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在这四个酒杯里，看到的该是四个不同的字吧。于是，我提议每个人说一个四字词语的第一个字。我看了一眼温馨，她一如既往的温情的眼神里还多一份轻松。她说“相”。肖童转脸看了我一眼，说：“我也是相”。余东方也看我，说“一”。而我笑，说：“我也是一”。
唉······你们都好了，一对一对的！大家一起玩默契。我怎么办？唐健大喊。
我不也是单身嘛！wing也叫，赵野也是啊！
然而，赵野不说话。他只是笑。在他的心里，wing就是他的爱，所以他不感到孤独。他只是喝了一口酒，对温馨和余东方说：大哥，一路顺风。
他是语带双关。余东方和温馨也与他碰杯。接着，大家就你敬我，我敬你。彼此的歉意、谢意都融在这些酒里，饮尽，从此恩仇尽泯。
那一夜，大家的酒，喝道微醉，状态正好。醉醺醺的我们，在酒店门口分别。余东方喝的有一点过头。他竟然过来抱着我，使劲地拍我的背，说：欧小溪啊欧小溪，你这个人，真是叫人又爱又恨啊！真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我笑，看着温馨，说：你不要让温馨误会哦！
酒后吐真言。他不会真的喜欢你吧？！唐健说。
我晕！赶快扶他上车去吧。赵野说着，上来扶他们。然后是公司的车，把他们几个一带而走。只留下我和肖童。
肖童环顾了一下四周，说：我们坐公车回去吧？
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我点头。
87、掌心里的相知
我们上了公交车，坐在最后一排，适合恩爱！
我把窗子打开，不让厚厚的玻璃阻隔了外面的美丽夜景。而风，真的很凉。我脱了外套，给肖童。她却把它盖在我们两个的身上。然后，我们的手就在衣服下面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她说：你知道我刚才想说哪四个字吗？
我点点头。她笑，再问：真的？我点点头，说：掌心摊开。
她照做。我在她的掌心一笔一画地写下：相濡以沫“四个字，虽然有一点难写。但是，既然这是她心里的答案。她可以感受到。我写完。她就握紧了我的手，笑，说：真的猜中了！
我笑，说：一个人要是牛，不会没有道理的！
她笑着摇头。我知道这是表示她对我的无奈。
她说：我也知道你的。
她也划下了”一如既往“四个字。我知道她一定会猜到，说；真聪明！不亏是我欧小溪喜欢的女人！
她用肩膀狠狠地挤了我一下。
我大笑，说：他们俩呢？
我们彼此一笑。当然心知肚明。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温馨该是看到“相忘江湖”；余东方则是“一笔勾销”。但是我们都没有说出他们的答案来。我想此刻，他们两个或许也在像我们一样。也有可能，是余东方在解释他的“又爱又恨”吧。
东方是一个很惜才的人。肖童说。
可惜，他又太爱林温馨了。我说。
是啊。她说，体会深刻的样子。
吃醋啦？我故意问。
吃醋的人，恐怕不是我吧？她说。

我不要我的落魄，使得肖童变成一个这样的女人。我也不要我一无所成，最后失去了爱情。世界上浪漫的爱情，还是需要很多物质的奠基。
所以，我愿意拿１００万出来。
肖童的车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我就打车到“天堂”公司，到１９楼去见吴恩栋。
他看见我，就笑了，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我坐定。说：我可以签那个台同，但是你得先给我１２０万，
他笑，坦然地看着我，说：还有什么要求？
没有。我说。
他十指交和，努了努嘴，说：没有问题。
我点头。
他从抽屉里取出合同，放在我的面前，说：一直都放在这，等着你。
我取过合同，没有看，是因为上次他打电话给我，己和我交涉过，所以，我取笔签定。而他也取出一沓支票。迅速地开好一张，他是那么轻飘飘地交到我的手里。我捏着，却是那么沉甸甸的１２０万。我人生最大的自由和才华，统统都交付到这个男人的手里。然而一旦违约，就赔付违约金５００万。我嘲讽地笑自己，是越来越“值钱”了啊。
而他站起来，伸手于我的面前。我也起身与他相握。他说：我喜欢你这样的个性——直爽、干脆、痛快。
我只说：谢谢，我会把所有的曲尽快整理好。填好词后，交到公司。
他递过来那一张支票，说：好。我等着收到今年最厚实的礼物。
我接过，只惨淡地一笑，说：再见。
走出来的时候，楼层太高。我从电梯上下来，看到这个城市的全最，却是一阵晕眩。走出公司大楼，我给赵野他们三个发了一个短消息：“我把所有的作品，都卖给了天堂。从今以后，我们没法再唱我自己写的歌。对不起。”
他们三个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给我。问为什么，问我在哪。我没有答复他们。我去银行，把支票里的１２０万，分存到两张卡里。一张给余嘉明，一张给ｗｉｎｇ的妈妈。
下午，我和ｗｉｎｇ以及ｗｉｎｇ的妈妈。在Ｉｉｐｓ见面。
在靠窗的位置。秋天的阳光还是很热烈，照耀到我们的脸上，刺得眼睛有一点发花。我起身把窗帘拉上。
ｗｉｎｇ的妈妈温和地说：小溪。怎么了？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累啊。
我努力地笑。说：没有。请阿姨出来，其实有一些让阿姨误会的事情，不得不说明白。
什么事？ｗｉｎｇ的妈妈还是故作糊涂。她是那么精明的女人。怎么会不明白？
叫我直接地开口说。的确是很难，但是不得不说。我看了ｗｉｎｇ一眼，才说：我一直都把ｗｉｎｇ当作一个妹妹，像一个亲人一样的朋友。我不敢奢望太多，也不想失去她。
