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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短篇恐怖故事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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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学校有名的语文老师,医院里有的是他的学生。年轻人的好奇心总是比较强烈的,林语桐很快就知道韩彬的父亲韩建新已到了肝癌晚期,还知道韩彬的家庭原来一直都很不幸。韩彬的母亲吴晓霞原是华西市郊的农村人,村里出了名的聪颖美丽,当年嫁了在市农业局的父亲,也算是攀了高枝。精明能干的她先是承包了市里的一家宾馆,后来拍卖的时候便买了下来,装修一新后挂了个三星,在不大不小的华西市里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了。然而韩建新却一直在农业局里不咸不淡地混着,40多了才当个副股长,生活经历的差距使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母亲越来越忙,韩彬对母亲也越来越淡漠,父亲的平庸也使他对父亲的教育并不心服,于是韩彬的性格逐渐地冷漠孤僻,旁人的阿谀献媚也助长了他的骄横。但父亲检查出肝癌晚期后,韩彬却有了很大的转变,天天到医院来陪伴父亲。然而母亲除了按时支付医药费以外,几乎就没在医院出现过。 “挺有孝心的一个孩子,可惜家庭不幸哪。”林语桐父亲的学生说完后不无感慨地说道,听得林语桐父女俩也不禁相对嘘嘘。林语桐的父亲很快出院了,韩彬父亲的病却越来越重,韩彬逃课的时间也越来越多,班主任多次做韩彬的思想工作无效后只好通知了他的母亲,母亲的呵斥怒骂苦苦哀求不不能阻止韩彬天天到医院陪伴父亲。在韩母的要求下,班主任只好多给韩彬补课,并组织班上的同学从思想、学习上多方位地帮助韩彬。林语桐作为班委之一,自然少不了要帮韩彬记记笔记、修改作业什么的。接触的时间多了,林语桐发现韩彬其实蛮有趣一个人,只不过内心的孤独和脆弱使得他外表总是十分的冷漠。
有次林语桐劝韩彬尽量不要耽搁课,韩彬却冷淡地说:“如果我父亲还能挨到我高考完,我怎么会缺课?现在,能陪他一天就是一天了。”这话听得林语桐不禁埋头深思,心里对韩彬的厌恶也减淡了许多。终于,韩建新在韩彬上高二不久就离去了。最后的那段时间,这个一直以来在韩彬心中都十分平庸的小公务员却表现出了他一生中最坚强的一面。由于病痛的折磨,150多斤的汉子瘦来只有80多斤,不说韩彬,连林语桐去看过一次都忍不住当场眼泪噗噗地直往下掉,然而他却咬紧牙根从不喊痛。 10月的一个星期六下午,林语桐到医院看望韩建新,最近以来经常神志不清的他当时非常的清醒,看到林语桐更是十分高兴。韩建新提出要吃点新鲜龙眼,韩彬飞快地出去买了。看着韩彬远去的背影,韩建新显得无限的眷念。 “我没多少日子了,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我走后彬彬会和他妈闹别扭啊…………”谈到这里,韩建新禁不住眼泪长流:“我和他妈一直都过得不好,彬彬也跟着受了很多苦。他妈心里是很爱他的,不过有时候方法不对。语桐,我走以后,拜托你们这些同学尽量多关心一下我们彬彬,要让他和他妈好好地过。” 林语桐听得心中酸楚,哽咽着直点头。过了一会儿,韩建新就不行了,吴晓霞赶到后,韩建新颤抖着抓住她和韩彬的手,艰难地笑着,渐渐没了呼吸。韩建新走后,韩彬整天不理睬母亲,旷课也日益增多,终于有次连续三天失踪。吴晓霞和学校都发动人手到处寻找,却没有任何消息。林语桐在埋葬韩建新的公墓里仔细搜寻了半天,终于在坡后的柏树林里找到了刻意躲避的韩彬。青松白云下,林语桐深刻地感受到了生的无助和死的宁静。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劝说无效后,林语桐终于失去了克制,狠狠地痛骂了韩彬。
“这不是死,是爱!”林语桐突然想到了不知哪个作家说的这句话,一瞬间明白了韩建新何以能在弥留之际原谅吴晓霞对他的冷漠,于是平静地把这句话抛给韩彬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第二天早上,课堂上仍没有韩彬的影子,林语桐非常的失望。然而下午的时候,韩彬终于出现在教室里。随后的日子,韩彬逐渐地开朗起来,人也随和了许多,与母亲的关系也能融洽地相处了。林语桐感到非常宽慰,吴晓霞也请林语桐到家里去玩过两次以示感谢。然而韩彬却有意无意地表现出对林语桐的好感,让林语桐颇有点头痛:她喜欢的男孩子应该让她一见倾心,还要性格坚强、志向远大,怎么可能是韩彬?再说,自己虽然在韩彬低潮的时候帮了他一下,但他能恢复过来,主要还是靠他自己,要是韩彬因为感激而对自己心生好感,那也未免有些受不住。好在韩彬对她的好感尽管人所皆知,却没有过分的行为,林语桐刻意保持着两人的距离,也没有太多的烦恼。然而那时她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忧伤。作为一个普通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她是幸运的。父亲大学毕业后为了能与母亲在一起,放弃了留在蓉城的机会,选择了回到华西一中教书。父母感情甚笃,也没有给她太多的学习压力,比起其他同学,家里显得十分宽松、民主。从小受父亲的熏陶,林语桐对文学情有独钟,以至在决定高考志愿的时候,她首先考虑的就是中文系。但是,父亲的清贫却使得她心有不甘。在文学的殿堂尽情徜徉之后,林语桐心里更多的是莫名的淡淡忧伤,而且这种忧伤越来越浓。原以为这种忧伤会在忙碌中淡忘,但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种莫名的忧伤总会不经意地袭来。



IP属地:湖北855楼2012-04-15 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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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完全黑了下来,林语桐叹了口气,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杂乱的思绪,呼吸,弹奏,呼吸,弹奏,慢慢地,她的呼吸与乐曲的节奏开始和谐,内心充满了被乐曲洗去尘事纷纭的宁静。 “啪!”琴房里突然陷于一片黑暗,林语桐一惊,难道停电了?仔细一听,其他琴房里照旧涌出阵阵琴音和歌声,看来是房间的灯泡出了问题。她暗叹倒霉,准备收拾东西找管理员。刚推开房门,一个身着白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长发飘拂,分明是个年轻的女人!林语桐顿觉全身发凉,记起了27号琴房的传说,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尖叫。 “啊——”那白色的身影居然也发出了一声尖叫。两声尖叫传遍了琴楼,邻近的琴房马上打开了几间,几个人涌了出来,四下张望看究竟出了什么事。“师红英,有什么事情吗?”其中一个人问那白衣女子。 “师红英?”林语桐这才回过神来,记起这是琴房的时间表上唯一的女生名字,不由得暗骂自己草木皆兵。那叫师红英的白衣女子这时也回过神来,抚摩着胸口说:“吓死我了!按时间表的安排,这个时候该没人的,我想来正好可以练练琴,走到门口了才发现有人,正好奇呢,想看看是谁,那知房间里突然停电了,跟着门一开,这位同学出门见到我就尖叫起来,吓得我也跟着叫起来了,真是不好意思。”过道里的人安慰了几句,便纷纷回到各自的房间了,只留下林语桐和师红英。 “刚才真是抱歉,把你吓着了。”林语桐很不好意思地道歉:“我是文学院02级的林语桐,今天才安排的琴房。房间里的等坏了,我去找管理员。” “没关系,我陪你一起去吧,琴楼过道里的灯老是坏,黑黑的怪吓人的。”师红英的声音特别的温柔亲切,听得林语桐暗生亲近之心。 “对了,你刚才怎么那么大的反应呢?是不是看到或听到了什么?”黑黑的过道里,师红英的语气明显有点犹豫,声音似乎也有点不对。
