结束了谈话,青峰走出训练馆,一路踱到拳击部。拳击部跟篮球部的训练馆挨得很近,篮球队的家伙们经常训练完没事跑到隔壁去比划拳脚,青峰有时候兴致来了也去玩两下,居然玩得很不错,拳击部的人都记得他,有几个教练员还对他赏识有加,甚至暗地里问他有没有兴趣转部。这话被青峰的队友听说了,大家都笑,谁跳槽也轮不到青峰呀。
拳击部的人知道最近篮球队忙着比赛,所以看到青峰过来就猜到大约是出了问题,也不敢跟他开些转部之类的玩笑了,青峰就一个人在拳击训练馆一角,对着一只沙袋狂殴了一下午。
他打得手发麻了,就叉开四肢仰面躺在地上,看着屋顶上的白炽灯。他的耳边充斥着拳头击打沙袋和人体发出的沉重的闷响,脑海里则不停盘旋着顾问对他说过的话。
那些话是正确的。但他就是无法认同。
那些人是为他好的。但那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说不是这样的,你们都错了。
但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原来是如此渺小。
拳击部训练完了,青峰还躺在那,有人来问他怎么还没走,他说借下地方。等拳击部的人都走了,青峰又站起来打,他连拳击手套都摘了扔到一边,赤手空拳去揍那沙袋。
也不知该说是悲哀还是万幸,第一个找过来拉住他的人是黄濑。
一开始黄濑叫他停手,他置之不理,黄濑就自己跑来挡在他面前,才算阻止了他。青峰那时候有点像杀红眼了,谁拦着他他都想往那人身上死命咬一口的感觉,但偏偏这个人是黄濑。其实后来他想起是应该感谢黄濑的,因为如果不阻止他的话,他可能会在那里一直打到手折了为止。
“你走开!”青峰说。
“我不走开,”黄濑说,“要么你就揍我。”
青峰一脚把地上的拳击手套给踢飞。
黄濑走过去对他说:“把你手上绷带解开。”
青峰坐下,解掉护手绷带。全解掉之后,大概是看他手没大碍,黄濑才松了一口气。
青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黄濑说:“我去你们训练馆找你,你们助教跟我说的。”
青峰忍不住从鼻子里笑了一声。
黄濑问:“你笑什么?”
“我笑我自己。”
“有什么可笑的。”
“你不觉得吗?我生下来就像是专门来辜负别人的期望的。”
“没有这回事。”
青峰把绷带狠狠掷到地上。
黄濑盯住他问:“你告诉我,你教练对你说了什么?”
“他没说什么。”
“骗人。你根本撒不来谎,你说假话的时候一看眼睛就穿帮。”黄濑说,“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我说没有!”
黄濑点点头:“好,你不说,那我可以自己去问。”
“你问谁去?”
“你的教练啊。”
“别发疯了!”青峰怒瞪他。
“你怪我有事瞒你,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青峰无话可说。他站起来拿起外套。“我们路上说。”
拳击部的人知道最近篮球队忙着比赛,所以看到青峰过来就猜到大约是出了问题,也不敢跟他开些转部之类的玩笑了,青峰就一个人在拳击训练馆一角,对着一只沙袋狂殴了一下午。
他打得手发麻了,就叉开四肢仰面躺在地上,看着屋顶上的白炽灯。他的耳边充斥着拳头击打沙袋和人体发出的沉重的闷响,脑海里则不停盘旋着顾问对他说过的话。
那些话是正确的。但他就是无法认同。
那些人是为他好的。但那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说不是这样的,你们都错了。
但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原来是如此渺小。
拳击部训练完了,青峰还躺在那,有人来问他怎么还没走,他说借下地方。等拳击部的人都走了,青峰又站起来打,他连拳击手套都摘了扔到一边,赤手空拳去揍那沙袋。
也不知该说是悲哀还是万幸,第一个找过来拉住他的人是黄濑。
一开始黄濑叫他停手,他置之不理,黄濑就自己跑来挡在他面前,才算阻止了他。青峰那时候有点像杀红眼了,谁拦着他他都想往那人身上死命咬一口的感觉,但偏偏这个人是黄濑。其实后来他想起是应该感谢黄濑的,因为如果不阻止他的话,他可能会在那里一直打到手折了为止。
“你走开!”青峰说。
“我不走开,”黄濑说,“要么你就揍我。”
青峰一脚把地上的拳击手套给踢飞。
黄濑走过去对他说:“把你手上绷带解开。”
青峰坐下,解掉护手绷带。全解掉之后,大概是看他手没大碍,黄濑才松了一口气。
青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黄濑说:“我去你们训练馆找你,你们助教跟我说的。”
青峰忍不住从鼻子里笑了一声。
黄濑问:“你笑什么?”
“我笑我自己。”
“有什么可笑的。”
“你不觉得吗?我生下来就像是专门来辜负别人的期望的。”
“没有这回事。”
青峰把绷带狠狠掷到地上。
黄濑盯住他问:“你告诉我,你教练对你说了什么?”
“他没说什么。”
“骗人。你根本撒不来谎,你说假话的时候一看眼睛就穿帮。”黄濑说,“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我说没有!”
黄濑点点头:“好,你不说,那我可以自己去问。”
“你问谁去?”
“你的教练啊。”
“别发疯了!”青峰怒瞪他。
“你怪我有事瞒你,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青峰无话可说。他站起来拿起外套。“我们路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