这是很多人拒绝别人的借口。普通了一点，可以却很管用。但是，我分明还是在Ｗｉｎｇ妈妈的睑上看出一点点的尴尬来。但是，她很快地一笑而过。她说ｗｉｎｇ也一直说你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然而，ｗｉｎｇ还是明显地不悦。她抿嘴喝了一口咖啡，说：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样。
她的妈妈别有用意地看了一眼ｗｉｎｇ，说：世界上的妈妈。都是希望自己的女儿更幸福。很快，她就会成为家喻户晓的歌星，我希望她能被很多人喜欢。这样，她才会享受成功的喜悦。

我笑着点头。我知道她的意思。如果不是她的女儿喜欢，恐怕她是很难接受我的。如今我主动地表态，对她来说还是一件好事。一旦成名，恐怕这些私己的事都会变成深厚粉底下一块又一块的暗疮，撕开则惨不忍睹，然而，她怎样想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不希望拖泥带水。
阿姨，另外，要谢谢你借了２０万给我妈。我取出一张信用卡，摊到她面前，说，这么迟还给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你……是不是把你的作品都卖给了吴恩栋？ｗｉｎｇ恍然大悟地说。
ｗｉｎｇ的妈妈看着我们然后起身，说：我去接个电话。
她借口离开。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沉默，没有回ｗｉｎｇ的话，只是说：不知道借条你带在身上了没有。
ｗｉｎｇ站起来，伤心地责问：欧小溪，你就是宁可把自己的作品这样卖给别人，做别人的枪手，把自己的才华都给别人。永远地被埋没。你也是不愿意欠我那２０万。是吗？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说，既然那些符号还值钱，那么就卖掉他们。
符号？你把你创作的曲子，称作符号？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继续她的质问，你知不知道你把自己的一部分卖给了吴恩栋。从此，你就是一个没有才华的人。你就是吴恩栋的一个傀儡。你就再也不是你自己的了。你以为这样的你，还会有人爱你吗？
我也站起来，看着她，说ｗｉｎｇ，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
而我还省了后半句。就是——“这是你走不到我心里来的真正原因。”而她又怎么会不懂？于是，她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纸。把它撕得粉碎，然后丢在我的面前。说：为什么当年你要那么奋力地帮我？为什幺你要写那些钻进我心尖的歌？为什么我现在奋力地帮你，你却要拒绝？为什么你又要强唱那首钻我心尖的歌——《瞎》？你不觉得你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吗？你总是这样竭尽所能地为了我，却不许我为了你。你总是叫别人喜欢你的时候。却又来狠心地拒绝，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残忍！
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响，但是每一个字都穿破我的耳膜。
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好到了“坏”！她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说。
我也咬住了目己的嘴唇，低下了头，说：对不起。我爱她。
说完，抬头，我看到她的妈妈一直站在那里注视着我们。而我还是转身走。转身的刹那，我的眼泪还是模糊了。对不起，ｗｉｎｇ即便在你的妈妈面前，我依然无法假装不去伤害你。只是，希望你可以获得真正的幸福。我的好，只是友情，请不要再假装当作是爱情。
９０．一个父亲的背影
我是坐公车回家的。到了家，看见肖童的妈妈也在。
肖童上前，说：你爸和你妈，我正安排在老人院里，我已经和传达室的人说好了，管住你妈，不让她去赌博。
我点头，说，谢谢。
我借口有点累，要上楼休息。
肖童的妈妈从沙发上走过来，说：今天下午，我在ｌｉｐａ。
我只是一笑，说：是吗？
肖童说：妈，她累了，让她休息一下吧。
我望了肖童一眼，她是那么好，我却让她失望了，我低头上楼，懂啊自己的房间，把一抽屉的稿，都拿出来，一张一张，铺满我的床。

看到《战斗机》，我忍不住抿嘴笑，那是艰苦岁月里的一点乐趣，还有《萤火虫》，那是那么温暖的一点亮；然而，那些过去的灵感，统统都不是属于我。其实，拥有过就好，我这样安慰自己，然后收拾好所有的，把它们都放进了文件袋里。
“嘟嘟”肖童敲门进来，然后坐到我的床上，看着我，说：怎么？还为钱的事情？
我摇头，说：我会解决。
她点头，说：我叫我妈来，是希望晚上我妈、你妈、你爸大家一起吃一餐饭。你看怎样？
你做主！我勉强地笑，说。
她点头，又伸手抚摸我的脸，说：怎么了，还在为下午ｗｉｎｇ不开心的事而难过？
我握住了她的手，问：肖童，如果我变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她说：变老了？！还是变得象胖婶一样？
我终于愿意笑，伸手和她拥抱，把头枕靠在她的肩膀上。那一刻，我觉得我是惬意的。
夜里，我们五个人，在家里吃饭。
晚饭，是我和肖童一起做的。做了一桌子的菜，看起来味道应该不错。
彼此介绍后，大家坐定。彼此感觉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自然，除了我妈，她依然是口无遮拦说东夸西。关于我的未来和肖童的未来，在她的嘴里变得那么轻易地无限灿烂。我和肖童相视一笑。后来，我爸听不下去了，就夹菜到她的碗里，说：吃这个，这个做的不错，是谁做的呢？
肖童笑，看了我一眼，说：是小溪。
我看了我爸一眼，夹了一筷子给他，说：以前都没有做过给你们吃。
你忙啊！我爸说。
