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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集合贴——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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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弊事件  

 太不像话了,这些学生,还有没有王法了?”教导主任於老师脸色如猪肝一般,头上发出两道怒火。  
办公室的其他老师纷纷聚拢过来:“怎麼了?发这麼大火,跟这帮学生生什麼气嘛!”  

“你们看看,这试卷,分明是做了手脚的,这是作弊嘛!”於主任用手指著办公桌上的一叠试卷喊道。  

有几个好事的老师拉过了试卷,低头一看,果然有几张试卷的分数是被人故意改过的,如58分被改成了88分,19分被改成了79分……

改分的技术并不高明,仔细一看,便可轻而易举地辨出来。  

“这些学生,确实该管管了,怎麼能这样做!”其他老师也附和著。  

“更可气的是,不知谁还搞恶作剧,交上了一张白卷,还署名‘柯小南’,我查了一下学籍簿,根本没这个学生!”  

“柯小南?”在一旁的沈老师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身子也不停地颤抖,嘴唇抖动著发出那三个字。  

“老沈,你怎麼了?”於主任看到沈老师的突然变化,感到吃惊,“你认识这个‘柯小南’?”  

“不不,我不认识,我只是觉得……这个学生太不像话了。”  

“原来如此。这些学生,我决不能就这样算了……”於主任面带怒容地走出办公室去上课了。  

 沈老师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目光呆滞地望著前方,他似乎在想些什麼,看来这个“柯小南”确与沈老师有些渊源。但那些往事,别

人都已经忘记了,而他却一直耿耿於怀……  

 十五年前。  

“柯小南,你怎麼能这样?考试不及格,还有脸改成绩单,欺骗家长,你太不像话了!  

“你已经作弊十余次了,而且你作弊的手段如此拙劣,谁都看得出来,你简直是个十足的笨蛋!  

“你又不及格,你还配做个学生吗?你真给我丢脸,你活在世上真是多余,不如去死!”沈老师说完就后悔了,那时的他太年轻了,

说话实在过於卤莽。 

当天晚上,他收到了一封信:  

“沈老师,你说得对,我是个十足的笨蛋,我虽然很努力学习,却从未及格过。我还经常作弊,而且每次都被发现。我已经没有脸面

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我这就去死。对於这个世界,我无话可说,我愧对於你,请你忘记你曾经教过我这样的一个学生吧。  

柯小南”  

这是柯小南的遗书,沈老师意识到事情的不妙,他四处寻找柯小南,终於在学校后面的树林中找到了他,但已经太晚了。在一棵树上

,挂著一个人,那个人垂下来两条腿,那两条腿僵直地在晚风中飘荡,像一个钟摆,而那个钟已经停止了运行。他的头低著,面色惨

白,眼睛突出眼眶,望著树下的沈老师,充满哀怨和无奈。他的舌头伸出好长,往下地著血,一滴滴滴在地上,无声无息,像秋雨般

宁静。没错,那就是柯小南,他已经死了……  

直到如今,沈老师依然内疚,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句错话,竟会酿成如此的悲剧,他不肯原谅自己,一想到此,他眼前就会重现柯小

南吊死在树上的那狰狞的面孔。  

今天的事情著实奇怪,於主任软硬兼施,用尽办法,可还是找不到作弊的元凶,看到那些学生一脸无辜的表情,於主任实在是丈二和

尚,不知所措了,只好就此作罢。  

这一天,沈老师值夜班。明天就是省统考,今天下午刚运来的试卷就存放在学校的A库房中。於主任在下班前反复叮嘱沈老师:“一

定要反复查看存放试卷的库房,切莫让作弊的学生溜进去偷试卷,因为这次考试实在很重要。本校的规定你也清楚,一旦出了事,就

得打包走人!”於主任交待完后就走了。  

夜渐渐深了,沈老师有些不放心,他披上大衣,拿上手电走出值班室的门。“这些校警,都是白吃饭的,一到晚上都死哪去了?”沈

老师不满地说。  

外面秋风阵阵,风卷著地上的落叶,那落叶飘舞著,像坟头飘动的灵幡。夜如漆如墨,黑得吓人。天上一摸抹月牙泛著黄晕,无力地

投下一丝光,几颗星星闪著灰光,像要死的人昏沉的眼睛。猫头鹰的叫声时不时传来,还有那分不清是来自天堂还是地狱的呜呜声,



IP属地:广西1楼2006-06-11 09:29回复

    真叫人心惊胆寒。  
     
    沈老师的身体在发抖,不知是由於秋风的寒冷还是因为他内心的恐惧。今晚与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竟会有如此多的相似处。那个晚上

    不也是这样的天气吗?……  

    “柯小南,你在哪里,老师对不起你。”……  

    沈老师裹紧了大衣。在他面前的这个建筑,正是存放试卷的A库房的门。  

    朦胧的夜色中,那A库房变成了灰色的古堡,一只黑色的大手从古堡的大门伸出来,抓住了沈老师的衣领,古堡的窗户探出一个人头

    ,满脸怨气,他的舌头伸出好长,往下滴著血……  

    “啊,不!”沈老师从幻觉中清醒过来。他很虚弱,身体像风中的败絮,但他还是用颤抖的手打开了A库房的门。  

    昏黄的月光洒在靠窗的那张桌子上,风吹动桌上的书“哗哗”地响,一页一页的被翻动著。“真该死,谁这麼粗心,连窗户也没关!

    ”沈老师打开灯,窗户关得好好的,那桌上的书也停止了翻动。“怪了,怎麼回事,又是幻觉?”沈老师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沈老师的视线移到了存放试卷的柜子上,柜子门竟然是打开的!锁不知是怎麼开的。沈老师倒吸一口冷气,跑过去一看,里面的最上

    面的试卷袋的封口被划开了!“果不出於主任所料,试卷真的被偷了!完了,这可怎麼办?偏偏在我值夜班的时候发生这种事!”沈

    老师神色慌张,在这种极为严格的私立学校,他知道这将意味著什麼。他慌忙拿出试卷袋里的试卷检验,很奇怪,里面的试卷一份也

    不少。 

    “这一定是偷试卷的人怕被人发现,把试卷的内容记下来后又放回原处,或是没有得逞,那最好。千万不要让人发现,得把它封好,

    只要我不说,没人会知道,即使试卷内容泄露出去,只要试卷不少,也决不会追究到我头上的。”沈老师不知是从哪来的胆量,他拿

    来库房里的胶水和纸把试卷袋按原样封好。“不仔细看是瞧不出这是后封上去的。”沈老师感觉还满意,他把试卷袋放回原处,锁上

    门。一切完成后,沈老师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一屁股坐在库房的备用椅子上,深深地喘了口气。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吓得沈老师脸色苍白、手脚痉挛,他顺著叹息声看过去,在窗台的桌子旁站著一个人,背对著沈老师。  

    那个人转过头冲沈老师笑了笑,太可怕了,那个人的脸色惨白,舌头伸出好长,还往下滴著血,活生生一副吊死鬼模样!  

    “啊?!柯小南——”沈老师被吓得昏了过去。  

    当沈老师醒来的时候,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一定是幻觉!”沈老师的神经已经错乱了。他爬出了A

    库房的门,草草地锁上门,然后没命地跑……  

    第二天,在考场上发现了一张署名“柯小南”的空白试卷,自然地,沈老师的作弊事件也东窗事发了。  

    当沈老师拿著行李卷走出校门口时,他耳边仿佛听到一个人的嘲笑声:“你的作弊手段实在太拙劣了,真是个十足的笨蛋,活在世上

    真是多余,不如去死!”  

