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佩多!!」
阿诺德急坏了,总不能为了让斯佩多不要再说下去,现在就答应他吧?
「每个人都需要希望来支撑自己,祝福你有用得上它们的一天。」
安德烈俏皮朝两人眨了眨眼,从长辈纵容疼爱的温馨氛围里优雅离去,他跟擦身而过的小安德烈短暂了交谈几句,小安德烈端着热腾腾的花草茶进门招呼他们。
「父亲很少跟客人聊得这么久,可见他很喜欢两位,这可是很难得的缘分。」
「您过奖了。」
「整个威尼斯都知道父亲的脾气刚烈,前阵子登门拜访要我们加入商会的黑手党,
还被父亲斥喝一顿,灰头土脸的从店里离去。」
能和安德烈如此和平的谈话已经算是他们好运,翻成白话应该是这样的涵义,两人有些窘迫的把茶喝完,友善的和小安德烈约定下次再来的时间。
走出「Shadow Maker」,湛蓝的天迎面而来,教人忍不住心慌。
两人随兴靠在运河栅栏边,微风浮动,金色与蓝色发丝一同飞扬。
「阿诺德,你有想过,为什么会是我们?」
「嗯?你说什么?」
为了避开逆光的刺激,阿诺德眯起眼睛,像在午阳下打盹的猫咪,斯佩多被阿诺德的模样逗笑了,看着脚边拍打海潮的侧脸也不再忧郁。
「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除了我们,一定还有其他人为了得到幸福,金钱或权势,成立各种组织,我们做的事跟其他人真的不同吗?或许我们只是举着不同名号的旗帜,走在鲜血淋漓的同一条道路上。」
「斯佩多,如果连我们都怀疑自己,那还有谁可以相信我们呢?」
阿诺德飘扬的发丝被斯佩多手心抚过,光线,颜色都远去了,只剩下手心温度结实温暖著。
「不管你说甚么,你总是能让我安心。」
阿诺德闭上眼睛,有些话语飘荡在他思绪深处,也该是时候面对了。
「我们现在做的事有何意义,只能留给时间去评判了,
也许未来的彭格列会丧失初衷,崇尚暴力,
但那不是我们加入彭格列的动机。」
斯佩多笑容灿亮,大概是想起了非常愉快的事。
「阿诺德,我一直很想问你当初为什么会想加入彭格列。」
「要不是某怪盗每天偷这盗那,还寄预定信闹得我心神不宁,我也不想加入。」
「原来是我的错啊?」
「麻烦你回想一下把那些偷来的画还回去,花了我多少时间。」
偷……还回去……这些字眼组织出神秘瑰丽的图像,让斯佩多目光一亮。
「阿诺德,放火烧了凤凰歌剧院的那些人,虽然认识彭格列,但未必认识怪盗D。」
「你想做什么?」
「我要再偷一次。」
阿诺德睁大了冰蓝凤眼,他没听错吧?
「你要在威尼斯偷什么?要是你又被抓了,我可帮不上忙。」
「细节等一下再谈,快通知所有能够帮忙我们的人!!当然还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