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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君拂篇·梦里花】慕言君拂的故事(原创、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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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霏霏,时节微凉。
她拥着毳衣炉火,他拥着她,一道踏雪寻梅,雪地里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
红梅如血,在白雪的映衬之下红得越发刺目。
她忽然从他怀中跑开,捏了雪球就往他扔。
他半点不见怜惜,捏了个更大的雪球扔回去。本来挺风雅的一场踏雪寻梅就这样演变成一出雪地混战。
最后他把她固定到怀里,另一手握着个雪球,作势要往她身上扔,“还敢不敢了?”
她忙伸手遮住脸,弱弱道,“不敢了。”
他这才放开她,将雪球放到她手上,“再敢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两个人一起用雪堆成了人形,找了树枝当作手,嵌了石子当作眼。
她托着腮,笑眯眯的看着两个雪人,“这个是你,这个是我。”仔细看了看,笑得明艳,“哈,我比你好看。”
更冷的时候,他们就呆在小木屋里。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她乖乖靠在他怀里,穿得毛茸茸的像兔子一样。他抱着兔子暖烘烘的。
她磕着瓜子翻着话本,不一会儿便睡去。
谁说琴瑟在御才能莫不静好。其实像这样在大雪天,怀里抱一只兔子,一边温着酒一边看兔子睡觉,时光轻擦,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三段流年轮转,光阴在汤汤春水中流淌,于灼灼夏花间披拂,在皎皎秋霜上盘旋,于霏霏冬雪中弥散。


IP属地:广东1096楼2013-07-24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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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但三年时间足以让她相信他,依赖他,甚至是,深爱他。
    她已死过一次,虽然原因至今尚不清晰,但那并没有什么关系。身边的这个男人,他叫做炎凉,有着好看的容颜,待她温柔带待她好,她想,这已经足够。
    这也从侧面反映出她委实是个知足常乐的姑娘。
    她不像他有过去,有曾经,有以后,有将来,她作为魅重生,生前身后事都不再记得。她唯一所有,不过一个炎凉而已,她所能握紧的,也只有他。
    但奇怪的是在这个当口上,他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唯一的征兆也许就是他离开前夜的亲吻。
    那一夜无月,星光却是尤其璀璨。
    她临窗习字,他在一边看着,唇角牵一抹浅浅笑意,不知想到什么,迟疑着问她,“烟忆,若有朝一日我不在你跟前,你可会等我?”
    她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但更莫名其妙的是她的回答,她本欲答,“自然不会等你,我会去寻你。”但最后说出口的却是一句,“我绝不会再等你。”
    她自己都懵了,她怎么会说“再”?
    他却好像并没有发现这个异常,像以往一般揉一揉她的发,“那就好。”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不知为何她却从中读出一些离别的意味,这让她隐隐有些不安。
    他吻住她,不似以往的轻柔浅淡,带着占有的意味,撬开她的唇,深深地厮磨着。她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但却狠狠心豁出去一般,扯住他的衣领,将自己的唇重重印上他的。[反扑了,烟忆姑娘好样的。。。]
    他低笑了一声,按住她欲解开他衣襟的手,“这个,我好像没教过你。”
    她仰起脸笑,面上潮红未退,仿佛沾染了绯色烟霞的雪色拒霜花,“自学成才。”
    他放开她的手,好整以暇,“你继续,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个自学成才的。”
    她愣了愣,随后继续扯开他的衣襟,盯着他胸前大片的雪白肌肤看了一会儿,【烟忆:你确定这句修辞不是写我的吗?某陌:这年头美男露肉比美女露肉有看点得多。烟忆&炎凉:……】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暗自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将他衣襟合上恢复原状,很是认真的神情,“这个事情,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我看我们还是另选个良辰吉日,你且容我再做做心理准备。”
    然后迅速从他怀里跑开。
    他轻轻笑了两声,沉默着看着微弱烛火,似悲似喜,半晌,他剪落了凝结的灯花,红烛燃了半宿。
    此后便是他不明缘故且不知归期的离开,便是她长达三年且不知重期的等待。


    IP属地:广东1104楼2013-07-26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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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她所言,她等了五年,在忘川渡每天与不同的人相见然后不见,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物出现而后消失。
      她说并不愿知道他的下落,我想这是在撒谎,若是真的不愿,又何必在忘川渡日复一日的等待,倾尽这一生最好的年华?
      她之所以选在忘川渡而非其他地方,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侥幸心理,希望从来往渡客中获得那么一丝一毫与他有关的消息,也许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这层用意。
      这姑娘真是不了解自己。


