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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雨隐神邸】Manjusaka(长篇,架空,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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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都脱下里衣使劲地拧了一把水,又甩了两下,但湿衣服终究起不到任何保温作用,他
索性直接扔掉了,任由寒意不断侵蚀他的肌肤。
走了没多远,他打出一道信号弹,片刻后,接应的车俩便发出嘶哑的刹车声停在了他面前,角都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冷死了,毕竟老了,身体不比当年。”他吸着冷气自言自语着,抓起一条毯子裹住身体。开车的下手不敢搭话。
车灯撕破了黑夜浓郁的颜色,角都闭着眼,昏昏沉沉地等待着接下来未知的命运。
当他回到宿舍时,发现飞段竟然已经等在那里了,闷闷不乐地抽着烟,抖落了一地的灰。
“待会记得扫干净。”角都懒得说太多,打开柜子开始换衣服。
“听说船被人炸掉了,你似乎搞砸了事。”银发的男子伸着懒腰望着对方裸露的后背说道,“你活着回来算是奇迹了吧?”
“消息传得真快,这么说来佩恩肯定也是知道了……顺便说一句,我没那么容易死。”
“呵。”他转过身去,敞开衣领,直接坐在了地上,又摸出了铁酒壶,用牙齿转开,喝了一口,说道,“那个死老大很生气,相当生气,他似乎查到了爆炸那天绝不在岗的消息了。”
“这么说,绝死了么?”角都翻出一件新的晓袍披在了身上。
“没有,绝不会死的,因为大家都知道,绝并不完全属于晓,涉及到背后势力,我们还是别去探听太多为好,水深趟进去凉到的是自己。”
他回过头来看向飞段,右边嘴角微微上扬着,显得有些出乎意外,但又有些满意的样子:“看来你还并不是太愚蠢。”
“切,我是比较担心你的处境……慢着,你要做什么!”他惊讶的看着角都将一把枪拉开了保险,藏在了袖子下面。
曾经也有过风华正茂的人看着镜中自己爬满眼角的细纹,还有如岩石般干燥又坚硬的肌肤,身前密密麻麻的缝合线,露出一个自己看着都狰狞的笑,他压下声音说道:“人不到最后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不知道自己会作出怎样的选择。”
“可是,角都,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个好……人,呃,这酒的后劲怎么……这么大。”飞段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被下了迷药,只感觉脑袋晕乎乎的,挑挑眉毛,继续模模糊糊地说着,“你只是…..只是……缺少我们……英泽雅尼日姆的……心态。”
“你这宗教狂果然还是个蠢夫。”角都看着躺在地上熟睡的人,想了想,还是丢了床被子在他身上,“真是的,还‘英泽雅尼日姆’,自己国家的语言都跑出来了,你就老老实实睡一觉吧,省的说些有的没的。”
他扣好衣服,踏出了门槛。
角都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一点由恐惧导致的紧张,就像第一次进入战场的感觉一样。他突然就想起那时躲在战壕里的情景,旁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货好奇地抬起头四周张望,结果,下一秒,脑浆便溅在了角都的脸上。
他讽刺地想着自己今日的行径是不是也如那般莽撞,然后导致相同的结局。伸出手敲了敲门,然后推开而入。
佩恩的办公室没有点灯,但依旧可以看清那个坐在椅子上的轮廓,冰冷而坚硬。
窗户敞开着,夜风不断卷入,将窗帘掀起极高的弧度,像极了鬼魅的登场,树叶窸窣的声音也是那样的清晰入耳。
似乎天上的云也是被吹动了,月光一下子就窜了出来,照亮了佩恩的半张脸,呈现出一片渗人的灰白色调,那双不容易发现焦聚点的双眼就这么盯着进入的人,隐藏着情绪。
角都没说话,只是慢慢的走到佩恩面前。似乎有些安静过分了,他甚至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呼气声,不过真正到了危险的境地中时,又倒镇定了不少。
“听说就在一个小时以前,我损失了一条货船。”佩恩开口了,用极低的声音陈述着,“我还听说当时你也在那里。”
角都沉默不言。
“你有事在隐瞒!”佩恩突然加重了语气,并且站起了身,明显带着杀意。
“活在这个年代的我们,作为怪物的我们,在这个纷争的环境,谁又没一点秘密呢……”
佩恩握起枪,飞快地上了膛,拉开了保险,然后砸在了办公桌面上,漆黑的枪口正好指着对方。
啧啧,幸好没走火,不然肚子就要被打穿了。角都想到。深绿色的双眼深深阖上,然后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踟蹰了片刻,他看开似的扔掉了袖中的枪,再一次举起了双手,面罩有着下定了赌注的坚定:“我说过,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我也不例外,你知道炸掉船的人是谁吗?”
“那个暂时不是重点。”然而,话一出口又过一遍大脑,佩恩突然就怔住了,似乎也是意识到了什么,审问时还咄咄逼人的气势逐渐收敛起来,他僵直着坐下,头脑里的意识似乎出现了波动挣扎,他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会是她……”
“我没有杀她,因为我还记得那张照片,记得那时你多么的珍视。我是个趋利者,我这次是犯了错,也什么都没得到,我不认为自己就此失去了价值,因为同样的错误我绝不会有第二次。”
佩恩拿起了桌上的枪,对准了角都。
“咔嚓”一声,枪膛被持枪者拔出,子弹滚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重的落地声。
“下不为例。”
角都长舒一口气,神色放松了下来,这一连串的麻烦事总算是结束了,心中莫名感到一种欣慰,竟然脱口而出一句没进过半点深思熟虑的话:“你还是当初的……”
“如果没别的事的吧,你就退下吧。”他毫不犹豫打断了接下来的话,转过身,重重摔闭了窗户。
I


