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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更新·原创小说】意绪余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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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那一年,我十八岁,怀着无限的爱,写下了这本纪念悲剧时代悲剧皇帝:光绪的小说,它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穿越小说,但是却与穿越时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那一年,他三十八岁,躺在冰冷的瀛台,寂寞而又悲愤的死去,在他身后,**之流已经势如破竹,他所希望的理想社会,已经在现在实现。
富察鹤年先生有诗为证“龙登大宝竟可哀,又见垂帘太后来,御海愁波深几许,烟台哭罢哭瀛台。”
我不期望我的作品可以打动大多数人,但是我希望我的这本小说,可以让读的人明白作为皇帝的光绪,他的另一面。
意绪余芬者,乃谓存意于光绪而后怀念其余下的芬芳。
我知道,也许他是个傀儡,但是,一个傀儡,尚且思虑为国为民,何况是我们今人呢?
他在矛盾的漩涡之中体味着人间的大不幸。心中的悲悯油然而生,寸寸相思寸寸灰,我真正能做的,也只有道一声:“忆君清泪如铅水,伴君青灯到白头。”


IP属地:广东1楼2011-12-09 18:05回复

    回到学校,飞飞在超市里买了许多啤酒,她是故意这么做的,明知自己没有酒量,但今天,酒就是她的“良药”。她提着酒,回到宿舍。她似乎忘记了,学校不让酗酒的规定。
    说起她的这个学校,那可真的是许久都说不完,进入北大,你就意味着一脚踏进了天堂,另一脚跨进了地狱,这里的确可以让人得到最优质的教育资源,但同时,北大的自杀率也十分高,大家都在蹦着一根筋过着自己的日子,谁要是蹦不住了,那也就意味着他的生命走向终结。
    飞飞喝得酩酊大醉,她将酒瓶子拽在地上,头部像是长了一块铅一样,异常沉重。她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看不大清周围的一切。就这样,她进入了她的梦乡。
    与此同时,一节讨论激烈的近代史课正在教室里进行着,题目是戊戌变法的利与弊。对垒的双方,一方是有老师做后盾的同学们,另一方则是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飞飞的好友:温晓宛;温晓宛:温婉聪慧,乐于助人,北大历史系大二1002班的一员,名副其实的学院派女生,她总是能发现与别人不同的细节,观察力敏锐,同时又是个爱干净,好管闲事的人。
    辩论的题目此时聚集在了一个小问题上,那就是戊戌变法中,光绪帝的影响作用。大多数同学认为光绪帝只不过是一个被动的改革者,而且毫无实权,最后落得个壮志未酬身先死的悲剧下场,因此他对变法的影响是不大的。而晓宛却认为,如果没有光绪帝的支持,戊戌变法是不能顺利展开的,光绪帝的变法图强的思想,以及他敢于开眼望世界的勇气可敬可嘉,怎么能说对变法没有太大影响呢?
    双方各执一词,到下课也没有个结果,只得下次继续,晓宛也觉得颇为遗憾,没有能在课上的时间内辩个明白。她抱起她的课本,赶紧往宿舍走,一到宿舍,却发现,地上的啤酒瓶中还有着啤酒花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醉醺醺的气味,再一看,飞飞躺在自己的床上,昏睡着。
    晓宛将自己的书放好,将地上的啤酒瓶一个一个捡起,放置在窗台上,她嘀咕着:“飞飞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喝这么多的酒?”正当她纳罕之际,飞飞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了,晓宛将它拿起,打开,看到一条短信,上面写着:“爱情不是一场你争我夺的游戏,我自知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已经很累了,也许,我并不会是你的唯一了,但我希望,你不要自暴自弃,我们也许还能作朋友。”(落款:徐弋阳)
    这时,晓宛终于明白,飞飞为何要把自己搞醉了。突然,她记起,明天飞飞还有运动会的赛跑比赛,是5000米的长跑,但她现在这个样子,该怎么办?