    沈老师无奈地笑了一下,他径直地向学校后面的树林走去…… 


    IP属地:广西2楼2006-06-11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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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虽然我没学过医,但是那心脏任谁看了都知道是一颗人的心。 

      芳轻轻抚摸着玻璃瓶,目光开始有点游离:“这个是伟,他是我的初恋情人,我们本来以为可以一生一世的,但是谁知道天意弄人,

      在伟21岁那年,他出车祸去世了,那时候我在学医,于是就把他的心脏偷了出来,我和他曾经约好,说我们这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的…

      …” 
       
      我汗如雨下,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芳有这样的嗜好啊,她居然会收藏人类的器官。危险人物啊!“那,那芳,人都死了,你留着就留着

      吧……”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安抚她。 

      接住,芳又打开了第二只锦盒,里面装着的是一颗眼珠,我的冷汗越冒越多了。妈妈咪啊,这女人还有多少这样的东西啊!“杰,你

      看这是毅。我第二个男朋友,我最喜欢他的眼睛了,只要让他的眼睛看着,我就会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好幸福。”芳一脸的陶醉,轻

      抚着装着眼珠的玻璃瓶。“但是,但是那个男人居然负了我,他的眼睛不再是看我一个人了,还去看别的女人了!”芳的语调突然变

      得恶狠狠起来“哼,那好,既然他那样做,我也不留情了,我解决了他,留下了我最爱的东西,他的眼睛——杰,你看,毅的眼睛是

      不是很漂亮?”我听后差点没有昏过去,那么恶心的东西她居然还认为是漂亮,看来芳的精神真的出现问题了。 

      “还有,你看,这个是华。我第三个男朋友。”芳又打开了第三只锦盒,里面的玻璃瓶装的是一只手掌。“我最喜欢华的手掌了,又

      大又温暖,和他的手牵在一起的时候,你会觉得很安全的。”芳拿出玻璃瓶,轻轻的贴在脸上抚着。“可惜啊,华也不是一个好男人

      ,他一脚踏两船,我叫他做决定的时候,他居然不选我,选了另外一个女人!我好恨啊!”芳的目光又变得恶狠狠起来“于是我也解

      决了他,就留下他的一只手来陪我……” 

      天啊,我开始要哭了,芳到底杀了多少人,看来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了。 

      “杰,你看。”芳打开了第四只锦盒,但是里面空无一物。她拿着锦盒,走到床边。“杰,你喜欢这个盒子吗?”“还,还好啦……

      ”我不敢得罪她。 

      “你喜欢啊?那太好了!”芳高兴的笑起来:“这个盒子我挑了好久,就怕你不喜欢。” 

      “我,我,我无所谓了,那是你的东西,你自己拿主意好了。”我豆大的汗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她的这个盒子该不会………… 

      “怎么可以光我喜欢呢,这个盒子我可是准备给你用的。”芳的笑得一脸无邪。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果然如我想的一样。 

      “芳,你,你冷静点,杀人是犯法的,再说尸体很难处理的。这样,这样吧,我不和你分手了,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好不好?”

      我试着安抚芳,希望她能够回心转意,不要对我下毒手。 

      “杰,我就是要和你一辈子在一起啊!”芳的手抚上了我的嘴唇。“杰,我喜欢你对我说的甜言蜜语,喜欢得不得了啊,杰,你为什

      么要去找别的女人?我不够好吗?”水蛇一般,她缠上了我的身体。“杰,我不能放你,我知道你的,你一定会再去找别的狐狸精的

      ,那样我会很伤心的……” 

      “不会的,不会的,我以后就只要你一个,你,你满意没?”只要她不杀我,我就算马上娶她又何妨。 

      “是吗?你以后也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没错,没错,我答应你!” 

      “太好了!”芳的笑意越来越浓了,她的手搭上了我的脖子:“杰,我想要你的舌头,我想要你的舌头陪着我一生一世……”芳的手

      开始慢慢的收紧,空气越来越稀薄了,我无力的挣扎着,慢慢的陷进一片黑暗中……………… 

      三个月后,杰的朋友在一个边远的小山城见到一个类似芳的女孩。听说,那个女孩的身边,一直带着四个漂亮的锦盒…………


      IP属地:广西4楼2006-06-11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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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的事了。”苏然皱着眉打量我的腿,“给你弄来这个东西,会方便很多。” 
           她说的话和我梦中的完全相同!我瞠目结舌,茫然地看着她走进厨房做起晚餐。 
          几乎是味同嚼蜡地吃了饭,我和她坐在沙发上,心里非常清楚,离“那个时刻”越来越近了。 
          果然,苏然站起身吸了口气:“肚子有点不舒服,能不能借用你家的卫生间?” 
          “不行!”我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你回家去吧,现在就走!” 
          苏然吃惊地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我会用这种态度对待她。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捂着肚子跑出了我家,狠狠地摔上了门。 
          我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盯着墙上的老钟发呆。也许它真的有某种神秘的力量,能够让人看到未来的凶险。

        可梦中见到的鲜血是怎么回事,是谁要杀害苏然? 
          想到这里,我不禁为也是独自居住的苏然担心起来,拿起电话拨下了她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你好,哪位?” 
          “是我。”我结结巴巴地说,“刚才的事情有点误会,你可千万别多想。” 
          “没关系。”苏然的口气很冷淡,“我身体不太舒服,你也需要休养,今天就这样吧。”说罢就挂断了电话。 
          我沮丧地叹了口气,不过苏然的安然无恙还是令我深感安慰的。放下电话我只觉得全身虚弱无力,于是上床睡了。 
          一声响亮的霹雳把我惊醒,看看床头的闹钟,差一分零点。只见窗外雷电交加,暴风雨似乎马上就要到来。客厅里传出了老钟的

        报时声—— 
          “当!——” 
          本应敲打十二下的报时声,现在却化成一声凄厉而悠长的鸣叫! 
          我的双眼一黑,眼前浮现出一副鲜明的画面……是那个梦!那个困扰了我十二年的噩梦! 

        三 
           
          那个梦是我的秘密,除了父亲我没对任何人说起过。 
          梦中我仿佛回到了五岁那年。父亲把我紧紧地抱在怀中,疯狂地在走廊上狂奔,最后来到一扇铁门前。父亲显然是犹豫了片刻,

        他把我放到地上,嘱咐我不要乱走。我畏惧地打量周围,来时的路已经被黑暗吞没,所幸昏黄的天光从墙上的缝隙钻进来,让我感到

        稍许安慰。父亲走进房间后,我就掏出粉笔在墙上乱画一通,直至父亲的悲鸣传入耳中。 
          门没有关严。我把小小的脑袋伸进缝隙,就看到了至今无法忘却的景象:狭窄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我的母亲披头散发地躺在上

        边,满脸惊愕地盯着蜷缩在她身旁的那个东西。 
          它看上去像是只烧焦了的猴子,全身乌黑,一张扭曲变形的小脸上有着两只血红的眼睛。它瞪着眼,龇牙咧嘴的像是在对母亲狞

        笑。母亲的喘息声和那东西喉咙里发出的咯咯声几乎是同时停止。父亲站在床边,双手拼命抓着头发,疯子似的发出一声声惨叫。 
          梦做到这个时候,我就会浑身大汗淋漓地醒来。与其说这是一个梦,不如说是往事的破碎重现更为准确。我其后的记忆是参加了

        母亲的葬礼,而中间那段经历却是完全的空白。 
          我曾不止一次地追问过父亲,他要么含糊搪塞,要么坚决否认。看来他是坚决不肯告诉我母亲的真实死因了,但是这反倒让我的

        疑心越来越重。 
          长吸一口气,我终于摆脱了眼前的幻象,这才发觉自己的全身已经被冷汗浸透。窗外大雨瓢泼。我的眼皮忽然变得重如千钧,巨

        大的疲乏感瞬间包围了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变轻,像一片枯干了的树叶,随风飘走。 
          待我再度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四周漆黑一片,空气中充斥着腐烂的泥土味和腥臭的水汽。伸手不见五

        指的感觉让我的内心瞬间涌起惊惧和不安,虽然我的心中很明白,这只不过是一个梦,但它实在是过于真实了。我下意识地在周围乱

        摸,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体碰到了指尖。 
          居然是一个手电筒。我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打开了开关。一束昏黄的光芒让我看清了所处的环境:这是一个门厅,四周的

        墙壁没有门窗且肮脏不堪。 
        


        IP属地:广西6楼2006-06-11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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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忽然没了动静。该不会这么容易就让它知难而退了吧? 
            卫生间里的灯忽然亮了,把这狭小的空间照的一片血红!我惊惶失措地四处张望,发现旁边的马桶上坐着一个人,是苏然!只见

          她低着头,长发覆盖把她的脸覆盖的严严实实。 
          “你没事吧?”我声音颤抖的问,虽然知道她一定是凶多吉少。 
            苏然没有回答,她的身体忽然倒在了地上,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萎缩变小,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身体完全消失,只剩下了一

          堆衣服。 
            眼泪不听话地流了出来,我发现苏然的衣服下有东西在蠕动,一只乌黑的胳膊伸了出来!是那个怪物!原来我刚才看到的是它制

          造出的幻象,其实它潜藏在苏然的身体里,吸收了苏然的生命得以重生!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它也跳进了浴缸里,双手紧紧地掐住我的脖子,我拼命地和它搏斗,但力量上完全处于下风。 
            我感到咽喉传来一阵剧痛,接着就喘不上气,意识开始变得模糊,逐渐滑向黑暗的深渊…… 
            在完全失去知觉前,我想通了一件事:梦中卫生间里的鲜血和头颅不是苏然的,而是我的!老钟在傍晚用梦境的预示救了我一次

          ,但现在恐怕它也无能为力了。 
            “当!——” 
            门外传来老钟的悲鸣,这也是我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五 
           