你那双是艺术家的手啊！我妈赶紧插进一句来。
肖童的妈妈赶紧夹了一块酱爆茄子，说：这个可是我们家千金小姐的手做的，也很不错啊。
我和肖童还是相视一笑。
我爸尝了，说：真的不错。
我来。我妈也尝了一块，说，真的不错哦！
肖童的妈妈笑了。餐厅里原本紧张的空气略微缓和了一下。然后肖童的妈妈忽然板起脸来，不无妒忌说：她是长大这么大，第一次做菜。
我家的也从来不做啊。我妈妈也毫不示弱地说。
我们家童童生下来就是金枝玉叶啊！肖童妈妈再补上一句。
我们的也是如珠如宝。我妈也紧跟而上。
肖童的妈妈明显不悦。可是我妈妈，却不知收敛。她还要再举例她是如何对待我的。幸亏我爸爸阻止她说：小溪，当然怎样都比不上肖总的。
叔叔，叫我肖童就好。肖童说。
爸爸这样一说，肖童的妈妈就得意地抬了抬下巴，仿佛占了上风。
我妈妈则不服气地站了起来，要说：怎么能这样说呢？
我一把拉她坐下，然后努力笑，说：当然就这样的。当然是这样的。
肖童笑，说：都是一样的。
我妈妈突然生气了，一拍筷子，任性地说：我吃饱了！我要回去了！
我妈说起来，是真的走。她就是这样任性的。肖童要去拉她。
我爸爸说：由她去吧。她像个孩子，长不大。有时候，比小溪还要小，童小姐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吻，以证实我对的爱，依然如此深厚。她分开我，我睁开眼，看到那个男人竟然用镜头对准我们。
肖童没有阻止他，也没有多加理会。只是发动了车子，我们很快地走。
我想说什么。她却突然说：对不起。我没控制好自己。
傻瓜！我笑，抚摸着她的头发。
她转过脸来，诡笑，说：高调，是一件很过瘾的事！但是，下不为例。
只要我们幸福，就好。我心里真正的标准，就是快乐就好。
９２．看见兽
我们以为那个有个性的记者会把我们的照片，发在那些八卦杂志上。然而，等了两天，没有任何动静，肖童紧张了两天的心，总算松了松。
第三天上午，我送完肖童，就一个人去法院和余嘉明碰头。在法官的见证下，我把钱还给了他。只是没想到走出法院就被一群记者重重包围。
余嘉明阴险地一笑。我知道是他叫了记者来。今天下午两点，《再战江湖》和《瞎》有一个电台的首播节目要录制，到时候，我们四个都将出席。而此刻，被记者在法庭里逮了个正着，真的没法说清楚。
余嘉明则假惺惺地笑，说：“好好地写一写欧小溪，她可是一个孝顺的女儿。为了替她妈妈还赌债，卖断了自己的才华。这样的新星，是要好好地报道报道的！”
记者追问：卖断才华，是什么意思？
“你们这样厉害，一定能挖到真相啊！”余嘉明说着，挤开人群，上了自己的车。而我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记者，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们。他们还是追问我关于我妈妈，关于买断的事。而我费劲力气，才上了自己的车，然后迅速地撤离。
到公司，还是惊魂未定。赵野他们已经在化妆室里做了一半的造型，只剩我一个人了。而我也终于见到了ｗｉｎｇ，比前几天要瘦很多。他见到我，并不理我。她只是一个人呆呆地望着前方。目光有一点涣散。所以，可以说是全程我们都没有任何的交流。
公司的车，把我们运到了广播电台，录一档节目。原来应该是温馨主持的，因为她出国去了。所以，换了别人。
节目录了近２个小时，剪辑后大概也就４０分钟。但是中间的过程，还是比较繁琐的。因为我们的不专注，我和ｗｉｎｇ出错多次。４点多，从狭窄而压抑的工作室出来。公司的车，又把我们送到了公司。一到公司，就有人通知我去孙超那。
去他那，还会有什么好事！但是，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他坐在他的位置上，摇啊摇。看到了我，依然是摇啊摇。然后他把笔记本一转，将屏幕对准我，说：你自己看网络上的新闻。
我看见巨大的标题－－《替母还债，“是非精”欧小溪全程黑脸懒回应》，我怎么就成了一个“是非精”？只是粗糙地一看，就把和肖童的这一段，在愚人码头和马胖子那一段，统统都翻找出来，进行了添油加醋，大放厥词地诋毁我。更有人说：“欧小溪唱《瞎》最合适不过！”
为了避免把我的那一段和你最近签约的那一段，再曝光，不利于公司的声誉和利益。公司决定暂时不正式签你为我们的艺人。你可以专门替我们作曲填词。他漫不经心地说，然后抬了眼皮，看着我，说，你觉得怎样？
我没有作声。
至于《瞎》，就由它自生自灭了。孙超说着，定了定椅子。

她后来终于说：我听了你的节目，关于《瞎》。好伤感。我宁愿你唱霸气的歌！
她没有按她所说的话题延续下去，而是顿了顿，才说：我不想做歌星，不是就是实现了梦想。我只是想唱外婆的歌，唱我喜欢的歌。
说完，我是不动声色地洗自己的碗。
她没有说任何的话。因为电话响了，她就去接电话。很久才回来，站在我的背后，我已经完全可以感受到一阵异样的气息正悄悄地向我的方向窜了过来。
她厉声问我：为什么这样冲动？
什么叫冲动？我反问她。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可以有很多的方式去解决问题。为什么偏偏选择最笨的方式？她还是严厉地问我，语气里满是谴责。仿佛，我真的是世界上最愚蠢的那个人。
我回头，看着她，问？什么是最笨的方式？什么是最聪明的方式？难道背地里陷害了别人，一泄私愤就是聪明？！
你傻傻的横冲直撞，就是笨！你以为这样，损失最大的人，是谁？是你自己啊，欧小溪。她说。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她所有那些温情——给我的温情，竟然都是自私的。她的苛刻与无情，仿佛在我面前一览无余。
为什么不说话？她追问。
我依然保持沉默。
她还是再说：你走了。Ｗｉｎｇ就可以做唯一的主唱了。从此以后，就没有人抢她的风头了。她成了唯一力捧的那个新星了！你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回报她对你的爱。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错。错的人，是她不懂得放手！
