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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史话满江红】龙与上帝——基督教与中国传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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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若望则主持制定了“西洋新历”供中国使用。他的参与,才使洋洋180万言的《崇帧历书》得以问世。此书共137卷,其中介绍了西方历法和天文学、数学、计算工具、测量方法等多方面的新知识。
     汤若望还为钦天监制造了浑天球、白玉地平日晷、大小望远镜、观象仪等天文仪器,写下了《浑天仪说》、《古今交食考》、《西洋测日历》、《星图》、《恒星表》、《测食说》、《测天约说》、《赤道南北两动星图》等多种天文著述。南怀仁在主持治历的同时,也制造了多种天文仪器,写下若干天文著述。
     在教廷宣布解除对哥白尼学说的禁令之后,传教士又对日心地动说予以宣传介绍。法国籍耶稣会士蒋友仁(P.MichaelBenoist)是其中代表人物。他按新说介绍了天体与地球的关系以及恒星和行星的旋转理论,为日心地动说在中国的传播最先启蒙。
     对耶稣会士们的天文历法之术,当时中国的有识之士明确承认:“有我中华昔贤所未及道者”,“其所制窥天窥日之器,种种精绝”。①自从洋教士们参与乃至主持宫廷的测天治历工作,钦天监里就一直留下了他们的身影,即使禁教期间也没有断绝。



130楼2011-05-03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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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望远镜到西洋大炮
         格物究理中国讲求久矣,但与近代物理学结缘,最早也是由耶稣会士牵线的。
         汤若望以中文写成《远镜说》,对“镜之制造,镜之功用,说解详明,并有大图多幅”,是为光学理论传入中国之始。与利玛窦工作过的教士熊三拔(P.Sabbathinus de Ursis),著有《泰西水法》,其中介绍了抽水机、蓄水机等水利机械的构造原理。稍后,作为罗马科学学会成员、并且是伽利略好友的耶稣会士邓玉函(P.Joannes Terrenz),与中国学者王征合著有《远西奇器图说》,阐述力学的重心、比重、杠杆、滑轮、斜面等方面的理论,并介绍了一些实用机械的构造,书后还附有《自鸣钟说》,介绍了机械钟表的构造原理。
         随着耶稣会士的到来,像自鸣钟、望远镜、显微镜等物,开始在中国落户安家。而在器物制造方面,比这些奇巧玲珑之物对皇朝更显实效的,乃“西洋大炮”。
      


    133楼2011-05-03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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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末皇家为了对付满洲军队,从澳门请来了有专长的教士陆若汉(Jean Rodriseaus)等20多人从事铸炮工作,可真谓立竿见影,挟所铸出的“红衣大炮”出关作战,顿显神威。努尔哈赤就是在与明军作战中被此炮的弹子“咬”伤致死的。汤若望也曾受命主持为明朝铸炮。他对制造大炮本是外行,只好临时抱佛脚进行研习,硬着头皮接受了任务。而成品竟然奇迹般地出来了,计有大炮20多门,还有若干能驮在马背上的小型炮。为此,崇祯帝特颁金匾嘉奖。
           清朝也没有忽略这项工作,自康熙十三年至二十一年(1674—1682年),由南怀仁主持,共制大小洋炮372尊。康熙还饶有兴致地亲临芦沟桥场地观看试放情况,嘉其“制造精坚”。及至南怀仁去世,康熙帝的御制碑文中,还特别称道其“幸运巧思,督大器,用摧坚垒,克裨戎行”①的功绩。这种洋炮不仅用于平定藩乱,在雅克萨对俄自卫反击战中也发挥了作用。南怀仁还著有《神威图说》,专门介绍铸炮技术。
      


      134楼2011-05-03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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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洋楼
             在建筑技术方面“西洋楼”是最佳范例。
             圆明园中著名的西洋楼,是一组带有意大利洛可可风格,但也具有中西合璧特色的石造建筑,从西到东共有谐奇趣、储水楼、万花阵、方外观、海晏堂、远瀛观、大水法(喷泉)、线法墙(按透视法绘制的布景画)等。整个建筑是在意大利籍著名耶稣会士郎世宁(F.Josephus Castiglione)主持下,由蒋友仁、王致诚(J.Denis Attiret)等人配合设计建造的。
             据行家介绍,从西洋楼建筑表现出的艺术风格的特点看,“在欧洲同时期的建筑中,也不失其‘尖端’意义,而在中国这块艺术土壤上,它更成为世界建筑史上的一朵奇葩”①。并举出现存实物为证:远瀛观正门花雕双柱今犹残存其一。若仔细审视,即可发现它虽名为石柱,实际上是雕成一串垂悬的花环,柱顶以西式环扣交相拼接,整个柱身刻成长叶串联之状,因此上宽下窄,与一般西式圆柱完全不同。这根花式柱子不仅为今日整个圆明园遗址最引人注目之物,它在西方建筑中也是绝无仅有的。
        


