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和钱先生都是各自专业领域里极有建树的学者,但如果把他们所想的当作现代汉语思想的历史高度,把他们的问题意识当作汉语思想如今思考问题的起点,恐怕就成问题了。我的说法张狂?恰恰相反,毋宁说是感觉到现代汉语思想贫乏的要命而心急--这两位先生都以精通许多门外语而为人称道,我不这么以为,因为,通多种外语其实只是专业需要而已。何况还要看在什么外语上下功夫--他们对古希腊、古拉丁语文和思想也未见得用过多少功夫,而这两门西方古典语文恰恰是我们认识西方大传统的基本功。没有在这两门语文上下点功夫,恐怕对中国思想面临的现代性问题的感觉不可能到位。
-《这一代人的怕和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