    林语桐心中一惊,忍不住问:“听说这琴房有点古怪,是不是真的?” 师红英吞吞吐吐地说:“这房间一般是不会用来安正式上课的学生的,只有我们这种已经没有正式的练习课的学生,或者其他原因临时需要用钢琴的学生,才会安在这房间的。” 她顿了顿,手悄悄地挽紧了林语桐的胳膊,然后才接着说:“大家都在传这房间里闹鬼。说是很久以前,音乐系有个女生中秋的晚上在沧浪渠里投水自杀了。那女生的钢琴弹得很漂亮,自杀前还在27号琴房里弹《月光》这首曲子。后来这房间就常闹古怪了,常常熄灯了还能听到琴声,弹的就是《月光》,还有人见过那幽灵,长头发,白裙子!”说到这里,师红英把林语桐抓得更紧了。一阵凉风穿过,林语桐顿时觉得背脊凉飕飕的,不由得后悔自己千挑万选、干嘛偏偏选中了《月光》作为自己中秋晚会的钢琴独奏曲目?于是她强笑着给自己壮胆说:“那也可能是看错了啊,对不对?” 师红英轻轻地摇头叹道:“几乎每个用过27号琴房的人都见过那个白影子,包括男生在内。学院里现在有两个老师,是以前学生毕业留校的,听说也见过,所以现在学院根本不排27号琴房的正课。” 两人这时走到了一楼,过道里的灯是亮的,两人紧张的心情舒缓了不少。林语桐突然记起柳嘉给她看的帖子,便大着胆子问:“不是还流传每年都有一个用过27号琴房的女生也要投水吗?是不是真的呀?” 师红英的手又把林语桐抓紧了:“其他时间我不知道,反正我在学校的两年都有发生的,就我们学院的女生。” 林语桐一惊,随即想到个问题,便问:“死的都是用过27号琴房的?要是那年没有女生用27号琴房了,还死人不呢?”师红英显然没想到过这个问题,歪着头想了半天才说:“这我还真没想到过呢,你的问题还真有意思,也许那两个女生自杀正好是巧合吧。呵呵,看来是我太胆小了。”
    管理员的房间就在一楼的过道处。昏暗的灯光下,何伯正在看他那台黑白电视,两人找到说明来意,何伯佝偻着干瘪的身子拿出两个灯泡,一声不响地上了二楼。“啪,啪!”过道和琴房里亮了起来,何伯目无表情地拍拍手,也不理会两人的感谢,慢慢下楼去了。经过这场小小的意外,师红英和林语桐不由得成了亲密的姐妹。“小林子,你好好练习啊,我先走了。对了,明天你们的迎新晚会,你们学院学生会的叫我去唱一首歌,到时候我们还能见面呢。”师红英微笑着道别,顺手替林语桐把门掩上。听着师红英远去的脚步,林语桐顿时觉得狭窄的房间空旷起来,连白炽灯昏黄的光线都有点飘摇不定了。她不由得有些气恼,怎么一个无聊的校园传说居然会把自己吓成这样?甚至刚才都不敢给师红英说自己要在中秋晚会弹奏《月光》!不过,过道里神秘男子的警告、突然的断电、恐怖的连续自杀的传说…………林语桐的头感觉痛起来了。她烦乱地打开琴盖,呼吸,弹奏,呼吸,弹奏,渐渐地,林语桐的心灵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浑然忘掉了身边的一切。 “咚……咚……”随着林语桐修长莹润的手指优雅地流动,钢琴不断地流出三连音,勾画出无边的幻想,犹如月光闪烁的湖面上摇荡的轻舟。等等,怎么会是月光闪烁的湖面?林语桐猛地一惊,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弹起了《月光》!就这么一顿,轻柔的曲调嘎然而止。借助黯淡的星光,林语桐突然发现,透过窗外,几米外围墙边树林下的阴影里,竟然有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IP属地:湖北856楼2012-04-15 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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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胧的雾气逐渐淡去,忧郁的歌声也渐行渐远。沉默了半晌,人们才从师红英的歌声中回过神来,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林语桐忍不住偷眼向程颐非望去,在各色灯光下,程颐非依然那样的忧郁、似乎还沉浸在歌声中。突然,程颐非抬起头来,眼光似乎要往林语桐这边扫来,吓得林语桐赶紧把头扭开。节目完后是自由跳舞的时间。林语桐正在搜寻程颐非一闪而逝的身影,却见师红英向她走来。韩彬抢先向师红英问好:“你好,我是韩彬,听语桐提起过你,你的歌唱得真好!” 师红英望着帅气的韩彬,秀美的脸上满是盈盈的笑意:“多谢夸奖啊,你——和小林子是……?” 林语桐感觉脸上有点发烫,赶紧说:“师姐姐,别理他,他是我高中的一个小弟弟。” 韩彬感到有些不快,忍不住哼道:“不就比你小三天嘛,有什么了不起。” 师红英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斗嘴,然后打圆场道:“呵呵,都是同学,还讲什么大啊小的。对了,韩彬,你听过小林子弹钢琴没有啊?她弹得可好了。” 林语桐不好意思地说:“师姐姐,你又没听我弹过,怎么知道我弹得好啊?”师红英微笑道:“人这么优雅秀丽,琴肯定是弹得好了,对不,韩彬?有空到琴房去听听嘛。” 韩彬顿时感觉对这个师姐亲近了许多,笑呵呵地讨好师红英道:“嘿嘿,她怎么也比不上师姐姐你呀,有时间我一定去听你们弹琴,是27号琴房,对吧?” “恩,随时欢迎哦,小林子,是不是?”
      林语桐暗自有点气恼,师红英又对两人说:“国庆的时候我在校外有个重要的歌唱比赛,忙着训练呢,小林子,韩彬,你们好好玩,我还要到琴房去一下。”说罢转身走了。韩彬正要邀请林语桐语桐跳一曲,张乐乐却拉着柳嘉来请韩彬了。韩彬背着张乐乐向林语桐耸肩做个苦脸状,林语桐笑着把他们推进了舞池。在礼貌地拒绝了几个人的邀请后,林语桐来到凉台;虽然仅一步之遥,这里显然和礼堂里的浮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凉台靠琴搂的一角有个人正望着琴楼那边,看背影赫然正是程颐非!林语桐心跳起来,终于鼓足了勇气走上前去。 “老师,你好!” 程颐非转过身来,忧郁的眼睛看着林语桐的那一瞬间竟然闪烁出一丝惊异,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林语桐漫无边际地问了些古代文学上的问题,又聊了些文学社的事情。程颐非很惊讶林语桐在古代文学上竟然有非常深厚的基础,两人的话不禁谈得多了些,气氛也不如刚才那样的生硬。这时礼堂里的曲子传来,是首旋律优美的慢三,林语桐鼓足勇气邀请程颐非进去跳一曲,程颐非略一犹豫便答应了。舞池里一对对的人如乱花穿梭一般,林语桐和程颐非跳得却是步履蹒跚。程颐非的左手虚按在林语桐腰间,足有一寸远的距离才会接触到林语桐的衣服,手臂很快就僵了,这弄得林语桐也非常的紧张。两人就这么艰难地跳着,程颐非手上的汗越来越多。 “真抱歉,我跳得不好,要不咱们休息吧?”程颐非尴尬地一笑,林语桐嘴上说不用,心里却真打起了退堂鼓。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终场时间到了,让我们来一曲动感DISCO,大家一起跳起来!”随着放音师的鼓动,柔和的舞曲变成了动感的节奏。全场灯光熄灭的瞬间,短暂的眼盲使得林语桐眼前一片漆黑,一直在眼前的程颐非的身影这时如同胶片底版一样映在她脑海里。猛地,她想起了昨晚在琴楼过道里的那个神秘男子。
      “不要到27号琴房去!千万不要!” 怪不得她第一次见到程颐非总感觉非常的熟悉,原来程颐非正是那个警告她的神秘男子!四周全是随着疯狂节奏而狂舞的人群,林语桐却感觉自己全身如坠冰窟。林语桐机械地走在沧浪渠边,天地昏暗一片,琴楼里没有一丝光,也没有一点声音。来到二楼,过道里仍是昏暗无光,难道灯又坏了?林语桐正疑惑间,已经走到了27号琴房的门口,门开着,现出一个白衣长发女子的背影,正在弹钢琴,仔细一听,赫然正是贝多芬的《月光》! “师姐姐,你怎么弹《月光》呢?”林语桐奇怪地问道。那女子听到林语桐的声音,猛地转过头来,惨白浮肿的脸庞,琴房里顿时弥漫着浓重的水草腥味,那里是师红英?她望着林语桐,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嚣叫声,一步一步向林语桐紧逼过来………… “啊——”林语桐一声惊呼,猛地一从噩梦中醒来。揉了会儿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她才开始清醒过来,寝室里的五个姐妹都睡得正香,上铺的柳嘉还打了两个浅浅的小呼噜,看看手表,才凌晨2点一刻。 4个小时前,林语桐在晚会上意外地发现程颐非正是那个神秘男子后,犹豫了半天,终于直截了当地问程颐非为什么不能到27号琴房。程颐非听到林语桐的询问居然没有丝毫的惊讶和掩饰,但也没有透露任何有关27号琴房的事情,然后便借口音乐太嘈杂就离开了。林语桐有些气恼,她想起了程颐非在凉台上回头看她那一瞬间惊异的眼神,看来他在那时候就已经认出了自己。为什么程颐非那天晚上要警告自己呢?要是程颐非不想暴露自己神秘男子的身份,那他为什么还要和自己跳舞呢?自己挑明了程颐非的身份,他并没有否认,但为什么又不愿意对自己说清楚不能到27号琴房的原因呢?