    她六神无主,不知道做什么,但是望着熟睡的自己的伙伴,于心不忍,几番思索后,她作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她要替她跑5000米。
    这个决定,会带给自己什么样的后果,她心里当然知道,她是不能跑长跑的,因为她从小就有心脏上的毛病,可是这个秘密,她谁也没告诉。
    新一轮的阳光照耀在大地上,微风习习吹过,正是办运动会的好日子,不知道为什么,冬天的这个时候,竟然也举办运动会,这恐怕也是学校与众不同的地方吧。(直话说:冬天办运动会,真的是太有“创意”了,不愧是北大。。)
    5000米的检录已经开始了,晓宛向体委表明了自己的意见,体委答应,让她代替飞飞跑,但体委哪里知道:他眼前的这个女生也许在下一刻就会倒在这冰冷的跑道上。“砰!”一声枪响,运动员们都飞奔了出去。前几圈还好,晓宛还能适应的来,大家看她如此努力,都铆足了劲儿给她加油,可是,愈跑,她心口愈感到疼痛,仿佛在心头上垒着砖头般,一块,两块……心跳声也渐渐减弱了,弱的她自己也听不大清楚。
    跑过了不知多少圈,她只知道眼前有路,要自己跑下去。眼前的视线竟也模糊,耳边的加油声似有似无。
    倒数的枪声响起了,而她却感觉眼前一片空白,呼吸困难,意识也愈加模糊。
    伴着枪声,她栽倒在地上,大家都震惊了,尤其是体委,他立刻冲上去,抱起晓宛就往医务室跑。“温晓宛,你一定要坚持住!~”
    


    IP属地:广东4楼2011-12-09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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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二小姐本是汉家女 两无猜情定少年时
      大雨滂沱,恭王府。
      一把破旧的伞正向着王府的后门,也就是只有下人才能进出的门靠近着。伞下,是一个面色枯黄,但不乏几分姿色,穿着粉色的补丁布褂,灰色裤子,脚上踏着草鞋的女子,她怀中抱着一个面泛红晕,胖乎乎,而且正在熟睡的女婴,妇人轻敲了几下门,门打开了,里面出现一个身着花边浅绿缎子衣服,挽着髻,脸上堆满了不悦的中年妇女,她看见抱着婴儿的妇人,连声催促她进来,并说着:“你可跟紧着点儿,完了事儿,甭在这里给我瞎逛游,省的闹出乱子,听见没?”妇人答:“民妇记住了,嬷嬷劳神带路吧。”
      两人绕过后花园,走上连廊,来到一间大的厢房内,嬷嬷道:“这里便是福晋的产房了,王爷正在西间候着你,还不赶快进去!”“那您不跟过来么?”妇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费什么话,偌大的王府还能少得了人么?里面肯定有人招呼你,乱嚼舌根子的东西,小心明个儿阎王爷索了你的命去!”嬷嬷带着骂腔的说,说罢转身就走了。
      妇人是好性子,自然不与这做奴才的一般见识,走上前,推开门,东间里全是人,丫头,老妈子,还有一些特意请来的太医都在忙活着,与此相反,西间紧扣着门,门外站着个丫头,她见妇人来了,推来了门。走进去,妇人发现一个贵族打扮的男子端坐在桌旁,不慌不忙的用紫砂壶为自己砌了杯茶,又拿起一个杯子,斟满,他用余光瞄了一眼来者,冷冷的道:“坐吧。”妇人知道,这就是嬷嬷口中的恭王爷了。
      妇人刚坐下,丫头走上前,伸出手去,问她要怀里的婴儿,妇人踯躅了一会儿,还是将孩子递与丫头,自己则将头扭到另一边,不愿再让自己看那女婴多一眼,唯恐多一眼,就会让自己反悔。这毕竟是出于母亲的本念,舍不得那亲生的肉,但她也没忘,自己对面坐着的人,是什么身份。
      丫头抱了孩子往东间走去,而西间里就剩下两人,恭王爷先开口问道:“说吧,要什么价,我开给你,你以后就不用为生计犯难了。”妇人笑了,摇摇头,淡淡地说:“民妇不要王爷的什么,只希望王爷和福晋好生待我这孩子,将其视若己出,那样民妇也就心满意足了。”恭亲王被这妇人搞糊涂了,追问道:“你真的确定?什么也不要?”妇人轻轻的点了点头,道:“还请王爷恩准民妇的请求。”恭亲王见对方如此执着,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佩服之情,想他宦海沉浮,阅人无数,眼前的这个妇人,确实属难能可贵,他答应了她。
      妇人拉开门,撑开了伞,那把伞,消失在了风雨之中。
      后来,没过几年,妇人就生了场大病,寂寞的死去了,她的丈夫是中法战争中被征戍的壮丁,早已战死了,而这个女婴,是她在听到他的死讯后艰难的生出来的。是他与她唯一的香火,却硬是被王府“买走”了,如此,人去了,这香火也断了。
      妇人走后,东间内就传来了婴儿的哭声,昏迷了许久的福晋睁开了眼睛,她看着丫头怀里的孩子,心满意足,微微一笑,这时,王爷从人群中走了进来,坐在了福晋的床边,握着她的收,道:“你看,福晋,这时咱的女儿,你说,为她取什么名字好?”福晋道:“妾身没有主意,还是由王爷做主吧。”恭亲王思忖了一会儿,道:“婉惠动人,茗传千古,就唤她做婉茗吧。”“婉茗…… 好,小名就叫她茗儿吧。”福晋用微弱的声音说。恭亲王抚摸着福晋的额头,道:“看你,这会儿也累了,好生休息才是。我就不打扰你了,孩子交给奶妈抚养一段时间。”福晋点了点头,闭上眼晴。