      IP属地:广东1105楼2013-07-26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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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啦我晓得你们等了很久,但我真的不是故意不更的,因为我现在的地方上不了网,今天开始才能用手机上,我尽量用手机打吧但是我手机打字很慢,抱歉呐各位我会想办法更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21楼2013-08-05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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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叙述完这段往事,沉默着抿了口茶,此外再看不出别的神色。
          我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只好也沉默着抿了口茶。一个男人要离开一个女人,原因可以有很多,或许别有苦衷,或许心生厌烦,或许另有新欢,或许已是不爱。可以为了钱,为了权,为了爱,为了恨,为了自由,为了割舍,又或者,为了另一个女人。那么炎凉他离开,是为了什么?
          “其实他也并非什么都没留下。”她取出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放了一把七弦琴,琴身用的是泡桐木,造型古朴,做工精致,是难得一见的好琴。可惜的是,从琴身中部开始,这把琴断成了两截。
          我觉得这真是暴殄天物,“他就留了把断琴给你?”
          她按了按琴弦,简单的一个音节,但仍闻琴音清越,她眉间是珍爱神色,“我想,他约摸是想我把它修好吧。”说着抬眼看向我,“不知君拂可否帮我这个忙,修好它?”
          我凛然道,“我想,这约摸是可以的。”
          虽然我没有修琴的技术,但是没关系,我有万能的慕言。
          我同她别过,抱着琴回到镇上。一路都在想,我要不要把他留下断琴的意图挑明了告诉她。按一般人的思维,走前留下断琴不就是等同于说“你我恩断义绝从此陌路犹如此琴”,但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没准他就真的是想让她把琴修好待归来之时再为她抚琴。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25楼2013-08-06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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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想得太入神,没有注意到前方有人,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结结实实撞了上去。
            摸了摸被撞的鼻梁,我由衷地觉得流年不利,待我看到我撞上去的人,我想,我的流年根本没利过。
            我做出个十分惊讶的样子,“呀,秦公子,你如何还在此处?”
            他极为深邃地看了我一眼,“是这样慕夫人,我在这里看了两个时辰,依然没有发现慕夫人你指引我看的事物,我觉得自己实在太过愚昧,辜负慕夫人一片好意,是以来向夫人道歉。”
            我:“……”
            我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坏人。
            但这感觉并未持续太久就被他打断了,他盯着我手中的断琴,面色不善,“烟忆的琴为何会在你手中?”
            我有些迷糊了,“你认识她?”
            “自然,我们十多年前就认识了。”
            “这琴是她托我拿去修的。”我如实回答,“你既认识烟忆,那你可识炎凉?”
            “自然,他是我哥哥。”
            我一想这不对啊,“可你姓秦他姓炎啊。”
            他笑了一笑,“这个问题她也问过,因我随父姓,我哥随母姓,所以不同。”
            “那烟忆和炎凉是什么关系?”
            他默了片刻,才吐出两个字,“师徒。”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26楼2013-08-06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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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出乎我的意料,因之前听她叙述,两人关系再不济也应该是情侣之类,谁知道他们是师徒。更出乎我意料的是,眼前这个有些脆弱心灵的柔弱少年竟然是炎凉的弟弟。
              我没忍住,问了一句,“那你知道炎凉现在何处么?”
              “他五年前与我嫂嫂迁往永安。”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搬家了,再一琢磨,“什么?你嫂嫂,那不就是他妻子。他什么时候娶的妻啊?”
              他想了想,“大概是十年前。”
              我完全预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烟忆知道么?他娶妻,还有他迁往永安?”
              他微蹙了眉,“她未成魅之前,知道他娶妻,她成魅之后,不知他如今去处。”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我五年前才找到她,那时我哥已经不在,这么多年来,我不时会去看她,她不曾问过我,所以我并未主动提起过。”
              我扯出个笑,“那炎凉应该过得挺好吧?”忘记了还有个姑娘日复一日,在他们重逢的忘川渡等他。
              他垂了眼,收拢了折扇,“也许吧。”
              我突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回了客栈。
              他有妻子,而且十年前就娶了,那于他而言,她算是什么呢?
              暮色四合,青石板路上投下淡淡的夕影。这样的迟暮时分,委实惹人愁绪。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37楼2013-08-08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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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修好的前一晚,慕言表示第二日仍有要是前去解决。
                这么一来就不用我再找借口溜出去。
                但是可能我表现得太过雀跃,落在慕言眼里就不那么对了,“我出外办事你很开心嘛,阿拂。”
                我一时糊涂,“对啊,我很……”
                “哦?”
