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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0830℃ 忻玲相通·文文』★_____纸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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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玲]
天气已经转秋了,短袖换上了单薄的长袖衬衣。
李霄云帮我定好了机票,时间在晚上,为了帮我打掩护她跟父亲说我去她家玩一晚上,父亲自然是不会多想的,甚至为了我这么快的融入加拿大生活而感到兴奋。
一切准备就绪,我要做的就是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刘忻,告诉她要等我回来。
地上密集的红色梧桐落叶,阳光从连绵的金黄色叶片里漏下来,风卷过细小的叶片,停留在李霄云肩上。我伸手去拂去,她说,[希望一切顺利]。
我轻拥了拥她,转身去了机场。
踏在中国的过土上油然而生一种落叶归根的情怀,不过没有时间思考这些,我立马搭汽车回了家那边。
一路上都是满心的激动,按耐不住的兴奋。我想象见了面以后我们会怎样激动,然后拥抱,甚至是双方都热泪盈眶,心里却是幸福的。
我径直去了刘忻家里,开门的是她母亲,说刘忻出去了。我没有多问,准备等一会再来。
先回了自己家,把阳台上的纸风车一个一个细心地取下,怕放在包里会弄出褶皱,所以干脆拿在了手里。然后快步走出家,母亲还没去加拿大,不然母亲回来该发现自己了。
走出院子不经意地抬头,目光的终点在马路对面的女生身上。分明的轮廓,熟悉的五官,穿着白色的衬衫。刘忻,还是原来的模样。风掀起他的衣角,颓然一副孤单的姿态,倚在电线杆边,像是在等人 。
风掀起周围一切建筑,树木,路,行人,一切都在不住的飞速旋转着,好像这个世界不动的只有彼此,似乎世界按下了静音键,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欲盖弥彰。
我想挪动脚步到他身边,想叫他的名字。喉咙和身体却像被眼前地画面锁住,一个女生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进入画面,刘忻和她亲昵的拥抱,然后挽着手走向了繁华的街里。
世界恢复了喧嚣,此时不动的只有自己。
我以为你会很难过,我以为没有我你会一直等下去,然后谁又轻易地挑起了你的笑,轻易的从你的脑海里抹去了我,什么时候风停了,我们的纸风车不再转了。
眼泪就这样掉下来,悄无声息地滴在马路上。对不起,是我把自己看太高。
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到机场坐上飞机的,别离这座城市的时候心中没有了挂念。我想故作洒脱地离开,但我无法不耿耿于怀。
在飞机上眼泪不停地流,脑袋开始有疼痛的感觉,旁边的女生不停地问我是否有事,我不停地摇头,感觉自己晕眩过去。



21楼2012-02-14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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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忻]
    “小万今天下午来找过你。”饭桌上母亲云淡风轻地对我跑出这么一句话。
    “找过我!?今天?”空气随着内心地燥热密集地聚在一起浮动,我确信刚刚我的心情比高考成绩出来那一刻激动。
    “对啊,就是下午我要你去接你表妹的时候,我说你不在,她就走了。”母亲头也不抬,一边扒饭一边说。
    我随手拿起椅子上的衣服披上出了门。
    小万,我知道你是找不到绝对不会离开的人。初八那次我生日,我们约好晚上七点见,而我被父亲拉去吃饭,10点才回家,抱着侥幸去跑到**的地方,看到围着围巾的你抱着双臂蹲在马路边的石阶上
    。当时是冬天,温度低得可以,你周围都是白皑皑的雪。
    后来我问你怎么不回家,你习惯性地白了我一眼说,万一我刚回家你就来了怎么办,
    总不能让你着急吧。
    当我现在跑遍了周围的大街小巷还看不到你人影,跑走了夕阳,跑来了悄无声息的黑暗,都没有看到你的人影的时候我开始怀疑。
    小万,你是真的来过吗。
    又或者说,小万,你是真真切切地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过吗?