肖童！我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制止她这样说下去。
她笑，说：有一个事实，我一早就像告诉你。可惜······你不会相信的。
说。我看着她，坚定地说。
那次活动前夜，我和吴恩栋碰头谈一些明星接入皇庭下榻事，谈到了替换主唱。吴恩栋无意间漏了一句话“东方早把名单给我的时候，就确定了ｗｉｎｇ主唱的事啊”。肖童说。
那是余东方心里的小算盘。我为ｗｉｎｇ辩解说。
Ｗｉｎｇ的父亲给了东方一大笔钱。
你怎么知道？余嘉明告诉你的吗？余嘉明是怎样一个人，难道你不知道吗？你会相信一只鬼的话？我依然辩解。然而，我知道只是辩解。在那次演出前一段日子，ｗｉｎｇ确实已经在偷偷地一个人关在工作室里练歌。那时候，我一直有说不出的不痛快来，可惜，我就是没想到这个方面去。
那天在ｌｉｐｓ，是我妈妈听见ｗｉｎｇ的妈妈打电话给余东方说打了１０万美金到他的账户。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况且你知道东方也曾问我借过。肖童说。
我看着肖童，是无力再为ｗｉｎｇ辩解。我只有说：那也不能证明这是ｗｉｎｇ的意思。
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的判断？！她问。
因为你说的是错的！我依然不肯承认她说的就是事实，是因为我不愿意去面对我曾经那么要好的朋友，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一个女人，竟然会这样出卖我！
而肖童依然不放过我，她说：我知道你今天去**局了。孙超了进了医院。但是，你一定不知道随后到医院去探访孙超的人，就有ｗｉｎｇ！
不可能！我说。
呵！肖童苦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自欺欺人！

比死更惨的，不是一直都是你吗？我看了余嘉明一眼，觉得他的说法竟然这样可笑。那刻，我突然不再难过，也不再疯怒我有什么好难过的？无论如何占了上风的人，始终是我一一个胜券在握的人，只要淡淡的无视，就足以令那些妒忌的人咬牙切齿到疯狂。于是，我转身要走。
我看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还能留住肖童吗？余嘉明恨恨地说。
对于他的嘴脸以及从嘴巴里冒出来的那些不堪的话语，我真的很不屑。所以，我继续走我自己的路。
欧小溪！你等着，摆明了我们就是整你！孙超像个流氓似的叫嚣，是酒精的刺激把他那最丑陋的嘴脸一点点剥离撕开，袒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我不想理他。但是他们却不会轻易地放过我。只听见他们喊道你就是一个小丑！
就是一摊垃圾！狗屎！
是一只狗吧，赖在肖童的脚下！
哈哈
是无耻的狂笑。
孙超还是骂骂咧咧的样子。我走向大门的时候，肖童推门进来。她看着他们，是愤怒的眼神。然后，径直走向他们。我一把拉住了她，不要她走过去。而他们多少还是忌讳肖童的靠近吴恩栋说：“好了。玩笑不要开的太过分。他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说：肖总不要放在心上。
肖童是轻轻地一声哼笑。我拦住她，无比鄙夷地说道：当然。狗咬了我们，难道我们还会去咬狗吗？
说完，我拉肖童走。ｗｉｎｇ却突然站起来，举起酒杯，连杯带酒一起狠狠地砸同肖童。我一个转身，一下子抱住了肖童。酒全部泼在了我的身上。而酒杯随着“晃当一声，在地板上支离破碎。这就是我和ｗｉｎ的情谊，最后的结局！
真是忠心护主啊！ｗｉｎｇ的妈妈不冷不热的冒出一句
余嘉明还丢了一块骨头过来，说：赏你的！
我没有看任何人，只是问：肖童，没有吓到你吧？
肖童抚摸我的背，衣服全部湿透了！她转向ｗｉｎｇ欲开始发飙。我朝她摇了摇头。然而，肖童还是走上前，端起一杯酒，泼向ｗｉｎｇ
她说ｗｉｎｇ，这一杯酒是泼醒你！我只是想告诉你：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你不要以为自己这样的付出没有得到回报就很委屈，你就可以惩罚她或者她爰的人。更不要以为自己这样很伟大。你的付出，对于不需要的人来说，是负担！
你！ｗｉｎｇ的妈妈“嗖”的起身，想要教训肖童。
我上前拉过肖童，也并不看ｗｉｎｇ
你真的就是一条她的狗！ｗｉｎｇ大叫一声。
孙超也愤然，但是无论如何他不敢对肖童动手。他只会骂道：回去吧，舔你主人的鞋面上的泥去吧！
我看着这一张张扭曲的脸，是鄙夷的笑，然后大声说：说吧！说吧！我是狗屎，我是垃圾。我是小丑，我围着肖童的脚，舔她的脚趾！妈的！老子愿意！怎样！
说完，我和肖童一起走。
欧小溪，你等着。你等着。孙超再叫。
随时恭候！我和肖童异口同声地说。
说完，我们彼此相视一笑，握手走出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包厢。闻到外面的清新空气，顿觉舒畅。
肖童看了我一眼，伸手抚去我脸上的酒，笑说：你爆粗了！
我笑，捧住她的脸。有的时候，是要这样才够表达我愤怒与决心的力量，此刻，依然有涌动在胸口的激动，等待喷薄而出。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尽所有的力气地喊道：肖童，我爱你！你听到了吗？
肖童就站在我的面前，是那么温情地笑着，那样温柔地看着我。她也深深地吸起，然后竭尽全力地喊：欧小溪，我也爱你！
她说到弯下了腰，我上前去握她的手。她抬头，却是眼湿
她又笑，想要抹去目己的眼泪，可以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落下来。她说：欧小溪，都是你不好，你总是要把我弄哭！