      她哪里知道,这孩子的真正身份,其实是个汉家的女儿。王爷将这个秘密深埋在自己的心中,打算不向任何人提及,就连知情者也被他一一辞退打发了。他爱他的福晋,他明白,自己这么做,是两全其美的一场梦,就让这场梦继续做下去,不要醒来。
      事实却是:半年前,有个太医给福晋做检查,发现福晋怀了孕,可是,她的体质多病,孩子和大人恐难两全,但是,福晋执意要把孩子生下来。她太希望要一个女儿来填补内心的寂寞了,大女儿是被王爷送进宫,从此天各一方,而自己的儿子们个个成家成才,却抵不上女儿的体贴。王爷何尝不知道这些,他两难着,最后不得已才想出这偷梁换柱之法,就是让福晋在生产的时候晕过去,让孩子流产,再“买”一个“女儿”,让福晋误以为自己诞下女儿,安心地生活。
      


      IP属地:广东6楼2011-12-09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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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茗儿?”他的声音,这时多了几分慈祥。“不是……你是我的……”我半天支支吾吾挤出这么一句话来。“傻孩子,老夫自然是你的阿玛了,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老夫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会醒不过来了呢!真是上天开恩,可怜我奕啊!”说着,恭亲王竟然蹦出几抹老泪来。哎,我最见不得别人在我眼前落泪了,尤其对方还是……赫赫有名的恭亲王,不过话说回来,我可真的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啊,充其量,我也就是她女儿的后世罢了。这便宜,我还是不要占的好。干脆,告诉他真相得了。天晓得,我怎会这是有如此胆量。
        “阿玛,不,王爷,对不起,我想您真的是认错人了,我叫温晓宛,而且,我是未来的人,倒不是您口中的茗儿,婉茗。”我推却着,像个小猫似的往墙角一缩。王爷笑了,伸过手来,摸了摸我的额头,道:“没事儿啊,你刚醒,按理不会疯言疯语才对,还是先让太医给你诊脉吧。”他站起身,将身旁的太医唤上前。我使劲儿摇头,道:“王爷,我说的是真的,您就……啊!”话没说完,该死的太医就给我来了一针。“你病初愈,无需多言,安心调理才是,老夫书房那边还积压了一些事儿未理,就让太医为你悉加诊治,争取药到病除,再让丫头翠平尽心照料吧。”说完,就扬长而去。我去,什么人啊,连个让人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人家。
        王爷走了,我赶紧打发太医走了。那个太医临走前不忘恭维我几句:“天公开眼,二小姐的病体已无大碍,臣为王爷开心,为二小姐庆幸啊!”“得了,您赶紧忙您的去吧。”我不耐烦的回了他。太医提着药箱,离开了。
        此时,屋里就只剩下我与那个翠平,坐在床上没多久,早有点烦了,我撩开被子,刚欲下床,只见那翠平道:“二小姐,您病刚好,还是多休息,别下床了。”凭什么我只能呆在床上啊?我好得很,才不是“病号”呢!我不理睬她,从床上跳下,忽视她的阻拦,将窗户打开,一阵微风送过,令鼻尖一振,比什么龙涎香好多了。外面嫩芽吐绿,草长莺飞,一派生机,呵,正是早春时节,宜出游踏青呢!”正当我沉迷于窗外的春意时,窗子被那翠平关上,她把我拉到床上,像是摁葫芦般将我安置在床上,道:“二小姐,恕罪了,奴婢也是为了您的健康,也只好先扫了您赏景儿的雅致了。”“你……欺人太甚,小心我找王爷,让他炒你鱿鱼啊,等着瞧!”我气不打一处来,还嘴道。她将耳朵凑近,问:“二小姐说什么?什么炒里鱿鱼,是不是一道菜啊,您是不是饿了啊?为什么要找王爷要呢?奴婢我给您弄去就得了。”她开心的打算往外走,被我叫住,我无奈的说:“哎呀!不是炒里鱿鱼,是炒你鱿鱼,算了,反正你也听不懂,甭瞎忙活了,哎,对了,现在是什么皇帝当政啊?”(被刚才一问,我就放弃了直接问她现在是什么时辰的念头,转而用这种方式)“哦,这个简单,是皇太后在辅佐着光绪爷为政呢,如今是光绪十二年了。”她这倒答得蛮顺溜的。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她谦恭的退了几步,转身离开了。
        躺在床上,我心中充满了像刚才一样多的疑问。这个婉茗,历史上没有其人啊?如果她是我的前世的话,那么现在的我就应该不存在了啊。光绪年间,这么说我可以见到光绪皇帝咯?不行,我还是要找一个人,向他问个明白,这个人,就是恭亲王奕。
        我在心里筹划着,期待着,就这样,过了两天,我终于忍不住了,听到奕回府,我就冲到了他的书房里,他坐在太师椅上,拿着本《资治通鉴》,读得不亦乐乎,却被我的莽撞来访打断了,他抬起头,皱了皱眉,将书有意的撂在案几上,气冲冲的问我:“老夫可曾教过你,我读书的时候,要打扰,是要先通报的,怎么连这点规矩都忘了!~”