      


      IP属地:湖北858楼2012-04-15 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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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夜
        “夜晚才适合讲那些离奇的故事啊。”朋友伸了伸腰。把上衣拖去,盘腿做在地上。他家里没什么家具,来客人都做地上。因为他说讨厌椅子,席地而做才是古人风范。  “继续讲啊,什么半脸的故事。”我催促道。
        “恩,对的。恐怕这是我所知道的众多故事里最诡异的了。甚至连叙述的我讲起来都有些打颤。  我照例做着没有目的地的旅行,但我一般都选择比较偏僻的地方,你知道那里往往有很多奇怪有趣的故事。不过以前我都是听说而已,而这次我却亲身经历了。
         我来到了一村落,其实这个村子很大,几乎可以算是一个微型的城市了。村里人都有不同的工作,刚好构成了一个需求环,大家自给自足。于是慢慢与外界有些隔离了。不过他们依旧很好客,当我来到时候他们都很友善的招待我。加上我还学过几年医术,还可以帮他们治疗一些普通的疾病。他们就把我当成上宾了。而且把传成了个神医。哈哈。”朋友得意的笑着,我知道其实他在大学的时候成绩就很出众,虽然他不喜欢做医生,但他属于那种即便不喜欢但也要学好的那种人。所以即使他不继承那比遗产,他也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看他这么高兴,估计当时那村子的人对他的确很尊敬呢。
        “不过没过多久。村长就把我请到他家去了。村长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相当与族长一样。可以说几乎是当地的国王了。当然,他也是非常友善的。不过他始终保持这一份应该的尊严和威仪。但这次他却显的很卑微,似乎像是有求与我。  “您简直成神了,村子的人都说您医术超群,甚至还解决了几个长久折磨他们的疑难杂症,您正是太厉害了。”村长不停的恭维着我,几乎把我吹的飘飘然了。
         “说把,您家里难道也有人生病了?”我笑着问他。但村长面露难色,似乎很难启齿,每每想说话又咽了回去。最后他像下定决心一样小声对我说;“是我的儿子,与您年纪差不多,本来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自己关了起来,每天呆在房间里,只吃我们送去的饭菜,却从来不见我们家人。我和他妈妈都快急疯了。结果老天爷把您派来了,您可一定要救救他。”村长说到最后声泪俱下,几乎要跪下了。我觉得事情似乎不那么简单,恐怕以我的医术管不了。但我还是答应随同村长一起去他家了解下情况再说。
         村长的家果然要气派很多,不过究底也是普通的砖瓦房。不过比一般村民的房子要稍大一些。房子有两层。门前还有一个不小的院子,放养着一些家禽。房子的右边飘来一阵阵的原始的蔬菜的味道(其实就是农家肥)。相比那里是厕所和菜园。唯一令我不安心的是那只半人多高黑粽色的大狗,见我是生人就嘶牙咧嘴的对着我,喉咙里咕咕的叫唤。我知道这种狗是及其危险的。所以我停了下来。村长连忙呵斥它走开我才敢走了进去。
        村长的家人很友好,是典型的好客的农家人。我始终奇怪这样普通家庭养育的孩子到底得了什么病。  村长带着我上了二楼,来到了一间房间面前。
        “就这,我儿子叫柱子,他已经把自己关在里面整整一个月了。我实在没办法了,要不是你来了,我也要出去找医生。”村长的话语间无不烦恼。  “你和他说过话么?自从他自己封闭起来后。”我问道。
        


        IP属地:湖北859楼2012-04-15 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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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摇头,我示意他下下去,再我当时看来可能是年轻人青春期的烦躁带来的一些心理问题,所以我让身为父亲的村长回避可能好点。结果事实上我的想法过于简单了。  村长下楼了,嘴里小声嘟囔着,依稀能听到是希望这次我能治好。我望着他的背影觉得他的确很可怜。
            “里面的是柱子么?”我轻扣了下木门,门的质地很粗糙,还带着毛刺,第一下打得我很疼,所以我放小了点力气。  柱子没有回答我,这也是意料中的事。于是我开始了所谓的心理治疗。无非都是大学心理课上还没完全忘光的东西。可惜完全没有效果。一小时后,我开始急噪起来,忽然对里面的人产生了好奇。我四下望了望,发现门的右下角有一个不规则的小洞。我使劲得蹲下来,想看看里面。
          我终于把自己的眼睛对准了那个洞。光线不够,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还是依稀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侧影坐在床头。估计他就是柱子。他像雕象一样坐在哪里无动于衷。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很冲动的想法。如果我现在大喊一句我看见你了会怎么样?  我这样做了,对着门大喊一句:“柱子,我看见你了,你正坐在床沿上!”
            他果然有反应了,而且很剧烈。他抱着头恐惧的在床上打滚。嘴里高喊着:“不要找我!我已经得到惩罚了!”看见他这样我意识到情况不秒。紧接着他在床上不动了,仰面躺在床上,成了一个大字形。
            我赶紧叫来村长。让他把门撞开。门很结实。我和村长费好大力气才撞开。但是当我和村长进去后村长疑惑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说了句令我诧异的话:“这,这不是我儿子!”   我吃惊的望了望村长又看了看床上的年轻人。他的面部皮肤很黑,额头很宽阔,硕大的鹰钩鼻子,肥厚的嘴唇上稀疏的长着几根看似坚硬的胡子,让我想起了食堂还没拔干净猪毛的五花肉。的确从任何角度来看都不像村长。
            “这个是小六,是柱子的好朋友。”村长又补充说道。
            我看着小六的脸,似乎总觉得有那里不对,但又看不出来。其实事后想想,如果当时再仔细点是可以看出来的。
            小六很快醒过来。他还是很恐惧。而且一直捂着右脸不说话。显然柱子的下落他应该知道的。可是他情绪很不稳定,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我们只好让他先休息下,我和村长一起来到楼下。
           “这个小六住哪里?是个什么人?”我必须先搞清楚小六这个人


          IP属地:湖北860楼2012-04-15 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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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村长刚回到他家就知道了。小六在我们出去不到半根香的工夫就在房间里暴毙了。和我们走的时候姿势一样。可是当我们离开的时候他还是有呼吸的。  死人了事情可就不一样了。我感觉到我已经无法应付了。我让村长报警。
              “**?我们这里没有。”村长的头摇的像拨浪鼓。
              “那平时出点什么事你们怎么解决?”
