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对呀，想当初就为了哈根达斯，出让了我的青春啊！』她坐看航站楼外诡谲风雨，却回忆起无忧的少时，不仅莞尔。
『所以本大爷做生意一向有眼光。』迹部轻拿咖啡杯的姿态一如他挥拍时的优雅，简单的戒圈与他高调的婚姻成反比。
几年没见并不等于资讯空白，薰知道迹部不仅把投行做得风生水起，和戴维斯家族的联姻也并非只是锦上添花。而多得其姻亲的关系，迹部财团现在可以为中东的大亨们打点家财。
『你……』
『前辈……』
寒暄过后的沉默，薰忽然不知道此刻该用什么心情面对他，无适的目光恰好落向他修指上小小的环——承诺，不过是对另一个人的。
她的手机适时响起甜美圆熟的歌声：
If I didn't care more than words can say
If I didn't care would I feel this way?
If this isn't love then why do I thrill?
And what makes my head go 'round and 'round
While my heart stands still?
……
两人凝神聆听熟悉旋律，薰在拿起手机时默默自问，「If？如果，当初……」。
但她并不知道，此刻，同样的念头也浮现在迹部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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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转。屎度说广告贴我去。TAT、

『……我不是你的跟班二号！要曼特宁就自己动手！』刚刚送走聚会的最后一位宾客，薰活动了一下笑的发酸的脸颊，就开始反击迹部那不紧不慢的命令。
财团宴会名目的繁多，常令薰产生赶场的错觉。而宾客们谈论的话题，她多半不十分了解，也没有追究的兴趣；微笑着扮演好迹部的"Girl Friend"，对薰而言，不过是场毫无压力的惯性表演。
上流社会耀眼、浅薄、傲慢、贪婪，但不代表不会有人使出浑身解数挤进来。况且迹部财团的继承人尚属名草无主，这个圈子里地位或高或低自由身女人们心照不宣的明争暗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即便多数"故事"迹部只是风闻，不过因循旧例也不会差个七七八八。
她很明白自己只是在Miss Right出现前，迹部拿来去除不必要麻烦的障眼法。
这段关系早在开始之前，就已被各种约束条分缕析的规定好了。她不介意，也不在乎。
况且，他是那么高贵，骄傲，君临天下的王者。有那么多的东西，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像放在深蓝天鹅绒上等待鉴赏的宝石——都被一一敬奉于他的脚下，他却只肯漫睄一眼。过于习惯如此。
他要抗拒的东西那么多，她根本不想战战兢兢的活在虚荣和征服者的假象里。
迹部却对她此刻的非议置若罔闻，只是漫不经心的抽出搁架上一张泛黄唱片。松开马上就要被拽进薰怀里的唱片，他气定神闲的踱回桌边坐定，『那曼特宁就拜托了。』
『最·后·一·次！』与其说薰是在对他生气，倒不如说是对自己生气来的贴切。
尽管只差两岁，但在迹部眼里，这个连自己头发都打理不好的薰，与逆反期的小妹妹无异。她有很多稀奇的口味，也有很多流行的爱好。大部分和迹部并不合拍，却意外的在她常常喋喋不休的个人"演讲"中，他也开始有了几分兴味；倒不是薰言辞犀利，只是她对任何爱好都全心投入产生的热情影响他罢了。
于是薰的唱片收藏，伴着一次次的「最后一次」，日益壮观；随之而来的，还有各种薰叫得出、叫不出名字的衣服，鞋子，手袋等等。薰乐得每次送到中古品店换取新收藏，并向迹部一一"诚意"汇报此物去向。
迹部却总是挥挥手，『不和无知的人做无谓的交谈。』不肯增加她的乐趣。
『嗯，还有，』他浅啜微香承认，『你煮制的曼特宁，口味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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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的车转上砾石路的弯道后，薰就望见了山顶古意盎然的修道院那灰褐色斑驳外墙，好像在保护并欢迎着访客。正沿着路肩慢慢走着的童贞修女的黑衣白帽，提醒着世俗与神明的分界。