            我死了吗? 
            如果是的话,我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 
            从床上爬下来打开窗帘,强烈的阳光刺的我睁不开眼。恍恍惚惚地来到客厅,意外地发现父亲正在手忙脚乱地整理行李。听到我

          的脚步声,他转过身:“我要去国外参加一个会议,大概要二十天以后才能回来。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玩过了头。记得要调整作息

          时间,毕竟还有三天就开学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思绪一片混沌,向墙上看去,老钟停止了走动,原本陈旧的钟体更显黯淡,仿佛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我想走近看个清楚,却感到自己受伤的腿完全正常了,丝毫没有痛楚。我真的回到了过去,还是先前经历的一切根本都是梦? 
            我取下老钟,打开后盖,一张折叠的白纸出现在我面前。展开看时,标题上四个黑色的大字赫然映入眼帘:死亡证明。 
            刹那间我明白了,老钟又一次救了我!它耗尽了自己全部的力量,让我回到了悲剧发生的前夕。我百感交集地搂住它,也许祖母

          和母亲的灵魂曾经栖息在这里,默默地守护着我。 
            父亲脸色煞白地看着我:“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深深地注视父亲:“您现在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吗?” 
            沉默了很久,父亲艰难地开了口:“你的生母在生你时难产而死,一年后我和你的继母结了婚。为了能让她和你没有隔阂,我隐

          瞒了往事,你也一直把她当成是亲生母亲。但你的继母却总认为我把感情都给了你,所以格外憎恨你。不良的情绪影响了她的精神,

          等到她怀孕后更是情绪失常,甚至离家出走。当我在一所废弃的学校找到她时,她已经奄奄一息,而且……”说到这里,父亲痛苦地

          闭上了嘴。 
            没错了,当时我就在父亲的身边,所以这些年来才会一直被噩梦困扰。 
            “而且她还生下了一个怪胎。”我问,“这就是您一直不肯告诉我继母死亡真相的原因吧?” 
            父亲耸然抬头:“你的记忆恢复了?” 
            我不知该如何解释,于是就点了点头。 
            “那是一个魔鬼!”父亲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那时你站在门口,它扑上去想要咬死你,我阻止了它,但你却因为受惊过度

          而丧失了那段记忆。” 
            “那东西后来怎么样了?”这是我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我带你离开,把他暂时关在那所楼房里。后来你祖母告诉我,那是你继母怨念的产物,它继承了对你的极度憎恨,一心只想杀

          掉你。如果想要从根本上解决,就把它密封起来,让它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彻底消失。于是我就把它装进了标本瓶。” 
            “您把标本瓶放到哪里去了?”我全身陡然紧张起来。 
            “在实验室的保险柜里。因为密封起来后就绝对不能打开,所以我就一直带在身边。”父亲安慰我道,“放心,钥匙只有我和苏
          


          IP属地:广西8楼2006-06-11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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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春天来了,猫又开始叫春了。 
               这样开始自己的叙述,大概会有些无厘头的味道,但如果你也给似的,邻居家养上只正处在发情期的大花猫,情况就不同了。 

             
               许多个晚上,我曾经被这只畜生的叫声折磨得夜不能寐,暗自心惊!就像婴儿的啼哭一样,猫的叫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幽怨,跟撕

            心裂肺的绝望。 
               后来,渐渐地,我开始失眠,养成了晚睡的习惯。而打发时间的方式,就是玩一些所谓的电脑游戏。时间久了,没想到,自己竟

            也被吸引了进去。 
               这一天夜里,我玩儿完游戏,意犹未尽地关了电脑。时间照旧已经很晚,可我仍然没有睡意,便和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想心

            事。 
               此时,头脑里不断闪现的,却是刚才游戏中的场面,六辆马力十足的跑车,仿佛一齐从电脑里飞出来,开进脑子里,中间时不时

            夹杂着警车尖锐的呼啸声。 
               起初,我微闭着双眼,沉醉其中,但好景不长,忽然间,我发现,对面窗外的黑暗里,似乎有团人影在晃动! 
               顿时,我的心情紧张起来!连忙睁大眼睛,仔细辨认。果不其然,茫茫夜色里,一个男人的脑袋隐约可见。 
               从情形上看,此人好象背对着我,不时向远处做出眺望的动作!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为了不惊动对方,我屏住呼吸,缓缓地抬起身子,全神贯注地盯着窗户。黑黝黝的玻璃上,电灯的

            轮廓与男人的背影交替显现。 
               就在我打算进一步,将脸贴到玻璃上时,突然,人影竟转过头来!瞬间,我们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到一处! 
               那一刻,我感到一种从没有过的奇妙感!这种感觉荒诞绝伦,不可言传! 
               为了确信眼前的一幕是否真实,我用力眨了下眼睛,再睁开时,人影消失了!窗户上,只留下一张属于自己的脸。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大着胆子,把脸凑到窗户上,外面是一片漆黑的世界,我看到自己巨大的身躯,正逐渐添满整个院子。 
               我再也平静不下来了,各种不祥的念头一一闪过。我竖起耳朵,细心聆听,奇怪的是,今晚似乎连猫叫春的声音也没有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所担心的撞门事件始终没有发生,这多少又使我恢复了几分胆气。 
               我来到电脑桌前,从抽屉里翻出把螺丝刀。手持利刃,这下,心里更觉塌实多了。 
               几分钟后,我甚至跃跃欲试,想去外面探个究竟。并且主意打定后,真的开了房门,壮着胆子走了出去。 
               螺丝刀此刻一直被我别在手中,走进黑暗里,自己也觉得自己摇身一变,反倒成了刺客。 
               院子里黑漆漆的,很暖,也很静,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一两声狗叫声。有风从空中刮过,不成形的树叶流水一样哗哗响着。 
               我蹑手蹑脚地进入每一个暧昧的黑影,结果,都有惊无险地退了出来。另外我发现,大门一直紧锁,丝毫没有扳动过的迹象。回

            忆起刚才的一幕,难道,真的只是我的一个幻觉? 
               想到这,我开始肆无忌惮地在院子里走动起来,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神秘人的未能露面,眼下,似乎多多少少又让人感到

            有些遗憾。 
               卧室里的灯光地毯一样从屋内一直伸展出来。我打量着窗前不远处的一排花池,刚才,陌生人就是站在这个位置,背对着我,向

            远处眺望。 
               他当时又在看些什么呢?这不禁勾起了我的兴趣。 
               我转过头,顺着刚才的视线一路望去,暗淡的夜光下,只能看见偌大的树冠,以及树冠下邻居斜伸出来的屋檐。 
               我顿时紧张起来:秘密很可能就在屋顶上面!!莫名其妙地,这个猜测令我紧张万分,以致于双腿开始颤抖! 
               稍后,我慢慢退到花池旁边,抬眼望去。黑蒙蒙的屋顶上,竟然空空如也?!我连着睃巡了几次,都是一样!这时,我觉得自己

            的脑袋“嗡”的一声响作一团! 
               我猛地回头,耀眼的光线下,卧室的床上,分明看见自己正欠着身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


            IP属地:广西10楼2006-06-11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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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停止了. 

              手机 (五) 
                 
                萧喜欢把手机放在写字间窗户的桌子上,阳光下,金属外表栩栩如生,煞是惹人喜爱,今天是平安夜.中午时萧收到了不少祝福的信息

              ,他一一读来,时不时回复一条,然后如常般把手机搁在窗口的桌子上.开始忙碌. 
                 
                手机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嘴角色起一道弧线,无奈的摇摇头. 
                 
                办公室的同事忍不住和他开玩笑,又是第几号的女朋友给你发的短信啊. 
                 
                哪有?他拿起手机读到,后天晚上10点/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同事凑过来,这并不是什么祝福的信息啊. 
                 
                “可能是无聊的人开玩笑吧.“萧索笑笑,继续写他的文件. 
                 
                第二天还是中午的时候,他又收到一条信息,内容与上次的居然有些连系, 
                 
                “明天晚上10点“ 
                 
                萧索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他按照那个号码拔了回去,想看看是谁和他胡闹.你好,你所拔叫的号是空号.....不会吧,他确认了一次信

              息号的号码再次拔过去,结果仍然是空号.也许是信息发过来的时候发生错误吧,他没有深想,决定对这个短信不再理睬. 
                 
                第三天,同样的时候,手机的短信照旧响起,萧索有些烦恼了.打开信息,天哪.“今天晚上10点“这几个字符映在眼里,他马上照那个

              号再次拔过去,你好,你拔叫的号是空号....机械的声音再次在电话那头响起,透着凉意.不可能的啊! 
                 
                萧索决定今天下班早早回家,可部门的经理却正好宣布,客户来电话通知,谈判时间改为明天早上,所以他所负责的文案必须要今天

              晚上做好,看来只好加班了.当然,几个短信不能影响工作的,再说这次项目,老总是非常看重的,企划部得力干将萧索是怎么也脱不掉的. 