    走到你们家楼下的时候习惯性往上看一眼,发现前几天一直在阳台的纸风车消失了。我知道,你一定出现过了,多久前我对你说,小万,你看到纸风车就要像看到我一样。这些话本是准备给没有考上同 一所大学的我们的,只是现在。呵,情势可笑。
    那么你是去哪里了呢,如果没找到我那你一定会四处乱跑想看到我。当时我在..接我表妹,莫非...我不敢想下去,如果她看到我和我表妹拥抱挽手,误会了怎么办。
    我只能双手合十,祈求你是因为时间不够之类的才马上回的加拿大。
    与此同时我心里下了决定,我走进贴着招聘的咖啡店里。
    老板是个和善的人,我说我想应聘打两个月短工,而且没有任何工作经验。他却没有拒绝,说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很不容易,家里应该不缺钱,能够牺牲美好的假期来锻炼自己值得鼓励。
    我苦笑,美好的暑假。的确,如果你没有离开恐怕我们正坐在北海道的海滩边,看浪打浪,吹着凉风,安静地靠在一起。
    赚够了足够的钱,我就飞去加拿大找你,要你履行诺言。
    喂,你不是说要陪我去北海道旅行的吗。
    


    23楼2012-02-14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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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忻]
      看着手上新发下来的工资,眉头发紧。过几天就要被送到那个自己曾经憧憬很久的大学里去了,又要在一个新的陌生的世界里打拼赚钱,生活 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北方不如南方暖和,我捧着奶茶看着眼前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内心不由发紧。奶茶湿气氤氲在我脸上,我拉扯脖子上的围巾让它围得更紧一 些。
      学校还不错,但毕竟现在无心欣赏校园美景,刚一进学校就出门,
      想找新的落脚处。打一份工也许还不够。
      运气似乎都不太好,所有店子似乎都特别排斥大学生,我刚走进店子甚至还没开口他们就像我摆摆手说:“对不起不要人了。”
      一个晚上下来不知道被拒绝了多少次,更是有店家不耐烦说到:“大学生跑出来找工作干什么,滚回去读书啊。”在这个陌生的环境,我没人 依靠,懂得不能随便发脾气,更没有权力得罪别人。就算听到再难听的话也只能悻悻说句对不起然后再离开。
      累死累活一晚上,接到两份工作,一是发传单,又累工资又少。
      再是去一家小饭馆做服务生,工资也不多。
      就算拼死拼活再做一个月,把所有生活费都节省下来,也只抵得过一张从首都去多伦多的机票。何况还要来回机票,在那边的生活费。
      前面的世界是黑暗混沌看不清的,我放弃一切赤手空拳地打拼,那是因为你是我唯一不能放弃的,苏妙玲。
      日子就这样过,手中的钱越来越多,日历就这么一页一页地翻过。
      手机上的日期醒目。明天是8月9日,你的生日诶。
      心中还是有小期待的,说不定真的明天哪一时刻你就会打电话来,会像原来一样用软糯的声音叫我刘忻,你会对我说 傻瓜你是不是忘记我生日了,
      你说 告诉我你就要回来了,甚至就站在我宿舍楼下叫我。
      12点的时候,我伏在窗台下往下看。风让树叶摆动,楼下空空如也,我才知道我是真的太傻。远处是直通城市中心的大马路,灯火通明,夜市 热闹。
      城市是巨大的空壳,被抽空了活体,毫无温暖可言。对我来说。
      我拿起枕边的手机,拨下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小万。”
      “我知道你在听的,一定在的。今天你生日呢,今天是我认识你以来你第一次生日不在我身边呢。”
      “在那边好吗,要惦记我,要照顾好自己。等我。”
      “生日快乐。我爱你我爱你。傻瓜你都不回我话,不听话噢。”
      “第一个祝福肯定是我的。好啦,你都不说话。我挂电话了,真的,生日快乐。”
      那边除了一遍一遍重复的,您拨的电话已停机,就是一阵忙音。
      眼泪不自觉把脸打湿一片。
      我常常想,是不是站得够高就能看到大洋彼岸你的生活呢。
      此时此刻你是不是在捧着双手许愿,说希望我来到你身边。
      是不是我再用力一点来爱你,你就可以回来呢。
      风又刮了,刺骨的寒冷。纸风车又转了。
      


      25楼2012-02-14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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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妙玲]
        冷风飕飕的灌进我的衣口。晚上的空气清凉。8月的天。
        李霄云在八月的第六天把我领进医院,说他给我找了个医生,帮助我恢复记忆。我
        实在不懂她为什么对恢复我的记忆这件事这么执着。
        加拿大的天是淡定的蓝色,行道树的叶子被风卷得满地都是。
        我侧过头去,看着李霄云 的侧脸说:“不用了吧,以前的事情忘了就忘了。我现在
        过得很好啊。” 我想垂死挣扎,我对未知的过往充满恐惧,我对满是消毒水气味