甜熟的果香充满了夏天田野，蝉鸣与隐约传来的圣歌像点缀林地的点点百合，带着阳光清新味道的轻风拂过山谷。在砾石路的尽头，迹部的乡间别墅如一部被人遗忘的羊皮书那样雅致的静候着。
『呐！虽说很"感谢"前辈自作主张在自由活动时间带我参观别墅和修道院，』修指惬意的滑过Bugatti Veyron的强劲风阻，口里却不放过任何一个与迹部对立的机会，『可我还是在修学旅行中啊，随便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会给老师添麻烦的！』
迹部没理会薰的不满，『情人节送了凤巧克力吧？』
『哈！没想到前辈的情报，居然也会严重滞后哦。』
粉粉的泡泡糖球在迹部耳边炸裂，他神色如常，早就习惯了她的小把戏恶作剧，『只是提醒你一下，不要让别人误会本大爷的品位很差。』
『怎会？！给长太郎送的是义理巧克力呢，和送给迹部前辈的一样哦。』薰不甘心的补充道，『还不都是前辈害我这三年都不能送本命巧克力嘛！』
回想起巧克力上大大又歪歪扭扭的"义理"二字，还有差异的称呼，令迹部眉间出现浅浅竖纹，『哼，你有本命可以送吗？』
『怎么没有？！呐，前辈不是在嫉妒吧？』迹部却趁着换挡，毫不客气的把薰凑过来的坏笑又弹了回去。
抚着额头被弹的地方，薰的唇边轻轻翘出向下的弧度，旋即又用微笑藏起表情。
虽然一直只把迹部当成哈根达斯"制造机"，但三年时光并非只是单纯的年岁增加。当越来越多的莫名情绪添加在这本应横平竖直的"契约"里时，她却拗抝的认为那只是演技太投入罢了。
卢瓦尔河谷的清风扑面，渐近的风景，不觉令人离车转而步行。
一座座古意盎然的庄园、农舍，掩映在绿树碧水间，似乎可以嗅到梵高画布的味道；行走其中，依稀能听到旧式磨坊水车咿呀的转动。
她踏着石路围墙边葱郁的石南草，在走过那些优雅栅栏的时候，轻轻用手指拨动着划过，晨风扬起薰细碎的真夜鬓发，像无处不在的手风琴声华丽而轻捷的尾音。
苍郁新鲜的光，快活的在她轻舞的发丝间游戏，从他倾听的耳畔传出语调明媚的欢笑，在原野里悄悄扩散成一波一波的圆晕。一瞬间，她的脸庞和体态在迹部眼里失去了实感，融合进像雷诺阿画里无处不在的珍珠色光线里，像温柔的夜雨，搅扰了沉睡者的灵魂。
『对了，给你。』迹部向薰的方向一扬手，忽然发觉自己的嗓音居然有点喑哑，暗自清了清嗓子才再次开口，『这个护身符，掉在客房里了。你还真是能丢东丢西。』
『吖，太好了！我找了好多地方呢，还以为一定找不到了呢！』小小护身符划过优美抛物线落入薰的双手，她有点紧张的感受着它的硬度，『呐，前辈没有打开看过吧？』
『你觉得本大爷那么有空？！』迹部并没有正面回答薰的提问，习惯性的抬手去抚乱她的额发，却忽然发现她的身高早已超过记忆中那个小女孩，而总是倔强的乱发，也不知何时变作了一幅不忍拂乱的黑缎。
他有几分尴尬的将手顺势收回裤袋，幸而她正专注于刚刚复得的小小宝物，没注意到眼前人可以称上奇怪的举动。
此刻的直觉告诉迹部：他们两人之间，出现了问题！
但这问题是什么，他未暇深究。迹部自信，对这个他太过了解的薰，有太多的时间可以去思考。
对此，他并不担心。
『你要发呆到什么时候？』迹部有几分不悦的命令道，『不想在这里过夜就快点跟上本大爷！』
『诶？！等等我啦！前辈好过分哦！不要走那么快嘛？』薰快步追平两人的距离，乡间的路让迹部挽起她温暖的小手，『啊咧？前辈很热吗？脸怎么有点红？』
『啰嗦！！』
她不解的挠了挠头，『啊咧？干嘛生气呀？』
『啰嗦！你真的很吵唉！！』迹部提高声线回应她的不解，唇边一抹笑意早在她琥珀色的眸子，一寸一寸找寻缘由前敛去。
得来太过容易的东西，总疏于珍惜。他喜欢付出心力的事物，比如某件传奇的艺术品，比如操纵杠杆，比如在极速的边缘游走，比如，比如一杯曼特宁。
只是，两座花园之间的墙壁，有时是过于习惯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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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间慢慢沉淀了最初的约定，薰渐渐觉得面对迹部，她不再从容。
而那座中世纪修道院的彩色玻璃把宗教的色彩染上迹部的眸子、她噤声倾听他如天空般沉着的呼吸，薰终于承认——美丽是无比强大令人臣服的宗教时，他的言行顾盼，开始左右她。