154楼2013-10-10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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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尼妈都没个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6楼2013-10-10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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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还是把文章分成两部分来写好了,到这里,上半部结束了,预计年后另外开贴码下半部吧,名字都想好了,rosemary,上半部铺垫太多,以后的就着重写零白了


      169楼2014-01-27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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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得重新开贴,直接更在这里了


        178楼2014-02-10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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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续剧情上有点纠结了,在想要不要发福利
          啧,感觉没多少人看啊


          196楼2014-02-17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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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划二也不行啊,看到了吧,即使是龟缩在旅店里,这些人也拦不住他,那家伙有着一副狠心肠,可以不择手段,这么就把人的房子烧了。”安德烈穿着便装从一旁的茶坊里走出,身后跟着看清了一切的小南。他深吸着气说道:“佩恩最可怕之处就在于他足够冷血,足够绝情。”
            “你和他究竟有着怎样的过节?”蓝发的女人问道,将自己所有的情绪冷封在一片漠然的神色中。
            “呵,那是在军营时发生的事了,作为战友,在战场上也可谓是一路照应过来,这点不说,他贩毒我也帮他,最后他找到叛逃的机会了,我本来是想要和他们一起离开的,但中途我改变了注意,我想到我既然都为部队卖命了这么久了,出生入死多不容易,好不容易攒下点战功,现在离开未免太不值,于是我告诉他,我要回去,谁知道,那家伙怕我举报败露了他们的踪迹,直接就对我开了枪。”安德烈说起时,倒也挺平静,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愤懑,“幸好我一开始就提防着穿上了防弹衣,所以并没有死,负伤回去后也如他所愿,立即向上级举报了,可惜他们逃得够快,没能抓回来。那种自负而危险的家伙,你永远也不要和他合作,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背里捅你一刀。”
            小南对此事件并没发表任何看法,转而又问道:“你和他签的协议,带身上了吗?我想看看。”
            “噢,带着一份副件。”安德烈从大衣里侧摸出一张折叠地很平整的纸张来递给她,“怎么了?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想研究一下他的字迹,方便行事。”小南口头这么应着,视线却长久地落在“收货地川之国”几个字上。
            那家伙要把如此大批量的武器卖到川之国!小南只感觉眼前一懵,脑海里迅速涌上那些曾经身临其境的混乱画面,那些因枪支泛滥而产生的大量械斗毁坏着一切,多少人在其中失去了性命,那些草菅人命的狂徒用枪放肆地扫射着人群,只为满足他们扭曲的心理……她仿佛感觉耳边又传来了枪声,人们的惨叫声,还有小孩的哭声,眼前全是鲜血弥漫。
            这些事,早已见惯了的小南可以坐视不管,但如果是发生在川之国,发生在雨隐,在那些她记忆深处的地方……
