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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Once Upon A Time。(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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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田和宁次一前一后被各自的好友推上前,雏田身着嫁衣,不由得踉踉跄跄,差点跌到宁次身上。宁次的礼服朴素简单,长发如往常束在身后,若不是这般场合,仿佛只是参加议会,表情更是与当下不协调的微微不耐烦,大约是对小李的打了鸡血般的大动作感到无语。自始至终,宁次的眼神没有落在新娘身上。
雏田只感到头晕目眩,一阵天旋地转。这番景象,真是有些光怪陆离了。身旁就是未来的丈夫——且不谈,也是这段时间日向府的男主角,如今突然不声不响,像是凭空消失又无端出现,就这样漫不经心站在了面前。
她的心抑制不住的扑通作响。
男忍们像是找到了繁忙工作之余的一个突破口,在经过日常东奔西跑,为村子建设劳累的不可开交的生活后,算是找到一个好时机狠狠狂欢一把。彼此开着玩笑,推着杯盏。
“——然后我就忍不住地把它翻了过来,不由分说扑了过去,真是这辈子都没试过的…”
“噫…你们在聊什么啊?!”天天羞红了脸,惊到咂舌。
丁次被打断后感到莫名其妙的眯着眼睛:“烤肉啊,不然咧?”
宁次接受着男生们群而攻之的“袭击”,后者比前者显得更加兴奋激动,仿佛婚礼的主角错置一般,也是一副奇异景象。
“嗝,宁次,你要是对我们雏田不好的话…我就…我就…”牙明显不胜酒力,被灌的吐字不清,摇摇晃晃扑倒在宁次肩上,雏田都隐约嗅到一股酒气。
“你就怎么样?”宁次毫不在意挑衅,好笑一般挑眉反问。
牙话未出口,就捂住了嘴,向一旁歪歪一倒,连忙被几个同伴搀着走向洗手间方向。
佐井看着肩上胃里翻江倒海的牙,微微皱了皱眉头,鹿丸则是如往常一般厌世至极的表情。
“对不起,井野,好不容易从暗部腾出时间却不能和你独处,我很抱歉,我感到…”
笑面郎温柔而无奈,不由得止住了脚步。一番起哄声里,井野捂着发烫的脸,真想化作尘埃随风而逝。
“佐井,我是不知道,但是你要是再纠结一会,我发誓你只会感到很悲剧。”
鹿丸小心避着牙的酒气,催促着佐井。
“奈良,请问你是不是因为手鞠没来才这么气急的呢?”
“好啦好啦你们快去!”井野心想完了完了,本来想让这段关系成为闺蜜之间的秘密,这下成了这周新的谈资了…
众人夸张的笑作一团,雏田望了望身边的暗部部长本尊,之间宁次不惊不扰的神色,想必是身处同一机构早就捕到两人频频幽会的风声。
宁次在热闹的大背景下不知为何显得有点落寞,并没有看过来。雏田定定的瞧着他,不由得勾勒出眼前人微垂的眼,眼下淡淡的阴翳,骄傲的颈。
不知道宁次哥哥此刻会想些什么。是否也是身不由己,一声叹息?