是啊。我总是把她弄哭了。是因为她爱我吧。女人，唯有在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这样常常流眼泪。高兴的时候也哭，伤心的时候也哭，感动的时候也哭。一个女人，如果再也不会为你而流眼目，那么她再也不爱你了。只是，我依然不想看见她哭得这样泣不成声。如果可以，所有的眼泪，都让我一个人流

９６．欧小溪的快乐
网络上，报纸里，到处都是赵野他们三个人重新组合的“疯狂加速度”的新事与报道。
走到这座城市里，我可以听到到处是ｗｉｎｇ唱着的新歌。偶尔，也会有人指着我，说：“好像那个欧小溪啊，” 我是假装没有听到，那么若无其事地走我的路。而我从此也不再发歌。
天堂的合同上，写着我写的所有的歌都得给他们，按照一首歌的收益来派发红利给我。但是，我所有的歌，都要写了一个叫‘老二的人。一个月，至少要交一首。
我当然有写，写了首有趣的快歌——《丘比特的狗》！
‘我是丘比特的狗／ｇｏｇｏｇｏ／向着那幢高大的楼／ｇｏｇｏｇｏ／楼里的女孩漂亮又不长青春痘／她说／男人真臭／她的脸只是让我舔个够／ｇｏｇｏｇｏ／快ｇｏ／妒忌的人，想要知道理由／嘘！我只是偷了丘比特的箭头
但是，我没有拿去给吴恩栋。只是在家里，随怠地弹给肖童听，当作是生活的一种消遣。
肖童听后，大笺。
她说：如果可以录出来，一定会大卖的哦。我不想你的舞台，只是在这里。我也不想你的观众，只有我一个人。
我笑，说：一个真心的听众，就够。
她说：有的东西，要与人分享才会觉得拥有是有价值的，譬如才华。
我笑。她是一个很睿智的女人，也是一个很能干的女人。她总是在生活中，处处帮助我，不管她母亲的反对。当然，她的反对，也越来越变成一种习惯。到了后来，也只有闭嘴不谈。
后来有一天，肖童约了一个音乐制作人要见见我，一起谈如何避开天堂的合约，发一张ＥＰ。但是我没有去。是因为不想孙超又有机会发挥。我是宁可把自己的歌，唱给肖童一个人听的。年少的时候，总是想把自己的作品唱给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听，希望得到赞美。而到了今天，我只想把日子过得简单一点。
除了去酒吧唱歌外，我还会去打打桌球，偶尔在那和阿诺打打球。还会遇到肖童的父亲，他们教我打球。我已经进步不少。
他们休息的时候，我就会弹一支小歌听听。
有一天，阿诺还是问我：有没有自己的作品？
我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他说：不要骗我哦！我听说你作品很多。怎么我去你的酒吧，也只是听到你在翻唱别人的歌？
我没有作声。有的事情，别人没法帮你分担。所以，没有说的必要。
他却上前来，一搭我的肩膀，说：我拿你当兄弟看的。你没有把我这个哥放在心里啊。
我也还是一笑，没有把事情说出来。因为在合同的一个附加条款上，就注明：“双方不可将此合同内容外泄。造成不必要的纠纷。
“唉……” 他长叹一口气，说，你不要我帮忙。我倒有事要你帮忙。
说吧。
你什么时候把肖童约过来，一起打球。你知道，年纪越大，越是想要孩子在自己的身边。
他说。
好啊。我爽快地答应了他。
第二天下午，我们就再次见面，当然各自都约好了肖正海和肖童。肖童看到肖正海，原本还是灿然而笑的脸，顿时板了下来。我凑上前轻声问：怎么，你学了四川变脸？

这是肖正海第二次和我开玩笺。玩笑里，我知道他还是很喜欢我的。这让肖童也兴奋不己。我看见肖童是难以掩饰的脸红。而我，当然也是。我们的手，放在背后，我轻轻地握肖童的手指。
后来，我们一起出去。我和阿诺去取车的时候，故意留下了肖童和肖正海。等我们回来，我接走了肖童，而阿诺送肖正海。
肖童看着我，然后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压低了嗓门，粗着声音，说：欧小溪，是一个很容易让人快乐的人吧。
我笑。因为我知道说这句话的人，不是肖童，而是肖正海。
９７．世界上，到底还有谁不会抛弃你？
肖童告诉我：阿诺，其实就是上次她想介绍给我的音乐制作人。除了喜欢摄影外，他还喜欢制作音乐。阿诺喜欢我的个性，坦率，真诚。他说现在的新星，很少有不做主的了。
肖童告诉我的时候，我其实很得意。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地夸奖我。除了音乐上的才华，更多的是人格。才华会尽，然而，人格会随着年龄的渐增，更具“杀伤力。肖童之于我，也是一样。所以，我一直都告诉地：正是因为８年的岁月，才成就了她无与伦比的美丽。所以，我爱她，和年龄有关。她听了，也很得意。呵，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都爱被赞美。
她说：阿诺，答应给你制作一张ＥＰ。他恳求你，不要拒绝。他代表所有爱你的歌的人，恳求你不要拒绝！
我笑着，答应了。
然而，在阿诺的经纪公司谈合作事宜的时候，孙超和余嘉明适时地出现，阻止了我们的合作孙超得意洋洋地说：你愿意出５００万，我们就解约
我没有做声。而阿诺也保持了沉默。我当然不会怪阿诺不够仗义。任何人都没有勇气去承担这样的一个风险，毕竟我还只是出了一首《瞎》。而且口碑这么差！
阿诺很抱歉地摊了摊手，说小溪，真的很抱歉
孙超和余嘉明奸笑。孙超说：我叫你等着的啊
余嘉明则一把捞起我的新谱和新词——《丘比特的狗》。两个人就扬长而去
关于这件事，我没有和肖童说，也请阿诺保密。只想过最平常的日子，享受生活的单纯。除了晚上去酒吧唱歌，我有大把的时间来陪她。而她也渐渐地放下一工作给下属，然后陪我一起逛街。这样大家身体与灵魂都得到放松的时候，我希望我们可以真正地地彼此交付。
那天，我其实做了很精心的准备。想好了，要喝一点红酒，要吃自己做的牛排，还有要一套情侣的衫，在我们的院子里，跳一支双人舞。在迷醉中，完成我想了很久的重大事件。