            “哎,最后要是让他得逞了,我倒也不会损失什么,只是当年他杀我的仇,没机会报了而已。”
            “放心,无论如何我尽力而为。”她眼中充满了决然的色彩。
            几乎是同时,感觉气氛沉闷的飞段也问了佩恩一个相同的问题。
            “那个鹰钩鼻到底和你有什么仇?”
            “……”情况复杂,佩恩并不愿意细说,因为这事可以追溯到“弥彦”这个人格时期,于是只是轻描淡写了一句,“我不是什么好人,而他一样是个万恶不赦的祸害。”
            是的,矛盾在他还是那个多管闲事的弥彦时,就开始存在了。
            那时他和弥彦一起被分到河边的放哨,正巧范围内出现了一个浣衣的少女,很瘦弱,只有十来岁的样子,于是安德烈以分开巡逻为由,将弥彦支开了,等到弥彦走完一圈后,便看见一地撕碎的衣服,躺在草丛中哭泣的赤裸少女,还有裤子上染着血迹又一脸心满意足的士兵。正直的弥彦和他大吵了一架,脱下外套将女孩送回了家中。那时起,两人的关系便不太好了。
            后来又有一次,在休息的时间里,躁动的士兵们开始讲起了关于女人的话题,弥彦本不想参与,安德烈却硬拉着他讲出他女朋友的一切,理由是其他人都讲了,就等他一个,周围人都一脸猥琐的期盼着,结果却弥彦和他打了一架。
            再后来,弥彦这个人格消失了,对一切都淡漠的佩恩倒与他不计前嫌地一起贩毒,甚至计划逃跑,谁知那家伙竟然中途生变,吵嚷着要回去。
            “那种卑鄙的家伙,如果那时我不杀他,他回去为了邀功定会告发我和角都。”佩恩又补充了一句,“只可惜太匆忙,没有来得及确认他是否是真的死了,让他苟活到了今天。”
            飞段感觉云里雾里的,不知所言,心想还是罢了,回去问角都也比问这闷货来得强。
            顺利返回住处,佩恩打开房门,再一次感觉到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他头也没抬地翻出一张钞票,走到床前,扔给躺在上面赤裸着身躯的女人。
            “这就给钱了?您真是大方。”
            佩恩不作回答,只是伸出手往枕下一探,女人里面抓住他的手,一脸娇羞地说:“不要这样嘛。”
            他玩味一笑,将那把小巧却又不失锋利的匕首抽了出来:“藏得地方未免太缺乏新意了吧。”
            女子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不,不是我藏的,我不知道。”
            “出去吧,告诉安德烈,我虽然喜欢主动点的女人,但并不喜欢一来就脱光了的,也不喜欢太丰满的。”佩恩将刀还给她,“这东西我可以当没看见,但出去后记得叫人来把床单换了。”
            他拿开她的手,眉头一挑解释道:“我有点轻微的洁癖。”
            如同昨天的两人那样,女子披上长衣,拿着钱摔门而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隔壁传来了飞段的破口大骂,整个旅店都能听见那骇人听闻的内容
            “你他妈一个爷们儿躺床上对我卖弄风情是想做什么?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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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失败了,长官。”有着金色卷发,丰腴身躯的女子走进安德烈的办公室,咬着下唇,一副比受凌辱了还要难受的样子,“那家伙……嫌弃我!”
            “是吗?真是难缠啊。”安德烈叹气,难到这招真的就行不通么,他对一旁来和他商讨明日行动的小南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重的眼神,“看来只能寄希望于你了。”
            小南一脸抵触地看着他,不说话。
            “噢,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叫你去陪睡,我的意思是光明正大的较量,还没到要你也用那种手段的地步,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跟他一起来的人是谁?”小南问道,尽早的结束了上面那个话题。
            “一头银发,体格比较健壮,举止给人一种不是很稳重的感觉,至于长相嘛,我倒是记不清了,总之不难看。”
            飞段……小南暗自判断到,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蝎那种深藏不露的家伙。