        135楼2011-05-03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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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青与书林
               耶稣会士中不少人在绘画艺术方面颇有造诣,郎世宁最为典型。他自康熙末年进宫廷供职,一直到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以78岁高龄病卒,此间留下了大量画作。他本承文艺复兴的西方画风,到中国后又精心研究吸取中国的传统画风、画技,作品送能中西合璧,独创一格。北京故宫博物院现尚存有郎世宁的若干作品。台北外双溪故宫博物院在1982年出版过《郎世宁作品专辑》,收画66幅。
               现存北京故宫博物院的《马术图》是其力作之一(王致诚等参加绘画)。此画描绘乾隆帝在避暑山庄赐归降的蒙古部族首领观赏马伎的实况。以被接见的11位蒙古贵族居画幅正中,乾隆帝则骑马位于右侧,文武大臣簇拥于后,左面是表演马术的骑兵。据行家介绍,此作构图和中国传统的天子居中的宫廷接见图不同,系以侧面展开,由右至左,实际上是运用了文艺复兴以来常见的,表现圣母和圣婴接受东方贤士礼拜的构图形式。
               还有郎世宁与别人合绘的一幅《乾隆雪景行乐图》,“图中树林坡石皆取中法,人物头像则仿西法,建筑运用透视。”构图深宏,用笔工整,着色尤为华丽”①。
          


          136楼2011-05-03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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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的母子
                 中西文化是不同母亲的产儿。中国文化之母是先秦学术,而西方文化之母是古希腊学术。古希腊学术的代表人物作为哲学家也几乎都是著名的自然科学家。他们首先和着重追寻的问题是自然的本源,因而其学术是以自然主义为基本特征的。与之相适应,思维上也就容易建立起严密的演绎逻辑系统。而先秦学术的代表人物,除个别的对自然科学有所涉猎外,大多可谓“科盲”。特别是对传统文化的形成具有决定意义的儒家,与自然科学更是几乎绝缘,他们所胶着的主要是社会政治、伦理,因而其学术是以人伦主义为基本特点的。与之相联系,思维方式未能建立起严密的演绎逻辑系统,而钻入“玄览”、“内省”的牛角尖。
                 与西方学术相比,中国传统学术具有重社会,轻自然;亲具体应用,疏抽象思维的偏颇。这影响到一个民族的思维习惯。有的中国学者反省及此,深有感悟地说:
                     (我)国民常性,所察在政事日用,所务在工商耕稼。志尽于有生,
                 语绝于无验。①
                     ①《章太炎政论选集》第689页,中华书局1977年版,北京。
            


            138楼2011-05-03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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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如此。我国古代的科技成果,大多属于对生产经验的直接记载或是对自然现象的直接描述,生产、生活需要的实用性很强,但很少能作出理论的概括和分析。
                   例如古代天文学,是为了农业用历甚至“观天象而卜人事”的需要,即使记录了许多宝贵资料,却并不善于从中探究其规律。例如关于哈雷彗星的记录,以我国最早而又系统,从春秋到清末出现的31次,次次都有详细记录,但就是未能发现周期的规律,而使此功终为英国天文学家哈雷所居,这颗彗星也就永远冠以一个西方人的名号了。
                   地理学也有类似的流弊。中国在地理绘图方面最早取得成就,如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的地形图;绘制的时间比原认世界上最早的地图(产生于西方)要早300多年,且绘制的精确度颇高。至于宋代绘制的《禹迹图》,更以其对中国水系和海岸线的准确描绘,被公认是当时世界上最杰出的地图。然而,在一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大帝国,地图的绘制是为了皇帝家天下内的土地分配、赋税征收、城池防御、水利交通等方面的需要。这就把中国的地理制图引入一个小范围、大比例尺的轨道,老是在自己的鼻尖底下转圈,所以绕来绕去也总绕不出国门,更谈不上绕出个地圆来,在建立和发展地理学知识系统方面更是步履蹒跚。
              


              139楼2011-05-03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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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学的情况也类似。中国古代数学代表作的《九章算术》,从篇目上就可以看出它实用性的主要目的,如“方田”讲田亩计算,“粟米”讲谷粮比例交换,“衰分”讲比例分配,“商功”讲工程计算,“均输”讲运粮和派徭问题等。全书涉及246个关系到当时生产、生活的实际应用问题。筹算和珠算相继在古代数学中占统治地位,也是因为这两种算法的特长都是数值计算,能直接用于实际需要。这样,中国古代数学只是作为实用领域的附庸,未能像西方那样发展成纯理论性的独立学科。
                     物理学的不兴也在很大程度上受病于此。基础理论发展不起来,器物制造也不求高奇。对所谓“奇技淫巧”恶于谈,更不屑于做,视之为不能登大雅之堂的末流之物,甚至妨碍圣贤之道的邪恶之物。
                


