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又回到了自己的腿上。答案再简单不过了,没有,没有。他没有一件该死的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有一件邋遢残破的衣服穿在身上,从那天晚上起就没有换过,还有一套斯内普给的长袍。他身上已没有财富的象征,他憎恨这样的境遇。
“没有,”他飞快地回答,然后闭上双眼。
“那么我会让家养小精灵给你准备一些必需品,”她告诉马尔福,声音依然严肃:“明天我会让她们把东西给你带到格兰杰小姐的公寓。”
“格兰杰小姐同意这件事了吗?”年长的巫师怀疑地问。
“还没有”
她拖着步子走在走廊里,焦虑不安的手指划过墙面,另一只手则紧握着发光的魔杖。她知道麦格教授为什么要见她,一定是有坏消息。有人死了,或受伤了,可能哈利和罗恩的计划被发现了,可能学校面临新的威胁,可能伏地魔找到了凤凰社的总部。有成千上万的可能,每一种可能都是坏消息。
她为失去曾经的乐观态度感到失落,她多么希望这样的乐观不曾被发生在占星塔的事情毁灭,突然过道里传来了麦格教授略显诡异的声音,伴随着麦格的回音,又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攥紧了魔杖,加快了脚步,在从办公室传出的回声里她的脚步声变得很大,她不能辨认出这些声音,也许还有第三个人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她的手腕转了一下,低声再次说出口令,厚实的门砰的一下开了。她被眼前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
斯内普在这里,在霍格沃茨。
她并未注意到马尔福。
三个脑袋猛的都转向她,但是她只看到了一个人,他,这个男人杀死了她所认识的最伟大的人,她感到怒火在胸中燃烧。
“你,”她吸了口气,在愤怒扭曲她的面目前她吃惊了好一阵子。她不安地调整着握有魔杖的那只手,棕色的眼睛闪出危险的光芒:“障碍重重!”
他不费吹灰之力地阻挡了她的魔咒,那让她更加愤怒了,女巫的狂怒冲击着她的双耳,不顾麦格的劝阻,她的魔咒几乎跳到了手指上,随时准备复仇,她下了一个昏昏倒地咒,但是打偏了。
德拉科用他精明的双眼默默看着这场决斗,猜测为什么斯内普会参与到他们当中。此时他确信一个“统统石化”就足以让这个爱管闲事的泥巴种消停下来。她没有注意到他,她丝毫没有将目光从斯内普身上移开,他敢打赌现在就算用他家族的巨大财富也难以平复她的怒气。
斯内普平静地看着女孩,向她使出一个无声的缴械咒,他确信这是结束争执的最佳办法。但咒语没有生效,反而是他被赫敏的咒语击中了,差一点绊倒,难道她已经学会了无声的防御咒?斯内普惊讶极了。
“够了!”麦格试图阻止这场无休止的决斗,但是赫敏的眼睛看也没有看她。
“格兰杰小姐,冷静一下,听我解释。”但年轻女巫的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
“confrin-”
忽然,魔杖飞离了自己,仿佛遭遇了突如其来的背叛,她疑惑不解地看着校长,接着她感到一根带有魔力的绳子捆住了自己,让她动弹不得。沮丧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顺着脸颊簌簌落下。年长的女巫抱歉地看了她一下,接着开始挥舞魔杖,赫敏双脚离地,被关进了一个黑漆漆的柜子,砰地一声,门关上了,她开始咆哮,挣扎,直到声音变得嘶哑。为什么麦格教授要这样做?她愤怒地啜泣,强忍着不叫出声来。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在门外,德拉科转着眼珠蜷缩在椅子里。他看着眼前的两个教授都带着怀疑的目光,强忍着不去嘲笑他们的愚蠢。他们怎么能为赫敏刚刚的行为感到惊讶?他确信自己身处他妈的蠢货当中。
“好了,”他带着刺耳的讽刺评论道:“那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