        见他正经八百的质问我,我心中的一肚子狐疑反而咽进了嗓子眼里,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活像个木头人,一言不发。
        他似乎看透了我的来意,却依旧拿起他的书,读了起来,故意不正眼瞧着我。过了大概许久,我站在那里,不住的揉我的腿,这时,一个家丁跑了进来,说有客人来访。他才站起身,将书稳稳的置于远处,整理了一下衣襟,绕过了我,往大厅走去。
        “慢着!”我硬着胆子,吼住了他。
        “阿玛……”我求饶似的说,“我知道我错了还不成?但您至少也要听听我来这里做什么吧?”我这么说,生怕他走了就没机会再说似的。
        他定住神,收回了刚要迈出门槛的那条腿,转过身,示意让家丁打发客人稍等片刻,然后平静的望着我,道:“站了一个半时辰了,也该累了,让你的腿歇着吧。”随手指了指他旁边的椅子。我顺着他的好意,便坐在了椅子上,腿还是感觉很疼,开口问着:“我想问阿玛,我的一些往事,比如我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再者,我又是什么时候昏迷的?”
        他落座于我的对面,淡淡的回答着:“你是同治十年五月十八日生,四岁零两个月又三天的时候患上这昏迷不醒的怪病的,你……来这里不光是问我这些吧?老夫可没时间答你这些无聊的问题。“
        “哪有!~(我撅着嘴,回他,心里却暗暗钦佩他,粗中有细,连日子也记得那么清楚)其实,我是想来问您一句,为什么不再上朝忙于国事?”我这一句,像一道利剑,直直的插进他的内心深处。他顿了一小会儿,变得局促不安起来,站起身,道:“恕老夫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我冷不丁的来了句:“是西太后在甲申年因为“中法战争”不利而迁怒于您么?”(我也被自己这一说而感唐突,但不知为什么,以前研究恭亲王的时候,一想到这一段,就来气。)
        “你,怎么可以这样,妄评论朝事!还有,你怎会知晓这些?”他走到我跟前,朝门外望了望,然后有些生气的望着我。
        “我是躺在那里,可是并不意味着外面的事儿我就一点也不知道!明明就是她存心独掌朝纲,借机打击您才……”:我话不曾说完,他举起了他的右手,已经很接近我的脸颊,但是却停止了,缓缓放下手,他说道:“你先走吧,这段时间,最好还是别外出了。”说完这些,他就朝着大厅的方向走去了。
        我冲他喊了句:“阿玛,我知道,你明知那拉氏篡国乱政,挟天子以令诸侯,却不反抗,等你万年之后,爱新觉罗家的至亲长辈一定会戳你的脊梁骨的!”
        听见我的话,他停顿了一下,步子迈的更快,更紧了。不一会儿,我就看不见他的踪影。
        恭亲王奕,我得到了我的答案,你呢?
        


        IP属地:广东9楼2011-12-09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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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打错了,刚那个是第三章咯。。


          IP属地:广东10楼2011-12-09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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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在忙期末考试。。寒假更新


            IP属地:广东13楼2011-12-25 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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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大家了,一直没发文,今天发文


              IP属地:广东15楼2012-01-15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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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忆前尘赛马定终生 怀早春谈心情升温
                就这样,我几乎是闷在房里,以读书写字为乐,日子过得如水一般平淡无奇。
                而恭亲王,自那天以后,我是甚少见他。按理说,他应该是很清闲才对,但不知为何,他却经常在外忙着。鬼知道他在忙些什么,算了,不顾他了。
                这天,我起得早了些,丫头翠平给我端来了些点心,她将头凑到我这边,望着我写的字,哑然失笑,道:“哎呦,我的小姐,您这写的还不如我呢!您瞧瞧,字不像字的!”