                140楼2011-05-03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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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催化出细流
                       对于这种学术范式和思想传统来说,号称“万能博士”,从事“学术传教”的耶稣会士们,带来和译、撰许多学术著作,带来和制作许多“奇巧”器物,传授许多西学知识,并自然而然、潜移默化地施加着其思维方式的影响,这一切,不能不产生冲击作用,使中国固有传统再也不是一道凝固的冰河了,它开始被催化出道道细流。
                       翻检《四库全书总目》,不时有耶稣会士和中国学者所译。撰的“西学”著作。《四库全书》是由清政府组织纂修的,对中国的古书进行了大量的删削改毁,而一些西学书籍竟能研身其中,足见其影响力不可小觑。梁启超就把此期西学的输入称为中国学术史上“应该大书特书”的“一大公案”。他持论:
                           中国知识线和外国知识线相接触,晋唐间的佛学为第一次,明末的历
                       算学便是第二次。在这种新环境下,学术空气当然变换。①
                           ①《饮冰室合集》专集之75第8页。
                       的确,在耶稣会士和他们所带来的西方学术的影响下,中国知识阶层中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分化,与杨光先辈顽固派形成鲜明对比,出现了一些热心西学的典型人物,从官绅士子到九五之尊都有其例。
                  


                  141楼2011-05-03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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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针度人绣鸳鸯
                         徐光启可作为士大夫当中的代表。他在儒家传统思想的深深熏陶下入仕,官至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竟勇于冲破旧的思想樊篱,不但自己无顾忌地向洋人学洋学,而且还力倡变革传统学术风习。他在说明为什么要译《几何原本》时,说过这样一段耐人寻味的话:
                             昔人云:“鸳鸯绣出从君看,不把金针度与人”。吾辈言几何之学,
                         政与此异。因反其语曰:“金针度去从君用,未把鸳鸯绣与人”。若此书
                         者,又非止金针度与……其要欲使人真能自绣鸳鸯而已。①
                             ①《徐光启集》上册第78页。
                         由此便更能深切体察出他与传教士交友合作的深意所在。他翻译和撰述科技著作,也不是仅止于知识介绍,而是要启迪国人,将西方科技的“金针”变为己用,达到能“自绣鸳鸯”的境界。他还明确提出了“欲求超胜,必须会通”的深刻思想,即不仅立足于学,而且着眼于“超”,为能超则求融会贯通中西。
                         另有一名王征的士大夫也是典型代表。其人是关中泾阳人,明朝天启初年中进士,与传教士交往甚密。他除了与教士邓玉函合译《远西奇器图说》之外,自己还撰写了《诸器图说》一书,不但介绍器物的结构和制造方法,而且重视阐释原理。
                         据王征自己介绍,激发起他钻研制器强烈欲望的,是艾儒略的《职方外纪》中记述的异域奇器,诸如“能盘水直上山城,绝不赖人力,其器自能昼夜运转”的抽水、扬水机械;“倾一国之力,用牛马骆驼千万莫能运”的巨舶,而由一人“举手引之”,便能“如山岳转动,须臾下海”的船坞设施等。知道西洋有此等事物,王征“爽然自失,而私窃向往”,慨然曰:“嗟乎,此等奇器,何缘得当吾世而一睹之哉!”他还进而阐发了这样的看法:
                    


                    142楼2011-05-03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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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原不问精粗,总期有济于世;人亦不问中西,总期不违于天……虽
                           属技艺末务,而实有益于民生日用,国家兴作甚急也。①
                               ①同注2书,第298页。
                           其中,传统学术思想的偏见虽然还隐然可见,但与认为“‘几何’者,盖笑天地之无几何耳”的人们,与嫉“奇技淫巧”若洪水猛兽的杨光先辈相比,仍是智愚立见。
                           这类热心西学的士子,在明末清初已不是绝少的特例,而形成一个群体。
                      


