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蔷薇吧 关注:33贴子:6,253
她没有烟火绚丽 也不像鸟儿会迁徙 不过是 放飞的风筝 怕你 心痛才自由 记忆 的线索 在你手中。


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2-04-11 08:15回复
    他说。


    来自手机贴吧2楼2012-04-13 0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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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不要。同情关心 喜爱。不要


      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2-04-13 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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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些人,这几年真的变得厉害。
        并不是文学修辞上的形容,而是扎实的,从肉眼和心境上,都能觉察出的改变。
        安东尼前几天回墨尔本去了。走的前一天,我们在一起喝酒唱歌。大家聚在一起,喝多了,开始说胡话,瞎打闹,随便谁说什么就一屋子笑声。
        我坐在陌一飞的旁边,笑得东倒西歪,我们手上拿着的酒杯被我们晃来晃去的,酒不时洒出来溅到我们衣服上,这时,陌一飞突然把杯子递给我,“四爷,你帮我拿一下,我热死了。我把头发扎起来。”我接过酒杯,看着她利落地把头发绾起来,她一边绾,一边笑嘻嘻地说:“哎哟,我这把头发啊,年轻的时候可是浓密结实,一握一大把,现在掉了不少,每个月赶稿的时候都觉得头皮那个紧哟。”
        类似这样的话,在这之前我听过很多。
        “每当赶稿的那几天,我都不太想照镜子。镜子里那个黄脸婆是谁啊,看得我来气。特别是我眼角那个斑,你看到没,你凑近一点,我现在遮着粉底,看不太清楚,但那几块斑真的太讨厌了。我每次看到就想把镜子敲碎。以前?以前没有,就这两年出现的,可能熬夜太多吧。”
        ——这是笛安说的。
        “因为我的QQ都是整夜挂着的,怕别人给我工作留言会找不到人。有时候睡前会忘记把声音关掉,于是就会在半夜听见QQ上有人留言的声音。虽然我知道第二天早上起来也会看见,但总是怕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于是忍不住起来看看。这样的次数多了,那段时间脸色看起来,就会很不好。我觉得我的神经衰弱,就是从这个时侯开始的。”
        ——这是痕痕说的。
        “以前喝醉了,或者通宵加班,第二天睡一天就好了。现在的话,连续好几天,都感觉身体不舒服。老了?大概是的哦。”
        ——这是胡小西说的。
        “不太敢再穿那些年轻潮流的衣服了,我现在打扮啊,都尽量得职业化一点。来得及的话还是尽量化个妆吧,这样谈生意的时候,比较有底气。”
        ——这是落落说的。
        “你变了。你不再是以前我们喜欢的那个单纯的你了。”
        ——这是读者们说的。隔几天,就能在网上看见一次。
        


        5楼2012-04-15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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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很多情绪和心境,就像是放射性元素的半衰期一样。科学家们只能测算出某种元素衰变掉一半所需要的时间,然而他们永远测算不出某颗原子核什么时候会衰变,它是随机的、无法捕捉的、无法固定的。
          ——是的,经过了这么多年,我们成为了现在的样子。
          但是,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这些年里的哪一刻,让我们曾经的心境,一去不再回来。是那一年的那场暴雨么?还是那一年我们俩呆呆地坐在一个商场的地下一层,对着面前不超过20个的读者,举办一场签售会?
          又或者是,世界上某一片树叶,缓慢地砸痛大地的那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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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28岁的时候,留下了自己的第一份遗嘱。
          


