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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我走了,而你保重。
到医院,去看温馨。肖童把车停好,我开门。
她说:我不进去了。
我回头望着她,良久,说:肖童……
她勉强地笑,递给我一个保暖瓶,说:好好地对她,是我叫人炖的鸡汤。
我接过,手指从她的手指上滑过。她很快地收回,说:我走了。
她说完,迅速地调转车头,然后走。我一直一直地望着她远去的方向。直到她的车拐弯,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拿起手机打了六个字:“对不起,我爱你。”捏在手心里,很久很久,始终都没有发出去。只是存到了草稿箱里,然后走去看温馨。
在病房,看到了温馨。她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还是有一点苍白与倦怠。她看见我,眼眶就湿了。我上前,安抚她继续躺好。
我说:我太任性了,是吗?
她笑,说:你就是这样的啊。小的时候,因为外婆不给你吃芒果。因为你要过敏。你就跑掉了,直到天黑都没有回家。后来,还是我在我们常常一起玩的小公园里找到你的呢。
是啊。那个时候,我们是手牵着手回家的。虽然最后还是熬不过罚跪,但是林温馨那时候就从家里偷偷地拿了垫子来垫在我的膝盖下,还陪我一起聊天。想起来是那么天真。可是,那真的已经成为了过去。所有的过去,多无法替代此刻的心怀别人的感觉。
我看着她,很想再次告诉她: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做不到。她那么娇弱,至少此刻是那么柔弱。我无法用这样的话再来刺激她,毕竟她是因为我而躺在这张病床上的。等一等吧,都给大家一段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情,来理智地处理这段情。
我只是把她的辈子掖好,然后跟她说:好好的休息。别再为**心了。这一次走,我知道接下的路,该怎么走。
她看着我,是这样冷漠的我。她的眼圈再次红了。我笑了,伸手为她揩去眼泪,说:这样,就不好看了。
她说:你能喂我喝鸡汤吗?是你煲的?
我看着搁在桌子上的汤。肖童的身影再次席卷而来。我的满心满肺的她。所以,温馨,真的对不起。但是,她是病号,我无法拒绝。倒好后,正准备喂给她喝的时候,余东方突然来了。
我看见他,立刻把我的位置让给他,说:来,坐着,离温馨近一点。
余东方坐下,说:趁天黑来,免得麻烦。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一副亲昵的样子。然后他说:吃点吧,我喂你。我可从来没有喂过谁。
温馨看了看我,然后笑着点头。
我看着他们,说:我不打扰你们了。温馨,就交给你了。
余东方点头说:好。
温馨却说:这么快就走。
我点点头,然后上前,浅浅地抱温馨,在她的耳边,说:好好地照顾自己。我走了……
我说完,没有看温馨的眼睛,就这样离开了这个小小的病房。
温馨,我真的得走了。这个房间太小了,小得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我想我是应该走的吧。而温馨,你也不是孩子了。你该知道你要的爱情的方式,已经不适合我了。因为我长大了,我想要另一种生活的式样。可是,我知道:你永远都无法给我这样的生活方式。所以,我走了,和别人无关。而你,保重。


57楼2012-12-24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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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近些,再近些…….
    时间还早,我还是搭最后一班公车去乡下。
    从窗子外扑面而来的秋的气息,令人精神气爽。这时的天,已经完全黑了。所以,看得见田野里,那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来去飘忽,惹乱了我的心。到了站牌下车,去就奔去,抓了两只。只是,这一回,没有像上次那么好运。大概也因为身体虚,所以不小心栽倒在了田沟里。整个人都填进了泥啊水啊里面。爬起来的时候,轻轻地松开一点手,看到里面还是两只。呵呵……这样,她一定不会再生气了吧?
    我揣着两只小萤火虫,像一个怀揣满分卷子的孩子,奔向肖童的家。
    到了家,房子里竟然是一片漆黑。
    她不在家?
    我掏出手机,给她简讯:在哪?
    她没有回。然而,我听见她手机的铃声。我探头一看,原来,她坐在院子的秋千上。只是,还在抽烟。烟火,在她的手指上扑闪。我松开手,萤火虫竟然飞向了肖童。他们大概以为那些闪亮的红色也是他们的同类吧?肖童发现了!她站起来,四周张望着。她说:“不是放你们走了么?”
    原来,那两只萤火虫,是她放走的。被禁锢的美丽,并不是真正的美丽。她放它们走,就像放我走一样。可是,今天我们都回来了。因为我不想离开你。可是,肖童,你知道吗?
    看着她,有一点落寞与孤单的她。她一定也在想我,或者想起我吧。于是,我发一个简讯给她:在做什么?想我吗?
    她翻开手机,看了,又合上了手机。
    我还是发给她:我失业了,连吉它也被人砸了。除了再次把自己抵押给你,我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
    她再看,忍不住“扑哧”而笑。我也笑了,在门外大叫:你笑了,就是答应了哦!
    她才知道是被我算计了。
    开了门,她看见我,愣了半晌,最后是转过身去笑。
    肖童!我叫她的名字。
    她终于忍住,回头的刹那,我凑上前,嘴唇轻轻地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唇。她有片刻的惊呆。我偷偷地坏笑,然后若无其事地说:你还愿意收留我做你的私人助理吗?
    她背对着我,然后回头,问:刚才的萤火虫,是不是你搞的把戏?
    呵!恐怕是你放走了那两只,又回来了咯?!我说。
    她不接我的话,只是说:你不知道你脏得像只猴子吗?赶快给我去洗澡!快点啦!