                我懒得搭理她,继续埋着头写着,本来么,我就是一个现代人,写惯了简体字,拿惯了钢笔,这突然让我换个方式写字,当真不适应。
                翠平见我不搭理她,放下盘子,转身,人家也回敬我,去外面了。
                这也好,反正我和她没什么共同语言。我将笔撂下,伸了伸腰板,不写了,到外面瞧瞧去,来这几天,净窝在这房间里,都发酵了。
                说着,我走到门前,将门拉开,翠平原来就站在门口,她见我要出房门,道:“您这是要去哪?让奴婢给您领路。”我摆了摆手,道:“别介,你呀,就在这里看着点,不用跟着我了。”她不支声,低着个头。看那样子,算是答应了。
                一股淡淡的花香蹿入鼻尖,几天以来压抑在心头的不快,反倒让这花香冲释得一干二净。
                “这呀,是七星海棠,是海棠中的极品。它也是,世间至毒。根、茎、花、叶均剧毒无比,不加炼制,不会伤人。它呢,七年只开一次花,结一次果。其果又可解世上任何奇毒。”翠平骄傲的解释着,仿佛这些花儿是她亲手栽下的宝贝似的。
                是呀,以前,也只在金庸的小说里听说过七星海棠,如今,倒有幸见着了。
                七星海棠,相生相克;就如同世间的爱情一样,你爱她,就是解除以前积累的人生之毒;你若不爱他,反而会让对方中毒至深,甚至是为情所死。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如果栽花之人不懂爱情,是断不会栽下七星海棠的。“哼。”我轻轻的扬了一下嘴角,“原来木讷的老头子,也有轰轰烈烈的时候。”我说着。
                翠平诧异的望着我,问道:“小姐,您倒是在说什么啊?”我没有搭理她,而是迈开步子,想前府厅走去。
                沿着石子路缓缓前行,我不住扫视着四周的建筑与景观,这恭王府,采天地之灵气,集人工之精华,既有苏州园林的精巧;又有些紫禁城的影子,讲究自不必说,更难得的,是这宅子,它见证着“半部清朝的历史”,从乾隆时期的权臣和珅,再到恭亲王,还有它以后被卖给洋人,个中起伏跌宕,只有当事者,才能明白。
                边走边想,脚不自觉的停了下来。竟然走到一间大的楼宇前,上写三字“乐道堂”,记得那时导游曾经说过,这是恭亲王的书房及寝室,好奇心驱使着我支身,走上台阶,轻轻推开了门。
                门吱呀的开了,我偷偷地用眼睛向里望了望,屋内无人,心中一阵窃喜。
                于是,我干脆大方的走了进去,里面的陈设,倒是和我的厢房无几差别,都是简朴的风格。走到案几前,我拿起其上的一叠厚厚的纸,翻了寥寥数页,才发现,这是恭亲王的日记,几乎每一篇都有一首诗,有的还会附上画,当向前翻动时,我的视线停住了,这页花着一个满族贵族少女,骑着马,在奔驰着,神态自若,她的身后站着两个年轻的阿哥,一个笑容可掬,另一个则泛着几分英豪之气。画的背后,是一首词:
                金马嘶风,彩旗飘舞;
                彤云新吐,日影初照;
                众木连空,峰峦燕鲁,行尽苑西芳草;
                星斗横穹顶,夜无眠,灯花易老;
                雾浓凉近,芯藏火烛,苍天难晓;
                长记小妆才了;
                醉里秋波;梦中朝雨;都是醒时烦恼;
                料有牵情处,几思量,耳边可道;
                又见跃马归来, 认得低眉浅笑。
                看着这首词,我仿佛可以想象一个曾自命不凡的阿哥,却在这位纵马飞驰的女子之下而为她倾心。这是多么美好的场景!
                词的末尾,还注释着这样一些话:“以此词寄予瓜尔佳氏贞儿,,余今一见,心向往之,且其父桂善为朝廷之栋梁,声名远播,结秦晋之好,亦有一箭双雕之效。”
                


                IP属地:广东16楼2012-01-15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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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到回廊,就发现,婉茗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她看到了李莲英离去的背影,好奇地问道:“阿玛,宫里差人来,所为何事啊?”
                  恭亲王苦笑了一下,道:“没什么,你就甭瞎操心了,这几天啊,把精神头养足了,阿玛带你去见见世面啊。”
                  婉茗一听,终于可以出去看看了,心里自然很欢喜,立刻拉起恭王的手,高兴地说道:“真的吗?阿玛您要带我去哪里啊?”