          6楼2012-04-15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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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亮手腕上的那个囊肿,大概两年前就有了。她一直懒得去医院。我每一次看到她肿大起来的手腕,就会念叨她一次。念叨久了,她有点受不了,“好了好了,我去我去。”
            然而去医院后,检查结果远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医生要她马上开刀,并且要拿取出的肿瘤体去化验,如果是良性的,就没事,如果是恶性的,那就是癌。
            “我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医生对我说,马上就要麻醉了,你的手臂可能会有触电的感觉哦。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我整条手臂就剧烈的抽搐起来,仿佛摸到了电线一样又痛又恐惧。当时我整个眼泪都出来了,感觉像一条被抛在手术台上的鱼。你别笑,那个时侯,我真的害怕极了。”
            手术后休息一天,她就来上班了。她的手裹着厚厚的纱布。我前一天晚上通宵修改一份计划书到天亮,睡下去中午才起来。起床后,我把计划书发给她,这个时侯我并不知道她去动了手术,直到我猛地看到她的签名档:“右手包扎,无法打字。仅能左手打字,所以回复速度稍慢,勿急。”
            我看着她的签名档,静静地对着屏幕没有说话。直到显示她已经接受完了我的文件,又过了很久,那边传来她打字的内容:“你什么时候来上班啊,《最小说》选题会还没开,你过来了,我们速速解决掉。还有,我的书封面出了印刷事故。我现在正在解决。”
            ——是啊,她变了。她变得没有以前那么爱哭了。她以前是我们所有人宠爱的小公主。大家都宠她,她很爱哭,也很脆弱,很爱依赖人。但现在不是了。
            


            7楼2012-04-15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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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28岁的生日,是在南海海面的游艇甲板上度过的。
              我们一群人喝掉了十几瓶红酒,笑啊,闹啊,把雪碧拧开了泡沫洒了一屋子。
              就在那某一个时刻,身体里的开关再次调向了另一个档位。痕痕双眼通红,硕大的两颗眼泪滚过脸颊,她嘴角用力得向下撇着,她没有看旁边的落落,而是把目光空空地投向前方漆黑的海面,她说:“落落啊,那个时侯我觉得你心真狠啊,我不止一次的觉得你冷血得没有一丝良心。你可以把我大冬天地关在门外面,让我在走道里坐一个下午。你也可以让我在马路边上,守着每一条通往你家的马路,企图找到你,让你交稿子。”
              落落在旁边低着头,她说:“我也恨死那段时间的自己了。”
              我帮着痕痕,想要安慰她,“是啊,那个时侯你太坏了。”
              痕痕依然没有转头,她的目光依然呆呆地丢往舷窗外,她没有看我,但是她说:“你有什么资格说她,你以为你就很好么,你有时候不通人情到了什么地步,你自己知道么?我有时候都想我在《痕记》里把你写得太好了,你有时候说话伤起人来,一点余地都不留。我现在听见你的手机来电,我都紧张。生怕又是公司里我的部门出了什么问题。”
              我啥都没说,从身后伸过双臂,紧紧抱住她。
              她哭了一会儿,回过头问我:“你这次的生日,《最小说》上要呈现么?如果要的话,记得让小西他们多拍点照片。我等下也和编辑们布置一下,记录一些细节。”
              ——是啊,她变了。她变得比以前爱哭。她以前是我们人群里的开心果,她讲起笑话来,我们大家都东倒西歪的。她活泼而又浪漫,憧憬着完美的爱情,为朋友奋不顾身。但现在的她,纤细敏感,用尽全力,维持着所有作者们的情谊天平。她现在晚上容易失眠,失眠的时候,就容易哭。她以前莽撞而又天真,爱玩也爱笑。但现在不是了。
              


              8楼2012-04-15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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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呢?密密麻麻的目光朝我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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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过脸,冲着台下的我,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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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最终会和你和解,你的所有偏执、邪念、不甘,你的嬉笑怒骂怨,你的爱恨嗔痴狂,终会被它软软地握在手里。
                它柔声地对你说,你看,其实根本不用害怕的啊。
                


                9楼2012-04-15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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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郭敬明 《最爱你的人 是我》给落落的


                  10楼2012-04-15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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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楼2012-04-15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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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她》落落做的序


                      12楼2012-04-15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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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稿因》 作者:痕痕 关于落落