               
                 
                最好的办法是,在10点之前把工作结束,7点过后,大厦里面的公司都陆陆续续的下班了,写字楼里安静下来.萧索要了份便当,匆匆吃

              了几口便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去,8点半,同事们都走了,只有他还一个人.他已顾不得任何事了,在电脑面前努力奋战着,直到手机的声音

              再次响起,又是短信!他心里一阵凉意,回头一看,还好,不是10点,而是正指9点,他松了一口气,打开手机. 
                 
                “还有一个小时,“又是那个奇怪的号码!天哪!到底是谁!萧索不禁开始想身边的每一个人,没有线索,算了,不是继续工作.早早离

              开为妙,索性关机,萧索终于完成了文案.匆匆离开了这个地狱般的大厦,点燃一支烟,平静一下心情,穿过一条马路,当他走到中央时,手

              机突然响了,而且是死命的尖叫,天啊!不是已经关机了吗?萧索愣了一下,马上停下来脚步去找那个该死的手机,夜空划过一个尖锐刹车

              声,金属外表的手机在空中划了一个圆,落在一片血泊中.有个时间,永远停在了10点. 
                 
                PS:陌生的号码发的短信,也许就是催命的信息哦!嘿嘿.... 


              马尾辫(六) 

              在乡下的时候半夜下班回家 
                 
                在路边看到一个马尾辫的女孩面向墙蹲着在哭 
                 
                走上前问她为什么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回答说家里出了车祸 
                 
                然后让她别太伤心并要送她回家 
                 
                她说不用了因为你看到她的样子会害怕的 
                 
                你说没关系的快起来我送你回家 
                 
                然后她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对你 
                 
                你看到的还是一根马尾辫 。。。 
                 
              卫生间 (七) 
                 
                我们上班所在的楼层除了我们的公司,还有其他一些公司,都是一些很小的部门,而我们一层楼只有一个卫生间.在走廓的尽头. 
                 
                卫生间只有两条路,前面是洗手台,门口有一面镜子.平时工作很忙,我们上卫生间的时候几乎是跑着去的,这天也一样,我匆匆冲进

              卫生间.有一道门是虚掩的,我能看到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那个人并不认识.于是选择了旁边的那个,等到出来的时候,洗手台已经有一

              个长发的女孩在洗手. 
                 
                那是隔壁公司的女孩,我们在走廓遇到过很多次,虽然从没打过招呼,但也算是半个熟人了.她洗好手,拉开隔壁那格的门走了进去,
              


              IP属地:广西12楼2006-06-11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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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扮一番,为他回来做准备。 
                 
                  洗了澡,我站在梳妆台前,戴上隐形眼镜,这是这一个多月来我第一次正视自己,却把我吓了一大跳。 
                  
                  镜中分明是一张中年妇女的脸,肤色暗黄,布满斑纹,一个月前,我的皮肤还像婴儿一样,如果说那是婴儿油的功效吧,可没用

                它时,我的皮肤也是白里透红的,只是没那么水灵而矣,我才三十岁啊! 
                  
                  我恐惧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敢相信。 
                  
                  “彩凤,你完成了什么报复?” 
                  
                  难道,她对我的报复还没有完?恐惧越来越深,我想到了那面镜子。 
                  
                  我冲出卧室,在客厅一角发现了镜子,镜子和一般的化妆镜很像,圆圆的,上面有一个婴儿的图像。 
                  
                  我打开镜子,看到的是自己的脸,难道她骗我?慢慢,镜中人幻化成彩凤。 
                  
                  “晓冉,你还是来了。” 
                  
                  “彩凤,你到底要报复什么?为什么我停用婴儿油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没有问郭真要剩下那瓶婴儿油吗?” 
                  
                  “你以为我是禽兽吗?我不会再用那东西了!” 
                  
                  “这真太令人惋惜了,”彩凤一副可惜的声音 ,“当时给你婴儿油时忘了和你说了,这东西能让你青春永驻,不过,一旦停用,

                第一个朋,停用一周老一岁,第二个朋,每停用一天老一岁。你已经停用了三十六天了,也就是说现在你的脸是你四十岁的脸。” 
                  
                  “你是说,我以后永远得用这东西?” 
                  
                  镜中人看着我,没有说话。 
                  
                  “彩凤,你那里还有其他的吗,其他的婴儿油?” 
                  
                  “其他的?”彩凤冷笑,“你不是只生过一个孩子吗?” 
                  
                  我的头好像被人打了一棒,出奇的清醒又出奇的晕。 
                  
                  “没。。。。没有其他婴儿的油吗?” 
                  
                  “这个就像输血或器官移植,其他人的婴儿容易产生排斥,除非找同年同月同日同血型的女子生的婴儿,否则,生产排斥可能会

                毁容的。而且,同年同月同日同血型的女子也难找,你不如自己生一个吧。” 
                  
                  “自己生?” 
                  
                  “是啊,制作方法已经和你说过了,工具就在郭真那里,你问他要吧。” 
                  
                  “一个婴儿可以制多少油?” 
                  
                  “两瓶,正好可以用一年,所以叫你省着点用啊,唉, 那小半瓶被你扔了真是可惜呢。” 
                  
                  我也觉得可惜,可我不能表露出来,而且,我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也就是说,我每年都要生孩子?可到我不会生孩子时怎么办?” 
                  
                  “哈哈哈,”彩凤大笑了起来,“晓冉,你可真是没心肝,你不恐惧残杀亲子,只担忧日后不能生育无法供给青春养料,你可真

                是心狠!” 
                  
                  我脸红了红,辩解道, 
                  
                  “我只是问问,我不会这么做的,我不会用自己的孩子做婴儿油的。” 
                  
                  曾经听人说过,孩子是自己生命的延续,这句话到我这里,不是比喻,而成事实,我要用孩子还延续青春。镜中的自己一天一年

                老去,可轩的归期越来越近,他可以原谅我的背叛,却无法容忍我青春早逝。犹豫着,犹豫着,我还是去找了郭真,既然我的孩子已

                经制成了婴儿油,我就用完这一瓶吧,以后,就顺其自然好了,我是决不会亲手用自己的孩子制作这罪恶的东西的。 
                  
                  郭真看到我,一脸惊异,随即表现出厌恶,我后悔没用围巾蒙住自己的脸。 
                  
                  “彩凤说有一瓶东西在你这里,我来拿。” 
                  
                  “进来吧。” 
                  
                  郭真请我进屋,我环顾四周,看到客厅角落放着的铁盒子。 
                  
                  “是这个吗?”郭真递给我一瓶婴儿油,我伸手接过时看了看郭真,他知道手里拿着的是自己的骨肉吗?郭真和我眼光一接触,

                随即避开了。 
                  
                  “我。。。我走了。”我有点希望他能留我一留,毕竟,我们曾经相爱过,毕竟,有五年没见了。 
                  
                  “好的,有空再来。”郭真迫不及待的起身开门,愤怒之情突然升起,我瞪了郭真一眼,又看看墙角的铁盒子。 
                  
                  “那个。。。。能给我吗?” 
                  
                  “哦,你要就拿去吧,这是彩凤的东西。” 
                   
                  我提着铁箱,心中充满痛楚的愉悦,郭真,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今天对我的怠慢。可轩,我要让你离不开我,永远永远。


                IP属地:广西16楼2006-06-11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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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眼石 

                   一 
                    午夜十二点,夜空孤寂,北斗星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安能静娇俏的身影被星光拉得颀长,她警觉地环望四周,梦游般地缓缓行走。 
                    一个黑色的影子忽然打破了沉默,蓦然闪上树叶之间,隐藏起来,随即消失。 
                    电话突然在腰间震动起来,吓了她一跳,谁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呢? 
                   “安能静,不好了……”电话那头郑云井喘着气,紧张急促地说,“又有人被攻击了,这次伤得很严重……” 
                   “浑蛋!有目击者吗?” 
                   “哼,早就被吓昏了。对了,你现在是在家里吗?” 
                   “还在路上。” 
                   “危险!!!快点回家!!!” 
                     