宁次察觉到了视线,漫不经心别过头来,
迎上一双盈着稚气和落寞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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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215楼2017-11-12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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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向府上早已聚满了宾客,昔日的同学,今日的战友,都被灯笼照的煜煜生辉。
    纷飞的笑意,微笑的面庞,仅为了祝福又一对新人的结合。
    日足步入场内的一瞬,热闹非凡的府内立即沉默下来,鸦雀无声,只听见雏田心脏跳动的声音,只是漏了好几拍,不成曲调。泪水还未来得及拭去,垂在长长的睫毛上,闪着微光,夹杂些许银丝的头发随风荡漾。
    日足缓缓发话。
    “今日是日向家族宗女日向雏田与我族分家嫡子日向宁次结合的日子,双方都是纯正的血迹限界拥有者,是白眼的又一次结合,将永远纯粹地沿袭而下。”
    长老们从初闻婚事的惊异,此时已是一脸坦然,坐在台下沉默。
    “其中,日向宁次是吾弟日向日差之子,日差为了拯救雏田,保护日向族的秘密而献身,亦以吾女与其子的结合慰问其在天之灵。”
    全场一片沉默。长老们都纷纷低下头,表示深沉的哀悼。
    宁次的长长碎发低垂,看不见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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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田有些心揪。她知道这个不曾深识的叔伯为何而死,也知道这其中的腐朽残酷。这个家族,有人被父亲的执念逼得没有退路,也有人因为没有父亲成为了折翼之鸟。
    宁次听见父亲名字时不由得握紧的拳,想要抓住什么,又自知是徒劳。他心中没有什么波澜,倒是第一次在这种大场面听见那帮宗家糟老头为往事致歉,有点不由得感到好笑。他不会唏嘘着感谢这慈悲,但也不会感到复仇的恨意。如今,心中像是废墟,已然没有了回响。
    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翻涌而上的歉意,轻轻扯了扯身旁宁次的衣袖。
    “嗯?”像是才意识到身边是日向雏田,宁次刹那的惊异又随而变成了漠然。
    雏田望见那双无底的白,吞了口唾沫,壮胆说了下去。
    “对不起…关于日差叔叔的事情…”顿了顿,好像又要鼓起勇气才能接着说,又像是在思忖用词:“我一直想对哥哥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没用也不用叔叔牺牲自己去救我…”
    宁次皱眉,像是听不懂这番话语,只得默而不语。
    雏田看着宁次没有发声,自顾自说了下去,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其实,中忍考试时,有那么一瞬我曾想过,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命去补偿一切…真的!我还想,如果宁次哥哥想的话我愿意以死…”
    “别说了。”宁次打断了独白,转过头,示意到此结束。
    昔日的回忆如黑色的潮水不停冲刷着心脏。
    雏田愣了愣,随而咬着唇,跟着气氛缓缓沉默。
    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日足已经继续开始宣读婚礼流程,场上只听见其喑哑有力的回响。
    “…雏田大人?”除非是雏田弄错了,宁次语气里是罕见的踌躇,近乎有些窘迫地轻声唤道。
    “嗯…诶?”雏田还在懊恼的想着什么,被扰乱的一瞬有些木然,不可置信地抬头,雏田别过头看向一袭正装的新郎。
    “中忍考试那时…伤口可还会痛?”黑夜里映着烛光,却偏偏看不清男子的表情,只听见宁次的低声呢喃。
    突如其来的一丝关心缓缓沁入心中。雏田恍神,一时间竟不知道回答什么。许久没有舒展的心慢慢展开来,细细密密的温暖一点点晕开来,又漫上了脸颊,映的更红。
    “嗯…已经痊愈了…”雏田吞吞吐吐说道。
    “哦。那就好。”
    又是一阵缄默,两人都心照不宣收了话语。
    反倒是日足先开口:
    “婚礼,开始吧。”
    纷飞的笑意慢慢淹没整个喜堂,淹没了两个人尴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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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216楼2017-11-12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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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雏田撒了一个谎。
      日向家族的人都知道,宁次在中忍考试上竖掌劈去的几乎是雏田的命。心口的穴位掌控着所有查克拉的流通,一旦毁灭那么其主人也将不复存在。当年宁次的一掌下去,猩红的血花立即漫上口腔,从胸口一直到嘴角,一道黑色的通道撕裂的皮肉,直入胸膛。
      雏田差点死掉。所以说,雏田的伤口从来没有好过。甚至连痊愈也说不上。