              “我们靠村子里的人共同裁定啊。”村长理所应当的说。还真是个奇妙的村子,居然好保留着这样如同周文王一样的法规。
              我只好叫村长去把大家着集过来,先不要告诉小六的父母。我不忍看他们伤心,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如果哭闹势必会让事情更麻烦。我一个人呆在小六死亡的房间里看着他的尸体,因为我相信他应该死的很不甘心的。
              我不是法医,但我好歹还是个医学院毕业的。我依稀还记得解剖课上教授教授的东西。我开始细心的看着小六的尸体。  表面没有任何创伤,起码肉眼看上去是的。我刚和村长出去大概一个多小时,村子虽然不大,但小六家与村长家住得正好是两个极端,所以步行去还是花了些时间。尸体还是很热乎的,不过已经开始出现尸斑了,虽然还不是和显著。但最令我感兴趣的是他的左脸。  他的左脸已经完全和右边不对称了。几乎可以说是两张不同的脸被裁减下一半拼凑到一起。而且我发现左边的脸的尸斑有些差异。
              尸斑最早在人死后30分钟出现,一般在死亡1---2小时开始出现。尸斑的形成、发展可分为几个阶段。  尸斑形成的最初阶段,称为坠积期。此期在死后5---6小时内达到明显可见。可持续6---12小时。坠积期尸斑被按压尸斑退色或消失,出去按压则尸斑又重现。在此前阶段如果变动尸体位置。尸斑也随之改变,在新的低下部位重新出现。
              尸斑发展的第二阶段为扩散期。从死亡后发展到扩散期约需8小时,延续至26---32小时。此期被血红蛋白染红的血浆浸透到周围组织,此时按压尸斑已经不能完全消失,只是稍许退色,停止按压后尸斑恢复原色也慢。变动尸体位置,部分尸斑可能移位,部分尸斑则保留在原来形成的部位。
              尸斑发展的第三阶段为浸润到组织中的时间较久,此期用手指压迫尸斑不再改变颜色,也不再消失,变动尸体位置则尸斑不再转移。
              小六尸体其他部位的尸斑属于第一阶段,这也很正常,但费解的是他左边脸的尸斑居然在拇指积压下也不变色,也不消失。明显是尸体放置一段时间才会产生的尸斑。
              而且,左脸的尸斑呈现一种红色,冻死的人才会出现红色尸斑。
              冻死的?
             现在是夏天啊!
            


            IP属地:湖北862楼2012-04-15 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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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皱着眉头离开了这里,虽然我接触了很多尸体,但已经很久没见了,还是有点不舒服。我来到了楼下。
                村长已经把几个重要人物找来了,他们都在村里担任一些职务的人。他们都相信村长首先肯定不会去加害小六。然后他们商议是否就这样把小六埋了。我站在一边等他们都散去才过去和村长询问。
                “这附近有什么地方是很冷的么?冷到可以冻死人?”我问道。
                “冷?”村长奇怪地看着我,这也难怪,不过他想了一下,居然告诉我:“有的,这里夏天有时候太热了,我们就在后山开了一个冰窖,储存了一些冰块,怎么了?”
                “马上带我去,快。”我用毋庸质疑的口气说到。村长只好带着我过去,虽然他显的很诧异。  我们很快来到了那个后山的冰窖。说是冰窖,其实不过是个地下室罢了。估计以前是用来存菜的。不过光靠近就觉得有点冷了。
                村长在我的央求下打开了冰窖。我和他走了进去。果然,我靠着直觉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不,因该说是人,或许准确的说因该是尸体。
                这具尸体不住柱子的,而且很奇怪,这个的穿着不像是村子里的人,到很像是城市来的,他穿着还蛮考究的,看样子应该是冻死的,因为他还保持着蜷缩的状态。而且,这具尸体没有脸。
                你可以想象一下没脸的尸体什么样子,虽然在冰窖里他的脸落满了冰霜,但反倒显的更加恐怖。不过从体态来看,我还是能看出他大概是一名三十左右的男性。
                我们很快就带了人来,不过我没让他们把尸体般出来,因为这样很快会高度腐烂,如果我脑中的想法是对的话,他应该和小六的死以及柱子的失踪有很大关系。
                大家议论纷纷的站在后面,我突然发现村长的脸色很难看。在人群的小声议论中,我好象听到了柱子和是管理这个冰窖的,冰窖的钥匙也只要柱子和村长有。这样一来,柱子的嫌疑就象和尚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摆着了。
                连续两具尸体了,而且都是非正常死亡。我还是报了警,尽管村长反对,不过众人还是认为报警为好,在人群中的一部分人的脸上我看到的不是一种责任,而是一种像是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神态。他们似乎都有两张脸,一张在义正严词的要求报警替死者还以公道,另一张脸却在偷笑。
              


              IP属地:湖北863楼2012-04-15 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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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来还是要些时间的,我得看看我还能做些什么。村长似乎很不高兴,难怪,似乎我一来就给这个寂落安静的山村扔出两具死因蹊跷的尸体,换做谁也不会高兴的。
                  无脸的尸体,以及小六那离奇的左脸尸斑。我突然想到那冰窖死者的右脸呢?我忽然把所有的一切想了一下,得到一个答案,但我必须先向村长证实。
                  我猛的望向村长,他神色恍惚的四周回望。我把他拉到一边。低沉着声音问他:“说吧,你把柱子藏哪里了?”