                        14楼2012-04-15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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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我们一起出去吃饭,我对落落说:“我喜欢你的文章。”她认认真真地和我说“谢谢”,显得很开心的样子。晚饭结束后,我们两个一起去地铁站,夜晚的马路很安静,没有什么行人,灯光照在地面上,替代了月光。我问落落:“怎样才能写好一篇文章呢?怎样才能让读者看得内心纠结呢?”落落说:“其实主要还是看情节设计的本身是否纠结,如果本身情节就不纠结,那么故事再怎么写都是没意思的。”
                          这句话我一直放在心里思索着。
                          几年之后,她又一次感慨地对我总结:“文笔,实在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能打动人的,全部靠故事本身,文笔再怎么样也都只是一个作者的附加物啊。”
                          尽管她一直这么说,可是某段时间她还是陷入了不可自拔的写作困境里。
                          小四从来不会约束落落的写稿状态,自从落落有了专属的编辑之后,小四就仿佛和杂志进度以及落落的稿件脱离关系了。
                          所以,我不得不告诉落落,每个月《最小说》是5号出片,5号之前一定要交稿,不然杂志上就只能留出一个空缺。或者,直接刊登“停载声明”,内容是向读者强调说明一下——是因为作者自己未能完成稿件,才造成杂志上连载的空缺,造成了读者的失望,也造成了《最小说》编排的紊乱。我让美编做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停载声明”出来,千方百计地发给落落看,让她知道,我们已经有了二手准备。(注:“停载声明”只是催稿方式的一种,不定期会更换新的催稿方式,并且最终出片日期并不是5号……)
                          落落有时候交稿很快,一个专栏或者一篇小说,有时候坐在她家里,等待半天的时间,她就可以迅速地写完。她拖稿常常是因为缺乏压力,她一个人住,注意力很容易分散,看完几部片子,浏览一些网页,一天的精力和心思就差不多被消耗了。
                          时常,我在临近出片前找到她,看到她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房间里只开着台灯,她对着电脑做出正在认真写作的样子,因为知道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在她的概念里),所以她像个小女孩似的有一些担心地看着我,生怕稿件错过出片日期。我叹口气,装作无奈地对她说:“我们等了你一天,你都没有交稿,不过我们最终还是决定推迟一天出片,给你最后一天的机会,明天你就一定要交稿了。”听我说了这些,她一下子来了精神,信心十足地告诉我,明天一定可以交稿,通常第二天一早,我就能拿到她的稿件了。
                          在这一点上,落落总是对我深信不疑,我胡乱编出什么样的理由和逻辑,她都真的当成的确是那么一回事儿。于是,我想出各种方法给她施加压力,逼迫她心急火燎地坐在电脑前写稿,那么她的文章就会喷涌而出了。
                          可是有段时间,落落的状态变得和以往不一样。只是催一个2000字的专栏,就比什么都困难,比如一周前她大约写了1500字,可是一周之后仍旧没有交稿。我去落落家,询问之下她回答,还差600字。我心里觉得奇怪,心想就算每天待在家里精雕细琢几十个字,也总该写好了吧。何况作为落落,一周的时间几百字有什么写不出来的?
                          我站在落落家的门廊边,对她鲜有地显露出生气的表情,我态度冷淡地看着她,她躺在床上,房间里是暗暗的,有一种睡觉时暖融融的气息,我问她“怎么还没有写完”,她说“昨天写到半夜才躺下的”。她的声音淡淡的,然后就一声不吭地起床准备继续写了。
                          她好像真的很累的样子。
                          这种状态只是一个开始,某段时间,她的文章写得越来越慢,她也开始频繁地回避我,去她家很难找到人,即使找到了,她也会请求着对我说:“你先回去吧,你在边上我也写不出来。”为了让我回去,她保证说当晚一定可以交稿,可是就这样,一直过了出片日,她都没有交稿,再去她家,也只是白白地坐在台阶上等待,落落不知道去哪里了。再拖下去就真的没有余地了。小四终于给她打了电话,让她无论如何要和我见一面。
                          我又去了落落家,见到她,她无精打采的样子,脸显得挺憔悴,这次她什么话也不说,也不像往常那样率先笑起来,打破尴尬的气氛。她依旧穿着睡衣,满脸倦容,我们相互站立了一会儿,她就索性盘腿坐在地上,于是我也坐下了,我们面对面地坐在地板上,她毫不介意自己穿着睡裙,直接盘腿坐着,*都露出来了,她傻傻地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眼睛就红了。
                          