      随时可能发作的后遗症一点点折磨着雏田的心脏。一旦阴冷的天气或者旧伤发作,心口的深处隐隐作痛,有什么东西张牙舞爪从蜿蜒的伤疤下一点点蔓延而出,从心脏一直抵达口腔,痛苦迸发而出,随着血腥漫上味蕾,只能无助地用手捂住心口,忍受噬人的黑暗和无底的寒冷痛苦。
      平时外出做任务时,若是受伤,血漫漫渗出,随着隐约的疼痛。然而这小小的痛楚只能算作忍者的必修,真正的痛苦是从伤口到心口的伤疤间奇怪的纽带,仿佛血液从伤口一点点逆流而上,从那道疤痕的裂缝倾泻而出。
      每每看到捂着胸口的雏田,牙总是开玩笑说雏田身为忍者连一点小伤也受不了,雏田只能苦笑。
      但最可怕的后遗症并不止痛楚。
      宁次一掌下去的一瞬间,那模糊的视角,飞扬的鬓角,深深的恨意都深深铭刻在胸口,变成了永恒,只是不是快乐与美好,是无尽的迷茫与绝望。
      每每回忆至此,恨意的面孔从未褪色般浮上心头。血液随着回忆倾泻而出,直至腥甜溢满嘴角。
      那道蜿蜒的疤痕的温度总是比其他地方凉了几寸。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冰封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所以说,日向雏田从来没有好起来。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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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的流程在众人的欢闹和期许中已然结束,窗外依旧一片哗然。
      宁次和雏田麻木的跟着日足的指示,没有默契的完成了婚礼,至此就已经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雏田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不由得失落。自嘲般的想着,没想到这一辈子就是以这样的姿态走入婚姻殿堂。
      没有想象中的无比欢愉,身边的人也不曾紧紧攥住激动的手。
      一席布帘轻而易举将屋外的喧闹隔离起来,只剩一屋子的沉默和不安的少女。
      雏田不顾嫁衣的后摆已经落在地上,蜿蜿蜒蜒托起细细一层灰尘,只是不安地踱步,精心打理的头发此时垂落着。
      轻轻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酡红的云翳从宁次那一句轻描淡写的关怀伊始便久久不褪。可能是来自日向宁次,雏田有种受宠若惊般的诧异。
      远处依稀传来男孩子们把酒言欢后放肆的笑声,其中不乏些许关于洞房花烛的玩笑。即使是单纯的雏田也是知道新婚之夜会发生什么的。
      想到这里,蹙眉,万千不安夹杂着害羞一股脑爬上心头。
      或许,这将是难过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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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217楼2017-11-12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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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一年份的更文已经更完了 拜~վ'ᴗ' ի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218楼2017-11-12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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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啊...就知道肉 这种东西是急不来滴


          IP属地:美国1225楼2017-11-28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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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宁次~记得要温柔点嗷~”男士们围坐着,发了疯般给新郎官劝酒,顺带说一些终于能名正言顺脱口而出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字眼,毫不顾忌后者一脸黑线。
            “居然就到了可以光明正大XXX的年纪了,嗐,真是羡慕你这小子。”不知哪位好事之徒如是说道,其他人立马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就差拍掌示意。
            “XXX?什么意思?”李洛克慢半拍的呆坐在饭局里,由于被严令禁止沾酒只好百无聊赖默不作声,此时圆圆的眼里闪着好奇光芒。
            “这个…就是…那个啊!”
            “哪个?”
            “…这小子真是单纯的没药治了吧”
            扶额,众人下定决心不再深入谈论这个话题。
            “到底是什么啊?修行?绝招?咖喱饭?”
            “对,就是修行的意思。”鹿丸巴不得赶紧堵住小李的嘴,敷衍的允着,话语里没几分可信度。
            “嗯?”佐井闻声看了过来,皱眉。“原来不是做⊥爱的意思?”