        的医院充满厌恶。
        她头也不偏地说不行,你的生命被实实在在抽去了活体。
        那个穿着白大褂站在四周都是惨淡的白墙壁的医生回过头的时候,恍然觉得很熟 悉。
        思绪竟然不自觉跳到失忆以前,收到一片空白。
        他抢在我头脑反应过来之前叫了我的名字。
        苏妙玲。他特有的好听的声音。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不会这么绝情吧,我是段林希,你忘了?玩具店那个邂逅。呵呵。”
        记忆倏地被拉扯回来,是段林希,我失忆后认识的人。不是失忆前。
        而如今她成了自己的主治医生。命途真是捉摸不定的东西。
        她很吃惊我是她的病人,郑重地看着李霄云说以后苏妙玲就交给我吧。
        我笑笑说 又不是托付终生。但是李霄云没有开口开玩笑,
        只是点头说拜托你了,然后走出病房打电话给刘惜君了。
        段林希自从我出事以来心情好像一直不太好,不知道是因为我还是惜君。
        以后要3天来一次医院,原本不喜欢的事突然有些期待。
        是因为段林希吧,总觉得他很熟悉。
        


        26楼2012-02-14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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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妙玲]
          8月8日晚上我执意等到12点,生日的第一刻。李霄云这几天一直都在我家陪我,看着我神情兴奋地望着钟表她摇摇头说,小万你真的还是小孩子没有变。
          我朝她吐舌头,我说19岁生日,你要第一个祝福我,你是我一辈子的好朋友。
          她笑着说好,不过我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累。
          指针契合在12的那一刻,李霄云从卧室出来,我闭上眼睛准备听他说生日快乐,
          然后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我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那个人不肯说名字,只要我下楼来。
          我突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如果可以追述到记忆深处,那段丢失的记不清的往事里,
          也一定有过和这相似的事,不然怎么会觉得这样熟悉。
          我带着这熟悉感下了楼,心里很是期待。
          关了门才想到李霄云那一句生日快乐还含在嘴里,我在心里抱歉。
          隐约看到有影子在黑暗里攒动,我轻手轻脚上前去,像是怕打扰谁。
          越走近发现轮廓越是熟悉,直到她隔着不远的距离叫我。
          苏妙玲,生日快乐。她叫道。我才知道他是段林希。
          她小跑到我跟前,牵起我的手就跑。风卷起我额前的头发,又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视野里是一片黑暗,然后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烛火,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在风里不停跳跃。一块大空地。蜡烛。生日快乐四个大字。
          段林希笑着看着我,他的刘海被风肆意吹,笑起来的样子很衬景。
          我问她,段林希,我们才刚认识,干嘛对我这么好。
          她倾身给我了个大大的拥抱,声音变得颤抖不清,也许被风声搅乱。
          苏妙玲,我喜欢你,从第一天看到你开始,然后你竟成了我的病人,缘分没那么简单。你是很让人心疼的人,我希望可以一直陪你走下去,而不是以医生的身份。
          周围好像都安静了,风也停了。我把头抵在她肩膀上,轻轻点头,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默许了什么,隐隐约约有幸福感存在,又觉着不真实。
          回到家里,李霄云房里的灯还亮着,我走进去,有自首的感觉。他没说多话,祝我生日快乐以后问我去了哪里。我坦白了我和段林希在一起了,换来长久的沉默,连呼吸都变重。
          半夜的时候,李霄云进了我的房间,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长久沉默然后开口。
          小万,你现在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愿意想,一昧跟着心走。
          不要走弯路好吗,不要像我和惜君。
          努力找回记忆好吗,你只是在段林希身上发现了过去生活的影子。
          段林希跟我说,不希望在你身边提醒你过去的事,那样会刺激你,
          但是我真的不希望很久以后你发现你以为真实的爱并不是对眼前这个人的。
          努力想起刘忻好吗。
          ...