    我笑,奔进房子,去洗头洗澡。然后穿她的睡衣。等我吹干了头发,出来找她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在了自己的床上。
    我走过去,蹲下身子,看着她,说:老板,我帮你按摩吧?作为你肯重新收留我的回报!
    她居然伸出脚,点了点我的肩膀,意思是“拉倒吧”。
    如果我不做点什么,我于心难安。我说。
    她皱了皱眉,说:那么去楼下打扫卫生。
    我立刻转身,说:还是去睡吧。我的身子还虚着呢。
    她笑,说:谁信你!
    我腿脚真的一软,“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但是,她竟然没有过来,只是躺在那,讽刺地说:装吧!装吧!
    我无趣地站起来,“忿忿不平”地说道:没良心,我那“扑通”一声可是货真价实的。


    58楼2012-12-24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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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1 01: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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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说:活该!
      我知道她太聪明了,小伎俩总是无法得逞。那么好吧,等下再来个新的与狠的。
      回房躺下,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她是不是也这样?
      我于是还是夹着被子到她的房间里,敲了敲门。她开灯,问:怎么了?
      我说:我睡不着。
      她看了看我,赤脚的样子,说:过来。
      我乖乖地过去。她把手在我额头上一按,又在自己的额头上按了按,说:真的比我的烫。好吧,躺在这吧。我去给拿冷毛巾,敷一下。
      看着她去,我有一点于心不忍。今天,我折腾她一天了。但是,我又不能告诉她其实是我刚才用热毛巾敷在额头上的缘故。那还不被她从床上踢下来,再叫我滚回我的卧室去。
      不一会她来,端了一盆冷水还有小凳子。她就坐在床边,然后卷了冷毛巾,敷在我的额头。她两只手托着腮帮子,然后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孩子。
      我闭上眼,因为不敢看她。
      我说: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她说:我不习惯欠别人。
      我说:我没有这样对你啊。
      她说:酒醉的时候,都是你照顾的吧。
      其实,对于她这样的回答,我不知道是高兴好,还是难过好。我只有说:你也睡吧。我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也不喜欢欠别人太多。
      这句话,或许说错了吧。把我们两个刚才的那份重聚的喜悦冲淡了一点似的。她也听话地到床上,躺在我边上。然后关了灯,各自睡。
      黑暗里彼此都看不见,嗅觉和听觉好像一下子敏锐起来,我可以闻到她身上的味道,还有听到她的呼吸。我翻一个身,故意把手放在她的肚皮上,把脚架在她的腿上。她没有拒绝,任由着我。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下午来过?
      她说:秘密。
      我终于连手都伸了出去,拽住了她的胳膊,摇晃了几下,说:说呀。说呀!
      她果真是受不了了,说:我说。我说。你放手。
      我松手,但是依然放在肚皮上。离心脏的距离,那么近。我可以感觉她心脏的跳动,如此地不沉稳。她说:因为你晒衣服的方式和胖婶不一样。而且她从来不知道用柠檬香皂给我洗衣服。
      我笑,说:原来是我露了马脚。
      她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柠檬的香味?
      我笑。这个问题,真的问得太好了。我趁机上前,从她的颈脖一直嗅到她的耳垂。当她试图用手推开我的时候,我恰恰用腿和手死死的按住了她。我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我是这样躺在你的身边,闻到的。
      她沉默了半晌,我可以感受她剧烈的心跳。只是,她最终甩给我一句:我看你是烧昏头了,再不放开我,我要你的好看!
      我吓得赶紧收回我的毛手毛脚,乖乖地躺在一边,说:我睡了,老板。
      她“嗯”了一声,翻身去睡。而我也合眼睡去。其实,没有太多的欲念,只是单纯地想和她近一些,近一些,再近一些……
      然而,这样的距离,或者也只有放到梦里去缩小了吧。至少还有梦,是可以肆无忌惮的。
      37.肖童的相亲



      59楼2012-12-24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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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楼2012-12-25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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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冻坏了我,也好。她该会留下来,照顾我吧!然而,我知道这样的想法有多幼稚。的确,像我这样的小孩子是配不上肖童的。我也只要接下去的日子,可以和她单独相处。即便将来,我就这样离开。且就是这样一辈子碌碌无为地活着到老,回首的时候,也该是满足的,至少我努力地将我所喜欢的人照顾得如此妥贴。
          她,是天使,而我不过凡间的一介俗夫,能有这样的好运,已经算上帝的恩赐。还奢求什么呢?
          38.总有一天爱上你
          早晨,肖童起来的时候,已经很迟了。
          而我也在厨房里忙碌好了。她下楼来,睡眼惺忪地看着我,说:终于做了一个好梦。还梦见你了。
          她看着我笑。我顿了顿,有一些难为情地看着她,说:是吗?
          她笑,神秘地说:是。不过是狠狠地收拾了你。
          你以收拾我为乐?我不服气地说。
          荣幸吧?她也笑,端来玉米粥喝,说:帮我去准备一套运动衣,白色的好了。还有鞋子,红色的板鞋好了。下午,我要去打高尔夫球。
          那么我呢?
          你?在家里收拾。
          你收拾我,我收拾家?
          她笑,点头说:嗯。分工合理。
          她又是得意的笑。我只有乖乖地上楼去,给她准备。她又冒出一句:别再折腾我的衣服了,知道吗?
          谁那么低级,犯第二次错误啊?我回她一句。
          她说:就怕你低级啊!
          哼!无聊。我学她的样,回她一句。她忍不住笑。
          不久,她上楼来,我把衣服递给她。我正要出去。她说:帮我看看背,好像有一点痒,我在镜子里照不到。不知道是过敏了,还是被虫咬了。
          我看她说得一本正经的样,也不敢和她开玩笑。她说着,背对我,脱下一个袖子,露出圆润的肩。我伸手拉下来,果真在肩胛骨处看到几点小小的红,好像是湿疹似的。
          她问:问题大吗?