                  “这个嘛......老夫先卖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恭亲王说道。
                  “讨厌,要出去,还搞这么神秘!”婉茗撅了一下嘴,有些不高兴的说。
                  恭亲王轻轻推着婉茗,让她赶紧回去准备,婉茗答应了。殊不知,这背后,其实,存在着一个巨大的苦衷。
                  就这样,侧福晋特意选了一些上好的料子,给婉茗置办了几身衣裳,又教会了她一些宫中的立法,婉茗隐隐约约感觉的出来,阿玛说的见世面,其实,就是入宫。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些事情,是必须要经历的,就算是应了往昔的种种孽债,今生来还。婉茗知道,入了宫,再出来,就已不知是何年何月,所以,她每每见到恭亲王,心中,总有种说不出的痛,她不是以前的婉茗了,现在的她,是知晓一切的人,也许,真正的痛苦,不在于经历,而在于你明明知道自己的未来,却无力去选择。
                  三天后,婉茗早早的登上宫里来的马车,她掀开帘子,一直望着渐渐远离的家,还有那孤独的恭亲王,他的表情,十分凝重。
                  马车渐远,王府消失在视线里,迎来的,是那个,用琉璃瓦,朱红漆构筑的紫禁一梦,不知是吉,还是凶。
                  过了一会,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掀开了帘子,领着她下了车,多少次的凝望,这个地方,无论它叫故宫,还是紫禁城,都对婉茗,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婉茗环顾着这熟悉的地方,这时,远处,三两个宫女太监随着一个人走了过来,婉茗回过神,队伍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领头的人,越来越依稀可见,他,就是大太监,李莲英。
                  婉茗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的厌恶,对于李莲英,这样的人,只能说他是个卑鄙的投机者,受贿,编瞎话,滥用刑,哪一样缺德的事儿,总少不了他。她正想着,李莲英就走到了面前,弓着个腰,说道:“奴才给格格请安,老佛爷正在寝宫里等着咱,奴才特意来领着格格前往。”
                  说完,李莲英等人让开一条道,婉茗见状,从人群中向前方走去。一路上,李莲英总没话找话的要和婉茗搭腔,婉茗只是冷冷的应酬着他,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储秀宫的回廊前,抬眼望去,宫外台基下东西分设一对铜龙和一对铜鹿,以前曾经听导游介绍过:这也是紫禁城东西六宫中唯一出现龙的特例。廊壁上刻有大臣们恭笔楷书的阿谀奉承的颂词。由此可见,西太后真算是享尽了人间的荣华富贵,婉茗突然想起一句话来“执着太过,尽留下的是虚妄”;死后,这位老太太却不得安宁,被人鞭尸挖坟的,倒也是报应了。


                  IP属地:广东24楼2012-02-09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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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哎呦。。。”几声哀嚎止住了婉茗思索的劲儿,她探身望去,回头好奇地问:“李总管,这是?”
                    李莲英皮笑肉不笑的回着:“这呀,还不都是宫里的老规矩,奴才们手脚不利索,让老佛爷抓着了,治治呗,打几下就好了。”
                    婉茗却听不得他这番回答,在她心底里,总是“人人平等的”,何况是一个奴才!“住手!”她喊道,几个健步,冲到施刑的太监面前,看着那条凳上奄奄一息的身影,大怒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他也是人,难道往死里打才是?他和你们一样,都是爹生妈养的,要不是走投无路了,谁会想着到宫里来受着活罪?”
                    “这。。。”施刑的两个小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无可奈何。
                    李莲英也赶过来,道:“哎呦我的小祖宗,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这可是老佛爷下的令,您这不是。。。”
                    话音未落,一个威严又有些富有磁性的声音从殿内传来:“是谁呀?这么大胆,怎么停下不打了!”
                    婉茗身旁的众人闻声吓得跪倒在地,而她自己却鹤立鸡群的站在那里,等她反应过来,慈禧皇太后,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IP属地:广东25楼2012-02-09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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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身明黄的绣花旗袍,梳着两把头,戴着她修长的指甲套,素面已老威不老,以极强的的气场,震慑着在场的众人,尤其是她的眼神,看似平淡的背后,却波涛汹涌。