                          16楼2012-04-15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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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嘴角向下弯着,抽泣起来,用手背直接擦着眼泪,哆哆嗦嗦地说:“写不出来呀,就是写不出来了……”
                            曾经,我听本杰明说,落落是那种写不出文章就会哭的女孩。我一直觉得不太可能,至少落落给我的感觉不是这样的,她一直是那种满不在乎的人,而我也一直冷眼旁观着她。她真的至于写不出文章就哭吗?
                            可是,落落就这么在我面前哭泣起来,她说:“我真的写不出来了,坐了一个晚上,什么也写不出来了……”
                            原来她心里是那么的着急。
                            那段时间,她从自己一个人住的房子里搬出来,重新和父母住到一起。她父母的家很大,大约有180平方米,而且是复式结构,她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书房和工作室,那个工作室设计得很幽闭,是一个仿佛阁楼或者储物间似的房间,室内很暗,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这个小工作间的时候,觉得很欣羡,那个小空间里放着转角桌子,有打印机、扫描仪,她坐在里面对着电脑写东西,就像坐在大型机器的操作室里,房间是小得恰到好处的,而且是幽闭的,没有外界的光源,只有一些电子设备以及电脑屏幕发出的光,像一个宇宙空间。
                            工作房走下一个台阶就是她的书房,书架上排满了书,多数是一些日本的原版书籍。书房里还有一台小型的冰箱,拉门是玻璃的,像是一个酒柜,里面放着一些饮料和零食。我就是在她的书房里和她见面的,她看到我的时候,靠在书房的墙上,面无表情,如果有表情,也是一种憔悴的神色。
                            落落在这些年里出版了好几本单行本,也在《最小说》上开了很长一段时期的固定专栏,发表了不少短篇小说以及散文,喜欢她的读者越来越多。
                            从几年前,我就已经发现,类似落落风格的投稿文章层出不穷,落落发表了一篇散文之后,那篇散文的叙述方式很快就有人模仿。最简单的是叙述结构上的模仿,比如,一句触动内心的句子重复说好几遍,一些深刻的反思或者内心耿耿于怀的东西,用反问的形式表现,或者挖掘一些内心细微的感受,这些都是失败的很表面化的模仿,虽然一看就明显是落落的风格,但是却远远达不到落落文章的水准,所以说是失败的模仿。但是也有一些投稿作者把握了某些落落文章的精髓,他们知道落落文章的特点在哪里,不只是单纯地模仿,他们结合自己的理解,用自己的经历去编织新的故事,他们借鉴了落落又跳脱了落落,那样的文章着实动人,也有些过了终审,我问过一个作者“你喜欢落落的文章吗”,作者回答说:“我最喜欢的就是落落了,她的文章里好的桥段我都会抄在本子上,自己反复地看,都可以背出来了。”她是想表达自己有多么喜欢落落,只是,这使得她自己的文风非常接近落落。
                            这是无可指摘的事,每个人起初的创作都会受到一个启蒙作家的影响。不过,在别人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在落落看来,便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我不知道她每个月看到样刊上的文章是怎样的心情,但是她其实很在意每次读者调查表上的排名,她密切地关注着自己的文章在读者心目中的位置,所以,她应该不会无动于衷吧。
                            某次闲聊中,她和我说她打算转型了,她要成立一个小工作室,做做图书策划什么的,总之不写文章了。她洒脱地说自己总有一天是要退到幕后的,总不能写一辈子的青春小说吧,并且她离开校园已经很久了,在她念书的时候,还没有手机,也还没有QQ,更没有班级的群,现在的学生是怎么样的生活,她都快不知道了。她轻轻松松地说着这些,但是,这些真的是她的心里话吗?
                            落落对于自己的文章有着异乎寻常的严格要求。她写到校园的情景,就会特意去高中的校园,在校园里逛一逛,拍照记录下一些记忆深刻的场景。她每次去国外,总是带回一大批书,旅行箱里装着几十本书籍一路沉甸甸地拖回来。她的文章里仅仅提到自杀,但是为了更充分地了解事情的全貌,从台湾代购了研究自杀的相关书籍,了解自杀者的心态,以及家人面对这种情况的心态。她的文章中需要地铁里的情节,于是她便会出门坐地铁,来来回回地坐上几十圈。对文字这样热爱并且专研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地就放弃写作呢?