            本是在一旁石化,整场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油女志乃,俯首淡然饮着酒,听闻此语“咕唧——”一声呛出声,狼狈的擦着嘴角。
            “哦哦。”小李后知后觉,自知话题敏感便嘟囔着低下头,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也泛起似酒精引起的温度。
            “喂,你是不是直率过头了…”鹿丸掩面,想要逃离这个麻烦的话题反而越陷越深,众人喝的三三两两发出梦呓般的嗤笑。
            宁次不常饮酒,在众人的推怂下也只是漫不经心小酌几口,听闻至此,微微恍神。
            新婚之夜啊…
            只感到麻烦无趣。这荒谬的婚礼居然还有附赠品,所谓的夫妻之实在这段关系里显得多么苍白可笑。
            宾客终究是散了。
            喧哗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只剩下一个原点,随着满地狼藉的纸花翩翩起舞。
            所有的玩笑话,碰杯声都归于沉寂,与浓重的夜色混杂在一起,似在屏息窥探地上所有真伪虚实。
            少年轻轻转身,冬夜寒冷,呵出的气息沉稳,漫着白雾,久久不散。和着飞扬的黑色发丝略显有落寞,与素白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一切模糊
            寂静的院子里突兀的响起迟疑不定的脚步声。
            侧目,是雏田。方才送走宾客,在颓无一人的院里,低着头,显得有些单薄。
            今夜很冷。新娘仍是身着毫不御寒的裙,不知所措像是无处安置的手臂暴露在凉丝丝的空气中,肩头僵硬的小幅度颤抖,嘴唇不易察觉的轻颤着,在室内泛着红的小脸此时冻的微微发白。
            宁次恍惚记得雏田身体畏寒,小时候还屡发重病,感冒发烧算是家常便饭。
            尴尬的顿了顿,手指不自主伸向了自己的外套纽扣,想要覆上对面羸弱的肩。
            “雏——”
            话音未落,雏田没有察觉,低着头,拖着步伐怯怯的远去,步子里带着几分逃也似的急切。
            手指又缓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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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226楼2017-11-30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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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的避之唯恐不及吗。宁次看着远去的背影,没能理清其中缘由。
              迟钝的大脑没有看出千丝万缕的羞涩和无措,日向宁次终是没能揣度出新娘子内心的纠结挣扎。于他,婚姻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不过是一个标签一份名义,坦然面对又何妨。
              转念一想,又得出了答案。
              漩涡鸣人。
              无可奈何的自嘲,拍了拍肩上不知几时落上的霜花。
              转身,恍惚没有了方向。
              当下还要回暗部吗?今夜的嘈杂喧闹加上酒精作用,早已没有了工作的兴致。
              这从小居住的日向宅邸显得多么陌生荒凉。竟一时间找不到去处。
              浅浅的叹息,最终还是回到了杯盏狼藉的房间里。四方室内没有了宾客的喧闹,屏息般的安静略显突兀古怪。
              桌上的狼藉提醒着今晚的狂欢,却也只剩酒水。昏暗灯光照的人落寞。宁次坐回位上,没有了好友的讥讽调笑与无休止的劝酒一杯又一杯,此时却独自揽过酒壶,液体和容器触碰发出轻响。
              宁次极少借酒消愁。于他,永无止境的修行要现实的多。实力才能解决所有烦恼,逃避和自欺欺人是懦弱者的庇护所。
              奈何今夜,日向宁次也只能仰仗这酒水打发时光。
              “鸣人君…”
              恍惚,宁次好似又听见了那一声细小的叮咛,怀着羞涩,歆慕,鲜活的爱意…
              那是今天无意间看见雏田与鸣人暧昧的动作。雏田轻扯衣襟时脸上的犹豫和漫了半边天的红霞,与在自己面前眼神忽闪,只欲逃离的女子判若两人。
              那双眸中溢满了笑意,揣着羞涩的潮红,低飞的裙摆,漂亮的衣襟。墨色头发上闪亮的光泽,缓缓垂下的衣肩,搭在肩上的手…
              一时间愕然,宁次用力撇过头,手指深深嵌入黑色发丝,企图赶走着不明的记忆。
              只是一瞬间雏田向鸣人表露的心意的画面像是在轻声嘲笑。一向浅笑的女子在微醺酒意里反倒愈发清晰,又变成了孩提模样,短发乖巧的落在耳边,歪着小脑袋,怯生生躲在衣角后面,探出两只稚气的眼睛:“宁次哥哥”。
              记忆像连不上的胶片一样,忽而一转,那是碎裂的笑容,冰凉的空气,纷飞的血花,随着似风的掌锋,直直划向眼前惊恐的女孩——
              无端的感到一丝烦躁,平日素无表情的暗部部长甩开回忆,复杂的情绪倾泻而出。
              举起桌上的酒杯,清冽的液体缓缓流入食道。
              原本清冽冰凉的液体仿佛燃烧般一路倾泻而下,从口腔一直到神经深处。
              而恰好,宁次是喝不得酒的。
              今日看见的一切,纷飞的灯笼,宾客的笑声,低飞的裙摆,漂亮的衣襟。日足喑哑的声音,长老们木然的脸,缓缓垂下的衣肩,搭在肩上的手…慢慢化作模糊,随着酒精的作用一点点恍惚。
              只是记忆里的那个女孩还隐隐约约闪烁,她亲切的挥着小手,亲昵唤着哥哥,然后在雪中忽闪着睫毛,流露着惊恐和害怕……
              心脏一阵隐约的抽搐。
              举杯,又是一阵冰凉,转而化作火热,燃烧着喉咙,直到心脏。
              酒精渐渐**了直觉,**了记忆甚至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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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227楼2017-11-30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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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到第几杯时能忘掉这所谓的烦恼?