白天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买情侣装。却在商场里，听到了ｗｉｎｇ的新歌－－－《丘比特的狗》。我拉肖童走。然而这个城市的街头竟然到处流转着活泼愉悦的旋律。
肖童微皱眉头，看着我，问：什么时候的事了？
我假装说：都忘了。
肖童只是沉默地挽我的手一起走。整个人，仿佛因为这些事而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兴致。
但是，我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于是，趁肖童去挑衣服的时候，去买了两个冰激凌。
她从试衣间里出来，看到我一个人坐在那里舔着冰激凌，说好吃吗？
我点头，说：希望这一点甜，可以补偿一下自己。
她换下衣服后，从我手里取走一个，说：我也要试一试。

我们边吃边走，希望这样可以使我们忘却刚才的不痛快。然而，走着，走着，竟然看到了孙超和ｗｉｎｇ正挽着手朝我们走过来。
尽管ｗｉｎｇ戴着巨大的墨镜，遮住了自己的脸，一顶鸭舌帽也遮住了她的额头，但是我们还是可以一下子就认出她来。但是，我看不清她的神情。倒是孙超，看到我们后，他取手插袋，摇头摆尾地摆到我们的面前。
他说：我们是来听听ｗｉｎｇ的歌到底有多红。你们也是吧？怎样？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孙超，做人要懂得收敛。肖童说。
收敛？什么叫收敛？欧小溪，你会收敛吗？一条狗，还那么嚣张。孙超骂骂咧咧地说
ｗｉｎｇ的目光停留在另一边。她并不看我们。是自惭形秽吧。她拉了拉孙超的衣服，说：走吧。
怎么？你心疼啊？孙超继续叫嚣说，并一把握ｗｉｎｇ的腰，死死地捏住她。他仍不忘说，我跟你说过了啊。我只喜欢乖乖听话的人。
ｗｌｎｇ立刻没有了声音。这怎么是ｗｉｎｇ呢？这绝不是我所认识的ｗｉｎｇ！然而，她就是这样真实地站在了我们的面前。她看起来，更瘦了。仿佛风一吹，就把她给吹走了。然而，我想我是再也没有必要替她难过了。尽管我还是会有一点难过。
肖童拉我的手，说：我们走。
走那么快干嘛？一起听听歌啊！孙超再次得意地高声叫道
我回头看着他摇头晃脑的模样，真的像一个疯子。然ｗｉｎｇ却和一个疯子在一起，总有一天也会变成疯子吧。
我送肖童去上班后，就自己回家。
路过那个仓库，突然有一点莫名地怀念。所以，就把车开到了那里。房子己经租给了别人。那里住了一家人，他们一家三口人，正在操场上晒着稻谷。而我只是停下，然后迅速地启动车子，走。
车子开在乡间的小道上，过往的种种真的历历在目。而现在的我们却成了最陌生的人。我有一点难过。把车停在路边，静静地哼唱我们的那一首《战斗机》。可惜，它己经在这个世界消失了。
此刻，我唯有轻轻的哼唱，唱响那一段回忆。突然，有人跟着唱了起来。我们继续哼唱着，唱着唱着，唱到了我们泪流满面。回头，果真看到了赵野
他也是难过地说：最近，怎么样？
我勉强笑，说：和肖童，很好。
真的抱歉。我们把你一个人丢下了。他依然是这样难过的样子
有什么好抱歉的？生活就是这样，上帝只满足你一种。我拥有了爱情，就难以得到事业。但是，即便让我自己选择，我也会选择肖童。我说。
他按住了我的肩，然后苦笑，说：其实，我们也不好
要学会享受拥有的。不要贪心。我安慰他，说
尤其是ｗｉｎｇ。赵野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只是一笑。赵野赶紧再说：是真的！每次我们庆功的时候，喝的最醉的人，就是她。她很痛苦。她总是用各种方式来麻痹自己……
不要再说了。我阻止赵野为ｗｉｎｇ开脱，其实我也是真的不怪她。我说，如果她是因为我而难过，你转告她－－－－不必为我这样。我过得很好，也希望她幸福。而赵野，你也不必再把ｗｉｎｇ的生活告诉我
小溪，你到底还是恨她？

他说着，和余嘉明一起走。我看着结成联盟的两个男人，心里突然是一阵不寒而栗！
９９．因为有我在。
为了庆祝我的加盟，阿诺请我和肖童一起去Ｋ歌。
到了那里，我们才知道还有肖正海。看到这个老头子，我们是真的觉得不可思议。
肖童不冷不热地说：肖董事长，最近很空？
阿诺抢先说：喏，喏。肖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爸爸很喜欢唱歌的啊！
呵！我怎么会不知道。肖童说。
阿诺，点歌！不要说废话了。肖正海赶紧掐住了肖童的话。但是，肖童还是说了出来：大家都知道啊。现在的肖夫人，当年就是在Ｋ歌的包厢里认识的啊。
对于肖童毫无顾忌的揭丑，我们都感到尴尬。我赶紧岔开话题说：来，点歌。点《倾国倾城》，肖童唱。
肖童接过话筒，唱。她的歌，依然是唱得五音不全。阿诺与肖正海面面相觑，然后哄然大笑。肖童唱完，丢下话筒，说：我其实很不喜欢Ｋ歌。
阿诺捡过话筒，说那就听我们来唱。
肖正海说你怎么会唱成这样？你妈和我，都没有五音不全的啊。
肖童漠然地看了肖正海一眼。肖正海没有再多说，也点歌唱歌。他唱歌的时候，肖童起身走到外面去。我赶紧跟出去，看她。
她站在走廊的门口，抽一支烟。我走过去，从玻璃上可以看到她的脸，说不出的复杂的表情。但是她只给我一个背。
我说：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说：那么多年了，是我没法释怀而己。
因为你的后妈？
她点头，说那个女人，是这个城市的第一个点歌“公主。听说当年歌声动人，长相妖艳。所以，我爸就是因为这样开始和这个女人交往。我妈妈第一次见到他们，是在一个朋友的宴会上。他们竟然双双出席，还手挽手。我妈妈质可他们。我爸说只是朋友。我妈信了。但是，整个城市都开始流传他们的新闻。我妈开始大吵大闹，最后无法收场，所以离婚。那年，我１０岁。整个童年，１０岁的记忆，最痛苦，也最深刻。是不是很可悲？
我上前抱住她，说：忘了吧。人，不能总是停留在１０岁的记忆里。