          应该不大吧。擦点药就好。我说着,把拎起衣服领子帮她整理好。却在不经意的抬头间,看到她在镜子里打量着我。在与我目光碰触的瞬间,她很快地抽离。然后,她笑,说:没事就好。我换衣服了。你出去吧。
          我有一点不悦,说:你总是这样窥视我!
          这一回,她大笑,笑得有一点抑制不住的感觉。她说:你以为你谁啊?林青霞啊?!
          你喜欢林青霞,别人就也喜欢啊?我说,然后撤。走到门口,回头说,下次别想着我再帮你看。
          她笑着摇头。她一这样摇头,我就觉得我在她面前又低级了一回。
          她换好衣服,就下楼来。我正在厨房准备中午的饭菜。
          回头的刹那,我惊呆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女人穿运动服都穿得那么漂亮与潇洒?我看着她。我必须得承认。我对她的凝视,是这样赤裸裸。
          她问:怎么?
          我本来想说“我的老板,真是绝色天下!”但是看到她得意的样子,我凑上前,说:这里怎么沾了脏东西?
          我趁机将茄子丁附上去。然后帮她拿下来,顺手递给她看。她才稍稍收了气焰,说:可能是睫毛膏吧。
          我暗笑,把茄子丁弹到垃圾桶里。然后,对她说:要记得随时照镜子。不要那么臭美。会让人家笑话的。


          63楼2012-12-25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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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才不理我,然后自己走。等我回头张望她的时候,她已经走出了院子,发动了车子走了。我有不满,但是无从表达。而且,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整四天。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她一定是真的恋爱了。
            她和别人在外面你浓我浓的时候,我除了整理家务,就只有发呆。为了打发时间,我到“仓库”去找赵野他们。
            Wing见到我,就上前来拥抱我。我笑着,浅浅地与她拥抱。然后和赵野与唐健海聊。
            Wing后来神秘兮兮地拉着我去一块大幕布前,说:闭上眼睛。
            嗯?
            快点啦!她撒娇说。
            赵野也说:快点。她发起嗲来,我们真的吃不消。
            我闭上眼后。
            Wing塞给我一个“庞然大物”。我是那么爱它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这就是一把吉它。我没有睁开眼。因为感动。我怕他们看见我眼眶里的潮红。
            Wing说:睁开眼看看吧。
            唐健说:她一定要哭了。
            我努力笑,说:你们真坏,明知道我会哭,还要给我这样的惊喜!
            赵野说:我们少不了这把吉它,所以才买的。酒吧里,没法用。但是“仓库”里少不了啊!
            赵野!我看着他,感动得不能自己。
            他们都笑,然后唱起来《战斗机》……
            “战斗机啊战斗机/飞东到来飞到西/我可不怕你偷袭/来一次灭一次/打到你哭爹喊娘变成一块肉泥一点血滴。”
            唱这首歌,我们就觉得特别带劲与有趣。
            和大家一起玩音乐,玩到4点的时候,不得不回家。赵野说开车送我一段。我才又待了半个小时才回去。
            车上的时候,赵野对我说:刚来的时候,心情看起来不太好。
            我笑,点点头。
            他说:因为你的老板。
            我还是点点头,说:她恋爱了。
            他叹息说:爱一个就是这样。她会让你难过,让你幸福。但是总是给你希望。要觉得这样就是幸福的就好了。不是所有你爱的人,都会爱你。也不是你一个人遇上这样的爱情。
            我看他,真的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他和唐健是完全不一样的。大概是和他的生世有关吧。一个际遇坎坷的人,才会比一般的人通透得多,也成熟稳重得多。
            我看着他,说:赵野,我相信wing总有一天会爱上你。
            他微微一笑,说:我在心里是当她爱我的。这样,我比较有信心和理由走下去。
            如此安定执着的男人,一定会收获属于他的爱情。不是吗?



            64楼2012-12-25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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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东方看着我笑,说:你真的和以前的我,很像。当然,我需要你的团队。
              谢谢你!对于他的欣赏,我真的感激不尽。而我所有的喜悦与欢跃都放在了心里。这只是一个开始,仅仅是一个好的开始而已。我这样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
              余东方笑,说:要谢就谢小童吧。这几天,都是她在奔波。联系一些传媒公司的老总。她的高尔夫水平可是猛涨。
              我回头看她,想要感激她。而她只是一笑,说:只希望她快点赚到钱,快点还给我。
              余东方笑,说:她妨碍你谈恋爱啦?
              肖童说:是她恋爱妨碍我了。
              我……我有多无辜啊!谈恋爱的,难道不是她吗?竟然含血喷人!然而,无论如何看在她帮我的份上,我敬她,谢谢她对我的帮助。
              她只淡淡一笑,说:我只要你记得还钱就可以。
              我看着她,因为喝过红酒,好像嘴唇也是红得新鲜欲滴的模样。我看着,有一点缓不过神来。她觉察到似的,挪开了自己的目光。我笑,她再也没有像过去那样伸出她的手指来要戳瞎我的眼。
              她,是个可爱的女人。我想我真的爱她。
              那天晚上,回来的路上,我还是那样地看着她。因为我们喝了很多的酒,喝到后来我有一点微醉。所有,只有她开车。
              她笑,问:为什么总是这样看着我?
