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伴,我也拜托你了,以后如果我照顾不到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不过阿诺德还是让我来照顾就行。」
「嘎嘎咕啊!!!(害我感动了一下!!!)」
「你们两个,都给我停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做。」
「啊?要去哪里?」
「你们去梳洗乾净,随我出门。」
斯佩多和枭鸟注视对方,像百米赛跑的选手拔腿狂奔,他们谁都不想错过跟阿诺德一起出门的好机会。
阿诺德带著清洗乾净的一人一鸟离开了安德烈的宅邸,阴天的昏暗光线让威尼斯变成另一个陌生的城市,错综复杂的威尼斯运河上没有此起彼落的船歌,好几条街道的房屋都烧毁了大半,玻璃破碎了好几块的橱窗里被抢劫一空,街上亦没有表情闲散的游客,就连穿堂而过的微风都变得凄凉。
有些居民手持小小烛台在屋内清扫,或是挨家挨户追问失踪亲友的下落,沿路百姓有些人认出了他们,向他们热情招手,也有人恶言相向,冷嘲热讽。
「就是他们!彭格列的坏蛋!」
「大白天就想惹事生非?」
「昨晚若不是他们,我们现在能不能在这里说话都不知道!」
「他们树大招风,惹人眼红关我们什麼事!喂!你们还快滚回罗马!!」
鼓励与抨击的字眼像大雨落下,浇得阿诺德跟斯佩多一头一脸,难堪与无助帮他们上了一堂宝贵的课,不是愿意付出就能得到感谢与回报,更多时候必须承受的是冷眼与厌恶。
只能朝著想去的方向迈开步伐,否则哪里也去不了。
斯佩多和阿诺德的脚步笃实穿过几条水桥,教堂那扇伯利恒之星雕花玻璃窗无声欢迎他们的到来,庄严的雪白教堂如今不只是居民们祷告的场所,经历昨晚的战斗,这里变成了临时的医疗所,提供医疗服务以及心理支持,以及最能安抚人心的祷告。
「里面的情形不会太愉快,做好心理准备。」
「知道了/嘎啊(好)。」
「神父们应付不了这麼多的伤患,帮忙递水餵药都可以,多少帮点忙。」
「阿诺德,你真好/嘎咕(同意)。」
一人一鸟的真诚感受让阿诺德耸了耸肩,解释他来这里的原由。
「哪里好?虽然这次的事端不是由我们主动挑起,
但我们没有顺利打倒敌人,让伤亡比预料中严重,
我们也不能置身至外,来帮忙只能算是尽到本分,连善良都说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