            211楼2014-02-21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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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才只是开始转折


              219楼2014-02-23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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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天气状况并不好,阴沉沉的,还刮着风,一看就知道不久将有一场大雨。
                自从创立晓后,佩恩再也没有沾过烟酒等各种容易迷失神智的事物,也没有像这样长久地因为私事与人面对面地坐下。而今天,一切都产生了例外。
                两人因为尴尬的关系,双方都沉默着,谁都难以先开口。佩恩一个人喝着闷酒,小南也不阻拦他。
                酒吧里的灯光充满着暖意,只是手风琴和小提琴协奏着悲伤的曲调,一个女声在轻轻唱着凄凉的歌,让人听着并不欢快。
                “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酒意渐渐涌上大脑,佩恩还是先开口了。
                “没有,还是不谈那些事了吧。”她揉着额角,感觉也有些迷糊了起来。她也喝了不少。
                “那算了吧,说点别的。”佩恩望向表演的人群,问道,“能听懂她们唱的是什么吗?”
                小南点点头,疲倦与困意让她趴在了桌面上,“是这里的一首民歌,大概是讲少女等待恋人从战场回来的故事。”
                “那他回来了吗?”
                她眼前一片茫然地摇着头,“战死了,永远回不来了,她在树林边守望了一辈子。”
                佩恩又沉默了,继续灌着酒,由于很少碰这些,他的酒量并不好,很快便有了喝醉的征兆。他把小南晃醒,自顾自地说道:“告诉我吧,我该怎么办?我一直在否定着弥彦的一切,因为他盲目且天真,错失了一切,我一直想走和他不同的路,可是……”他突然将手放在胸口心脏的位置,眼神也变得空洞,“他的梦想,他的回忆,他的痛楚,都在这里,日日夜夜地吞噬着我。”
                “还有他深爱着你的,也一直在这里。”佩恩的目光变得很柔和。
                似乎是由于酒精的缘故,小南看见佩恩的眼睛有点泛红,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甚至反应不过来他所说的话的意味,只是感觉头脑晕沉,所有的逻辑乱作一团,她甚至都忘了眼前这个人有着多么危险的一面。
                佩恩叹气,站起身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能走。”她撑起身,表明自己还没醉到不能走路的地步。
                两人走出店门,外面早已下起了大雨,原本寂静的黑夜激荡起无边无尽的雨声。
                佩恩拿起门口为顾客准备好的伞,然而半天却是没能撑开,他懊恼地将伞丢在一边,衣服已是湿了一大片。
                小南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怎么就失神了,突然就上前抱住了他。
                佩恩明显楞了一下,将小南拉到一个人少的角落,轻声问道:“想他了?”
                她点着头,眼睛也有些发红了,被打湿了的头发和衣服紧贴在身上,雨水沿着脸庞不断滑下,看起来像是哭了一样,但她实际上并没有,即使是有些醉了也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佩恩笑着,抚上了她的脸问道:“那以后由我来陪着你好不好?”越是残忍的人温柔起来越是致命,小南感觉自己快要深陷在了他双眼的漩涡中。
                “就算那个人格消失了,但我们至始至终都是联系在一起的。”
                她逃避着他的眼神:“你再让我想想,我……”
                佩恩不由分说地吻住她的唇。那是个毫无技巧可言的吻,只是单纯地在嘴上磨蹭着便让小南感到无可抗拒,她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然后深深地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气息和唇间的柔软。
                两人的躯体紧紧相拥在一起,甚至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和心跳,他们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佩恩开始用舌尖带着几分欲望性地探索。小南发现自己对这种湿热的触感并不抵触,便配合地启唇。
                小南的舌头比佩恩灵活多了,最后几乎变成了她在主动伸入他的嘴里舔吻着,两人纠缠了好一阵才喘着气分开。
                她倚在他的怀里,感受着冰凉的雨水拍打在身上,突然就笑了:“真的好想回雨隐了。”
                佩恩搂住她纤细的腰身承诺道:“我一定带你回去,我保证。”
                后来发生了什么,小南也记不清了,总之第二天除了有些头痛以外身体也并没有其他的不适感,只能肯定的是她昨晚并没有和他上床,至于是怎么回到旅店的,她完全记不得了,感觉酒后发生的一切就跟梦一样不真切。
                如果是平常的状态佩恩一定不会对她说出那些话,两人也应该不会做出那种亲密的举动吧……小南想到,下次再遇见佩恩可就更尴尬了。
                啊,对了,是不是该把飞段放了,她犹豫着起身,既然弄清了佩恩的目的,那么也不用阻碍他了。