              我偏过脸,看外面,说:因为你漂亮啊。
              哦!她不免有一点失落,说,是因为我漂亮。
              那你想要什么答案?我问。
              她说:我以为你会说出惊世骇俗的答案来。
              我笑,说:对我来说,惊世骇俗的,恐怕从来都是爱情。
              她笑,没有回答我。
              接着,她突然又问:你们四个人,在一起很多年了吗?
              是啊。高中就在一起混了。我说。
              那是感情最单纯最真挚的一段岁月了啊。她有感而发似的说。
              我点头。
              她把车停在一边,看着我说: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下吧。我觉得头有一点昏。
              我点头。她把灯关掉。打开音乐,是《卡布其的月光》。如此静谧的音乐,适合人安眠。她就这样闭上眼,小睡。而这个空间太小,小得令人窒息。不久,她说:我很羡慕你,有好朋友。
              我笑,说:是。如果我友谊也是财富的话,我想我还不是一个穷光蛋。赵野、唐健、wing……
              那林温馨算什么呢?她截住了我,问。
              我抿住了嘴。她那么聪明,原来老早就看穿了我的心。她一定也在我的心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可是,林温馨到底算什么呢?是女朋友,还过去的女朋友?
              而肖童却说:我知道了。
              其实,你不知道!我急着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解释。
              而她也不再追究,起了身,重新启动车子,说:我们回吧。
              是一路的沉默,到了家,她下车,说:我累了。有一箱进口水果,是朋友送的,你帮我拿进来。
              我按她的吩咐,打开后备箱,取出水果箱。却看见里面还有长长的一包黑糊糊的东西。难道是……我迅速地拉开拉链。真的是一把吉它!一定是她想要送给我的!却因为wing他们先送了一把给我,所以,她没有拿出来。


              67楼2012-12-25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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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不快点?她回头看我,才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那把吉它,是我买来送给朋友的。
                欲盖弥彰!简直无视我的智商!
                我丢下了水果,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是那么果断与勇敢。我紧紧地抱住她,不容许她有一丝地挣扎。
                肖童!我想要告诉你,你要的惊世骇俗的答案,就是……我再次抱紧她,用尽我生命里所有的勇气,说,就是,就是肖童,我爱你!
                我以为她一定会像我一样被自己感动,以为她会更加紧地抱我。然而,肖童却轻轻地推开我。她看着我,抚摸我的脸,说:小溪,恐怕你太小,还不懂什么叫**。
                她说完,返身走,把我一个人扔在清冷的院子里,对着她的背影,泪如雨下……
                41.日与夜,同样漫长
                几乎是一夜没睡,我很早起床,给肖童做好早饭,然后自己搭公车到“仓库”。昨天晚上,余东方约了我们四个一起弹奏几曲给他听。
                我们四个年轻人,在最年轻与最率真的岁月里,将所有稚嫩的灵感积聚,创作了许多的曲子。我们挑了几支最不错的,一一唱给余东方听。他会给我们意见,也会适时地赞美我们。
                中午的时候,余东方出去买了披萨作为我们的午餐。而我们依然练歌。他说:最近某个电台在搞活动,他在为我们争取出席嘉宾的机会。所以,好好地练。
                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不仅仅是披萨,还有林温馨。看到她,我就无法再拨动我的弦。
                我停下来,说:来了?
                林温馨笑着点头,说:你都不来看我,我只有自己来。
                我撒谎说:最近太忙。
                她笑,说:我知道。东方说你们要加紧练歌,最近要参加一个大型的晚会?
                我点点头。
                她拿了一块披萨给我,说:吃吧。饿坏了吧?
                她这样说,我就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看着我醒来然后叫我快去厨房吃饭的她了。她温柔如初,而我却面目全非。
                余东方走过来,说:两个小女人在聊什么?
                林温馨笑着,挽住他的胳膊,说:你分享了我们。
                分享你们?余东方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什么意思?话,可不能乱说。
                林温馨解释说:你享受了我的爱情,又享受小溪的灵感。
                余东方笑,说:把话说清楚哦。我可不想误会。
                我看着他们你浓我浓地调情。心里不难过是假的。但是,我的难过不仅是因为他们恋爱了。而是余东方他一个人享受了两个女人的爱情,且是那样毫无顾忌地去享受。
                我走上前,看着他,问:你爱林温馨吗?
                Ofcourse.他理直气壮地回答。
                那么,肖童算什么?我质问他。
                余东方大笑,说:你一定误会了。我和肖童,只是朋友,就像你和温馨一样。
                是啊,就像我们一样。余东方和肖童曾经是情人,而我和温馨也算是柏拉图的情人。然而,现在,我们都爱上了别人。而肖童呢?恐怕是她一如既往地执着,无法放下这个余东方吧。这个男人风度翩翩,才华横溢、温柔多情又成熟体贴,恐怕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吧?
                想到这些,我立刻像一只泄气的气球,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吃我的披萨。唐健一屁股坐到我身边。


                68楼2012-12-25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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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1 00:5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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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世外桃源吧。
                  我想着,和她们拼酒喝起来。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知道最后自己的手指,放在琴弦上,是那样笨拙。他们都笑我,说:欧小溪,你醉啦!你醉啦!最后,他们又一个一个地倒下,被他们的男人们拽回了家。只有胖婶和我,被他们扔在那里。
                  大排档老板把胖婶送回家后,接着把我送到肖童的家门口。
                  肖童来开门,看见我这副模样,说:谢谢你,老板。
                  然后一把把我拖进了家。她说:你休想要我伺候你。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呢?不就是被人拒绝了一次么。
                  我一把推开了她,说:你自己不是也这样吗?你醉的时候,我会照顾你。那么,你呢?我醉了的时候,你还要嘲笑我?你以为你是什么?有钱,了不起?我,我……我不干了!