                   这段时间学校神秘地连续发生学生被攻击事件,而且伤势一个比一个严重,如果事件继续发展,肯定会有同学死亡。 
                   安能静把希望寄托于郑云井的哥哥——郑云端,他是她所认识的惟一有能力对抗恐怖事件的人,希望明天有他带来的好消息吧! 
                    路仿佛越走越远,怎么也回不到家,湿润的带着泥土气息的道路,铺满了树叶,她可以肯定,这是一条不存在的路,或许是黄泉

                  之路吧。看来,她的厄运到了。 
                   前面越来越曲折,窄小,忽然羊肠小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林,寂静且幽深。 
                   她继续向前走,听见一阵打斗的声音,很熟悉,简直是幸福的福音了。 
                   不远处,一个修长的身影闪过,他飞快地掠上树梢,停留在半空之上。 
                   “哇哦……郑云端,加油!”安能静兴奋地大叫。他一定是在与邪恶的力量作斗争吧!安能静很崇拜有正义感的人,况且郑云端还

                  是魔法学校的高材生,仰慕…… 
                   树上的某人却当作没有听到,他没有望向她,反而接住另一个飞过来的人偶师少女——露露,芭比娃娃般美丽的人偶师少女。他

                  和她定下契约,约定她做他的助手。 
                    安能静一直都不喜欢露露,郑云端和她的关系似乎很暧昧,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安能静索性躲到树后面。 
                    忽然之间,她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另一个场景了。这里闷热潮湿,一棵古老的参天大树婆娑生姿,树间伸出一簇簇藤蔓般的触手,

                  延伸过来。安能静冷静地看着一切,只见泥土里伸出一支支触手,试图捉她的脚腕,她敏捷地一跃,避开了。 
                   安能静退进一簇茂盛的花丛,一片清香沁人心脾,五脏六腑都舒畅起来。她恍恍惚惚感到不安,可是花儿长出的茎蔓紧紧缠绕住

                  她的手、脚、还有脖子。她几乎不能呼吸了…… 
                   “救命……救命……”她只能虚弱地呼喊。 
                   花蔓将她的脖子紧紧勒住,她渐渐失去意识,视线模糊一片。 
                   我就要死了吗?我还不想死啊,谁来救救我……安能静慢慢虚脱,渴望着呼吸,朦胧中真的轻轻呼吸着空气,看来,我是真的要

                  死了……她最后不安的想。 
                   迷蒙中,仿佛有人轻轻将她抱起,紧靠他的胸怀,很温暖安全…… 
                     
                   二 
                    “你醒了?”安能静耳畔是郑云井的尖叫。 
                    “我就快要聋了!”她瞪大眼睛,凶巴巴地瞪着郑云井,“至于那么紧张嘛。” 
                    郑云井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小姐,鬼门关出来耶,拜托不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 
                    “是谁救了我?”这才是安能静最关心的。 
                    “我还要问你呢。”郑云井反问。 
                    “昨天谁被恶灵攻击了?”安能静又问。 
                    郑云井理清思维,徐徐道:“当事人目睹不可思议的怪物,然而医院的诊断是当事人出现幻听,你信谁?” 
                    “当然是受害者!他也真够可怜,精神没有错乱吧?” 
                    “算是没有。真不知道恶灵的下一个目标是谁呢……我们的责任真够重的,就像我哥哥和露露,昨晚可真辛苦,又没有安稳觉可

                  睡。他们都变成国宝熊猫了。”郑云井气愤得两眼冒火。 
                    安能静最近很少见到郑云端,她知道他是个骄傲的男生,眼里容不下她这样的平凡女孩。可是,她却很想见到他,非常非常想! 
                  三 
                   一只白猫优雅地在安能静家的大门外晒着阳光,见安能静回来了,嗖的一下跳起来,绕着她跑了一圈,然后跑远了。 
                  


                  IP属地:广西18楼2006-06-11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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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你还真神呐!”安能静惊奇地叫道。现在这年头,谁都有可能以另外一种面目出现。 
                      “这算什么,小儿科而已。”白猫眼睛中闪耀着奇异的光芒,“你知道猫女郎吗?她们是世界上最富有正义感的猫,以自己的肩

                    膀担当起保卫世界的责任……猫女郎们很迷人,在欧洲的上流社会的舞会中,猫女郎们总是穿着色彩缤纷的华丽礼服,舞姿总是令人

                    倾倒不已;乡间舞会中,猫女郎的舞蹈最轻盈活泼,她们的笑容像甜美的樱桃;即使在现在的学校,猫女郎也身着青春动感的制服,

                    忙碌于与邪恶势力对抗。” 
                      “笨猫,你说的太神奇了吧?”安能静很怀疑。 
                     “没有,我发誓。”白猫举出自己的爪子,显得很滑稽,“猫女郎在世界上成千上万,不同的时期有不同的制服,它是我们的守

                    护神,当然也守护人类。猫女郎存在于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恶灵或者邪恶势力侵犯了猫女郎们的主人,她们一定会联合起来,围剿邪

                    恶的。所以,惹火猫女郎,是不自量力的表现。” 
                     “我还是不相信。” 
                     “郑云端就是借用猫眼石的力量,使受保护的人远离恶灵。你知道,女王猫,我们的首领不久后也会出现……那是不可不目睹的

                    神秘景象……” 
                     “你还真爱幻想,白猫。我可当没救过你,不要跟别人说话,小心你的小命!”安能静给他一个忠告,然后轻轻关上房门,忽然

                    探出头对白猫说,“你的孩子,我的朋友帮你照顾着。” 
                     “谢谢啦。”白猫温柔地说,它望向柔光曼妙的月亮,转身向树林深处奔去。 
                     

                    七 
                      与其说是希代在照顾小猫们,还不如说是安能静自己在照顾它们。如果安能静不陪他给小猫买食,小猫们就会挨饿,直到安能静

                    乖乖地就范。如果安能静不去给小猫们洗澡,小猫们就得脏着。 
                      这天,安能静又陪希代给小猫买食了,正在挑选时,安能静的电话响了。 
                     “喂,是我,郑云端。”电话里的声音充满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力量。“你过来一下。” 
                      希代猛地夺过安能静的手机。“他找你?” 
                      安能静看着希代的眼睛,点头。 
                     “你要去吗?”希代的手指骨节隐隐发白。 
                     “是。”安能静还点头。 
                      猫粮被狠狠摔在地上,“你不可以去见郑云端……” 
                      “对不起。我一定要去。”即使郑云端只是想借用猫眼石,她也要去。无论如何她都要去的。 
                     
                       八 
                      郑云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急事,坐在草地上喝冷饮,心情好的不得了。当然,以上只是没看见安能静的时候的心情。 
                      安能静出现在他面前,马上换成了阴雨绵绵的时刻,脸上满是冷漠不羁。 
                      “郑云端,如果是想借猫眼石的话,麻烦你以后就不要还给我了,我用不着猫眼石。而且也不想再见你了。”她伪装冷酷,慢慢

                    走向他。 
                      郑云端不满地叫嚷:“我要你的东西做什么?不想借就算了……还有,上次本来想说抱歉,但是……该死!” 
                      她惊怔,被弄得莫名其妙。 
                      “还不把猫眼石拿来?难道你真的不想借给我吗?” 
                     “可是……”安能静装做并不情愿的样子,磨磨蹭蹭地从包包里掏出美丽的猫眼石,阳光下它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真是漂亮啊。 
                      “安能静,”郑云端歪着头打量她,虽然是轻轻的一瞥,却足以击中无数少女的心脏。“为什么我这样对你,你却一点也不生气

                    ?” 
                     “生气?你快把我给气死了……不过以后不会了,恋爱中的人是不会轻易生气的……”安能静弯下腰,凑近郑云端,努力挤出一个

                    “灿烂”的微笑。 
                     郑云端不错眼珠地看着她的笑容,好一会儿,笑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肚子饿了,我该走了。” 
                      此时安能静的肚子也凑热闹似的咕噜咕噜地叫起来,自己刚刚才吃过东西的,并不饿呀。“讨厌,别叫了,不然那个该死的人会

                    听见的。”安能静屏住呼吸。 
                      走在左前方的郑云端刚好转过头来,微微一笑,安能静的脸登时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西红柿。 
                     郑云端饶有兴味地看着安能静霎时间心底充满了一种叫做甜蜜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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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她心慌地问,小女生在自己爱着的人面前,总是没足够的自信。 
                       他笑着摇头。“今天晚上,我有一个行动,想邀请你一起出动。问题是,任务有一点危险,我怕你会害怕。”郑云端说,“我可

                      以保护你,你不必害怕。” 
                        他的眼睛都在说,答应吧。安能静觉得很奇怪,其实她真的不害怕危险,她怕的是他看轻自己。于是,她倔强地点点头。 

                           九 
                        夜晚,寂静无风。然而幽深的树林中,却全然不同,狂风吹下一片片新鲜的树叶,嫩绿嫩绿的叶子被风撕毁着,夹杂着一片片猩

                      红。在这里,除了风声,就是安能静怦怦怦的心跳声。 
                        郑云端一身黑色短打扮,干净且英俊至极。 
                       “你看得清黑夜中的所有事物?”郑云端问。 
                       “嗯。” 
                       “你还拥有猫眼石,蕴含魔力的保护石?” 
                       “是。” 
                       “可是为什么?这所有的都是你的吗?” 
                       “你指的是什么?”安能静停下来问。 
                       “我只是自己拥有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我受到保护。郑云端,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你。但是现在我觉得自己好像属于希代,仿