                      143楼2011-05-03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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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君的表率
                             皇帝中要数康熙大帝最为典型。他对“近世之人,事儒学者空谈理数,拘守旧闻”不以为然,积极倡导拓广见闻,学习西洋先进科技。从历法之争的事局中,他深切地体会到,自己作为主宰一切的皇帝,“己不知焉能断人之是非”,“因愤而自学焉”①,决心使自己成为科学上的行家。
                             ①《庭训格言》第51页,光绪年刻本。
                             他在日理万机之暇,下功夫学习西方的数学、天文、历法、地理、物理、生物、工程技术、美术、音乐、医药等诸多学科的知识,聘请了来自意大利、葡萄牙、法国、比利时、德国等诸多国家的耶稣会士作老师。
                             康熙帝学习之刻苦,令人钦佩。他自己说,为了熟记《几何原本》一书,至少读了20遍。现在北京故宫博物院里,还收藏着这位皇帝当年为学习自然科学科目而特制的炕桌。它的桌面由三块可自由挪动或取下的银板组成。中间一块最大,光洁平滑,用以书写和绘图。两边桌面分别刻有斜线、直线、横线等各种线条和大小不一的格子,标着许许多多的数据,还有精密度为千分之一的分厘尺。桌膛内有七个长方形无盖的捕木屉盒,用以放置各种小件仪器和计算工具。由这张炕桌,仿佛就能看到它当年的主人盘膝而坐、伏案苦学的生动形象。
                             康熙帝很善于学以致用。譬如,顺治帝时曾仿造若干自鸣钟,因关键部件不得其法,故走不准,成了徒有其形的玩物。康熙帝利用所学的有关知识进行修理,使之尽皆完好。
                        


                        144楼2011-05-03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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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习和运用科学知识,成了康熙帝随时随地的事情。在亲征噶尔丹的行军途中,他还坚持进行地理学的调查研究。每到一处,都记录下地貌、地质、水利、农业、生物等方面的材料。在浩瀚的沙漠中行军,面对滚滚黄沙,他能独具慧眼地发现一些有价值的问题。例如根据沙漠中有螺蚌甲壳的存在,结合实地调查,记录下该地曾为泽国,“水退而为亲沙”的科学假说。他运用地学知识,根据地形地貌的特点,即可辨别出蓄水的不同情况,轻而易举地解决了沙漠行军人马饮水这一大难题。
                               康熙帝还亲自主编了大部头的《历象考成》、《数理精蕴》等多种自然科学书籍。其中《数理精蕴》大部分内容是介绍由耶稣会士传入的西方数学知识,《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称“实为从古未有之书,虽专门名家,未能窥高深于万一”。
                               为了研究和学习西洋的器物制造,康熙帝仿照法国的国家科学院在宫中特设“艺学院”,集中了当时中国第一流的工艺家在此工作。在罗致重用人才方面、礼遇数学家梅文鼎、梅谷成祖孙两代之事,已成为历史佳话。
                          


                          145楼2011-05-03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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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皇帝也值得一提。他是禁教时期的一位君主,但被耶稣会士们认为是很能从他们那里“骗取”西洋科学知识的人。这位皇帝在坚决维护中国圣贤之道正统地位的同时,也承认西洋近代科技的优胜,曾在廷臣面前公开说,在这方面“和西洋人一比,中国人不过是个小孩”①。在学习西方科学知识上,乾隆帝表现得相当积极,而且悟性颇高。
                                 ①冯作民《西洋全史》第八册第257页,燕京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版,台北。
                                 有一次,乾隆帝同蒋有仁讨论地动说。蒋友仁向他解释,虽然从表面感觉上不是“地动”而是“天动”,实际上却恰恰相反。他听后恍然大悟地说,朕在坐船或轿时,也有这种感觉,从门或窗猛然往外一看,觉得所有的东西都在动,而我自‘己所坐的船或轿反倒一点也不动似的。看来,乾隆皇帝当属中国最早接受地动说的人物之列。
                                 还有一次,乾隆帝同蒋友仁讨论西方地理学方面的问题。他问对方,世界上有些地域西方人并未到过,怎么能画出那里的地图。蒋友仁解释说,那是根据已知的相邻地方推测出的,并举出一些具体事例来说明。乾隆帝表示很受启发。这中间,已不只是一般的知识性了解,还包含着对西方学术思维特点的体察了。
                            


                            146楼2011-05-03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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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淡虹
                                   明清之际传教士架起的这座虹桥,应该为关心历史的人们所注意。
                                   英国的著名中国科技史专家李约瑟就特别注意到了它,并给予了这样的赞誉:
                                       在文化交流史上,看来没有一件事足以和17世纪时耶稣教会传教士那
                                   样一批欧洲人的入华相比,因为他们充满了宗教热情。同时又精通那些随
                                   欧洲文艺复兴和资本主义兴起发展起来的科学,……即使说他们把欧洲的
                                   科学和数学带到中国只是为了达到传教的目的,但由于当时东西两大文明
                                   仍相互隔绝,这种交流作为两大文明之间文化联系的最高范例,仍然是永
                                   垂不朽的。①
                                       ①同注3书,第4卷第2分册第640—641、693页。
                                   这一评价是中肯的,并不失实或过分,但它只是一抹“淡”虹。耶稣会士带来的“西学”。并不能代表当时西方文化的最高水平,传输上也不完全。毕竟是高涨的宗教热情催动耶稣会士来华的步履,传播学术只是手段,传教才是目的。更何况,宗教与科学不免有抵触,这就决定了耶稣会士在学术传输上不可避免的局限和保守。
                              


                              147楼2011-05-03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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