                  肖童看着我,一把把我拖进了家里的卫生间,对着镜子,说:看看你的丑态!
                  呵!我笑,说,难道那个时候的你,不是这样吗?我丑,我没钱,那又怎样?我喜欢你,又怎样?喜欢你,有错吗?你就可以把他们当作鞭子,这样一鞭一鞭地抽打在我的身上吗?
                  她看着我,半晌没有作声。
                  我笑,说:你没话说了吧?你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吗?你喜欢他,他却喜欢别人的时候,那种滋味你不知道吗?你喜欢余东方,你喜欢他,就不惜做第三者地把他抢回来。你就是一个小三,你一脚插进我和林温馨的爱情里,夺做了……
                  我还没有说话。她竟然端起一盆水,“哗”地扑向我。我顿时浑身湿透,但是清醒不少。清醒的愤怒,令我睁大通红的眼睛,盯着她。我走上前,钳住她的细瘦的胳膊,质问她:我不懂得爱吗?你懂吗?你懂爱是什么?为什么我可以勇敢地告诉你‘我爱你’?你不但不接受,还要自欺欺人?
                  她看着我,眼睛也是通红。她问我:凭什么,要我爱你?
                  爱我,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吗?我看着她,是有一点悲哀地问。
                  她沉默,没有回答。
                  我弯下身,捡起她刚才扔在地上的水盆,狠狠地砸向对面的玻璃。“稀里哗啦”一片,破碎的声音。我看见我们的身影,在这玻璃里粉碎。
                  全都碎了,这一次你满意了吧?我说完,走。
                  回自己的房里躺下,眼泪再次打湿这片地。我无法睡着。于是,起身,想要到外面再走走。却发现地板上是一滴一滴的鲜红的血。顺着血迹,我到楼下,看到她正在医药箱里翻找着。我的心,就像被刺破的手指,顿时也鲜血淋漓。
                  我快步上前,一把夺过她的手。她要夺回去。
                  我捏紧了她的手指,给她上药,然后包扎。血终于止住。而她也终于安定下来。看着她受伤的手,我想我错了。是我错了。我的确是不懂得爱的,我确实也幼稚得配不起她的。而我却还在那里挣扎。我以为的爱,多么自私与渺小。爱一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是我酒多,将我的错,扩大,变得清晰可辨。所以说错了,做错了。
                  我愿意低下头来,说:对不起,我错了。
                  她从我的手里抽出她的手,然后说:把玻璃碎片扫掉,把血迹清理掉,再睡。
                  嗯!我点头。
                  我想要扶她上去。她却推开了我,说:我自己行。
                  嗯!我点头,然后去清理。



                  70楼2012-12-25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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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收拾那些破碎与那些鲜血,我知道一切都没法回到原先我们相处的模式中了。我和肖童因为我的表白因为我的这一次酒疯,把一切都弄碎,弄砸了。
                    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43.一出悲剧,再加一出悲剧。
                    因为昨天夜里,肖童睡得太晚,所以一直都没有起来。而我给她做好了早餐。
                    把写了一夜的信,放在餐桌上。
                    然后一个人,走。
                    走的时候,我知道我是一个很没有用的人。太过骄傲的人,其实很多时候都是一个没有用的人。我无法面对接下去的肖童。如果我的爱,或者她的爱,会让她难堪的话,我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
                    “肖总,还是这样叫你,毕竟合适。从昨天开始,我已不再奢望我们之间能跨越这种关系。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我知道我很失职也很失态。我想我做不了你的保姆了,因为我只想**你的那个人。我没有办法把自己弄得很伟大,可以心甘情愿地待在你的生命里,看着你为别人憔悴,而我再为你憔悴。对不起,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所以,过往种种的伤害,请接受我的抱歉。而关于那20万,我会在两天之内,送到你这。从此,真的再无瓜葛。
                    最后,只能说:珍重。”
                    是一封赌气而决绝的信。我却写给了我爱的人——肖童。
                    我走了,无处可去。想打电话给赵野,却收到余东方的电话。叫我们一起去谈合同的事。于是,我去。
                    大家按程序谈了很久。而我沉默,基本上都是赵野在谈。而我满脑子,是肖童看到这封信的场景是怎样的。Wing连推了我3次,我才从恍惚中醒来。
                    余东方看着我,说:怎么?
                    我笑,说:在遐想未来。
                    你这个人!余东方笑我。我也只有迎合地一笑。
                    出来的时候,wing问:怎么了?
                    我看着她,想问wing借一笔钱。但是始终没有开口。这事,再扯上wing来,是不是太乱?
                    她看了我几眼,说:真的没事?
                    我点头。他们才走。我一个人无处可去。掏出手机,看了又看,她就是没有给我发简讯也没有给我打电话。
                    这个女人,真的很狠!关于她的狠,我素来知道。只是,我再也不想去宿醉,把自己弄得那么糟糕,把我和她之间弄得那么糟糕。我是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幼稚,觉得自己离她的距离变得那么遥远。
                    如果这真的是骄傲,那么骄傲对于爱情来说,是伤害,也是灾害。
                    我不知道可以去哪里。于是,一个人在街道上闲逛。
                    那些曾经我和她一起走过的路,一起逛过的街。橱窗里那件粉绿色的卫衣,一模一样。她也有给我买过。我穿着照镜子时,她看着我笑,还伸手帮我整理好后面的帽子。只是,这些已经不在了。
                    我连同那件衣服,都丢在了我的房间里。哦,不,确切地说,该是她家的客房里。我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个接一个保姆中的一个。
                    我看着,忍不住难过。在抬头的刹那,在橱窗里仿佛看到那个熟悉的影子,定睛再看,却是没有。回头在街头的人群里搜索,最后看到的只是一群又一群毫不相干的人们。我低头走,路过一家电影院。
                    那时候,她说:什么时候来看电影。
                    我说:好。



                    71楼2012-12-25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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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着手机,翻到肖童的名字,给她发了一个简讯:睡了吗?