                      佛,我和希代很久以前就建立了联系。”她认真地说。 
                        郑云端脸上浮现一片笑意,弯腰捡起一片落叶:“你以为我不了解吗?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疏远安能静你的。我知道你和希代

                      之间的缘分,我不愿意在任何时候让你难以抉择。我这么做,同时也是为了云井,她一直喜欢希代,无论希代选择守护你们之中的谁

                      ,我都会很开心。但是,如果希代谁也无法保护,我唯有堂堂正正站出来,把安能静从希代身边抢回来,变成我的恋人。” 
                       这回轮到安能静吃惊了。 
                       郑云端接着说:“你知不知道猫眼石的妙处?当猫女郎显现的时候,比歌剧还好看哇……” 
                       安能静震了震,郑云端说的话跳跃好大,让人反应不过来。 
                       忽然听见了奇怪的声音,像撕咬实体的声音,夹杂着呜呜的绝望的声音。 
                       郑云端的汗毛树起来,兴奋感充满了全身。 
                       一个黑影在安能静身后慢慢显现,他由透明变成实体,充满了邪恶的气息。风在黑影最终形成的片刻,停止了。 
                       “怎么样?考验这么快就来了。”郑云端把安能静环在臂弯里,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 
                       安能静一点也不害怕,她可以看清楚黑影的模样,不是人,不是鬼,而是一团黏糊糊的粘液。这不过是变形虫一样的小货色吧。 
                       可是,郑云端一点也不小看他。“重要的不是它,而是它身后的力量。”他解释说。 
                       安能静好奇地看看它,操纵它的恶灵究竟在哪里?一个月内,恶灵攻击了七名同学。他们轻则仅是失去了意识,惊惧神志恍惚不

                      轻,形神憔悴,重则面带恐惧的表情死亡。 
                       安能静不由得抓紧了郑云端的衣角。他感觉到她的紧张,连忙安慰:“有我在,你不用怕。” 
                       这就足够了。她心满意足地微笑了,郑云端一定看不见,可是他可以感觉得到。 
                       安能静从口袋里掏出猫眼石,交给他,说:“快点,克制住妖怪,我们去追恶灵。” 
                       郑云端接过猫眼石,念动咒语。一连串古老的咒语从口中源源不断的倾泻,安能静听得几乎入神了。这样好,比起他的许多刻薄

                      的话好多了。那些刻薄的话,让她好伤心好伤心。 
                       一道闪光,猫眼石焕发出让月亮也黯然失色的奇异光芒。那光芒微蓝,而又带着幸福的绯红,迷幻的蓝紫,甜蜜的柠檬黄,纯洁

                      的月白。 

                      猫女郎!!!郑云端用猫眼石唤出了猫女郞。 
                       她带着面具,可是显露的双眼充满了力量,闪烁着坚定的目光。她果然有两支竖起的与猫无异的耳朵,纤长曼妙的身段,显得异

                      常敏捷。 
                        猫女郎冲向绿粘液怪,英姿飒爽、闪电般解决了绿粘液怪。 
                        不断地有魔力攻向猫女郎,猫女郎避开了攻击,并朝敌人发出致命一击。 
                        郑云端感觉好轻松,他坐在地上,像看电影一样观赏打斗的场面,把一切交给猫女郎就OK了。   
                        过了很久,一切恢复原样,像从未发生过似的。郑云端拉着安能静漫无目的地四周围闲逛。安能静跟着他百无聊赖地转悠,心想
                      


                      IP属地:广西21楼2006-06-11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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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死了。 
                          白猫死了。它被可怜地挂在树上,纯洁的白毛显得毫无生机。 
                         郑云井第一个发现死去的白猫,她惊讶了。 
                          “安能静,你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死过猫的……现在恶灵开始攻击可怜的流浪猫,真是可恶!” 
                          安能静抚摸着白猫的皮毛,心里狠狠地咒骂,该死的恶灵,它究竟藏在哪儿? 
                         “云井,昨天晚上我和郑云端去学校的树林,遇见了怪物的攻击啊。” 
                         “是吗是吗?哥哥很帅吧?”她好奇地问,忽然想起希代,眼神马上暗淡下去,“昨天我看见希代了,他很不好。幸好有露露一直

                        陪着他。安能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希代呢?”因为希代喜欢安能静,郑云井是真心希望他们能快乐,可是他们却一天都没有真正

                        快乐过。郑云井觉得自己好软弱,事情一塌糊涂,毫无回天之术。 
                          “我们埋葬了白猫吧。”安能静说。 
                          郑云井点点头。两个人一起挖了一个又大又深的坑。叉在将白猫放入坑里时,郑云井忽然发现白猫的嘴里衔着一枚古老而精致的

                        戒指。戒指泛着华丽神秘的光泽,宛如世纪末的贵族骑士的风格。 
                          郑云井看清楚了,她知道戒指是谁的,也就是说,郑云井知道谁是凶手。 
                         埋葬过白猫后,郑去井对安能静说:“今晚,我们去看歌剧的彩排。魔法学校的社团举行的公演,就连彩排也很精彩,一起去吗

                        ?” 
                          “真的?”安能静双眼放光,郑云端也会去吧,她想。老天爷,求求你减掉下午的几个小时吧。 
                          “哎,先别花痴,记得叫希代一起来,他要是不来,你也就别来了。”郑云井轻轻地,却是不容置疑地说。 
                         “到底是请谁呀?”安能静嘟起了小嘴。 
                         “希代更重要一些吧。” 
                           
                            十一 
                          傍晚,安能静和希代一起来到剧院。一切像是串通好了的,他们刚刚坐下,云井就叫希代帮忙,在后台做苦力搬运。希代走后,

                        郑云井坐到安能静的身边,说:“记住,不要离开。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晚上才有好戏上场。” 
                          “可是,云端到底会不会来呀?”安能静认真地说。 
                          “我们的事情更重要,安,我们就要找到恶灵了,否则会有更多的生命受到伤害。”云井激动地站起来,小声却坚定地说,“芭

                        比露露失踪了……如果,你不肯留下,我自己来想办法。” 
                          安能静连忙说:“我肯。” 
                          “那么,你先躲起来。”她的眼神坚定,“直到好戏上场……”郑云井说完,向后台走去。 
                          安能静窝在一个角落里,郑云端不来,什么表演都不好看。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突然,安能静被一阵声音惊醒了,她抬头寻找那声源。 
                         “郑云井,把我逼急了对你有好处吗?我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惹火上身……”是希代!竟然是希代!他的声音不再像以前那样

                        温和礼貌,而是带着一种可怕的破坏力。 
                          舞台上一个娇弱的身影,挺拔坚定,明亮的眼睛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我不怕你。你把露露交出来。”是郑云井。 
                          “芭比露露?开什么玩笑?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他狡辩地说,眼神飘忽而且充满了肆意的笑。 
                          郑云井气愤地喊道:“你为什么要伤害那么多的人?连芭比露露你也不肯放过,她为你做了很多的事情,还有安能静的白猫,你

                        究竟对安能静有什么企图?” 
                          “郑云井,”希代的声音开始变得疯狂。“你那么在乎安能静吗?难道我不是吗?难道我不是因为在乎她才想留在她的身边?其

                        实,你究竟知道什么呢?你根本就不知道在乎一个人的心情,特别是那个人是你守护着,愿意一生一世守护着的人……即使她喜欢别

                        人也不要紧,我可以等待,可以……你知道的事情很多吧?郑云端最在乎的人是你吧?我可真想叫他一生一世痛苦呢……” 
                         他在说些什么啊?希代,你为什么要说这些奇怪的话呀,为什么承认伤害了别人,为什么眼光阴沉冷峻呢?安能静糊里糊涂地想

                        ,望着他们甚至忘记了呼吸。 
                          郑云井光洁的脸上绽放着忧伤的笑容,怜悯地注视着希代:“你从黑暗的地方来,却没有厌倦黑暗;你把黑暗带来学校,却又得
                        


                        IP属地:广西22楼2006-06-11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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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鬼吗 

                           一天晚上,我从车站赶回家,中间途经一条漫长的乡间公路。当晚的月亮很好,像戴了风镜的太阳,皎洁地挥洒着月光。 
                          我手里拎只旅行包,里面一半是书,一半是衣服。书的那一部分使得包很沉,因此,过上段时间,我不得不频繁地更换负重的手臂。

