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但三年时间足以让她相信他,依赖他,甚至是,深爱他。
她已死过一次,虽然原因至今尚不清晰,但那并没有什么关系。身边的这个男人,他叫做炎凉,有着好看的容颜,待她温柔带待她好,她想,这已经足够。
这也从侧面反映出她委实是个知足常乐的姑娘。
她不像他有过去,有曾经,有以后,有将来,她作为魅重生,生前身后事都不再记得。她唯一所有,不过一个炎凉而已,她所能握紧的,也只有他。
但奇怪的是在这个当口上,他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唯一的征兆也许就是他离开前夜的亲吻。
那一夜无月,星光却是尤其璀璨。
她临窗习字,他在一边看着,唇角牵一抹浅浅笑意,不知想到什么,迟疑着问她,“烟忆,若有朝一日我不在你跟前,你可会等我?”
她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但更莫名其妙的是她的回答,她本欲答,“自然不会等你,我会去寻你。”但最后说出口的却是一句,“我绝不会再等你。”
她自己都懵了,她怎么会说“再”?
他却好像并没有发现这个异常,像以往一般揉一揉她的发,“那就好。”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不知为何她却从中读出一些离别的意味,这让她隐隐有些不安。
他吻住她,不似以往的轻柔浅淡,带着占有的意味,撬开她的唇,深深地厮磨着。她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但却狠狠心豁出去一般,扯住他的衣领,将自己的唇重重印上他的。[反扑了,烟忆姑娘好样的。。。]
他低笑了一声,按住她欲解开他衣襟的手,“这个,我好像没教过你。”
她仰起脸笑,面上潮红未退,仿佛沾染了绯色烟霞的雪色拒霜花,“自学成才。”
他放开她的手,好整以暇,“你继续,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个自学成才的。”
她愣了愣,随后继续扯开他的衣襟,盯着他胸前大片的雪白肌肤看了一会儿,【烟忆:你确定这句修辞不是写我的吗?某陌:这年头美男露肉比美女露肉有看点得多。烟忆&炎凉:……】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暗自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将他衣襟合上恢复原状,很是认真的神情,“这个事情,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我看我们还是另选个良辰吉日,你且容我再做做心理准备。”
然后迅速从他怀里跑开。
他轻轻笑了两声,沉默着看着微弱烛火,似悲似喜,半晌,他剪落了凝结的灯花,红烛燃了半宿。
此后便是他不明缘故且不知归期的离开,便是她长达三年且不知重期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