                      她也没回。我的心,难过得近乎疼痛。这就是爱吧。多么明显的差异,在我的心里泾渭分明。
                      最后,还是起床。到楼下去看看西西。她第一天住这个新家,可能会不习惯。
                      我下楼来,却看见肖童正坐在秋千上,摇晃着她的两只脚,逗着西西玩。我上前,坐到她的身边,也轻轻地摇晃起来。
                      她说:怎么还不睡?
                      我说:睡不着。
                      她点了点头,还是伸脚去逗西西。我看着她,月光下一张微笑的恬静的脸,让人不忍心再去打搅她。我起身,预备回房。
                      她突然说:怎么不再坐一会?
                      我点头,还是继续坐。
                      她看了看我,问:怎么想到一个人去看电影?
                      是路过。
                      她点头,问:怎么没有和别人一起去?
                      和谁?我问。
                      赵野、唐健、wing……都可以。她说。
                      我只想和我喜欢的人,一起去看。我说。
                      今天算是得偿所愿了?她说着,并不看我,只是漫不经心地逗着西西,逗着我。
                      算是吧。我说。
                      她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我的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温馨的电话。
                      我接起。
                      温馨说起话来,有很重的鼻音。
                      她说:有一点感冒了,刚才去挂水了。
                      我说:好一点了吗?
                      她说:还没有好呢。我明天还得继续挂。明天,你有空陪我吗?
                      我说:嗯。明天联系。好好地睡觉。
                      她这才挂了电话。
                      肖童问:是林温馨?
                      我点头,说:她病了。我明天去看她。
                      还是那样关心她?她问。也还是逗着西西,也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我说:那么多年的朋友了。还是那么不一般的朋友。
                      她点了点头,然后说:西西,快去睡了。
                      西西竟然真的那么乖巧地摇晃着她的身子去。而她也穿上拖鞋,顾自走。
                      肖童。我叫住她,看着她。
                      她回头,也看着我,然后走过来,与我浅浅地抱。
                      她说:小溪,谢谢你。我只希望你能幸福,就如同你希望我幸福一样。
                      我抱紧了她,说:喜欢我吧,就喜欢一天吧?
                      她说:对不起,小溪。我做不到。选择了,是要一辈子的。我没有办法像你那样,可以同时和那么多的女孩子保持或深或浅的暧昧。对不起,我只能说暧昧,包括你对我的那一份。
                      她拍了拍我的背,还是那样推开我,然后一个人转身回房去。我看着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那样地想要靠近我又这样狠心地拒绝我。
                      而她却不知道那是不一样的。只有我心里清楚地知道:那是不一样的。我不期待别人的爱,我只关注她给予我的任何东西,哪怕只是一个眼神。我常常裹着她的被子入睡。而她,不知道。然而,我也不可能为了她,而抛弃身边所有的朋友。
                      我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能拥有一片天空吗?



                      73楼2012-12-25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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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我愿意深陷不移
                        肖童依然去上班,而我依然照看着家。但是多了一份工作,那就是给萨摩耶洗澡喂食。弄好后,我打电话给林温馨。然后奔赴她的医院,去看她。
                        我到点滴室,她正靠在椅子上听着音乐。
                        她看见我,便笑,说:坐。
                        我坐在她的边上。她说:你已经很久没有陪我了。
                        我说:余东方陪你,就好了。
                        她说:他对我很好。
                        那就好了。我说。
                        以前,你会买一堆零食,拎到这里来,还要喂给我吃。我那时候很害羞,都不愿意。她说,你记得吗?
                        我点头,说:是啊。很久没有做,我已经不会了。
                        她说:我不会怪你。
                        她说着,看了一眼。我懂她的意思。可能肖童是对的吧。有的事情,你以为只是好意,却会引来不必要的误会。
                        此刻,我只能对她笑了一笑。当她把手伸过来像以前那样轻轻地放在我的手背上,我还是挪开了我的手。
                        她看了我一眼,还是笑说:你以前说,如果有一天你写的歌,能出唱片了。你会请我来唱。
                        我点头。爱情已经不再,何必还去提过去?如果要用一张唱片来固定一段逝去的情,对现在的又怎样交代?何况一切都没有必要了。
                        她说:东方答应我和你合唱一支单曲。你该是不反对吧?
                        我说:到时候再看吧,有合适的歌,才行。
                        她点头,说:那倒也是。
                        我们就是在这样的闲扯中渡过了她打点滴的2个多小时。眼看就要4点30,我得赶回去做晚饭了。
                        肖童的电话突然打来。接起来的,却不是她。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火燎火急地说:我是皇庭的办公室主任陈永泰。肖总她出车祸了。你赶快来医院。
                        什么?!她出车祸了!我的脑袋有片刻的空白,怎么可能?她是那么小心的一个人。她……她会怎么样?我简直不敢往下想……
                        快!在第一医院。他催我,说。
                        我不知道她到底怎样了。但是,我必须立刻去见她。如果,她真的有什么,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但是,我要立刻见到她。我只想要立刻见到她。
                        温馨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我得马上走,照管不了你了。你好好的照顾自己。或者,打电话给余东方。
                        说完,我就奔向大门,打车去第一人民医院。
                        到医院,看到她,靠在病床上,头上包着纱布,脸上有被擦破了皮,留下几道血痕。其他看起来依然好。
                        感谢上天,没有大碍。我紧着的心,松了松。医生为她做完检查,我才发现她的右手被石膏绑了起来。
                        医生说:算是万幸,没有大碍。只是,胳膊轻微骨裂,在医院观察几天后,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你,姜叔叔。肖童说。
                        医生摸了摸她的头,说:以后自己小心,知道吗?