                          最后,当双手换无可换时,我记起了自己的脑袋。于是,将旅行包的提带掂上手掌,绷在脑门上。这下,果然轻松了许多。怪不得朴

                          实勤劳的非洲人民喜欢用脑袋承重,虽然样子看上去不够雅观,但确实比胳膊赶劲多了。 
                           我就这样一个人顶着行李行进在公路上,在夜色的装扮下,仿佛一只特立独行的大头怪。 
                          并且,接下来的路程里,还真有两个人先后被蒙蔽。第一位受惊吓的,是个年轻的骑车姑娘。她几乎飞一样从我的身旁尖叫着掠过,

                          留下一串清脆的铃声。我想象着对方花容失色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 
                          紧接着的,是位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当时我只顾低头猛走,忽然听到前面不远处传来咳嗽声,心里一惊,抬起头来,只见一个人影

                          在前面犹豫不决,放慢了脚步。 
                          我很快明白过来,又是自己的大头起了作用。可这一次,心里不再是幸灾乐祸,而是实实在在的歉疚,为自己给对方造成的不必要误

                          会而感到不好意思。几秒钟后,我们擦肩而过,期间,我故意装作不明就里的样子。中年男人一直警惕着看我走远,这才重新拾起脚

                          步。同时,背后再次传来表示安全的咳嗽。 
                          事实上,也许只有你生活在附近,才会明白,前面两人的惊恐不单单是误会那么简单。从小我就知道,自己眼下所走的,正是附近一

                          带有名的凶路。 
                          据说,时间退上二十多年前,公路两旁全是密密麻麻的坟地。又因为这里地处偏僻,所以,时常有劫案发生。——这都是很早很早以

                          前的事情了。荒坟的填改工作是近二十年来断断续续完成的,现在,这里基本上已经面目全非,变作了耕田,但一些东西无形中还是

                          流传了下来,比如传说!关于这条公路虚虚实实的恐怖传闻。 
                          但所有这些,在我今天看来,显然不足为惧。一来因为环境的改变,劫匪事件已然成为历史:再就是,一些鬼鬼怪怪的传说,难道不

                          是哄骗小孩子的把戏?另外,我的一项光荣纪录,上中学的时候,因为学习紧张,曾经有半年多时间晚自习后独自回家路经这里。时

                          至今日,人至今不仅活着,而且鬼使神差,竟刚刚还在两人面前扮演了一番大头鬼角色…… 
                          就这样,胡思乱想里,我不知不觉遇到了自己的第三位过客。 
                          与前两次不同的是,这回的主角是位不足十岁的小孩子。远远地,我看见对方,同样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这使我想起刚才的一幕,忙

                          将行李卸下来,拎在手中。奇怪的是,对方仍然没有动静。我满腹疑云,走过去,经过男孩时,故意打量了一回,幼稚的脸上没有任

                          何表情,只是笔直地站在路边,一声不吭。 
                          期间,我频频回头,男孩始终没有反应。后来,我将脚步停下来,心想:嘿嘿,准又是只迷途的羔羊。 
                          我开始主动尝试着跟男孩搭讪,为了担心对方误解,特意用力将行李抡到肩膀上,做出一副游子回乡的样子。出乎我的意料,男孩并

                          没被吓退,而是机械地侧过身子,一句句随我聊了起来。 
                          在我的经验里,跟小孩子谈话有比成人更多的好处,比如其中的一点,就是直截了当,如果你想从对方嘴里获取什么信息,中间完全

                          不需要任何形式上的虚假客套。所以很快,我便直截了当地把话题扯到了回家一节上。男孩告诉我,不是他不想回家,是自己的父母

                          不要他了。 
                          我忍不住被孩子话里流露出来的童真给逗笑了。琢磨着一定是他在家里调皮,做了什么令大人不开心的事情。但话说回来,即便如此

                          ,也不必真的将自己的亲生骨肉拒之门外吧,况且还是晚上。我问他:“是不是你自己偷偷跑出来的?”小男孩先是支吾了一阵,最

                          后承认了。 
                          我说:“那现在赶快回家吧!天都这么晚了,父母也一定着急啦。” 
                          不想,小男孩态度很坚决:“不!他们不急。他们总是这样。” 
                          我忍住笑,说:“他们那都是骗你的,我敢肯定——他们现在绝对急了。回家吧!一个人在这里多害怕!你不担心有大灰狼吗?” 
                          小男孩默不出声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很害怕,因为我小的时候最怕这个了。 
                          为了缓解气氛,我问他:“你都做了什么,惹得爸爸妈妈不高兴的?能不能跟叔叔讲讲。” 
                          过了半天,小男孩说:“他们不让我出去玩。” 
                          我微笑着,向前走了几步,口气缓和许多:“那是爸爸妈妈在为你好,想想啊,万一你在外面出了事,怎么办?还是回家吧,要不大

                          灰狼可真的来了。” 
                          小男孩说:“不!他们不是为我好,他们说他们怕我吓着外面的小朋友。” 
                          这对父母可真够让人寒心的!我有些不耐烦了,但仍耐着性子问:“那你现在知道家在哪里吗?如果——记不起来的话,我可以送你

                          呀。” 
                          小男孩停了一会儿,低声说:“我知道。”说完,用手朝我要去的方向指了一下。 
                          我扭过身子,向后看了看,说:“嘿——这下好了!咱们同路。正好作个伴,就跟叔叔一起走吧。” 
                          小男孩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同意了,然后将双臂往胸前一支,蹦蹦跳跳地冲我“走”了过来……


                          IP属地:广西24楼2006-06-11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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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时间冲淡一切总该听过吧?」 
                             
                             爸叹气,牵着洁走出门诊。 
                             
                             「爸,刚刚那女人好可怕喔。」洁天真。 
                             
                             爸愣住,什么女人? 
                             
                             「就是一直掐着医生脖子那个女人啊。」洁笑笑:「头发长长的,眼睛都是红色 
                             
                             的那个阿姨啊。」 
                             
                             「掐...脖子.......?」爸想起,刚刚医生不断咳嗽的样子。 
                             
                             眼睛全是红色的? 
                             
                             爸倒抽一凉气,女儿真的...... 
                             