                228楼2014-02-24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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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动身回学校,坐两天的火车,之后又要忙碌一阵,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更文,哎,我的寒假啊~~~~~


                  229楼2014-02-24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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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寒气侵袭而来,倒也让人清醒了不少,确认周围没人跟踪自己后,小南这才拐到真正要去的目的地。
                    当小南推开房间门时,眼前的场景着实让她吓了一跳,本是捆绑着飞段的椅子上面却是坐着另外一个……不该出现的家伙!
                    绳索被扔在了地上,地上还躺着不知是死是活的守卫人员,而飞段则坐在床边狼吞虎咽地扒着饭。
                    “你……怎么找来的?”她迟疑了片刻问道,本来想避开这家伙几天的,结果一大早又遇到了,但愿谁都别提到关于昨晚的话题。
                    佩恩偏过头来望了她一眼,脸上的神色看起来也不太自然,一开口便提到了那个她不想听到的词语,“你昨晚自己告诉我的。”
                    “我……有吗?”她头痛地捂住额,“我连怎么回去的都忘了。”
                    佩恩的脸色更难看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看他窘迫的样子轻轻一笑,暧昧地眨了下眼:“放心,重要的自然没有忘,只是那之后的就真的记不起了。”
                    “无妨,多是些无关紧要的胡话。”他语气已经很淡,却已是别扭地不再看向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说起来也确实有些拉不下脸来,这家伙在他抱她的时候轻而易举地就抵着了他的额头,然后抚弄着他的头发来了句“你有点矮呐”,这种胡诌乱扯忘得越干净越好。当然,佩恩一路把她背回去还指望她能感动下,结果这家伙直接就睡过去了。
                    “喂,我说你俩又在打什么暗语。”飞段抬起头来问,又附带一句埋怨,“原来你昨晚就知道我在这了,竟然现在才来救我。”
                    “不想噎着的话就别多话。”
                    那双紫色的瞳孔不满地斜视着他,想了想又感觉不对劲,把饭碗放下:“你俩这就和好了?”
                    “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嘛,她被我收拾了一顿已经老实投降了。”
                    小南听着很是憋屈苦闷,忍住了没发作,罢了,确实打不过那家伙,投降就投降。
                    “然后你们就拥抱亲吻滚床单了,忙到现在才有精力来接我?”飞段的怨念更大了,这家伙自己享福让手下吃苦。
                    “胡说八道些什么!”佩恩厉声呵斥着,站起身来不苟言笑地说道,“吃完了就赶紧走,还有正事要办。”
                    “那我先走了。”小南见反正也无自己的事了便想离开,她感觉还是先别和佩恩距离太近为好,不然总是心神不宁会导致不断犯低级错误。
                    佩恩促狭地拦住她,开口问道:“怎么,又要去给我添乱放走你的雇主?”
                    “他还没给我工资。”
                    “那你得失业一段时间了。”他拾起地上的绳子在手中掂量着,“要我把你绑起来吗?”
                    “不,我不喜欢。”似乎是怕他真的不讲理,小南后退了一步,表现得很抵触。
                    “维达夫逃走后估计也被安德烈藏起来了,他应该还不知道你已经妥协,去替我打听出他的下落。”
                    “我为什么要帮你?”她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莫名其妙,怎么就直接被使唤上了,她还没答应要跟他一伙吧。
                    佩恩别有深意地和她对视着,没说话又显得很无辜的样子。
                    “行了,我知道了。”小南不甘心地低下头,迅速转身带上门离去。
                    飞段站起身来转动着胳膊,禁锢了太久也是浑身不自在,如磨着爪子的野兽那般蓄势待发着:“真想把安德烈那混蛋揪出来揍一顿,听人说这里是他的一位情妇住的,一股子骚味。”
                    “在外面搜寻一下最后一个猎物的下落,然后回旅店,我想看看他到底还有什么打算没。”佩恩踱步盘算起来,“虽然按道理也该放弃了,但我总感觉他还会垂死挣扎一下。”