                我谦道,“也不是很高兴啦。”
                “嗯?”
                我义正言辞道,“是一点都不高兴。”
                他并不很相信地挑了挑眉。
                我马上跳到床上为他揉肩,试图转移话题,“说起来好长时间没见着君玮他们了,不晓得他们的实验做得怎么样了。”
                他翻了一页书,“哦,他今晨来信说过几日会来。”
                我有点奇怪,“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写信给我啊?”
                “他想给你个惊喜,写信让我不要告诉你。”
                我都要哭了,“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啊?”
                君玮好不容易开一回窍,就这么被破坏了。
                他笑得浅淡,没有一点愧疚,“我是觉得,反正你总会知道的。”
                我跳下床找到铜镜,慕言见我对着铜镜龇牙咧嘴,表情复杂,“你这是做什么?”
                “我在预演。”我朝他招了招手,“快帮我看看哪个表情最惊喜又最自然。”
                “……”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38楼2013-08-08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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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了忘川渡,巧的是又见了上回在这见到的那个女子。衣饰依然华丽,神色依然哀戚。
                  我上船将琴交给烟忆,想起那个奇怪的女子,“那个姑娘还在等么?”
                  烟忆拭了拭琴身,淡淡的,“不了,她已经等到了她要的结局。”
                  “那你呢?”
                  “我?”她微微抬起琴,拨了几个音节,琴身突然开启,弹出一个小木盒,她模糊笑了笑,“这就是我等的结局。”
                  盒中只有一封信,缀着几串紫藤花。
                  字迹清隽,只有四个字,“我不爱你。”
                  “我知道,你不爱我,你爱清寒。”她轻轻笑了两声。
                  我在一边看得很迷茫,清寒又是谁?炎凉的离开和她有关?
                  她工工整整折好那张纸,将它放回锦盒中。“其实我早该知道,但我总想着只要一日不打开它不看这信,我就可以告诉自己他会回来。”
                  我看着远处连绵山峦,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僵硬,“所以你才从不问秦寿他的下落,哪怕你知道他一定知道。”
                  她不答话,我继续问,“那你今日为何又要打开?”
                  “我骗不下去了。”她双手紧紧按着木盒,抬眼来看我,“君拂,我想知道从前那些事,我想知道我和他的过去。”
                  我别过脸,“那些事,你不一定会愿意想起。”
                  “我要知道。”她直视我的眼睛,她的眸子极黑,像浓得化不开的墨,格外坚决地,“我一定要知道。不管是好还是不好。”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46楼2013-08-12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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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
                    不是烟忆的声音,也断不会是我的声音。
                    秦寿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扣住她双肩,重复道,“不可以,”
                    烟忆避开他的视线,“我要知道。再说了,若我有了之前的记忆,不就可以想起你了么,阿七。”
                    秦寿低下头,“我宁愿你不记得我。”
                    她微微笑了下,“我会记起你的,还有他,不要再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
                    扣在她双肩的手放下来,他眼神黯然,“若是他也不愿你想起呢?”
                    她抿了抿唇,“我还是要知道。”
                    他看着她,叹了口气,又笑了一笑,“你要做的事情,我从来阻止不了。”
                    她也对他笑,“我想吃糖葫芦了,阿七你帮我买好不好。等你买回来,我就已经记起你了。”
                    他伸出手似是想揉一揉她的发,却狠狠收回,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好,我帮你去买糖葫芦。”
                    烟忆看着他离开,才回过头面对我,“开始吧,君拂。”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48楼2013-08-12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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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是冷的,夜风是冷的,夜雪是冷的,可是,他的眼神是暖的。
                      她有些不安,“你真的会带我走吗?”
                      “会。”他拉住她的手,“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徒弟,我就带你走。”
                      他的手也是暖的,突如其来的而温暖让她觉得有些不适应,“徒弟是什么?”
                      “就是我会带你走。”
                      “那好,我愿意。”她微笑起来,眼角的泪痣并不很明显,漆黑的眸子如同这清冷的飞雪的夜。
                      他将她身上大氅系得更牢些,“我们回家。”
                      “哥哥家在哪里?”
                      “以后不能再叫哥哥。”
                      “那叫什么?炎凉吗?”
                      他佯装严肃,“要叫我师父。”
                      “为什么?可是炎凉比较好听啊。”
                      “因为你是我徒弟。”
                      “那不是徒弟就可以叫了嘛。”
                      “不是就不带你走。”
                      “……师父。”