她点头，说是啊。可是，很难做到。我不喜欢Ｋ歌，所以客户朋友约我唱歌，我就乱吼。这样，他们再也不会叫我了。我甚至很讨厌音乐。后来，是东方改变了我。东方的音乐，可以使我安静。到现在，是你，你的歌可以使我快乐。这辈子想要逃避音乐，却又偏偏和音乐纠缠不清。
冤孽啊！我笑，说，肖童，我们一起合唱一首吧。希望我们可以唱一首好听的歌，就像我们的爱情。
肖童直直地看着我。我握住她的手，说你可以的。因为有我在啊！
她突然眼睛有一点潮湿，但是她是努力地抽了抽鼻子，自嘲说：是啊。我都一把年纪了，真的不应该再任性了。
我笑，牵她的手，走进包厢。我们一起合唱情歌。她握着话筒，看着我们三个说：等下，我唱得惊天动地地动听，你们尤其是阿诺，你不要再纠缠我一起出唱片。我没时间的哦。
阿诺说：要是你唱得好，我是要缠着你不放的哦。
阿诺，你不要吓她！肖正海插进一句，不无慈爱地说。肖童看了他一眼，没有做声。但是，我看在眼里。我和肖童唱一首《你是我心里的一首歌》，是王力宏和ｓｅｌｉａ的新歌。节奏简单，活泼，温情。我开唱，轮到肖童，她只是抿着嘴唇看我。我笑，哼起旋律。她撇嘴笑，终于愿意启口，好好地去唱一首属于我们的情歌。当我和肖童唱完，即获掌声两片。肖童看了我一眼，只是静静地一关。我朝地点了点头。

阿诺说道：好了。好了。这一次，我是铁定放过你们两个了。做鬼也不放过！
阿诺！你不要玩她们两个了。肖正海再说。
我看着肖正海。在昏暗的ＫＴｖ包厢柔和的灯光下，他的脸看起来没有那么严肃，甚至有一点慈爱。我拿起果汁，说伯父，谢谢你。
肖正海眼睛一亮，然后又很快变成温和。也看着我，和我碰杯。我们喝完了果汁。他按了按我的肩头，说：阿诺，这两颗都是摇钱树。你千万不要放过她们啊！
那是当然。阿诺也凑上来，敬我们。但是，我们都没有喝，就等着一旁的肖童。她看着我们，然后摇了摇头，笑着举杯。我偷偷地瞟了一眼她和肖正海有纪念意义地碰杯。而边上的阿诺，将准备好的照相机，举起，适时地抓住了这个珍贵的时刻。
这个夜，原本可以过得很愉快。
只是，还是遇上了一些小插曲。不得不感叹这个城市，真的很小。
我去上厕所的时候，小小的厕所里，竟然遇到ｗｉｎｇ。
ｗｉｎｇ化浓艳的妆，我根本没有认出来。还是她不冷不热地扫过来一句，说：欧小溪，你得意了！
我没有理她，看着她醉醺醺的样子。我不想再惹任何的是非。她却一把拉住我的衣服，说欧小溪，你凭什么，凭什么叫人要死要活？
我看着她，伸手理她的头发，ｗｉｎｇ，不要再醉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要因为那个不相干的人，而做过多的停留。始终，我都是那个不相干的人。
她看着我，说：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你要出卖我？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你不敢问？你怕一切都和你有关，所以你没法解脱？
你真的那么想要知道答案吗？我问。
她点头。
我说：是因为你的一切早己与我无关。我不想知道。也请你不要再纠缠我说着，从她的手里揪出我的衣服。
她看着我，看着我，是冷不防地狠狼地抽了我一个巴掌，说：我恨你！我恨你把我变成了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我恨你一次一次地伤害我，即便在妈妈的面前，你都不放过我。我恨你，当我把自己的身体送到你的面前，横陈在你的眼里，你竟然把她当成一摊肉，竟然那么无动于衷。那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是多么巨大的侮辱！
ｗｉｎｇ！我握住她的肩膀，ｗｉｎｇ！你醒醒吧。不要把这些罪变成十字架都架到我的身上。我不爰你，就应该拒绝你。如果这也是错的话，那么你对赵野呢？赵野，是不是应该像你对我这样对待你？！
ｗｉｎｇ顿时哑然。
而我毅然决然地走。接着，只听到洗手司里传来一阵“稀里哔啦，玻璃破碎的声音。而我，只是走自己的路。Ｗｉｎｇ，如果真能摔碎一切，包括你对我的希望，也是好的。友谊，如果令人那么痛苦，就请干脆地割断。
１００．记忆，如此顽固。
当天夜里回来。我一直沉默。但是我脸上的五个手指印还是清晰可辨。肖童并没有多问。她就是这样，不喜欢多问。如果我愿意，自然会把事情统统告诉她。她对于我的了解，还有对我的耐心，都令我感动。
夜里，她睡了。我却失眠了，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我解开她的扣子，裸露出她光滑的肩膀。我垂首亲吻，是如此芬芳的肌肤，令人想要深入其中，不可自拔。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比拟的。是因为爱吧？

她一把推开我，说：坏人。
我笑，扳过她的身子。然后，从脖子上取下自出生便戴在我身上的一块老玉，玉上是我的名字“溪”。我挂到了她的脖子上，说：套住了。再也逃不了了。
她看了一会，说：太贵重。
我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说：傻瓜，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比你更珍贵的。况且，你是我的新娘。今天，我把它交给你。你要好好地保管哦。
她抿嘴笑，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点点头。
１０２．交锋
送完肖童后，我就预备去找阿诺。今天，有一个新闻发布会，是专门为我和阿诺的“佳禾”经纪公司签约的活动。到时候，会有很多的ｆａｎｓ现身。
这一天，或许对很多怀抱梦想的人来说，是值得兴奋的一天。可惜，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可以那么淡然地看待这件事。阿诺，也没有特别地交待要化妆，要怎样。他说喜欢原生态的我。也是很多人喜欢的原因。