                  村长大惊,:“你说什么呢,我家柱子我自己都一个多月没见了,你到问我。”   “小六不是自己愿意呆那里的吧,或许是你把他关在那里的?”我划找一跟火柴,点燃了烟。我没望村长,因为眼神是对话的武器,用滥了就没用了。
                  果然村长开始六汗了,眼睛象色盅里的色子一样乱转。但他还是一言不发。
                  “我刚来的时候帮小六母亲看病的时候,她就提到过他儿子,说他儿子患有长年的咽喉病,说话声音和嘶哑,和别人差距很大。你该不会在这一个月都没听过里面所谓的柱子开口说话么?就算没有。你说你每天都要送饭,但小六的皮肤很黑,而你们家柱子因该不黑吧?难道你从来没怀疑过?好吧,我承认我都是假设,不过等**来了,你再隐瞒下去也毫无用处。”   村长的额头布满了汗。“柱子是我藏起来了,但我不会把他交出去,因为他已经得到报应了,就算把他交给**,也不过是造成混乱而已。”
                  “报应?”我疑惑地问。
                  “是的。”村长低着头,开始叙说一个月前他看到的恐怖景象。
                  “那天我和柱子妈刚出过晚饭,柱子就气喘吁吁的赶回家,翻箱倒柜,还问我们要钱,说是要和六子出去一段时间。我开始觉得不妙,支开他妈后逼问他。这孩子没什么心计,我一逼就全招了。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和小六杀人了。”村长说到这里,老泪纵横,几乎哽咽的说不出话,我只好拍拍他肩膀,示意不要太激动。
                  “他说他和六骗了一个外地人来买冰。据说那人想开个冰吧,要的就是我们这里那种无污染的水质做的冰,反正是卖给有钱人。柱子在小六的劝说下只好带着那人来到了冰窖。但那人说要全部买走,并威胁说不卖也得卖,否则他会带人来。冰窖里的冰是全村人的,村子没冰箱之类的,消暑避夏都靠这个冰窖。所以柱子不想卖了,结果这样三人其了争执。推搡的时候,那人被小六猛推一下,脸砸在布满棱角的冰块上,砸的面目全非。他高喊着杀人了,杀人了。结果柱子就用冰在他脑后砸了一下,那人就倒下不说话了。两人见出事了就赶紧互相逃回家想约一起去躲下风头。”
                  “那冰窖的死尸那张脸怎么没了?”我问到,就算是砸的稀烂,但与脸被拨去是不一样的啊。  “我也不知道,或许这就是他们的报应。”村长接着往下说。
                  “知道这事我肺都气炸了。我拿着板凳就往他身上砸,但怎么说他也是我儿子。冰窖的事一旦被村里人的知道,他是逃不掉干系的。我只好答应把他藏起来,而且打算过些日子就找个借口把冰窖封起来。但没过了几天后,柱子的脸发生变化了。”村长的口气突然变的很恐怖。
                “他的右脸开始是很痒,然后经常说冷,接着是长了很多斑点,最后居然烂了,而且很臭,一个一个的脓包。他天天叫疼。可是我用了很多办法都没用。等过了一段日子,脸居然又好了,可是,可是……”村长停顿了下。
                  “可是他的右脸居然没知觉了,就像中了风的人一样,那边的所有动作都做不了,眼睛也合不上,吃饭喝水都漏出来。他经常喊着有鬼有鬼。我怕招惹来别人,只好把他藏了起来,就藏在房子后面的采地厕所附近。而且小六也来了,他说他也有相似的症状,害怕了所以来找柱子。我只好把小六又藏在柱子的房间。对外就说柱子得了怪病不愿意见人。那时候你正好来了,我就像让你做个幌子,毕竟来了个医生却不让他给柱子瞧病会引人话柄的。”
                


                IP属地:湖北864楼2012-04-15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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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语桐一时听得入神,猛然听到程颐非,心顿时跳了一跳,闷了会儿,突然醒悟过来:“韩彬,你怎么这么清楚我的老师的事情?”
                  韩彬心虚道:“你用的就是27号琴房,我担心你啊。”
                  林语桐有些生气了,说:“担心也不能这样到处调查我身边的事情啊!”
                  韩彬急道:“语桐,这琴房确实很古怪,那个程颐非神神秘秘的,你要当心哪。”
                  林语桐更生气了,说:“人家是老师,凭什么这样说他啊?”
                  韩彬也有些生气了,说:“昨天你们跳舞,他看你的眼神一直就不对!”
                  林语桐火一下就冒了起来,激动地说:“他看我有什么不对啊?”
                  韩彬也火了,站直了身子大声嚷道:“知道你向着他的,不和你说了!”说罢转身冲出了琴房。
                  林语桐听着韩彬急冲冲下楼的声音,心中有点懊悔:怎么接连两次都忍不住对韩彬发火呢?正气闷着,韩彬又蔫着脑袋出现在琴房门口。
                  “语桐,真抱歉,我不该惹你发火。”韩彬有气无力地说:“不过,我真的是担心你。你还是换琴房吧,要不就不要到琴楼练琴了,好吗?”
                  见韩彬软下来了,林语桐心里一宽,也想说点表示歉意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嘴里只淡淡地答应道:“恩,谢谢你了。”韩彬见状,怏怏地说了声再见,慢慢下楼了,留下林语桐在琴房里独自生自己的闷气。
                  新生的生活十分繁忙,林语桐每天忙着学习,忙着各种各样的活动,忙得睡觉都还要想第二天的安排,很快便过了一周多。
                  琴房毕竟不是每天都去,林语桐便渐渐淡忘了27号琴房的恐怖传说;偶尔在琴房里静下来的时候想到恐怖的连环自杀,除了心中一惊,到也没有什么更多的诡异事情发生。
                  韩彬蔫了两天,又笑呵呵地找林语桐了,见林语桐并无异事发生,也没再提换琴房的事情。
                  程颐非上课时前三排依然挤满了女生,不过打瞌睡的开始出现了,还好没有仰头望着程颐非流着口水进入梦乡的。林语桐和程颐非没有再说过话,但偶尔两人的目光会有意无意间碰在一起,很快便都装着若无其事地避开了。
                  中秋是周六,所以学校多数年级的中秋晚会都放在星期五晚上,既防止学生星期五下午就开始到处串门、又可以不耽搁老师的休息时间。林语桐她们寝室没什么学生干部,所以晚会到也轻松自在。
                  到了傍晚,6个女生早早地吃了饭,就都围着林语桐帮着化妆。淡淡地施点粉底、描描眼线、涂点唇膏,林语桐站起身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拎起长裙在大家面前转了个圈。
                  “哇,小林子,签名、签名!”几个女孩子顿觉眼前一亮,纷纷起哄。
                  “什么呀,怎么这样取笑我呢。”林语桐不觉有点忸怩起来,偷眼看看镜子,也不禁一呆:镜中那个眉目如画、曲线玲珑的女子真是自己吗?想不到自己化点妆后还真有点明星相。
                  6个女孩子嬉闹一阵,就一起往晚会地点赶去。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颇多,看来学校晚上的晚会还不少。6个年轻女孩子很吸引了不少目光,有个男生呆呆地看着林语桐,不想一个趔趄、差点摔进路边的水沟,惹得以柳嘉为首的几个女生笑得弯下腰爬不起来。
                  晚会在文学院报告厅里举行,林语桐她们进去时,里边已经张灯结彩、布置一新,年级里的若干学生干部正紧张地忙碌着,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在舞台上排练,看台上的位置已经坐了一半。
                  林语桐到舞台上试了试钢琴,便回到座位上去。很快到了七点半,贺宗明和几个老师边说边笑从报告厅的前门进来,然后坐在第一排位置,紧挨着贺宗明的那个年轻男子赫然正是程颐非。程颐非依然是淡淡的略带点忧郁的微笑,眼神分明往林语桐她们这里停了听,看得林语桐一阵脸红心跳的。
                  “小林子,快看,你的偶像在找你哦。”柳嘉看到程颐非往她们这边瞟,便一脸的坏笑。
                  


                  IP属地:湖北868楼2012-04-15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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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游从之,道阻且长,溯洄从之,宛在水中央。”
                    林语桐想起了这首优美的古诗。虽然很早就读过它,然而此时此刻,林语桐才深刻体会到隔水相望却无法逾越的那种感觉。
                    诗人为何只隔水相望?诗人为何不涉水寻找伊人?
                    也许,隔水相望是为了能留下彼岸伊人最好的风景。记得程颐非上课是那样说的。那隔在自己和程颐非两人间的河流,又是什么呢?
                    林语桐的手指流动得更快,乐曲开始由慢板变为行板,反复循环后,乐曲变成激动的急板,钢琴流出热情奔流的奏鸣曲,这才是〈月光〉的主题!随着激情的奔流,林语桐感觉到在水一方的徘徊与温柔,突然变得狂野奔放,而阻隔在其间的流水,竟是邪潮汹涌!
                    “哗——”热烈的掌声响起,林语桐脸色苍白、疲惫不堪地走到台前,勉强鞠躬致谢。即使在数不清的目光与灯光热烈的映照下,林语桐仍能清晰地感到一道惊讶的、激情的、同时又带着温柔的忧伤的目光。
                    不用看,她就知道那是程颐非。然而这道目光怎么和以前有如此大的区别?
                    林语桐昏昏沉沉地回到座位,几个女生低声欢呼着把她坐下。柳嘉最先看出林语桐的异样,关心地问了两句,死活要拉着林语桐回寝室休息。林语桐拗不过柳嘉,两人悄悄出了报告厅。
                    喧闹的嘈杂声远远地抛在报告厅里,两人静静地走在林语桐荫道里。宁静的月光从容地洒下,明天就该中秋节了!