                      IP属地:广东1158楼2013-08-16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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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问你们对秦寿和炎凉他们爹娘感兴趣吗,我写了他们的故事,你们是想现在看还是等忘川渡完了再看呢。。。


                        IP属地:广东1170楼2013-08-19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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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你家好大啊。”她牵着他的手,跟在他身后,张大了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亭台遥遥,楼阁隐隐。幽径横斜,桃树成荫。
                          他蹲下身子揉了揉她的发,“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
                          她眼睛睁得更大,“真的?”
                          “真的。”
                          不远处有一架花廊,盘绕着浅紫色的花,数量繁多,茎蔓蜿延屈曲,花序一串一串悬挂于绿叶藤蔓之间,垂坠而下,形成一幅紫色珠帘,迎风摇曳。
                          她小跑过去伸手去拨了拨一串垂下的花序,“师父,这是什么?”
                          “是紫藤。”他走近将那一串花序折下,绕成个圈,编了个花环戴在她头上。
                          她眨了眨眼睛,“好看吗?”
                          他笑意温柔,“好看。”
                          廊下的璎珞被风吹乱,发出仃伶的响声,翠羽般的叶下,串串紫藤花也拂动起来,有簌簌的清香。


                          IP属地:广东1173楼2013-08-19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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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走近,对着他行了个礼,“大公子,你回来了。”
                            他略点头。
                            她躲到他身后,有些防备地看着男子,那男子失笑,“大公子,这位是?”
                            炎凉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肩,对那男子道,“是我在外收的徒儿,吩咐下去,以后你们待她如待我。”
                            那男子恭敬低头,“是。”
                            “对了,际夜,阿寿呢?”
                            际夜欲言又止,“二公子他……”
                            他伸手揉了揉额角,“不管他在做什么,让他来见我。”
                            际夜一个“是”字还未出口,已有一个少年扑到了他怀里,“哥,你终于回来了。”
                            炎凉敲了敲那少年的前额,“我不在家你定然又常闯祸。”
                            “才没有呢,我可听话了。”少年撇了撇嘴,话锋一转,“是吧,际夜。”
                            际夜的脸色立时变得十分纠结,“这……”
                            少年提高了音量,“难道不是么?”
                            “好了阿寿,你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么,你若能安分一天,院中的桃树都能开花了。”他摇着头笑笑,虽是责怪可却没有一点责怪的意味。
                            少年不服气道,“这怎么能一样呢,那树是铁定开不了花了,可没准我真能安分一天呢。”
                            她小声问了一句,“为什么开不了花啊?”
                            炎凉没说话,反倒是那少年打量她两眼,没好气地问,“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谁啊?”
                            她突然就没了底气,低下头,“我……”
                            “烟忆是我的徒儿。”炎凉淡淡回了一句,又指着那少年对烟忆道,“他是我弟弟,唤作秦寿。”
                            她听到他这样,鼓起勇气向秦寿伸出手,“你、你好,我叫、叫烟忆。”
                            秦寿双手抱肩,没理会她的手,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哥,你怎么收了个小结巴。”
                            她气恼地收回手,“我、我才不是小结巴。”
                            秦寿嘲讽地笑笑,“还说不是。”
                            “阿寿。”炎凉出声打断他,“你待烟忆要像待自己的妹妹。”
                            他哼了声,“我才不要一个小结巴当我的妹妹。”说着就跑远了。
                            炎凉抚着她的发,“阿寿就是这样的性子,其实他挺喜欢你的,就是表现的方式不太对而已。”
                            她有些失落地点点头。
                            “我带你去你的房间看看。”他复又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向院内。
                            她看着握在一起的手,又欢喜起来,微笑着重重点头,“恩。”


                            IP属地:广东1176楼2013-08-19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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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频来自:土豆



                              IP属地:广东1182楼2013-08-21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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