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白是完全没有意识了。
迷迷糊糊地被泠呀牵著,遭受著发现新大陆的无数眼神,
然后心里一团乱糟糟。
泠呀似乎是一只猫,像玩弄一团毛线球似的,把自己心脏的大小血管,统统弄的乱糟糟,现在更是神经大堵车,感觉气都喘不过来。
我疯了。
天白惨淡地给自己下了个定义。
被天敌拉著,还想些乱糟糟的事的我,真无可救药了。
尴尬地要命。
然后……不合时机地晕倒。
渐渐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口渴的厉害。
泠呀站在落地窗前,冬天的玻璃上凝著一片片的水雾,泠呀伸出食指,在水雾上随意地划来划去。
泠呀轻轻笑了一声,转过身来。
三点了。不怕我把你杀掉?
忽略好像要冒烟的喉咙,天白一言不发就要下床。
泠呀快步走过来,有点生气地敲了天白的额头一下。
想死?
天白咬著唇扭头不看这位令他要起到七窍生烟的主。
怎么感冒的?
泠呀转换了口气,手继续在天白的额上玩天白的头发。
找你。
无比坦诚的答案,令泠呀手指一僵。
泠呀尴尬地没了表情,有点慌张地站起,把天白强制性地抱回床上,温柔地掖好被子。
你不睡。
不睡。
……我冷。
嗯?
我说我冷,你给我上来暖床。
有我你会更冷。
我不管。
什麽不管啊!祗王天白你小孩子吗?天白在心里独自咆哮。
似乎迟疑了一下,泠呀还是上床,尽力让出足够大的位置,两人中间隔了大约二十厘米的样子,不过泠呀是不确保会不会晚上摔下床去。
过来。
嗯?
哼。
其实是假装没听到的。实际上听到了。而且还很清楚。
无声。
泠呀挨过去一点。
再挨过去一点。
天白翻身,直接和泠呀面对面,闭上眼。
嘴快速张合几下,声音很小,不过泠呀听得清清楚楚。
祗王泠呀,你是我的。
什麽呀。
你是我的还差不多。
泠呀带著淡笑,迟疑一下,还是轻轻拥住了天白。
食指和中指带著水的微凉,轻轻抚著天白脸上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