                    “小林子,刚才你上台的时候,贺老师找了我。”柳嘉突然很沉静地说话了。
                    


                    IP属地:湖北870楼2012-04-15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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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他说了什么啊,嘉嘉?”林语桐这才注意到这个活泼的姐妹此刻有些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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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嘉,贺老师问这些干嘛?”林语桐勉强想把语气放松点,结果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
                      “怎么这么想,小林子?贺老师是关心你。他知道我是校工子弟,对学校比较了解,所以很委婉地提醒了我一些事情。”柳嘉突然停了下来,拉住林语桐的手认真地说:“贺老师以前是音乐系的辅导员,他有几个学生就是在27号琴房练琴后出事的。他说早该把节目单看仔细点、好让你换曲子了。他还说马上中秋了,叫我多注意点你,叫你最好换个琴房。”
                      林语桐听完后心中一惊,随即眼睛有点湿润了,也拉住柳嘉的手说:“谢谢你,嘉嘉,我会没事的。”
                      月光从树荫间隙流在林语桐身上,程颐非和贺宗明回头看她的情形又出现在她眼前。明天就中秋了,难道,自己真会一步一步地走进沧浪渠那黑沉沉的诡异的邪潮中去?
                      林语桐打了个冷颤,拉着柳嘉心事重重地回寝室去了。
                      清晨的阳光和婉转的鸟啼将林语桐惊醒,居然一夜无梦,林语桐感到精神十足。上午寝室里的伙伴一起聚餐,午饭刚过,韩彬就和几个高中同学把林语桐拽出去了。柳嘉一上午在林语桐身边寸步不离,看林语桐要和韩彬出去,也死活要跟着一起去。几个人海吃胡耍一通后,到晚上快10点林语桐和柳嘉才回到寝室。空荡荡的寝室里还没有人,空荡荡的寝室里还没有人,看来其他的人都还在尽情欢乐。两人说说笑笑洗漱完后就休息了,林语桐拿着本小说正随便翻着,急促的电话铃响起来了。林语桐靠在墙边,顺手拿起话筒: “您好,请问找谁呀?” “语桐吗?我是韩彬,师红英投水自杀了!”话筒一端,传来韩彬异常严峻的声音。 “啪”话筒掉在了地上。窗外月光皎洁。无数的人正在地球的这端或那端徘徊,望着悠远的明月,回味年月的深渊。
                      


                      IP属地:湖北871楼2012-04-15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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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原来的音乐系有个女生,喜欢上了她的老师,两人常在那个女生的琴房,也就是27号琴房里幽会。有一年中秋,他们又在琴房幽会,那个女生穿着白色的长裙,弹起了《月光》。突然,那老师的老婆带着一群人冲上了琴楼,两人被当场抓住。当晚,那女生就一步一步地走进沧浪渠自杀了。后来每到月圆之夜,人们就会在27号琴房发现那个女生的幽灵,白色的长裙,凄美的琴声。”白洁说到这里,语调也有些伤感起来。 “那她也是蛮可怜的啦,又怎么会每年都要害一个人呢?”林语桐不解地问。 “唉,那谁知道呢,可能是有怨气吧。”白洁叹了口气。梁伟陵这时接口说道:“听说他们被当场发现后,那个老师居然说是那个女生勾引他,他是无辜的,所以那个女生便羞愤自杀了。死前可能怨气太重,所以难免了。” “那怎么学院里还要使用这间琴房呢?”韩彬插口问道。 “一来鬼神之事终究算是封建迷信,院里不可能对这事公开承认;二来现在扩招,琴房不够,也只好用上了。不过院里现在都不会把正式的钢琴课安在27号琴房了,那房间都是给临时有需要人用的。唉,没想到今年红英她…………”梁伟陵说到这里,伤感地看着仍然昏迷的师红英。 “今年27号琴房就我和师姐姐两人是女生。师姐姐现在虽然昏迷不醒,但毕竟已没有性命之忧。要是那个幽灵真的存在,那接下来就该来找我了。”房间里的三个人听到林语桐突然说出这句话,顿时一惊,都认真地看着她。林语桐继续以平缓而坚定的语气说道:“我倒要看看,我会怎样一步一步地走进沧浪渠!” 一缕清晨的阳光射在窗户上,映得林语桐纯净的脸上无惊亦无喜。八点多,武老师带着两个学生进了病房,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衣着简朴、面容憔悴。刚进房门,那中年女子看见昏迷在床的师红英,就踉踉跄跄地扑倒在床前,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哭声。那中年男子颤抖着上前扶住那女子,脸上却止不住浊泪纵横。
                        “是师红英的父母,昨晚连夜坐车赶来的,我们和武老师早晨去接的他们。”一个学生向白洁他们悄悄解释到。望着这对悲痛欲绝的父母,林语桐用手捂着脸、眼泪又夺眶而出,韩彬默默地扶住了她的肩膀。武老师眼见无法劝解师红英的父母,便悄悄找来医生询问病情。医生说师红英的大脑可能受到了安眠药物的损害,还需要再观察几天。师红英的父母听见自己女儿的病情,神情更加悲切。一时间房间里挤满了人,多数又不能起到作用,武老师便安排白洁和林语桐她们四个回学校休息。见自己确实在这里起不到什么作用,白洁和林语桐等四人便一起回校。在学校宿舍快分手处,白洁拉住林语桐的手认真地说:“小林语桐子,不管传说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红英是已经出事了,希望你还是要多注意点。”她顿了顿,又说:“最好是不要再到琴房去了!” 林语桐感激地道了声谢,白洁和梁伟陵又叫她有什么事情就来找他们,然后才分手作别。到了林语桐她们宿舍门口,韩彬止住脚步说:“语桐,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林语桐向韩彬一笑,说:“真谢谢你,韩彬!在我有困难的时候,我知道,我的身边一定会有你的!” “我们不用这么客气吧?”韩彬也笑了,笑容却有点忧郁:“语桐,你是不是考虑一下,不要到琴房去了?我可以给你找台电子琴,或者周末到市里的艺术文化宫去。” 林语桐坚决地说:“寝室里练琴会影响别人,不然我开校就带自己的琴来了。韩彬,别担心,我就不相信真有这么个幽灵,我倒想看看自己是怎样一步一步地走进沧浪渠的!”她看看韩彬脸色有些发白,不忍让韩彬太过担心,口气转软道:“我福气大着呢,而且你爸走前还托我和其他同学多照顾你呢,呵呵,你别担心。” 望着林语桐逐渐消失在过道的背影,韩彬忍不住心中叹道:为什么不让我多照顾你呢?
