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别说,比起李慕白天生雪白的皮肤,勺爷这种接近小麦色的亚洲人皮肤似乎更具有诱惑力,他脊梁骨笔直,骨骼分明,弯腰的时候露出腰际流畅美好的线条,隐隐的还能看到要前面码得整整齐齐的“砖头”。
这么盯着人家的背不好吧?白鸽咽了咽口水,觉得喉咙有点儿干,强迫自己转过头看屋子里的摆设,结果转了半天又转到人家身上去了。
就这空档,勺爷拧干衣服回头,看见他家女神正死盯着他的背。
他笑了,问她:“看什么?”
白鸽让人抓了个现行,慌得连耳朵都红了,索性咬着牙,理直气壮地回他:“看你的背,怎么着了吧。”
勺爷低低一笑,把手里的衣服挂在栏杆上,轻轻说一句:“我能把你怎么着了呢。”
这话明明没什么,却莫名其妙让白鸽的指甲盖都红了。
“上面有条疤,你看见了么?”
有疤吗?白鸽没注意,其实眼睛光在腰那一带流连了。
“在腰上边一点,琵琶骨下边一点。”他把背凑过来一点让白鸽看,上面还真有条疤,淡淡的,可是却很细长,她忍不住用手指去沿着那条痕迹细细描摹。
“我说从前让人拿刀砍的,你信不?”
“什么刀?”
“西瓜刀,特长,所以能劈成这么淡一条。从前让人追着砍的,一刀劈下来吐出来一口血,跟游戏砍怪似的。”
白鸽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才发现,其实对陈晓勺,她一无所知。
他早亡的父亲,他危险的职业,他曾经的辉煌,或者他喜欢吃什么菜。
为什么会对离自己那么近的一个人一无所知呢?白鸽有点茫然,或许正因为太近,很多时候我们才总是忘记要去了解那个人。
这个时候,虚掩着的大门被突然拉开,一阵冷风吹得白鸽抖了抖,听见门口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哟,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完全陌生的女人,正抽着一根烟,浓妆的脸上那双眼睛肆无忌惮地看着白鸽。
姜荣荣。
那女人高跟鞋嗒嗒嗒直接踩进来,眼睛来房子里转了一圈,露出很明显的嫌弃,手指间的烟落了一些烟灰,被她的鞋给踩得粉碎。
“我说你怎么着急走呢,原来是来会美人。”
她轻佻惯了,用手勾住勺爷的脖子,似调笑,似勾引。
刚刚勺爷还真是和姜荣荣见面,不过是想借她的嘴警告一下川子,不过才开场,就让白鸽一个电话叫走了。
勺爷原本还有笑意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表情迅速在脸上退去。
“你踩脏我刚拖好的地板了。”
她不怕勺爷,但是没想到他会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让她下不来台,有些讪讪,把目光转到白鸽脸上。
“哟,新傍家啊?挺水灵的,还没开过苞吧。”
勺爷身体一僵,身上肌肉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可是他从来不打女人,更不能在白鸽面前动手。
姜荣荣是觉得,以她的魅力和勺爷多年的交情,他心里肯定有一个位置是永远留给她的,所以她吃准了勺爷不敢拿她怎么样,一贯地肆无忌惮。
勺爷气的笑了:“姜荣荣,你特么要是一分钟之内不滚出这屋子,我明天就找人缝上你那张臭嘴。”
她也忍不住笑了:“现在嫌我是臭嘴啦,当年不是还亲得挺有滋有味的嘛。”
如果眼前这个人是王博往是别的谁,勺爷能挥起拳头揍得他满地找牙,可眼前的人是女的,勺爷真是一点辙都没有,就像当年,她走近他的生命或是离开,他也是一点辙都没有。
有人捏他的手,他低头一看,细细软软的,是白鸽的。
“晓勺这是你朋友啊,既然人都来了就请人家坐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