                      “奴才。。。奴才婉茗,见过老佛爷,老佛爷万福。”婉茗连忙见礼。
                      “是你呀,我说呢,按理说,宫里也没个这么胆大的,敢拦下我下的廷杖指令。”西太后的话语里透着几分不善。
                      婉茗很聪明,听出了这来者之意,柔柔的说着:“老佛爷教训的是,奴才是失礼了,还请老佛爷见谅,以后多多提点着茗儿。”(以弱示好,不和你争)
                      西太后将手从小太监的手上移到了婉茗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道:“如此,罢了,念你是初次进宫,也不计较了,来,茗儿,且随我进来吧。”
                      “嗻。”婉茗应道。


                      IP属地:广东26楼2012-02-09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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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进入晚春的北京不同,南方的广州,正是春季大好的时候。
                        广州将军府的后花园内,花儿褪下了她的娇羞,吐露一点美艳。一对黄鹂鸟相互嬉闹着,累了,就在园中的桃树上休憩片刻。园中的春意,搅动着厢房中执书学习的,一对姐妹的心思。尤其是妹妹,早就被春色勾去了三魂七魄,根本无心恋战书中之道。姐姐也很心动,但她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这份心思,拿着书,扫读着书上的文字。
                        “姐姐,我们出去玩会儿吧?读书都读了这么久了,读的我脑子都大了。”妹妹撂下书,用双手轻轻的抓着姐姐的胳膊,不停地摇晃着。姐姐把头从书中抬起,看着哀求的妹妹,一本正经的道:“要去你去,我才没什么心思去欣赏外面的风光呢,你这小丫头,就知道玩,书读的如何了?”“哼,我怎么就只知道玩了?再说了,姐姐你也读了这么久的书了,外面风光那么美,我就不信,你还能不动心,你可别忘了,咱们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你是怎么想的,我还能不知道!”妹妹半嘲弄的说,将手从姐姐的胳膊上收回。
                        姐姐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何必再装下去呢,干脆就依了她,去外面吸吸新鲜的空气,于是说道:“好吧好吧,我就陪你出去玩会儿,不过,可别让伯父看见了,否则,又免不了一番训斥了。”妹妹笑呵呵的道:“哎呀,我知道了,不会让别人看见的,我的好姐姐,你真是天底下顶好心的人了。”
                        姐妹俩都放下了书,走出了书房,恢复了她们最贴近自然地一面,妹妹在花园的小径上悠然的转着圈,哼着她自己的小调调,而姐姐却蹲在她的不远处,静静的嗅着花香,生怕破坏了什么似的。
                        这对姐妹,大的今年十五岁,小的十三岁。她们是礼部右侍郎长叙的宝贝闺女—他他拉氏瑾儿和珍儿。去年,伯父广州将军长善写信给她们的阿玛,说近日闲来无聊,希望能让丫头们去广州散散心,万般嘱托下,长叙总算答应让姐妹俩出远门。
                        其实,要说最不放心的,就数二丫头珍儿了,她生性活泼,天真,说话快人快语的,做事风风火火的,而她姐姐瑾儿则恰恰相反,是个安静的女子,平时也比较乖巧。所以呢,街坊邻居们对这对儿姐妹有不同的叫法,妹妹呢,就叫“活宝”珍哥儿,姐姐呢,则是“大丫头”瑾儿。
                        瞧瞧,“活宝“珍哥儿又转着转着,又发现了新鲜物什,追的不亦乐乎,原来她,看到花丛中有一只白色的小蝴蝶在飞舞,她立刻来了兴趣,跟着那蝴蝶,蹿左蹿右。蝴蝶飞了一会,落在了一支芍药花上,珍儿心想,(这下可把你逮着了),刚扑过去,脚下没留神,人向后跌过去,就在瑾儿意识到自己妹妹的危险时,一只有力的手将珍儿的身子托起,珍儿惊魂未定,转头望去,眼前之人,面相温润如玉,正从容不迫的望着自己。珍儿感觉自己心跳突然加快了许多,但是她的身子似乎被石化了一样,定格在那男子的怀中。
                        瑾儿赶紧站起身,向妹妹这边跑过来,她也被吓坏了,连忙把珍儿从男子手中扶过来,问:“珍哥儿,你没事儿吧?”珍儿回过神来,站直了身子,将自己的旗袍胡乱拍打了几下,脸上流露出几分羞涩的道:“没……没事……”
                        姐妹俩转过视线,看着对面穿着白色长袍,面若温玉的男子,瑾儿先施礼道:“刚才多亏公子,要不然,我这活宝妹妹又要闯祸了。”男子莞尔一笑,轻微的点了点头。珍儿抢过话茬,问道:“以前没见过公子,敢问公子府上是?”“珍哥儿!不得无礼!”瑾儿斥责道。珍儿却不以为意的道:“姐姐!虽然他刚救了我,可是,我总要问清楚人家是谁吧?不然,还以为是哪个等徒浪子在咱们府上闲逛呢!”