                    238楼2014-03-03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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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忙不过来,先更着这么一小段了


                      239楼2014-03-03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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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不信还有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7楼2014-03-06 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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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提醒,这一章...姑且算个14禁吧


                          251楼2014-03-06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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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亨利是个英俊挺拔的军官,他在更衣镜前精心地打扮着自己以迎接今日的重大交易。他穿着军礼服,将下巴刮得干干净净,当然,也没忘在腰间别上一把枪,今天他的任务是陪同安德烈,并且在非常状况下负责集合或解散随行的士兵。
                            而科诺普卡夫拥有得则是号令士兵们动手的权力。安德烈刻意将两人的职责划分开来,即使这两人深得他信任,他也不肯轻易就将一切完全交付给单独的谁。
                            时间还很早,亨利悠闲地欣赏着镜中俊美的身姿,很是陶醉地扭动了下脖子,脸上洋溢起自信的笑容。突然间,镜中凭空就出现了一个陌生的衣角,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长大嘴就要尖叫起来。
                            杀死一个人对于佩恩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亨利美丽修长的脖子彻底折断了,尚未来得及发出半点声响,军官已是倒在地上身躯僵硬瞳孔涣散。佩恩拖起尸体从窗户翻了出去。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就像房间的主人只是轻轻开了门离去那般。
                            一身正装穿在身上让飞段感觉十分难受,他不耐烦地扯着领带,对这个勒脖子的玩意儿很是厌恶,不过他一向将头发梳得很服帖,看起来倒也挺像样,尽管总体上给人的依旧是种不羁的感觉,他带领着Manjusaka船队的人员浩浩荡荡前往营地。
                            “亨利怎么还没来?”安德烈和手下们早早就到达了交易现场,然而一位重要人员的迟迟未出现让他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来不了了。”科诺普卡夫说道,“他一位十分富有的亲戚病危,于是昨晚连夜赶去见最后一面了。”
                            “什么?这么大的变故他怎么没告诉我?”安德烈又诧异又气愤,事发太突然一时让他有些难以应对,这么重要的事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私自离去,根本就是赤裸裸的背叛!
                            “因为告诉你就走不了了。”科诺普卡夫木讷地答。
                            “让他拿着那笔遗产滚回家带孩子去吧,他被开除了!我倒要看看他能分到多少点钱。”安德烈一气之下将手中的单子全摔在了地上,白纸散落了一地,科诺普卡夫立即蹲下身替他一一拾起,那一瞬间眼中的悲哀安德烈并没有看见。
                            左右顾盼了一番,军官咬牙决定道:“他的职责就由你代劳了……原本他该分得的那笔钱也全归你,咱们就要发财了,让那个鼠目寸光的家伙见鬼去吧!”
                            没过多久,飞段一行人便到了。遗憾的是他并没有刻意去学过正式场合该用的交际语,他直接就上前挥了挥手,第一句话便是:“哟,鹰鼻子,好久不见了。”