但对于迹部的各种传闻，薰却从未想过认真求证。——有什么关系？即使自己不在，他也不会察觉，她根本在做一件比建造巴别塔更荒谬的事！
日子开始在灰暗与明亮中交替着。她忽然怀念起那些曾被自己认定是浪费了的时光，怀念他带她走遍偷偷写在本上的各种梦想之地的时光，怀念他用修长的手掌拂乱她头发的时光，怀念他在冗长会议里偶尔给她一个孩子般微笑的时光，怀念在他身边带着淡淡玫瑰香调的每一寸时光。
然而事情还是在毫无征兆时来临——迹部即将和戴维斯家族的长女订婚。
薰小心翼翼的拿着电话，『本大爷现在很忙，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然而时间划过一周、两周、一个月、半年、一年，迹部却再也没有来电。
他，并不欠她一个解释。
于是，那年春天，薰散掉了所有的收藏，因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迹部。而他，已经不在她身边。
于是，那年夏天，薰独自去了海边。在沙滩上抛下最后一个啤酒空罐后，她朝着满月的海滩大声喊着，『迹部景吾，我讨厌你！！』和着破碎的哭声，一遍一遍直至喑哑。
身边刚刚邂逅的陌生男孩，默默听着她微醺呢喃，细数一切有关迹部的点滴。满月西沉时，薰靠在他的肩头，沉沉睡去。
那年秋天，薰离开东京游学。机场送行的人群里，没有迹部。
那年冬天，薰和男孩重逢在异国。第二年的六月，他们便举行了简朴而甜蜜的婚礼。而当薰在不久后，在各种媒体上看到关于迹部成婚的头版新闻时，她讶异自己居然只想祝福迹部。
再后来，她慢慢习惯了曼特宁的醇厚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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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春日煦暖，日侨大多兴致高昂的去临近的D.C.赏樱了。
但刚刚进行完的冗长会议，却让独处摩天大楼顶层宽大办公室的迹部，感到阵阵寒意：纽约分部的情况，远比他当初预料的更棘手也更复杂。
揉揉太阳穴，他起身靠近居高临下的观景窗，此刻的纽约华灯闪烁。不时在某个角落亮起的红蓝警灯，提醒着这个城市的原罪。
而此时此地的天气，也和几天前的东京，大相径庭。
『我从未反对过你与和泉家的女儿交往，不过现在情况变了，需要你和戴维斯……』迹部宅邸窗外飘摇的春雨，远没有诗情画意；讽刺的是，它像极了此刻缓慢倾塌财团的挽歌。
『这我很清楚，爸爸。再给我点时间，我亲自去纽约解决。』迹部非常清楚症结所在：如果加快子公司的私有化进程，将可以最大化的减小目前损失，可问题在国会对此事的阻力。
如果现在干脆的接受了戴维斯家族的橄榄枝、让其杯葛迹部财团在欧洲的部分利益归属，相信国会那些一脸庄重的议员们，也会喜欢迹部财团那带着玫瑰纹章的金币。
但迹部的筹码押得更多！
四年一次的大选在即，迹部的代理人已从私人渠道获悉新候选人对国外资本的肯定看法，剩下的就是迹部如何实现政客的"美国梦"！
那就意味着，迹部财团非但不需仰人鼻息，还可以在未来的几年内扩充实体及增加投行机能；而他迹部景吾，就可以给自己喜欢的人幸福！
梦是别人的，迹部从来都清醒。他赢了，完胜！
但，对价是——他失去了本来笃定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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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月光洒满一室，但身边不安稳的轻喑，促他按亮桌灯。
因陷于未知的噩梦而紧闭的明眸，此刻正不安分的微微抖动着长睫，幸好他轻揽薄肩的动作帮她脱离了梦魇。
抬手替薰擦去额头薄汗，『做恶梦了？』印上额头的轻吻，令她缓缓张开的琥珀色双瞳开始温度回升。
依入身边的温暖怀中，薰把裹着的缎被紧了又紧，『嗯，好可怕啊！』
『那就不要写日本怪谈研究的论文了。』他无奈的看了眼床边柜上那厚厚一摞，封面或诡异或恐怖的参考书籍，『帮你拿到书房去吧？』他太了解她苦手的事物了：哪怕只是书本，可怕的东西就是可怕的东西！
『不要！只要你握着我的手就不害怕了。』松开握皱的被单，她纤丽绵软的手掌与他修长有力的手掌十指相扣。指尖轻轻摸着他掌心微微隆起的茧，屏息聆听着他的沉稳心跳。