                             洁发现爸的手心,一直渗出冷汗。 
                             
                             「不折不扣,阴阳眼。」 
                             
                             地下道,独眼的算命老人铁口直断。 
                             
                             「那怎办?」妈紧张问,抱着洁。 
                             「天生带着阴阳眼,多半是宿命,习惯就好。」独眼老人露出一口黄牙。 
                             
                             「这种东西怎么可以说习惯就好,小孩子整天都在害怕啊!」妈开始哭:「无论 
                             
                             如何都请你帮帮忙,看要怎么解......」 
                             
                             「解?那倒也不必。」独眼老人补充:「如果是宿命嘛,就要等阴阳眼的因缘结 
                             
                             束,到时候自然就看不见了,强求把阴阳眼关掉那是万万办不到,时机未到嘛。如果 
                             
                             不是宿命,只是莫名其妙有了阴阳眼,长大就看不见了。」 
                             
                             「长大就看不见了?」妈彷佛看见一线曙光。 
                             
                             「很多人小时候都会看到那些脏东西,只是长大以后忘记了。十个人里面少说也 
                             
                             有两三个是这样的,没事没事。」独眼老人安慰着妈。 
                             
                             坐在妈身旁的洁突然眯起眼睛,开始咯咯笑,身子扭动。 
                             
                             「还有没有办法?」妈叹气。 
                             
                             「要不就是去大庙,请神明作主把阴阳眼给收了,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独眼 
                             
                             老人建议,又说:「不然,先在身上放符保平安就好啰,就算不小心看到了,也不会 
                             
                             给缠上。」 
                             
                             妈点头称谢。 
                             
                             独眼老人开始画平安符,一张一千元。 
                             
                             洁好奇歪着头,伸手拨弄独眼老人脸旁的空气,还发出轻声的责备。 
                             
                             「洁,别玩了。」妈皱眉,拉住洁不断挥动的手。 
                             
                             「我没在玩啊,是这个绿色的小孩好顽皮,一直遮着老先生的眼睛。」洁解释。 
                             
                             独眼老人身体僵住。 
                             
                             「什么绿......」独眼老人呆晌,瞳仁混浊的瞎眼格外怕人。 
                             
                             「就头上长角,还摇着尾巴啊?」洁大感奇怪:「他一直遮着你的眼睛,不让你 
                             
                             看见东西......你怎么都不赶他走?」 
                             
                             独眼老人剧震,喉头发出「喔呜」一声。 
                             
                             不说话了。 
                             
                             不再说话了。 
                             
                             独眼老人心脏麻痹猝死后,洁说了句「那绿色小孩突然捂住他的鼻子、用脚一直 
                             
                             踢他的胸口」。 
                             
                             妈突然觉得,自己的女儿很恐怖,很恐怖,很恐怖。 
                             
                             也很可怜。 
                             
                             但更需要爱。 
                             
                             伤心又焦急的妈跑遍了各大庙,求了更多符。 
                             
                             洁的手上多了一串昂贵的佛珠,颈上挂着菩萨式样的项链,衣服口袋里,都是行 
                             
                             天宫、妈祖庙、地藏王庙、天后宫、观音亭求来的平安符。 
                             
                             但洁的阴阳眼始终没有阖上的迹象。 
                             
                             洁越来越常看见过世的老奶奶。 
                             
                             她说,脸泛黑气的奶奶常瞪着她睡觉、上厕所、洗澡,脸色不善。 
                             
                             她又说,奶奶常作势要推倒她,害她跌倒,膝盖上都是瘀青。 
                             
                             「妈,你带走振德还不够吗?我们就剩下这个小女儿了......你就饶了洁吧。」爸在 
                             
                             奶奶的照片前痛哭,无法理解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这么狠心。 
                             
                             爸妈除了烧很多纸钱,也如影随形看顾着洁,生怕再有闪失。 
                             
                             洁也成了小学里知名的灵异神童。 
                             
                             她说一年级教室前无故摆动的秋千上,总是坐了一个长发女人。 
                             
                             遮盖住女人脸庞的长发下,有一双怨毒的眼睛,小朋友在秋千上翻倒不是没有原 
                             
                             因。 
                             
                             六年级的女生厕所倒数第二间,曾吊死过一条黑狗。 
                             
                             那只黑狗到现在都还翻着舌头,寻找当初吊死它的坏小朋友。 
                             
                             黄昏的低年级音乐教室,有张烤焦的脸会唱歌。 
                             
                             那张烤焦的脸有个日本名字,从日据时代就开始在老旧的教室里弹琴。 
                             
                             每次洁的阴阳眼启动,校园恐怖传说就又多一桩。 
                             
                             下课时,同学喜欢围在洁旁边问东问西。 
                             
                             老师也常找洁,问问自己有无被鬼缠身。 
                             
                             同学间玩笔仙钱仙碟仙,洁更是最佳的技术指导。 
                             
                             这天班上来了个转学生,是个干干净净的男孩。 
                             
                             是洁喜欢的那型,洁第一眼就知道了。 
                             
                             老师也注意到洁发亮的眼睛。 
                             
                             「新同学,去坐洁的旁边。」老师微笑。 
                             
                             男孩扭捏坐下,举止有些畏缩。 
                             
                             洁大方传过纸条。 
                             
                             「你叫什么名字?」洁娟秀的字迹。 
                             
                             「张胜凯。」男孩传回纸条时居然在颤抖,字迹更是歪七扭八。 
                             
                             「我叫林佳洁。」洁报以甜甜的微笑。 
                             
                             凯勉强点点头,不再回传,却掩饰不了他的坐立难安。 
                             
                             「你很害羞呴?」洁笑,一手半遮着嘴。 
                             
                             「没啊。」凯断然否认,却将椅子又拉远了些。 
                             
                             洁回写纸条时,却闻到一股尿臊味。 
                             
                             凯脸色铁青,裤子竟湿了一片。 
                             
                             「你......千万不要回头!」洁突然脸色苍白。 
                             
                             全班安静,都注意到凯的怪状,更留心洁战栗的警告。 
                             
                             连老师的粉笔都停在黑板中央,深呼吸,看着洁。 
                             
                             「你......你才不要回头。」凯畏缩,牙齿打颤。 
                             
                             「为什么?」洁愕然。 
                             
                             「你背上七孔流血的小男生......是怎么回事?」凯几乎要哭了出来。 
                             
                             洁呆掉。 
                             
                             「他一直哭说......姊姊,你干嘛推我下去?」凯说完这一句终于昏倒。 
                             
                             (完)


                            IP属地:广西26楼2006-06-11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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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虾王 


                              今年夏天的流行语是:“今天你麻小了没?”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是麻小,麻辣小龙虾的简称嘛,那种香鲜麻辣的肉质,在舌头上滚过的感觉真的很好。 
                              吃过很多家麻小,所以我的这条舌头已经快成精了,只要沾到一点汤料,我就可以决定嘴里的味道是不是最地道的。 
                              看,我家对面又开了个专卖麻小的店铺——龙虾王,可我只吃了一次就没去过,因为实在不好吃啊,那龙虾个头小,肉质干瘪,如同

                              嚼蜡,“老板,你这个龙虾产地一定不对,口味不好。” 
                              老板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不停擦着脸上的汗:“怎么会呢,小姑娘,我们这里的龙虾都是精挑细选的品种啊。” 
                              我轻蔑地瞅瞅他那张大脸,店里萧条地很,就我一个客人,他还看不出问题吗,“你一定没有去过好的龙虾养殖地,你有亲自去抓过

                              龙虾吗?这么小,叫人怎么吃呢?” 
                              他支吾着找不出反驳的话:“个人口味不同罢了,我们的龙虾是很好的。” 
                              我买单走人,把剩下的一大堆没吃过的龙虾留在桌子上,回过头看他时,他脸上的汗更多了。 
                              我知道这家店一定开不长久,果然,立夏刚过,我再从这家店门前走过时,大门上已经贴着一张房屋出租了,我暗暗地笑,我的判断

                              一向是准确的。 
                              又过了一个星期,深夜从卡拉OK回来,在出租车上远远就看到家门对面簇拥着很多人,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空气里都是香料与

                              龙虾一起沸腾跳跃着的气味。 
                              原来是那家龙虾王又重新开张了,我实在抵不住香气的诱惑,连忙叫了停车,跑过马路。 
                              老板依然是那个中年人,有些天不见,他怎么变得更白更胖了,整个人好象都在水里泡过一样,他客气地招呼着我:“小姑娘,你又

                              来了,尝尝我的龙虾王吧。” 
                              “老板,给我上两斤龙虾,一扎生啤。”我挑了个位子坐下来,鼻子不停的抽动着,好香,令人忍不住食指大动的奇香。 
                              老板很快把龙虾装在小面盆里端上来,我拿起一只,哇!虾壳色泽鲜艳红润,足有我一半手掌那么肥大,剥开虾头,有肥硕的金黄色

                              虾脑溢出来,我连忙扔了一只到嘴里,那虾肉仿佛还是活跃的,在我舌尖卜卜舞动,有余味从五脏六腑中盘旋着袅袅上升到嘴里。 
                              我的手马不停蹄地剥着,只用了十分钟,就干掉了两斤龙虾,一杯扎啤再灌下去,大呼过瘾:“老板,再给我上两斤。” 
                              一直吃到不停的打饱嗝才勉强肯停了下来,老板过来结帐时,我竖起大拇指:“老板,你现在是名副其实的龙虾王了。” 
                              他依旧笑眯眯的,皮肤里能挤得出水似的,然后小心地把钱收在一只塑料桶里。 
                              后来我隔三差五地去吃,和老板熟络起来,实在忍不住好奇问他:“你哪里得来的秘方,能进货到这么大这么肥的龙虾,其他地方我

                              都没看到过。” 
                              他神秘兮兮地回答我:“我这些龙虾是吃特殊饲料的,当然与其他的不一样。” 
                              “你给它们吃什么了?” 
                              他笑着摇头不肯告诉我,繁忙的摊子上,就他一个人在忙碌,很快他就被别的顾客喊去结帐,然后把钱放在塑料桶里,生意那么好,

                              那个塑料桶里一定是装得满满的了。 

                              刚上班,就收到对面MAY的MSN信息。 
                              “昨天你又去龙虾王吃麻小了? 
                              “你怎么知道,神仙哪。” 
                              “你身上有股异香了,人人都能闻到,我的KENZO香水都挡不住你了。” 
                              我裂开嘴笑,MAY突然发给我一个附件,我打开一看,是龙虾的培育过程,原来龙虾与一般的虾类不一样,它生性好斗,属于杂食动物

                              ,主要吃动物类,小鱼、虾、浮游生物、底栖生物、藻类等都可以作为它的食物。,而且在成长期间,甚至投食腐肉油污,都能长得

                              膘肥体壮。 
                              我想到龙虾王老板那个神秘的笑容,不就是喂点荤腥饲料吗,用得着象秘诀一样藏着收着不肯告诉我吗。 
                              再次去光临龙虾王的时候,老板依然守着他那只装钱的塑料桶,走到老板旁边,我故意大声地说:“老板,你们进的龙虾是不是特别

                              喜欢吃腐肉,才长得那么肥大的?” 
                              本来只是句玩笑话,我扭头看他时,吓了一跳,灯光下,老板的脸扭曲着,一阵红一阵青的,他喘着粗气,一个字也不说,光瞪着我
                              


                              IP属地:广西27楼2006-06-11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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