                            安德烈别有深意地冲他点头微笑,这个人看起来不像佩恩那样无懈可击呢,很是方便他套出想要的答案来。他侧身让出一条道路:“飞段先生,这边请。”
                            库房厚实的铁门被推开发出“吱呀”声,飞段脚踩在干燥的地面上四处张望着走进,阴暗的光线与过高的货架给他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枪械在一片灰暗中仍呈现出刚硬而冰冷的轮廓,就连这里流动着的空气似乎都比外界要地上几度。
                            第一次面对如此大批量让飞段有些心潮澎湃了,黑压压的头顶上空所呈现的一切让他感觉随时都会呈浩浩荡荡之势冲他倾泻而下将他砸得个支离破碎,脚步跟随着军官有条不紊地前行着,心绪却是有些轻微的混乱。
                            “装卸可能会花去比较长的时间,可能需要你等上很久了,飞段先生。”安德烈嘴角扬起一个阴冷的弧度,“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看的了,还有下一个库房呢,啊,对了,先生要不要考虑买走这里的装甲车呢,我可以便宜卖你,要知道这玩意儿可是很难投入到民用市场中去,我拿着也是很难办呢。”
                            “不要。”他想也没想就回绝了,尽管这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提议,但佩恩并没提过要收购车,飞段当然不会多此一举。
                            “这样啊,真是遗憾。”军官将他的一切神态都仔细观察在眼里,他摸出钥匙,打开了第二个库房的门,“为何迟迟不见我的那位老战友呢?”他明知故问道。
                            这该死的家伙说起话来还没完没了了,他也装作不知道佩恩“死”的样子不耐烦地随口回答道:“他有事,来不了,我替他来。”
                            “哦,我原本还想请他吃顿饭呢,哎,你们大老远跑一趟他会给你多少提成呢?”
                            “提成什么啊。”他颇为怨念地望着天,“我只是完成该完成的任务,他没嫌我这不好那不好扣我工资都不错了。”
                            “呵,这样啊。”安德烈回以一个极为阴险的笑意,如鹰一般凶狠而锐利的双目遮在了帽檐下。
                            这么看来这人是佩恩手下而不是合伙人没错了,俗话说树倒猢狲散,现在佩恩已经死了这家伙依旧还在坚持完成交易,这未免也太可疑了。
                            “你还有其他老板吗?”
                            似乎意识到了对方在下套,飞段猛地停下脚步,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这家伙真是啰嗦。”
                            “啊,失礼失礼,只是早见惯了这里的景象未免有些烦闷,所以想和客人聊聊家常罢了。”安德烈站在货架前,伸展着双臂转移话题问道,“这里的一切让你感到还满意吗?飞段先生。”
                            “嗯,差不多就这样吧。”他斜视着一直跟在身后的一小队士兵,感到有些不自在。按照佩恩所吩咐的那样,从衣服内侧摸出几颗钻石塞进了安德烈手中,他对这玩意儿的价值也没多大概念,只知道它们比较大似乎很值钱的样子,“这是一部分,你先拿着,剩下的等把货搬完了再一并给你。”
                            安德烈兴致盎然地将之捏在指间鉴赏着质地,双目绽放着贪婪的光:“好东西啊。”色泽纯正,切割平整而精致,不过他可舍不得拿去送给任何一位情妇,“真是好东西,一定替我好好感谢一下我重情重义的老战友。”
                            飞段暗自松了口气,这下这家伙应该不会再问个不停了吧,算是封嘴了。


                            272楼2014-03-16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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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困了,明早还有课,先发一部分睡了


                              273楼2014-03-16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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