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了下来,不悦地看着他鲜明而充满期待的脸,沉重地呼吸。他灰色的眼睛看上去像石英石一样坚硬,冰冷而模糊,但又那么闪亮,等待着她的回答。他真的想知道?好吧,答案就刻在她心上,他永远无法理解这种恨。
“你就像是被宠坏的孩子,你是我见过的最自私的人。”她平静地告诉他,每一个音节都那么清楚:“除了恃强凌弱你什么都不会。你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你太高傲了,看不上任何人……”
他轻蔑地打断她:“我会让你知道……”
“我还没有说完!”她用魔杖指着他继续争论:“这么多年以来,你唯一成功的事就是越来越像你的父亲,一个魔鬼。”
“你最好别提我父亲!”他怒吼,丝毫不顾及指着自己的魔杖:“***没这个权利。”
“你想知道我的看法,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卑鄙的小混蛋,但我从未想过你居然会成为食死徒!哈利早就知道,他试图提醒我们。但是不!为了一些愚蠢的理由,我居然相信你良心未泯,相信你还顾及体面,但是我彻底错了……”
“第一次……”
“你成为了大家预想中的人,”她完全不理会他,踱着愤怒的步子继续说:“你为了愚蠢的理由追随伏地魔,连这样的是非你也无法分辨!”
他的脸因愤怒而变得扭曲,他是失败者!又一个人这么说。“你说完了吗?”
她凶狠地看了他一眼,他意识到这样的注视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可怕。很好。把她激怒非常有意思。
“你不仅恶心而且邪恶,”她感到愤怒的火花在他们之间燃烧,大有不可控制之势:“我非常遗憾地发现你会一直这样下去。你想知道我怎么看你?很可惜,你可以成为你希望的任何人。”
另一个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发出:“和预想的一样,格兰杰,你总是认为每个人都有好的一面。”
“不是每个人,”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凄凉:“至少你不是。”
“很好,至少你学会了不让自己陷入失望的陷阱。”他无聊地耸了耸肩,看见她退了几步便抬起眉毛问:“你去哪儿?”
“去睡觉,”她简单地回答:“我说完了。”
“等等”他堵住了她的去路:“轮到我了……”
“我想我说得很明白了。”她含混地动了动嘴唇:“我不在意你对我的看法。”
“是我不在意你的看法。”他慢慢地纠正,似乎还不愿意放过她。
“但你问了……”
“因为我想那可能会很有趣,而事实证明我确实对了。”他残忍地假笑。
“我知道你怎么看我,”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漠不关心:“不是泥巴种就是书呆子,马尔福,你太平庸了。”
“我可能会给你惊喜。”
该死的梅林,她的好奇心就潜藏在她的意识里:“好吧,”她机警地看着他,然后握紧了魔杖:“你是怎么看我的,马尔福?”
“你厌恶我,”他不怀好意地讥笑:“但事实上我们不得不呼吸同样的空气,这让我觉得想吐。你非常恶心,就像魔法世界里发霉变质的垃圾。你不配学习魔法。”
“老生常谈的胡话,我要去睡了,让开,不然我亲自动手……”
“我才刚开始,”一种难以控制、满怀恶意的光亮闪烁在他铁石心肠的眼睛里。她迈动脚步,但双眼始终没有移开。
“我不会……”
“你知道你不配学习魔法。”他继续说,露出他乳白色的牙齿仿佛是在控诉:“那就是为什么你这么努力地学习,是吧?那就是为什么你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用来学习……”
“我只是喜欢读书而已……”
“但是你深刻感到你需要提高自己,”德拉科用自信且谦逊的语气让她沉默了,接着他胜利地咧嘴笑了:“因为你知道你是劣等的。”
她的嘴唇开始抽搐,而他的哂笑拉得更长了。
“那就是为什么你依然介意我叫你泥巴种,”他满意地结束了评头论足,傲慢地点着头。他能看到她格兰芬多的固执正在跟她的舌头较劲,于是他让到一边然后走向自己的卧室,看到她的慌乱,他很满意。好了,至少这个讨厌的麻瓜成功地给他提供了适当的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