                            17楼2012-04-15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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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感觉到压力了吧,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们对她的文章总是抱有期待,我们总是觉得她是最特殊的,可是怎么也有投稿的作者写出接近她那样风格的文字来了呢?怎么就有人可以被轻易地称为“小落落”了呢?她控制不了别人的写作和投稿,于是要求自己写出更好的文章,她不知道空中楼阁如何搭建,但是就是拼命地想要完成它。
                              那段时间,她对文章里极其普通的一句话都要反复推敲,极力想把每一句话都写到完美无缺,她想让文字有一种更高层次的阅读语境,她反反复复地调整句子的叙述语感,明明这些调整压根儿不会影响到句子本身所表达的含义,何况她费尽心机地调整过后,也未必达到自己满意的效果。可是,她还是无法控制地修改,反反复复地修改,一个开头写上几十遍,写完一半篇幅的文章,全部删除,为了写出那种内心追求的完美的文章,她不断地调整、修改,她陷入这样的强迫症中无法自拔。
                              我看到她家的书柜,尽是一些原版书,还有一些是台版的,是一些内地还没有出版的单行本,她的眼界很宽,阅读的书籍和接受到的东西仿佛给她一种启发,要写出不一样的文章,写出自己以往从来没有写过的文章,她带着这样别扭的要求,严格地约束自己。
                              一定有一种叙述方式是更美妙的,更自然、更精到与朴实的,是更犀利的,是千变万化八面玲珑的叙述方式,可是怎么也达不到。
                              她是一个深居简出的人,没有人知道她的状态,她不太与人保持联络,几乎除了我,没有人能最终确保得到她的稿子。而她“闭塞”的性格,会让人无端地猜忌,怀疑她懒惰、不负责任,甚至讨厌她的自私。但是这些显然都是错误的。
                              她很长时间写不好一篇短篇小说,这样的折磨让她不自信起来,当她盘腿坐在我面前哭泣的时候,那些泪水,是她彷徨无措的委屈吧。
                              每次,她写完一篇文章就像是一种解脱,她写完一篇文章,几乎可以一字不差地背出来,那是因为改过太多遍了,自己的所有精力都投入其中,几乎要和文章化为一体了。
                              落落对待文章的态度很苛刻,从来不会随便凑出一篇稿子应付了事。有时候,我在阅读,会发现作者的不用心,那些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一意孤行自以为是的作者,我认为是在浪费读者的时间,就仿佛是一种谋杀,用自己的时间换取读者的时间。所以,当读者在阅读这样的书籍的时候,作者就等同于残忍地抱着读者一同消耗生命,我讨厌这类书籍,也不屑于这样的作者。但是落落的文字不一样,我从来没有一次对她的文章失望过。
                              她写出一篇文章,背后付出了比别人多几十倍的努力,每次交给我一篇文章,那篇文章都是她反反复复修改直到可以背出来的。在落落的心里,仿佛总是有一个要求在约束着她,告诉她这么写不行,那么写也不行,一直不行,一直要反复地修改,为了写好文章,她抓住任何一闪而过的灵感,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奋力挣扎,或许就离那个目标不远了吧。
                              毛丹青曾经和我说,日本的小说家都是小说工匠,他们写小说会投入无数的心血和精力,他们把写小说当成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来对待,所以才会写得好。作家乙一写小说也控制不了反复地修改,他曾经写一篇文章,把键盘上的“Delete”键都按坏了,总是反复地修改,直到写出符合自己内心的那篇文章,这个过程有多么地痛苦和寂寞,只有作者自己知道,只有真正的作家才知道。
                              落落绝对不是抱着草率的心态在对待小说,即使拖稿也是因为无法将一篇不够完美的小说交差,应付了事,她在和自己的内心坚持着,她将自己耗到精疲力竭,在电脑前坚持坐上几个通宵。
                              或许每个作者,到了她那样的境地,都会感到压力吧,她登上一个高峰之后,看到的是身后追上来的人,他们朝气蓬勃充满潜力,可是自己前进的道路在哪里呢?急切地想要找一条前进的道路出来啊。
                              那个时候,我看着在我面前用手背擦着眼泪的落落,心里就在想,若是哪一天,当落落找到了通向自己内心目标的那条通道,她就会变得非常了不起。
                              会获得万众瞩目的。
                              


                              18楼2012-04-15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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