                        肖童点头,然后说:能不能不要告诉我妈妈?
                        你啊!医生说着,还是点头。
                        等医生走,我就坐到她的床沿,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什么,只是看着她。她看了我一眼,又对那个男人说:陈主任,你先回去吧。酒店里有事,就打我电话。



                        74楼2012-12-25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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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肖总,你好好地休息。陈主任说。
                          对了,你也保密。我不想把病房弄得像个花房。另外,就说我出差了。我休息一个星期也好。肖童说。
                          陈主任点头,然后走。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在小小的病房。我看着她的脸,那明显被玻璃刮伤的痕迹,还有着鲜血的痕迹。还有额头,我不确定是不是有个窟窿,但也一定流了不少的血吧。我看见扔在椅子上的血迹斑斑的衣服了。还有这被一层又一层的被纱布与石膏固定的手。她的胳膊本来就那么一点细,还能经得起摔吗?我看着,忍不住眼湿。但是,我不想让她看见,撇过了头去。
                          她说:干吗靠得那么近?你坐到椅子上去。
                          我才忍不住含泪而笑。她真的是一个很勇敢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竟然可以那样地镇定自若,那样坚强,完全不似于其他的女人。
                          我说:我喜欢。
                          她笑,说:看见我受伤了,就欺负我?!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样的!我说。
                          我已经强忍住不让自己的眼泪落在她的面前。可是,我那哽咽的声音还是出卖了我自己。她看着我,然后伸出左手,和我浅浅地拥抱。她拍我的背,说:没事。我很好。
                          我抱她,却不能太紧。我只想告诉她:我好心疼她。她越是坚强,我越是心疼。她,是一个缺乏疼爱的人吧。然而,这样的甜言蜜语就是说不出口,我还是做不到唐健所说的那样。人和人是有差异的吧。
                          我说:你得答应我,开车一定要小心。好吗?以后,还是由我来接你送你。
                          她点了点头。
                          我终于笑,说:乖!
                          她也忍不住笑了,说:小P孩!
                          这个小P孩也可以照顾好你。我说。
                          半晌,她点头,说:给你一次机会。
                          我抿嘴笑,抱着她依然不放。她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会失去她。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她,我会怎样?我来不及细想。可是,我知道刚才的我,就像陷入了绝境的困兽,六神无主,焦躁若狂。在我看到她的那一刻,那即将绷断的心弦是突然地松了下来。
                          经历了仿佛生死离别的焦灼,就懂得珍惜眼前的幸福。所以,只要你好好的,怎样我都愿意。
                          可以松开了我吗?她问。
                          我笑,有一点难为情地松开她,说:要抱久一点,把今天没有抱到的,统统都补回来。
                          就知道,你要趁人之危了。她说着“哎呦”了一声。
                          怎么了?
                          她僵直着身体,说:肩胛骨这里奇痒啊!
                          她转过背去,我还是脱下的衣服来,看到那里依然是一片红色的湿疹。她,原来还没有去看过。我放在她包里的药膏恐怕也没有看到吧。
                          她嘟囔了一句,说:刚才就是这里痒,注意力没有集中,栅栏上去了。还好,乡下路上人少啊。
                          你包里的药,没有看到吗?我问。
                          今天早上才看到。她说,然后又埋怨了一句:怎么放得那么隐蔽?
                          呵!我笑,伸出手指点她的脑袋,说,你还想怎样?
                          “哎呦”她了一声,我才记得她的脑袋也被撞了。我抱歉地看着她。她却笑,说:我撞车的时候,知道自己是不会死的。但是,我想如果能把部分记忆删除,该多好呢!


                          75楼2012-12-25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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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想删除我的那部分吧?是不是常常让你噩梦!我试探地问。
                            这样的伎俩她一眼就看穿。她说:你以为你谁呢?你在我脑袋里的记忆,就三件东西:老鼠、吉它、萤火虫!
                            我以为只有一样,就是合同。我无比感激地看着她,说,肖童,谢谢你!
                            她不理会我这些煽情的话,只说:我肚子饿了!
                            我的肚子也饿了呢!我也这才感觉到。
                            我去外面买。她在后面喊:我要好吃的!
                            我回头,看见她正笑着对我说。她依然是那么美丽的女人,甚至比任何其他的时刻都要生动许多。肖童,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就像一口陷阱,会让人越陷越深,直到不可自拔的地步!然而,我还是愿意就这样深陷不移……
                            46.不要走
                            买了晚餐,还有一个蓝莓蛋糕,是想要送给护士们,以此笼络她们。路过急诊部,到住院部,却看到那里围了一堆的人。我只往里瞟了一眼,竟然看到肖童被一个女人拖住了。那个女人,看起来很眼熟。却想不起哪里见过。她一手扯着肖童的左手,一手扯着姜医生,大声嚷嚷道:你们猜,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肖童挣脱自己的手,说:你很无聊。
                            姜医生也说:好了,小张。你快去值班吧。
                            她不理他们。
                            边上也有人起哄,说:要么是父女,要么是情人。会是陌生人吗?