                        “好一个等徒浪子闲逛啊!”回廊里传来另一个男子的声音。朝着回廊望去,来者乃是姐妹俩的胞兄—志锐,他身着一色的天蓝色缎子长袍,气宇轩昂,虽说身为贵族,但却交友广泛,什么样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走一回,他都知道是什么货色。
                        瑾儿、珍儿一起唤道:“大哥!”志锐走上前,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笑着道:“我说廷式兄,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妹妹口中的等徒浪子了,哈?”男子解释道:“呵呵,珍儿姑娘这么说,也是自有她根据的,再说了,在下初登贵府,这走着走着,竟然在后花园里“摘到花”,怎能叫人不怀疑呢?”说罢,用一种得意的眼神看着珍儿。
                        


                        IP属地:广东32楼2012-03-09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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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⑧、
                          飞飞已经在白色酒吧待了有一段日子了,她发现酒吧里,干活的众人都个性十足,老板娘玉堂春性格泼辣,但却善于交际,唯一让人感觉奇怪的是:她经常会失踪一段日子,不知去了哪里;而账房宋玉明是个斤斤计较的书生,不过,他做的帐,永远也挑不出一个错;丫头平儿是个碎嘴子,像极了老板娘,她经常和客人们聊天南海北的,自己还颇觉得有趣;杂役陈风、陈雅、陈颂是酒吧搬运的劳动力,他们呢,经常会和宋玉明开玩笑,作弄他,以此为乐,宋玉明与他们拌上几句,也懒得搭理他们了;清扫酒吧的,却是个年近六旬的老头子,他话出奇的少,只是默默的干活,看上去性子很慢。
                          而飞飞的身份,却在这小酒吧里显得很别扭,她平日里几乎帮不上什么忙,而且还占着一份吃食,酒吧里的人见着她,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心里却着实不平。飞飞也感觉到了,她曾经给玉堂春说过,希望搬出去住,却被玉堂春婉言回绝了。
                          日子一天天的溜走了,飞飞也渐渐将出走的心思压在心底,直到有一天,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她心里的平静。
                          光绪十二年闰三月初四日的这一天,酒吧里的外国客多了许多,平儿忙活的不亦乐乎,飞飞也凑过来帮忙,她走到东南角的一个台桌前,将朗姆酒和酒杯放在桌上,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她,飞飞回头一看,是一个美国的小伙子,他的脸上泛着微红,看样子是有些喝多了,飞飞想挣脱他,但那人抓的更狠了,小伙子说道:“你……留下来,陪我,喝酒!”他另一只手将朗姆酒拿起,斟满了酒杯。
                          飞飞道:“哎,你没事吧?要不要给你换点醒酒的茶?”小伙子使劲摇摇头,更坚定的说道:“不要!我就要你陪我喝,来,坐下!”他用力将飞飞按在对面的座位上,死死地盯着她。飞飞拗不过他,只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呲,好晕(飞飞以前是不喝酒的)。“喂!你怎么不喝完啊!喝完,喝完了它!”小伙子咆哮着说道。飞飞将头扭向一边,她真的不太会喝酒啊!朗姆酒的余劲很大,飞飞感觉一股气流在全身乱窜。
                          小伙子看她这般反应,道:“不会喝酒吧?来,我喝!”他将飞飞的酒杯拿过来,一饮而尽。“哎!你……”飞飞看着他,说道。这时,平儿忙活完了手头上的活,凑了过来,她半调侃的道:“汤姆生先生,你简直是从酒缸里泡过的一样,这么能喝啊,瞧瞧,今天是第几瓶了?”
                          小伙子抬起头,回道:“哼……你又知道什么?我心里的苦闷,恐怕你们都不会理解,我不喝酒,还能做些什么呢?”飞飞道:“汤……汤姆生先生?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听听你的烦心事。”平儿摇了摇头,道:“唉……亏你还想听他的醉酒话,我可是听得都听出茧子了,得了,你们呐,好好侃吧,我还有活呢!”说罢,站起身,又忙活去了。
                          “你愿意听我说,我很高兴,我叫汤姆生汉森,是个记者,前几日,我一直在北京的贫民窟采访,本来以为没什么的,但是采访完了,我才发现这些穷人越来越多,而且,都是因为,我们的侵略而流离失所,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说,是不是我们的国家错了?”他的语速很慢,而且表情很凝重。
                          飞飞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她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是现代人么)一切却难以启齿。
                          汉森道:“你也不知道是么?唉,也许,我就不该来中国采访,你们中国不是有一句话么‘眼不见为净’,看不到就不会想了吧。”说完,又将酒倒满,干了一杯。
                          “不是这样的!就算你不来,这一切还是会发生的,这不怪你。既然你是个记者,如实报道就好了,不违背道义良心,就会无愧于天地,你不必太过烦忧。”飞飞道
                          汉森道:“真的么?”飞飞点了点头。汉森沉默了一会,将酒推到一边,站起身,道:“今天,谢谢你。”
                          说罢,他整了整衣襟,向着酒吧的大门走去。
                          飞飞站起身,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下想:(连他都会愧悔,我呢?我这又是在做什么呢?晓宛还没消息,而我却在这酒吧里浑浑噩噩的生活,我是不是也应该主动做些什么?而不是被动的等待?)
                          


                          IP属地:广东34楼2012-03-09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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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当时闲着无聊写的,还没写完哩。


                            IP属地:广东38楼2012-03-27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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