『呐，还记得第一次的见面吗？』丈夫的清俊横颜令她开始渐渐忘却刚才的噩梦，甫定不安的灵魂。她努力用甜美回忆驱逐占满思绪的黑暗，『就是在冲绳海边哦。』
『嗯。』他的寡言倒是多年的一如既往。
『那时候，为什么会想过来安慰我呢？』环住他的胸膛，她灵动琥珀便对上他沉稳黑曜，『是不是一见钟情啊？』
『不是，』他实事求是的作答，『当时我以为你失恋了，又是在海边，可能想……』
『啊~啊~！好失败啊~！』装作失望的样子叹息着。他是个从不违心的人，薰太了解了，所以许多许多在脑海里酝酿了很多遍的话，即使偶有机会问过，她也未奢望会有答案。
而他原本很多本无人可触及的原则，也常常在她的"攻势"面前便全线崩溃。带几分娇宠的无奈口吻认输，『再睡一下吧，明天不是还要赶飞机吗？』
『对哦，我都忘记了。』她笑着吐舌，暂时收兵，掩起一丝受伤的表情，重又回复在他怀中的安稳睡姿。
握惯了球拍的修掌抚弄着鸦羽般的黑亮发丝，听她的呼吸渐渐深沉。他想起那个堪称完美对手的男人，也曾勉力不露出情绪的，对他问过相似问题。
是的！他实在无法回答：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喜欢的。但他知道的是，从如果不是平素习惯成自然的沉稳，他早就不待牧师那句稍显多余的问话前把指环套进她的指尖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中从未这么肯定过一件事实！
他感谢生命的巧合，让本该在人山人海里飘过的平行线相交。
第一次的偶遇，第一次的相识，第一次的约会，第一次一起去看电影，第一次在雨季中因为观点相触而争执，第一次在秋叶里羞怯的彼此道歉，第一次在初雪的公园长椅上相拥取暖，……，一切都是那么简单，新鲜，自然而然。
已走过的四季，她是唯一。而他，也早已将人生的无数个最后一次，预支给她的生命。
只是，一贯的内敛，让他不知如何开口向她倾诉这种情愫，直到此刻，才发现这种无言，对彼此也是一种伤害。而有时候，让人长久期待的，仅仅是在那么多次的拥抱和回眸中的一声轻语而已。
温暖夜风吹拂着白色的窗帘，月光在完美横颜砌出淡淡的影子，他半阖的双眸，此刻却似千阳初升。
把蜷成猫眠的身体又抱的近些，一贯严肃的表情，添了暖暖一缕浅笑，轻声在她的唇间低语着亘古的魔咒，『爱してい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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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没有下车，他看着婚礼的人群，正欢笑着从教堂里拥着一对新人出来，踏着欢乐的礼堂钟声。
不期然，他忽然想起薰曾最喜欢哼唱的Jazz：If I didn't care……
If……如果……
如果，那天没有带薰去那座修道院，没有发现内心的真意早就不是最初的约定；
如果，他没有注意到她在圣像前轻阖着双眸祈祷，而清润的阳光照射在她光洁面颊，像神殿上清凉的圣水；
如果，他不是因为好奇打开她掉落的小小护身符；素纹纸签上：她的名字，他的姓氏；
如果，财团没有那次危机；
如果，他不是那么自信，经年不曾费心联络过她；
如果，她与那人的生命轨迹相左；
如果，…………
太多的或然率，此刻都在事实面前，变得毫无意义。
迹部明白，他来的太晚了。
迹部注视着被白色祝福围绕的两人。他从未觉得薰如此刻动人，而新郎的浅笑，迹部也承认他从未看过。
零秒加速的法拉利绝尘而去。
一个月后，迹部与戴维斯小姐的婚讯成为各种媒体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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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阿密机场外的暴雨有趋小迹象，而雷暴也已经平息。
一个机组人员从通道殷殷的快步上前，『Mr.Atobe，您的飞机已经准备好随时起飞了。』
『知道了。』迹部打发走乘务员。
薰微笑起身看着多年老友，『我送你。』离开冰帝已经如许时光了，即使再见到迹部，她心里也已无涟漪。
但此刻迹部忽然沉默，猝不及防的转向薰，轻握皓腕把她引向身边，『有件事，十年前本大爷就想做。如果，当年那样做了，是不是今天就是另外的结局？』
在薰来不及回神的瞬间，迹部已经以吻封缄。