                        夕阳的余辉撒在校园,林语桐吃过晚饭便来到暗渠口。黑沉沉的流水无声无息地流淌着,甚至在暗渠口也没有激起一点点浪花。岸边柳枝轻拂,不时有成对的男女从渠边依偎着走过,完全没有丝毫恐怖的气氛。下到水渠的石阶旁有棵大点的柳树,前天晚上师红英从水中被救起后该就是先放在这棵树下的,每年投水者的尸体被打捞起来后也该放在这棵树下的。民间传说柳树属阴物、易招引鬼怪凶邪,会不会和琴房的传说有些关系呢?林语桐摸着那棵柳树身上的一个树瘤胡思乱想着,四周并没有丝毫的异样。平静的风景,平静的生活,似乎根本没有师红英投水的事件,也没有恐怖的幽灵传说。她无聊地在暗渠口转了几圈,便向琴楼走去。琴楼的过道同往常一样的昏暗,林语桐慢慢来到27号琴房。打开房门,里面很干净,墙上的画痕几经清除也基本看不见踪影。林语桐打开琴盖,直接将琴谱翻到《月光》,她已经打定主意,就是要在月圆的时候弹奏这首优美的招魂之曲,看看这个幽灵是何方神圣!昨天回寝室时,寝室里只有柳嘉和楚湘芷在。看到林回来,两人关心地问长问短。听林讲述完师红英的事情,楚湘芷沉吟半天,不紧不慢地说道:“小林子,我们老家倒是有个说法,鬼魂的怨气重是因为它有未了的心事。要是能帮它了结它的心事,它就不会在留下来害人了。我们可以先找到那个幽灵的来源,说不定就能发现它有什么未了的心事了。”柳嘉听得不屑,林确是心中一动。确实,就算这是无稽之谈,但能找到幽灵的来源,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IP属地:湖北873楼2012-04-15 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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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遍又一遍,林语桐反复地弹着《月光》。由于大部分心神都在思考怎样捕捉那个未知的幽灵上去了,林语桐根本无法融入到曲子的意境中去。过了不久,她心情开始烦躁起来,身子也因为过分紧张而微微发抖。 “咚——”林语桐恼怒地把双手狠狠地砸在键盘上。窗外夜色如水,一派初秋的空灵与恬静。这个该死的幽灵,你到底在那里?林语桐悻悻地回到寝室,已经快熄灯了。师红英的事情贺老师早已知道了,昨天就已经委婉地叫柳嘉多注意下林语桐,所以柳嘉自然忍不住问长问短且颇多责怪。林语桐勉强配合柳嘉几下,便开始抱怨起那个该死的幽灵,话刚出口,便被柳嘉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小林子,你疯了不成?一心一意呆在琴房想撞鬼?还不快乖乖睡觉去!” 林语桐吐了吐舌头,乖乖洗漱上床。这个柳嘉,看以后是哪个倒霉摊上她呢?林语桐暗笑,不知不觉睡着了。一阵冷风将林语桐惊醒,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发觉窗户前有些响动。偏过头去一看,林语桐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冷清的玻璃窗上,映出一张惨白浮肿的脸庞,一个白色的幽灵正望着林语桐发出令人心悸的嚣叫声。看见林语桐醒来,那白色的幽灵瞬间便失去了踪影,只留下林语桐死死抓住被单,在床上一动不动!冰凉的恐惧感从林语桐的脊背滑过,她的紧张得似乎要跳出胸膛一样。好半天,林语桐才回过神来,望着透明的玻璃窗发呆。可以肯定,刚才不是自己的幻觉。可笑的是自己的恐惧:晚上在琴房一心一意地想招来幽灵,而现在,这个幽灵真的出现了,自己却吓得动都不能动一下!唉!林语桐恼怒地自嘲着,很想推开窗户看看,却终究没敢伸出手去。
                          躺在床上,林语桐怎么也睡不着,总怕那个未知的幽灵会从幽明深处突然袭来。窗外月光如水,却将林语桐的心映得冰凉。林语桐睁会儿眼睛,又闭上休息休息,终于困倦击退了恐惧,眼皮合上、沉沉睡去。星期二的早晨又是程颐非的古代文学。两节课后,程颐非收拾好书本讲义快步出了教室,林语桐在后边不紧不慢地跟着,走到教学楼外的大路上,林语桐追上前去。 “老师,请等一下!” 程颐非回过头来,见是林语桐,微微有些惊讶,随即淡淡地问道:“是林语桐同学啊,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林语桐望着程颐非,认真地说:“和我一起在27号琴房练琴的师红英投水自杀了,您知道不?” 程颐非皱了皱眉头说:“是那个迎新晚会上唱歌的女生啊?真是遗憾,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林语桐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只说了个师红英的名字,程颐非却说是迎新晚会上唱歌的女生,看来他对师红英该非常的了解! “她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医生说了,即使醒过来,大脑也会受很大的损伤。”林语桐难过地说道。 “唉——”程颐非长叹一口气,眼睛看着林语桐,并没有说话。
                          “老师,请你告诉我,上次在过道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警告我不要到琴房去?” “你也该知道,校园里对27号琴房的流言很多。” “难道老师也相信世界上真的会有鬼怪作恶?” “世上总会有一些难以解释的怪异事情,在没有确切解释之前,远离怪异、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方法!”程颐非望着林语桐,叹了口气说:“人最害怕的并不是鬼怪,人最害怕的、是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出现什么可怕的东西。所以,你最好不要再去27号琴房了。” 说罢,程颐非不等林语桐回答便匆匆离去,留下林语桐在路旁一脸的迷惑。显然,程颐非没有把他知道的事情说出来。那他究竟又知道些什么秘密呢?他并不上艺术学院的课,为什么又对师红英的情况如此了解呢?林语桐的头又开始痛起来了。晚上的月色依然很好。熄灯后,121寝室的几个女生唧唧喳喳地了了半天,林语桐勉强应付了几句,精神就游离在未知的恐惧中了。今晚那个幽灵还会出现吗?林语桐揉揉隐隐作痛的头部,听几个姐妹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悄悄起身把窗户关死。完成了这个小动作,林语桐轻轻地吁了口气,未知的恐惧似乎消退了些,便躺下,舒展一下四肢,阖上了双眼。妖异的月光照着黑沉沉的流水,是沧浪渠吗?为什么岸边的柳树却又如此高大干枯呢?林语桐脑袋痛起来了,不知不觉走到琴楼里。过道里没有一丝光,也没有一点声音。来到27号琴房的门口,门开着,现出一个白衣长发女子的背影,正在弹钢琴,仔细一听,赫然正是贝多芬的《月光》!