          我知道她以为我睡着了,她说了很久很久,倦意来袭的时候我闭上了眼睛。
          也是不是困了,而是想困去。我不想困在记忆的桎梏。
          


          27楼2012-02-14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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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忻]
            日复一日到现在。当捧着足够的钱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终于可以去找她了。
            伸出冻红的手推开玻璃门,小饭馆内开着暖气,有温馨的感觉。我走向收银台,
            暖黄色的灯光模糊了红色的台子,老板趴在上面。我把辞呈递给他。
            他并不惊讶,问我是不是要出远门呢?
            我说是啊,我的恋人在加拿大,我要去找她呢。一脸幸福地说。
            他笑着点了点头,转身把暖气开大些。再转过头来看着我说:“一定是很帅的
            男生吧。”
            我不说话,只是笑笑,把头垂下去看着自己的黑色帆布鞋,末了又抬起头。
            老板转头看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雨。
            “不然冬天过完再去吧。这个时间段加拿大会很冷。”他开口。
            “不行呢,我想赶在圣诞前找到她。”
            “好了我该回去准备行李了,你是个很好的老板,有缘再会吧。”
            我转过身来走出门去,他在后面喊着,“诶你也是很好的员工,有机会一定要回来。”
            我背对着他一边走一边比了OK的手势,然后消失在黑夜里。
            站在加拿大陆地上那股异国他乡的陌生感一阵阵袭来,真的很严重很严重啊。
            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海,陌生的异国面孔,突然觉得要在这片国土比中国还要大
            的国家里搜索这样一个人是多么困难。
            我拖着行李箱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英语只会一点,问路都不够何况找人。还
            有,加拿大真的是非常冷啊。虽然身上穿着厚到不行的衣服,围巾把自己包的严
            严实实,但是寒冷的感觉就像是从骨子里滋生出一般无法抵挡。
            时差倒不过来,困意一阵一阵,我坐在路边靠着电线杆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深夜。我迷迷糊糊地张眼环顾四周。
            黑,还有..空空的..恩,行李呢?!!!!
