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花残,风起云涌,往事烧灼。”
谁,是谁在不停地念?又传来,“耳坠明月,明月照黄昏。凤笙何处,满目风霜。”那声音好熟悉,好悲伤。。。。。。
三娘一个人在黑暗中孤独的走,一次次的听着。“风杨柳丝洞,尽君一日欢。”远处,一抹倩影,朦胧却又安详,似有,似无。三娘靠近了些,想看清来人的的相貌,却只听她的声音又传来“从别后,忆相逢,隔一水,隔千舟。”
三娘拍拍那女子的肩膀,“你是谁啊?我怎么会在这里?”那人转过身,便把三娘吃了一惊,那女子穿着一身淡绿的罗衫,腰间系着白色的丝带,身姿曼妙,青丝披散在肩头,只在头上别了一只雅致的花簪,黛眉细挑,她的眼中似乎有一滴水珠,是泪?那女子,分明就是自己!
"你来了,我正在等你,"她顿了顿"三娘,该放手了."她一面担忧地望着三娘,接着说:"你爱上了一个你不该爱的人,你会受伤的,你们的宿命是不同的!"她叹了口气,"罢罢罢,你以后自会了解到的."
一转眼,女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正当三娘想在找寻她时,却醒了过来.
"原来是梦!"她拍拍胸,"吓死我了!"
"三娘,你好些没有?"迎面而来的男子又把三娘吓了一跳,歌笑?这么回事?抬头一看,竟已回到了醉生梦死,她还没反应过来,就以被离歌笑拥入怀中,"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原本渴望的怀抱,怎会如此冰凉?她却更渴望在沙漠中给他温暖的白衣男子的怀抱,梅梅?
她急忙队离歌笑说:"梅梅怎么样?"歌笑点点头,"他已经没事了!只是还在昏迷!老胡在房间照顾他"三娘急了,"我去看看他!"
"歌笑,燕姑娘醒了吗?一清脆的声音响起,一女子跨入门槛,芊芊之态让人忍不住怜惜,三娘没反应过来,不过她在歌笑的口中听过,这女子,分明就是如忆!
"歌先生,你有太多事要向我解释,等到梅梅醒来后,你在解释给我们两听."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床边.
那绝色男子静躺在床上,三娘打发走了柴胡,房间中只剩下真真的两个人,她颤颤的伸手抚上那张虚弱的脸,青丝拂过她的手背,却像一把刀割在她的心上.
"梅梅,"她哽声哭泣,"都是我,都是我把你还成这样的!梅梅你看看我,你睁开眼看看我!"她的动作很轻,"梅梅,你不要吓我!"三娘紧握住小梅的手凝视着他,他的唇似乎动了动,"三娘......三娘.......多喝点水......."他闭着眼,顿了顿"我会保护你.......我会永远保护你......有我在........"
啪啦啪啦,有什么在坍塌,有什么在崩溃,有什么在......滋长!
曾几何时,离歌笑是她深爱的一切,是她贪恋的一切.又是在什么时候变了呢?是品尝到绝望之后,还是在梅梅给她温暖拥抱的时候,还是,他用鲜血在自己心中刻下烙印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如果爱不能用语言形容他愿意用生命证明........用生命!
她哭了,第一次哭得那么撕心裂肺.
忽然,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面颊,顺势擦去了她的泪.
三娘本是抬头,此时明明是惊喜,期盼,渴望的心绪绞满心头,却不敢低头,只是顺手抚上他的脸,感受嘴里吐出的气息...............
"三娘,让你担心了."那只手不厌其烦的擦去三娘的泪,声音虚弱,却带着融融的暖意.
这个笨蛋,最后想的还是我.三娘只觉得的几天来压抑的痛苦与委屈一下子烟消云散,她俯下身,牢牢抱住他,边哭边说:"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真要抛下我了!"
小梅吃力的坐起来,轻轻搂住她,三娘舒服地靠在他胸口,哪怕他的衣衫已被自己的泪湿润,哪怕他虚弱的身体承载不了自己的重量,哪怕自己不像以前那样坚强,现在只会软弱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