                          


                          IP属地:湖北874楼2012-04-15 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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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还不错啦。”林语桐客套着说道。突然她心中涌出一股冲动,便问道:“教授,您是学院的元老了,能不能讲讲,这间琴房究竟有什么怪异吗?” 黄教授定定地盯着林语桐,沉默了会儿才说:“作为老师,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想必琴房的一些谣言你也听说过一些,是不是感到很惶惑?” “听说很早以前有个音乐系的女生使用过这个琴房,后来投水了,以后这个琴房就有很多怪异发生,是不是这样的呢?”林语桐改变了谈话的策略,决定用“是”与“不是”的对话方式来套套黄教授。 “这个事情到是真的。大概是80年早期吧,当时音乐系有个女生,人很漂亮,钢琴也弹得很好,不知怎么就喜欢上了她的钢琴老师。那老师家庭不和,对这个学生也是非常欣赏,两人就常在这间琴房见面。有年中秋晚上,那女生和老师正在这间琴房里,突然老师的老婆带着几个学校的老师闯进琴楼,把两人当场抓获。当时的社会比较封闭,那个女生受不了这个羞辱,当晚就在那个暗渠口投水了。”黄教授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扶了扶眼镜又继续说:“再后来,经常有人说在月圆夜晚发现这间琴房里有怪异的事情,还把学生出事的事情和琴房的怪异联系在一起。” 林语桐想起梁伟陵对她说的27号琴房幽灵的起源,和黄教授的大同小异,看来这个说法该比较可信了。 “为什么那个女生每年都要害一个人呢?”林语桐幽幽地说到,想到师红英,心中又是一阵难过。 “鬼神之事,终究虚无缥缈。这样吧,如果你愿意,我帮你找找老师私人的钢琴练习。” 林语桐轻轻摇了摇头,说:“教授,谢谢您了,我还是在这里练吧。” 黄教授笑道:“年轻人,有勇气是对的。要是你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找我好了。我到别的地方再去看看,不耽搁你了。”说罢,黄教授把门轻轻掩上,离开了琴房。
                            谈完这番话,林语桐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幽灵的源头算是找到了,明天就到学校图书馆或者保卫处去,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女生自杀的详细档案,这样就可以揭开27号琴房的秘密了,说不定还可以化解幽灵的怨气呢。可是想什么理由到保卫处要资料呢?再说,事情过去都20年左右了,档案还保存着吗?唉,不管它的,反正事情有些进展了。想到这里,林语桐有些兴奋了,手指轻快地在琴键上跳跃着,嘴里还禁不住跟着琴音哼起了小曲。 “咚咚咚!”身后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小林子,你在吗?快开门呀!”是柳嘉风风火火的声音,语调有些焦急。这柳嘉,是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在琴房吧?林语桐笑着摇摇头,把门打开了。柳嘉身旁还站着个高大的男生,神情疲惫,看见林语桐便做出一副酷酷的微笑。 “韩彬?你,你们?”林语桐彻底疑惑了,他们怎么会出现在一起? “小林子,有重要事情,我们快去找个安静的地方说一下。”柳嘉急急地抓起林语桐就要走人。 “有什么重要事情啊?这里说不行?”林语桐嘟哝着,眼见挣脱不了,只好乖乖地收拾好东西跟着他们走人。 “是这样的,语桐。”韩彬以尽量平淡的语气说道,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内心的不安:“我这两天在网上搜索了很多资料,还到保卫处去了一趟,把和27号琴房传说有关的死亡记录整理了一下,我们一起讨论讨论,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规律。” “保卫处?他们怎么会给你提供资料呢?”林语桐望着韩彬,吃惊地问道。
                            “我不是在院里学生会跑腿嘛,到学生会开了个证明,说要写一篇有关大学生心理抑郁导致自杀的报道,探寻信息社会下青春期的大学生该如何保持心理健康、乐观向上等等问题。嘿嘿,到了保卫处再和颜悦色地发了通好烟,那两个管档案的小子直夸我思想敏锐爱党爱国可以做蓉城师范大学的十大杰出青年了。”韩彬以惯常的那种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嘿嘿,当然是提名。” 晕!这小子居然想得出这样的招来!不过林语桐却没有被韩彬调侃的语气给逗乐。她一开始就知道韩彬现在不过是在尽量调节气氛而已,他呆会儿要说的事情肯定比较重要。这韩彬,究竟查到了什么要紧的资料呢?林语桐心里有些紧张了。柳嘉这时不失时机地插上来说道:“韩彬天天都悄悄向我打听你有没有异常,这几天还废寝忘食地查资料,辛苦得很呢,他还…………” 韩彬若无其事地笑着,林语桐听得脸上发烧,却忍不住悄悄看了韩彬一眼。韩彬满脸疲态,看来这几天都没休息好。林语桐看着两个好朋友,心中一阵暖意涌起。唉,有这样的朋友,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自己也不会孤独。一行三人很快走到学校的商业区步行街,找了个生意清淡的水吧坐下,韩彬从包里摸出一叠纸,摊在桌上,手里拿起一支铅笔,神情冷峻地开始了他的讲解了: “根据现有的资料,27号琴房传说的系列自杀事件是从1997年才开始的。” “97年投水的女生是当时音乐系大三专科生,叫杨会,投水时间9月20日,注意一下,这一年的中秋是9月16日。”
                            


                            IP属地:湖北876楼2012-04-15 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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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耳边“呼呼”风响,真修轻轻说声“睁眼”,牛牛睁眼一看,“妈哟”!自己居然到了一个大食堂里,身边就是一大甑子白亮亮香喷喷的米饭!牛牛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便吃。吃了个肚子滚圆之后,真修又叫牛牛闭上眼睛。牛牛惬意地闭上眼睛,耳边又是“呼呼”的风响,他忍不住悄悄地睁开眼睛一看,“妈哟”!两人原来正在空中驾风而行!这一叫,两人顿时从空中狠狠地跌落下来,晕乎乎地走了半天才回到村子。这件事情后来悄悄地传开了,村民们更是对真修敬若神明。
                              后来真修重新回到龙潭寺,但每年还会托人带些东西回村子。吴晓霞发达以后,到蓉城便会拜望真修,真修每年也会叫吴晓霞在华西买些蛇放生,一来二去,关系便甚是熟络。林语桐和柳嘉听得神往,不禁又重新打量起龙潭寺来。龙潭寺规模相当大,看得出香火非常旺盛。此刻又正是风和日丽的星期五下午,香客游人更是络绎不绝,山门旁的停车场早就已经爆满,连寺内的道路上也停了不少的车。寺门口挤满了人,不少残肢断臂的乞丐向香客游人乞讨。林语桐她们一路上见人便给,快到山门时才发现到处都是乞讨的人,无奈之下只好装做没看见,赶紧买票进了寺内。沿着山道蜿蜒而上,路过了几座大殿,韩彬终于找到了那个大师父住的地方。在一座僻静的庭院内,一个老和尚正躺在椅子上翻阅一本经书,看见韩彬他们三人东张西望的走进院子,便仔细打量着韩彬。 “请问是真修师父吗?”韩彬恭敬地问道。 “啊,是小彬吧?十多年不见,长成大人了。我走的时候,你还不会说话呢。”那个叫真修的和尚把书放下,站起身来,露出和善的笑容。 “师父您好,这是小桐和小嘉,我们有些为难的事情想请教您。”韩彬仍然恭敬地说道,林语桐和柳嘉早已按捺不住,一边上前向真修问好,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老和尚。然而令两人非常失望,真修看起来非常普通,普通得走到大街上就再也找不出来。如果将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僧衣换成茄克的话,就和在幼儿园外等着接外孙的老人没有任何区别。 “为什么这个老和尚不是白须白眉,法相庄严,身穿一身金黄的袈裟?”柳嘉乘真修转身带他们进房的时候,在林语桐耳边小声地嘀咕道,林语桐苦忍着笑脸,身子却已开始笑来差点发抖。韩彬听到身后的异常,回过头来,很严肃地瞪了两人一眼,示意不要乱说话,却惹得两人更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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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修住的是间两进的老式瓦房,面积不大,却收拾得很干净。里边的房间是卧室,门虚掩着,看不清里边的东西;外边那间除了张桌子、四张条凳、一个洗脸架外便没有其他摆设,看样子生活过得很清苦。 “你们随便坐。”真修拖出那几张凳子,自己靠里坐下。问了几句家常,韩彬忍不住说道:“妈常说师父最喜欢帮人了。我们最近遇到些事情,自己想不明白,想请师父指点一下。” 真修淡然一笑,看了看三人,眼光最终落在了林语桐身上。韩彬将27号琴房的传说和林语桐所遇到的怪异从头到尾详细讲了一遍,柳嘉自然少不了在旁边插嘴补充。 “事情就是这样的。师父,你说说,是不是真是幽灵在作怪呢?小桐该怎样避开祸事呢?”韩彬介绍完事情的始末,感觉心里陡然一轻,愉快地吁了一口气,满怀期待地看着真修。林语桐的心也一下悬了起来,认真地看着真修,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真修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然后微笑着看着林语桐说:“鬼神之事,千百年来,并无定论。但如执念太深,便没有鬼怪作恶,也难免有祸事上身。”他顿了顿,走近林语桐,又仔细端详了半天,说:“小桐面庞丰润饱满,双眼灵光流动,是福泽深厚之人,并无任何凶兆,你们大可放心。” 林语桐她们三人听得大眼瞪小眼。虽然真修的话深奥晦涩,但大意还是听得很明白的。要换成大白话,那就是:你没事儿!天,难道她们期待三天又走了半天的结果,就换来这神秘莫测的高人说的这句白话:你、没、事???正当柳嘉心里不知将真修神棍骗子假深沉真老练地骂了多少遍的时候,韩彬干咳一声,不自然地说:“恩,师父说得很对。小桐,你呢,不要想太多了,多放宽点心,啊?不过,师父——小桐胆子小,可能一时半会还是会怕那些个幽灵啊鬼怪啊什么的,你能不能…………”
                              


                              IP属地:湖北878楼2012-04-15 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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