我依然是背一把吉他，下了车后，就准备直接去活动现场。然而，一帮伺机已久的记者纷纷涌来。他们使劲地朝我拍照，然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问题轰炸。我显然已经没有当初那么难以招架。
一人问：请问当初你为什么要离开“疯狂加速度”？前天晚上，疯狂加速度的主唱ｗｉｎｇ，被送到医院洗胃。之前，你们还在花样年华的ＫＴＶ里碰过面，是不是和你有关？
Ｗｉｎｇ洗胃？这是我从她的话里听到最为关键的一句话。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洗胃。这叫我怎么回答？
小溪，小溪，请你回答一下，好吗？记者连连催促我。
我缓过神来，定了定神，打趣说：我单飞，是因为我跟不上他们“疯狂的加速度”。我年纪大了，还拖着一身的债务。至于ｗｉｎｇ洗胃，不会是谁的恶作剧吧？我没有接到任何人的电话。所以，无可奉告。
那么，小溪···记者还想追问的时候，我阻止了他们说，等下在里面提问吧。
我说完，就走进去。我找到阿诺，问关于ｗｉｎｇ的事。阿诺说：我也不清楚。外界谣传，他是为了《丘比特的狗》。你们昨天在花样年华交锋，也被人挖到，她是不是敲碎一面玻璃？
我点头。
阿诺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事。她很ＯＫ，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开始我们的活动，但是，今天你得小心应付了。
他说着，看了我一眼，说：不过，有我在，没事。
谢谢。我笑，只有这样去感谢他。
我们到了现场，发现这个城差不多所有的媒体的记者都到了这里。所有的镜头，就像一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我和阿诺。
阿诺首先开场白，感谢各位的到来，宣布了“佳禾”将签约新人老手－欧小溪，我起身，向大家鞠躬。不知从何处就传过来了哗啦啦的掌声。我一看，是胖婶，她举着大牌子，喊道：“欧小溪！欧小溪！”我看着她肥硕的身子不安地扭动，不免笑，“嗨！”有人使劲地朝我挥手，我一看，竟然是今天早上的那个小学老师。她还高声喊道：“你喜欢芙蓉花吗？我摘了很多很多啊！” 她说着，抬出两大篮子来。
我看着不免感动。
小溪，说几句。有记者立刻催促道。
很感动，因为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却有幸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而且，是那么不求回报的付出。我看着胖婶他们，说，我也无以回报。能做的，可能也只是出来，唱更多的歌，好的歌。给所有喜欢的人们！

楼楼待更新哦。

他最会说的话，就是这句！
看着他走，我再次同大家鞠躬。有很多人，都会向我质疑性取同的问题。我知道。所以，不如我自己说：真的感谢各位的关注，对于ｗｉｎｇ的入院事件，我目前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我无法回应大家。对于大家心里的疑问，我会很明确地回答——我的爱情，与ｗｉｎｇ毫无关系。谢谢。
说完，我和阿诺一起到后台。
下了场后。他还对我说：为什么不把你被逼签约的事，统统抖露出来？５００万，我来赔
我只笑了一下，说：我不想赵野他们太为难。况且，ｗｉｎｇ还在医院里，我不能做到雪中送炭已经是一个朋友的不该，如果再落井下石我会一辈子不安。
阿诺点了点头，说：求的只是心安？我点头。
他笑，说：你啊。坏人做了坏事，并不一定就会夜不能寐。他们反倒睡得如猪如狗。
可是，我知道ｗｉｎｇ和赵野不会。
你啊！阿诺无奈地说，拗不过你！
还有，我想去看看ｗｉｎｇ，我说。
他答应了，但是他不会去。毕竟，他是“佳禾”的代表，这个身份，会让媒体大做文章的，我理解。于是，我只身前往。
１０３．爱的漏洞
我到医院里去看ｗｉｎｇ。可惜，她的病房门口，有两个类似于保镖的人物。我还没有靠近，就被拦住。不需要解释，解释是浪费。
我于是拐角到护士那，想要了解一些情况，但一无所获。我只有记下病房号，到时候去买一束花，叫花店的人送来。这样，也算是表了我的心意。
走出医院，到停车场里取车，却看到了肖正海的车。我在车里，等了好久，才等到他来。然而，没有聊几句。但是，我知道他还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我和ｗｉｎｇ，我和肖童的风吹草动。这是令我安心的。
他只是走的时候，说：肖童，比以前要开朗很多了。如果可以，你叫她回家住几天。她奶奶想地了。
我点头，答应。
傍晚时分，我开车去接肖童。车，还没有停下来，就看到了许多记者，在那等着。我知道，这一天迟早要到来。我很想坦率地告诉他们：“不要再纠缠她了，她就是我爱的人。是我要娶回家的那个女人！”可是，这时候，肖童打来电话，说：你开车到前面的花店等我。我叫人送我过来。
就这样约定，然后我足足等了３０丹钟，才见到她。看着地一脸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然后甩过来一张报纸。报纸上，整个版面部在报道肖童的过去，关于国内国外分有情人，且是男女兼占。报道里有提到“据张小姐透露”的字样。一定是张秀琴！而另外一半，则是我和肖童的，《女老总包养“女才子”，情节堪比韩国泡沫剧》。
我看完了那些不堪的语句，下了车，把报纸塞进了垃圾桶。然后开车，去吃饭。车子停在我们常常去的ｌｉｐｓ。她看着我，说：我累了。我们回去到老板那吃火锅吧。
我不做声，说：等下不是要去看电影吗？
她沉默了片刻，说：我有一点累了。想早点休息。
我说：你害怕了吗？
她摇头，说：只是有一点累。外面狂风暴雨的，我想躲在家里。两个人一起靠在沙发上，看电影，也不错。是吗？我想我们一起看《蝴蝶》吧，是很美丽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