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永琪发自肺腑,说得诚挚至极,他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了。
小燕子原本平静淡漠的心绪也不免被撩拨了起来。
她困在永琪的怀抱中不能得脱,听着永琪加快的心跳,回想起这段时日的委屈,眼眶已不觉红了。
(我可以回头吗?不,我不要,我不想再回去了,永远不想再回去了!原谅我,永琪。我不能陪你到最后了!)
小燕子用力要挣开怀抱,永琪按住她的双肩,只见她眼里的泪珠落下,脸上两行泪痕,更微有怒容。
永琪瞧着她楚楚可怜,情不自禁捧起她的脸来,去亲她两颊的泪水,舌尖尝到了泪水的咸味,胸中情意翻涌,胸膛都要爆裂了一般。
他柔声恳求小燕子,道:“原谅我,好不好?”
小燕子内心也翻涌着惊涛骇浪,她努力克制压抑下来,才道:“我当然原谅你,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只是 ......”
小燕子迟疑着,只觉着那几个字好难以启齿。永琪惊喜之余,抓起了她的手,忙问道:“你只是什么?”
小燕子垂下头,一会儿竟毅然把手抽了回来,抬头正视他,道:“我只是想离开你了!”
这一弹指之间,仿佛天地变换,沧海作了桑田。
永琪的心也冷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急的忙道:“小燕子,我知道,千错万错,我不该让秀雅有了孩子。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
小燕子打断了他,淡淡道:“你没有错,那不是你的错,而是我的。如果要怪,只能怪我自己的肚子不争气。”
永琪心里好怜惜她,他只当小燕子耿耿于怀才说这样的反话,连忙解释道:“小燕子,你先不要说,你先听我解释。当初,秀雅希望我给她一个孩子,想将来用孩子来博得恩宠,她的想法我早就猜到了。可是我那时候也急于要把她这个包袱甩开,所以才答应她。我始终只爱你一个,就算她要争宠,也没处可争,我横竖是要护着你的。皇阿玛给秀雅绵亿敕封,是想给我铺路,我不能抗旨。小燕子,我们回去,让我加倍补偿你。 ”
小燕子道:“够了!你想错了。你以为我要走是因为气不过这些?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永琪一时语塞,一会儿才道:“不,我只是希望你能体谅我。”
小燕子接着续道:“你一点也不明白我。我要走,是因为我觉得你不爱我了,你爱上了秀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