            围着方圆几百里找了个遍,最后只能原地站着,呼出白气,以绝望的姿态。
            感叹一句,原来外国也有贼。
            街上已经人烟稀少,寒风毫无预兆的刮过来,无助感蔓延无边。
            大雨盖下来,我蹲在关门的便利店屋檐下,看着雨水顺着屋檐一滴一滴往下落,
            开始有了由心底而来的无力感。
            右边的咖啡店门口印着一行大字。men heap together the mistakes of their
            lives,and create a monster the call destiny
            人们将生命中的错误聚集到一起,创造出一个恶魔,叫命运。
            小万,是不是和你相遇就是错误。而这个恶魔,已经在诞生路上。
            


            28楼2012-02-14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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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妙玲]
              昨天晚上梦到段林希了。似乎是。梦境里事情发展稀里糊涂,和段林希坐飞机去了日本北海道,因为一点小事赌气从海边小木屋跑到海边,坐在沙滩上任海水打湿衣角。五分钟后段林希跑出来找我。她在我面前弯下腰,伸出手来。梦里的段林希,白一些,手很温暖。我被她牵回房子。途中一句话也没有,可是这样就已经感到很幸福了。
              他是段林希吗。应该是吧。我喜欢的人。
              早上透过窗帘缝隙的光照在我脸上。我抱着被角把头埋进被子里,想再睡一会继续梦境。
              手机铃声响起。“恩..喂”
              “小万才醒来吗?那么早安”段林希的好声音让我想起昨晚上的梦境。
              “啊,恩。我今天是不是要去你那里做检查。”
              “小万真听话,快点过来吧。我在这里等你。”
              挂了电话,我想是不是真的可以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像梦里一样和他去北海道,被他牵着走。但是总感觉,这份的幸福来得太过安静。像现在窗外的冬日,少了夏季一分灿烂一分聒噪。即使让人感觉温暖。
              到医院的时候我告诉段林希,我说我发现虽然出了太阳还是好冷,门口的水泥地被重新铺上了一遍,隔壁店铺的房子被重新刷了柠檬黄的漆,西餐店的老板胡子又长了一些。
              段林希揉揉我的头发,“小万,你是逆生长吗。是你冬眠太久。”
              “嘿,对了,再告诉你,我昨天在路上捡到了一个中国人 哈哈。以后可以要他陪你玩咯,不过他好像有什么急事。”段林希对着我眨巴眨巴眼睛。
              “喂,段大医生,检查就是陪你聊天啊。”我装作不耐烦。
              段林希一把牵起我手,“走,带你去顶楼晒太阳。”
              我意识到这个频繁的检查其实就是和段林希幽会。不过这样也挺好。
              医院的楼顶少有人来,空落落的。偶尔被风卷来几片梧桐的叶子。阳光洒了一地。
              段林希转过身来。一片梧桐叶落在她肩膀上。我笨拙地伸手去伸手拍掉它。
              “小万。你好像天使。”
              “啊?”
              “阳光洒在你脸上的时候,眼睫毛投下阴影的时候,你站在我面前,安静地看着我的时候,笨拙地拍掉我肩膀上的叶子的时候。你让我一直陪你,好吗?”
              风又一阵阵卷起来,我点头。很感激遇到你,我在心里说。
              段林希俯下身子,一个缱绻绵长的吻。我用手围住她的腰。
              天台的铁门咯吱响动,我猛地从深吻里抽身出来。和段林希同时侧头过去。
              还不等我仔细辨认站在门口那个人的脸,他就径直像我走过来。
              “苏妙玲,苏妙玲。就这样,轻易把我丢下么。你看到我为你疯狂地那些日子么?你——”
              “刘忻你先冷静啊,你认识小万?”段林希开口。
              我完全弄不清楚,神经紊乱到极致。开始头疼。好像是旧伤口揭开疮疤的感觉。
              刘忻一把抓起我的手“苏妙玲,你不要在这里装!我为你拼命打工,为你忍气吞声,受人冷眼受人骂。千辛万苦来到加拿大,被人偷了钱包..”
              手部和脑部同时传来得疼痛感仿佛自己要晕厥过去,“好痛,我不认识你..”我嘟囔。
              段林希一把冲上去甩开他的手,“放开,你弄疼她了。”
              我像抱着救命稻草一样抱着段林希不放。
              她放开我的手,脸上被泪水沾湿,我竟然有伸手为她擦去的冲动。
              “苏妙玲,我丢了尊严,丢了性情,丢了行李,丢了很多东西。但是,今天我看到这里,我才知道我丢了一切。”他甩下一句话,消失在楼顶。
              段林希回过头,“小万,没事了。你怎么哭了?”
              是吗,我哭了吗。他丢了一切。我是他的一切?
              刚刚那一刹那,我好像透过了很多日子,看到以前聒噪热烈的夏天,有纸风车转动。我好像又穿过很多时光,看到这个冬天过去,下个夏天,会是被抽离了声音和温度的一片冷寂,没有风,没有转动的纸风车。
              


              30楼2012-02-14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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