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让我追随着的深不见底的眸子呢?我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却并没有流下泪来,只是让心跳快了几拍。
“吴邪?你怎么不说话?”他又唤了我一声,然后抬起手来找寻我的位置,我连忙发出声音让他定位:“好久没看到你,看呆了呀。”我声音里都洋溢着笑意:“小哥,你还是那么好看。”
他没有理会我,这几年来,我一直都这个样子,从最开始的皱眉到无视,他已经习惯了我的嬉皮笑脸。
嬉皮笑脸?不,其实每次面对他的时候,我都伤心后悔痛苦到想要杀死我自己,所以我只能嬉皮笑脸。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
“小哥,我把贺兰带回来。”我站起身开始收拾房间,地上很多碎片,他不能随便触碰,而其他人,我也不允许他们进来:“我让她后天过来见你。”
“嗯。”他应了一声,坐在床边看我收拾。
我的家务活干得很麻利,三下五出二收拾完毕,关于昨天他为什么不愿意吃药,如果他不说,我不会去问,我不会强迫他做任何事,除了继续活着。
“还有三十个小时第二阶段就结束了吧。”我故意说错了时间,等着他纠正。
“还有二十八个小时。”他平静道。
我把垃圾丢到一个专门的回收口里,然后站起来凑到他耳边:“那么还有二十八个小时我们就可以zuoai。三个月没碰你,我快要憋死了。”我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有太大反应,既不会害羞,也不会恼怒,更不会迎合。整整七年,我都和他呆在一起,对方就仿佛自己的一部分一样,重要而熟悉。
我无数遍熟读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清楚他的每一处敏感点,了解他在高潮时的热度。所以,我能体会到他的痛苦,纠结着他的挣扎,契合着他的心跳。
七年前,霍秀秀在得知我逃跑后,向他的血液里注射了HIV病毒,然后把关在了那个地牢里,随后所有人撤离。她知道会有人来救出张起灵,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我,但是当HIV病毒进入他体内的那一刻起,已经注定了我余生的痛苦。
霍秀秀不知道,我不知道,就连张起灵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病毒进入他身体以后,会产生如此变异而导致与众人不同的结果,而就是这种异常的变化,给了我们十倍的痛苦,但是也给了我们一分的希望,带着这个希望,我坚持地活到了现在,同他一起。
一般来说,HIV的潜伏期是7年,也就是说,在这七年中,你可以表现得像一个正常人,如果不去进行检查,没有人能发现你的异常。这个也是HIV可怕的地方,因为作为携带者,你就会在无意中进行再次的传播。
但是在当时,当我被救出三个月后,通过秦雪莉在黑眼镜那里找到张起灵的时候,他的病症已经发作。
——————————————————勤劳更文的好狼!————————————————————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