『代本大爷向你先生问好，再见。』薰呆呆的立在原地，目送迹部头也不回的走向贵宾通道。
交换号码？没必要，如果迹部想，随时都能找到薰。只是，十年前是笃定，十年后是不能。
暴风散去的天空格外晴朗，航站楼的巨大落地窗开始迎进阳光。
薰竖着耳朵听着每一次航班信息：今天一定要飞回东京。
因为，她要亲耳听手冢国光说——
————『结婚纪念日快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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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我，大概是个爱你的人。迹部……景吾。
正如我轻易的爱上了Tokyo，因为那里有你的味道。
独自在脆弱的青春上舞蹈、在缪斯的礼物前半心半意，独自演出着我和你的三幕剧。
心悸的猜测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会遇到谁，是你吗？盲目的慌乱的为了靠近你，而相信了爱情。
平行线因世界的旋转而相交。那么一切的起点，只为抵达你。
带我去你将要去的地方吧！因为在那里我将获得永恒而神圣的宁静。
爱的圈子，其实很小。
你转身，我在。


【附录】
——If I Didn't Care——
The Ink Spots-墨水点乐队
1939
DECCA唱片公司
if I didn't care more than words can say
如果我不在乎，我就不会言不尽意
If I didn't care would I feel this way?
如果我不在乎，我怎么能感觉得到你的真心？
If this isn't love then why do I thrill?
如果这不是爱，为什么我会颤抖？
And what makes my head go 'round and 'round
是什么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While my heart stands still?
仍在我内心停留？
If I didn't care would it be the same?
如果我不在乎，这一切会是相同的吗？
Would my ev'ry prayer begin and end with just your name?
我会一直为你祈祷？
And would I be sure that this is love beyond compare?
我会确信这是无与伦比的爱
Would all this be true if I didn't care for you?
如果我不在乎这一切会成真吗？
MONOLOGUE: If I didn't care honey child, mo' than words can say. If I didn't
care baby, would I feel this way? Darlin' if this isn't love, then why do I thrill so
much? What is it that makes my head go 'round and 'round while my heart just stands
still so much ?
独白：如果我不在乎亲爱的孩子，我就不会言不尽意，如果我不在乎宝贝，我怎么能感觉得到你的真心？
亲爱的，如果这不是爱，那么为什么我会颤抖得如此厉害？是什么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仍在我内心停留？
If I didn't care would it be the same?
如果我不在乎，这一切会如此相似?
Would my ev'ry prayer begin and end with just your name?
我会一直为你祈祷？
And would I be sure that this is love beyond compare?
我会确信这是无与伦比的爱
Would all this be true if I didn't care for you?
如果我不在意你这一切会成真吗？
————充满了反诘的无奈与伤感。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