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花瓣被红色的水珠打落。
“白银!”“白银大人!”“老师!”
三个不同的声音伴随着骨肉破裂的粘稠糊住白银的眼睛。
“笼”像玻璃般粉碎了。
泽木的一只手攥着贯穿他躯体的刀,另一只把白银紧紧地护在身后。
洸仍然握着剑柄,他没动弹,也没法动。就在他背后,昶的双刀交叉,正拼命架住四射子弹的手枪。
白银几乎瘫坐在花堆里。泽木倒下时,把他也撞到了。蓝色的花瓣四散飞扬,破碎的记忆开始趋于完整。而那个一直困扰他的,模模糊糊的哭声人形,已开始清晰。
镜叹口气,把枪插回腰带。他没理快咽气的现任的子,而是想去安慰一下神志恍惚的白银。
“老师,别怕,我会处理好的。”
“慢,慢着,”晾在一旁的绫忍不住嚷着朝镜跑去,“贤吾,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绫,停下!”洸大声止住绫的脚步,“浅村贤吾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
“哦,”骨架开始变大,脸型也慢慢显出本来的英俊的轮廓,朴素的校服化回华丽的黑色长袍,“什么时候发现我就是镜的?”
“一开始就觉得你不对劲。但还真被暗因子的持有者——这个因素给蒙过去了。”昶的眼神飘忽不定,在洸看来,是在为最好的朋友的背叛悲伤,“白银再次回来后,我就开始怀疑你是幕后的策划人。特别是在我们来这里的前一天,我让你住洸哥那里,你居然担心起学校缺勤的事。你和我都逃了多少次课了,怎么会担心那种无聊事?”
镜又把枪拿出来了,在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那是把黑色的半透明的枪,看上去不用装子弹就能射击。“没办法啊!我要是离开洸的视线,就会被怀疑。啊,不对,已经被怀疑了。”
“之后我做了一件事,就确定了你——贤吾就是镜!”
“什么事?”
“你称呼白银为老师。你的闹剧把我们弄得遍体鳞伤。唯独白银,什么事都没有。就算有,也是白银本人体质不好造成的。”
“继续。”
“我就想到了。白银对你来说,是如神明一样不可侵犯的人。也就是说,你是不会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说下去。”
“我定下了去往影界的日期。就是让你立刻把冰浏和泽木圈制在宫殿里,并让他们做好赴死的准备。焰绯不喜欢白银,所以不会出现在光界。通过白银对背叛过他的子的关心,我认为焰绯是不会让他的子在这段敏感期内跑出去。也就是说,洸哥看住你的话,就没人能阻拦我了。”
“你对老师做了什么?”
“只要我和白银独处,你就会出来破坏。所以,那一夜,我想,镜若不是浅村贤吾,就一定会出现并阻止——我对白银的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