                            她像得了宝贝似的笑,说:你真是聪明啊。我也在想:到底是情人,还是父女呢?如果是,也是私生女。
                            肖童挥手,说:不要挡了我的道。
                            女人,还是上前一把拉过她。肖童回头问:你还有完没完?
                            我这辈子都没法跟完!她说。
                            愤怒地肖童,再次甩开她,说:你明明就知道我喜欢的是女……
                            我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肖童回头,看见我,有一点惊讶。我笑,也终于想起这个女人就是上次在超市里被我们嘲笑的女人。我走到她面前,拿起我才买的蛋糕,死死地盖在她的脸上,蛋糕掉了下来,白色的蓝色的奶油铺满她的整张脸。
                            她愤怒地跳脚,不断地抹去脸上的奶油。周围的人们,大笑。我也笑,说:你的脸和你的嘴,都太臭。我这个蛋糕就便宜你了!另外,你需要更白的粉,遮你脸上的斑!
                            这个女人气急败坏地冲过来,想要揍我。我一闪,她扑了个空,快要倒到别人身上的时候,别人也是一闪。她就“嘭”地一声,整个儿趴在了地上,抬起脸来时,我们是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见是奶油上粘附了许多泥土,模样更加逗人。大家更是笑。她爬起来,气呼呼地走,并扬言说:肖童,你等着!还有你,也给我等着!
                            姜医生也笑,说:她,这个人就是要这样治治她。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姜医生摇头走。我回头看见肖童也在摇头。
                            她说:大概只有无赖才能治无赖。
                            她这样说我,其实我不免有一点“失落”。我不是无赖,至少我不是那样的“无赖”。她看出来似的,问:怎么?不快活了?
                            我摇头,只是淡淡地说:回病房吧。
                            然后一个人,独自往前走。她突然上前来,拉住了我的手,是浅浅地握,她低头看着我,说:怎么,生气了?
                            我勉强笑,说:没有。



                            76楼2012-12-25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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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1 00:5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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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拨弄弦,弹起了《小小的萤火虫》,才拨了几个音。门就突然开了,是她,带着外面的灯光进来了。看到这样的场景,突然怔住。我看得见她脸上的表情,错愕与惊喜。我笑了,深情地对她唱。她把门关上,静静地,静静地,听……
                              我站起来,走过去,凑近她,在即将碰触到她嘴唇的刹那,迅速地划过。她看着我,笑。当我弹完最后一个音,她轻轻地鼓掌。
                              我放下吉它,说:请夫人落座。
                              而她说:哎呀,我是老早就想要吃了。可是,你却唱那么久!
                              啊!我真的被她打击死了!怎么会有这样不解风情的女人?但是,我知道她就是故意的!算了,谁叫她病号。而我又那样喜欢她。
                              她问:你为什么这样的表情?
                              我的艺术家的浪漫,全被人糟蹋了!我说,但是,我愿意。谁叫我喜欢她呢?谁叫她就是那么牛呢!她那么不解风情,还是有那么多人喜欢她呢!
                              她终于笑,说:快切块牛肉给我吃,我谗死了。
                              我想把自己盘里的一块一块地切割好,然后端的到她面前。没想到,她急不可耐地说:快点啦!
                              我只有叉一块,塞到她嘴里。她吃下,很美味地嚼。胡椒汁,涂在嘴角,看起来如此可爱。我看得有一点直愣愣的。
                              她问:你怎么了,又这样看着我?
                              我说:难道你要我那惊世骇俗的答案?
                              她笑,连连摆手,说:不要了,不要了!
                              我还是起身,凑上前,说:可是,此情此境,我真的很想对你说。
                              她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拒绝的态度了,有一点害羞地保持沉默。我笑,再次从她的嘴角划过,舔去她嘴角的胡椒汁。
                              她大叫:你好恶心!你太恶心了!
                              哈哈!我说,我可不想便宜了餐巾纸!哈哈!
                              我说完,把盘子端到她面前,让她自己用左手吃。她却说:我想利用一下艺术家的手,继续感受一下浪漫,可以伐?
                              遵命,夫人!我笑。
                              一块一块地弄给她吃。在她吃的空档,我才有的吃我自己的。
                              她看着我那谗样,又来讽刺我了,说:你可别把口水滴下来,太煞风景了!
                              我喜欢。我说。
                              你这个人,皮真厚。她说。
                              我看着她,是如此可爱的女人,她咀嚼的嘴角,那诱人的弧线,常常出现在我的梦境里。而此刻,就在我的眼前,多想吻住她。
                              我说:我喜欢你,肖童。
                              她看着我,深情的。
                              我说:我可以喜欢你吗?我可以心疼你吗?我可以让你知道我很心疼你吗?我可以让你知道我很……
                              她突然起身,凑上来,吻住我的嘴唇,是这样柔软的嘴唇,令人渴望了很久的嘴唇。我终于可以用自己的唇去触摸她,去锁住她留下的芬芳。我闭上眼,享受这样的亲密,是毫无间隙的亲密。
                              良久,我们分开彼此。她看着我,浅浅地笑,说:小溪,谢谢你!
                              我还是继续喂给她吃,不说话。
                              她说:那天早上,我起来,看到你留给我的纸条,我心里的难过不会比你少。我是一个很贪婪的人,我要的是全部的完整的。我不希望看到谁谁来分享我所喜欢的人。可是,我知道你注定不会只是属于一个人的,就像余东方一样。我去找朋友帮忙的时候,犹豫矛盾了很久。这样做,我其实是在把你推向更多的人。但是,我知道你属于那个舞台。一旦你离开了她,你就不是真正的你。而我只有把你放回去。


                              78楼2012-12-25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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