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守护者们一直保护的很好的纲吉从来没看到过狰狞的尸身,都是被自家守护者处理的一干二净,从来没有让在他们眼里纯洁无垢的首领双手染上鲜血,这是他们与那个刻薄鬼畜的门外顾问达成的共同协议,所以说纲吉在二十一世纪有的荣耀有一半以上属于家族中伙伴的。
纲吉从不知道原来火炎也会向这样残忍的将人肢体剥离,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让他意识到还有这样一个作用的人,竟然是他最仰慕,也是最敬重的初代,在他记忆中比谁都温柔的初代首领。
Giotto烦躁的甩去左手中停止跳动的心脏,轻扫了一眼死相不能称为安详的中年男人,在他眼里任何人都和低等牲畜没什么两样。哦,当然还有胆敢背叛他的那些废物们,如果能重新见到他们,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燃起火炎,将其抹杀掉。
其实让他烦躁的原因有两个,一是黄发男子的挑衅本就让他不满,二是这样的情况出现的并不是一次两次。每每在瞬间夺取对方的心脏后手套便会发现强烈颤动,似乎介意他的做法。但Giotto并不加理会,只是隐隐的生气,连一个无生命体都会违背他的意思,几次萌发想将手套随手丢掉的念头,但却因超直感疯狂叫嚣着不能丢掉的信息,才破例让‘违背’他存在的物体继续留在身边。
当然他这样做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一名让他产生异样感觉的少年。
决不允许任何人踏进自己心房的那个誓言似乎被打破了。
那名拥有柔软褐发的少年让他鲜有的心动,白皙的肌肤,软糯的语气,无论怎样被欺负都没有丝毫怨恨的棕眸,身上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全身温暖的气息让人舍不得放开,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放下心房,不含任何目的的留在他身边。
当然,如果没有‘违背’和‘欺骗’就更好了,如果褐发少年和其他人一样‘背叛’了他,他想自己不会像现在连守护者全员叛变都没心情去追究。若真有那少年‘背叛’的一天……
在彭格列高层中,除了首领自己,也只有守护者知道彭格列的首领在外是善良仁慈的黑手党教父,是惩办罪恶的正义领袖,在内却是不折不扣的惟我独尊,对背叛家族的人毫不留情的施以绞杀,内外就像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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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苍白着脸,垂下头,露出一侧优美的颈项,调皮的暖色棕发翘起,略长的碎发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纤瘦的身体仍不住的打颤,纤细的双臂环绕在胸前,长裙被撕成了俐落的短裙,白皙光滑的小腿微颤,似乎随时都要支撑不住身体而倒下,本来款式过大的女装用撕掉的布条在腰间紧紧绑上一个结,让少年的身体愈发纤巧起来。
Giotto来到褐发少年身边,褪去超死气状态,金色的双瞳变回原本冰冷的湛蓝,头上纯度极高的死气之炎渐渐减小至熄灭,只有零星的碎火昭示着方才死气得以使用。将那双‘叛逆’的手套收进随身携带的压缩口袋,他走向少年,敏感的发现褐发少年因他的接近而颤抖的更为厉害。
纤长的手指不可违逆的挑起褐发少年小巧的下巴,指腹摩擦着滑腻的肌肤,望向那双褐眸。让他不悦的是,少年眼中满是惊疑,恐惧,而更多的却是不可置信。Giotto的超直感告诉他,少年眼中的惊疑似乎是一直把他当作另外一个人,而最终发现两人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代替品?Giotto嗤笑,但得知这个事实的同时开始十分痛恨作怪的超直感。
手指施力,淡漠的望着少年褐眸中开始浮现淡淡水雾,白皙的肌肤上又多出了几个指印。“你把我当成了谁,纲吉?”他试着改变称呼。
谁知那少年却因这个称呼而浑身剧烈一震,眸中的水雾渐渐拢聚,明明快盈眶的眼泪,却偏不让它掉下来,像极了闹别扭的孩子。纲吉抬头,望着熟悉的面孔,听到熟悉的称谓,但却在这个时代的Giotto身上找不到丝毫‘初代’的气息,明明是同一个人…同一个人……
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少年的心思,Giotto语气一寒,沉声问:“你把我当成了谁?说!”
纲吉一把拍开捏住自己下颚的手,头一次对自己始终尊敬的人做这种动作,他拍开Giotto的手甚至比身体的颤动更为厉害。纲吉不停摇着头,死死咬住下唇,贝齿在粉嫩的唇上留下深深的印痕,丝丝鲜血染红了嘴角,眼泪也毫无征兆的夺眶而出,棕眸在雾气弥漫中死死盯着那人,颤声道:
“你…不是‘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