                宁次数着。
                一杯,两杯,三杯……直到第七杯
                眼前的一切已经颠倒了过来,模糊的灯光,隐约的风景,泛白的酒杯。
                眼前的一切都转了个圈,模模糊糊,光怪陆离。只是什么东西慢慢的在清晰。
                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情绪变得麻木迟钝。
                起身,酒杯洒了一地,清冽的液体像是把房内的事物都泼淡了一般。
                醺然的他扶着墙角,缓缓移动。眼前的景物都颠倒了色彩。再也看不清了。
                只有一个模糊的光圈依然亮着。不知道是谁的房间。
                酒精的作用下,一点点移动向那不切实际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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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228楼2017-11-30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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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雏田看见窗外摇晃的人影时,还以为是尚未归家的宾客在院里找错了方向。
                  经过一整天如梦如幻的婚礼,雏田脑子里一片浆糊,当下在浓重夜色中更是搅不动,迷迷糊糊的探头,捉摸着这个不速之客的举动。
                  眨巴着眼,寻思着要不要出门问好呢?
                  这么晚了还在府上,想必是喝醉了吧。有些不知所措,雏田身边缺乏着喜爱热闹排场,寻酒作欢的人。事实上,日向的人素来喜静,或许是在这清白分明的宅邸里待久了,骨子里都生出一股清傲。
                  那,怎么应付醉酒的宾客呢?
                  雏田疲倦又紧张,眼巴巴看着窗外摇晃的人影愈来愈近,眼睛扑闪着,在努力运作脑瓜思考解决办法。
                  推开门给他指明大门的方向吧。
                  雏田实在不忍心这个不明人士在寒冬夜晚里最后躺倒在走廊某一个角落,盖着刺骨的风入睡,思忖再三,决心直接面对。
                  理了理没来得及换下的衣着,和略显凌乱的头发,雏田细心思的倒了一杯热茶,想要给门外的人驱寒,小心翼翼端着茶盏,随后走向了今天已经被亲友们推拉过无数次的门帘——
                  “那个…不好意思…宴席已经结束了,大门在那个方向,向前直走再左拐就到了,这么晚了,请早点歇息,承蒙您的关照。”
                  语罢,稍顿,想了想:
                  “对了,请…请喝点热茶再走吧!”
                  毕竟是不明身份的陌生人,雏田怯怯的推开了一道不宽不窄的缝,屋外的寒冷空气缓缓流入屋内,暴露在外的肌肤不适的浮上寒颤。雏田像是被老师提问的学生,一股脑把答案噗咚噗咚吐了出来,低着脑袋没有朝门外看去,只是望着自己的脚尖排演着要说的话。
                  说完,雏田把握在手里微微有些烫手,几欲洒掉的茶水,向门外的人送去——
                  “请用…...欸?”
                  雏田一惊,门外的人实在太出乎意料,茶水终究还是洒了出来。
                  两双相似的瞳对上了,一边像明亮的月光,一边像不见底的黑夜。
                  新娘看着这位将被称作丈夫的男人,在寒夜里吐纳出白色气雾,身上隐约酒气,平日里身影像雕塑一样挺拔清冷的人此时微微俯首,手指深深嵌入发丝之中,波澜不惊的面容里此时恍惚透露着一点难受的神情。
                  茶水打湿了了宁次一大片衣料,但后者并没有太大反应,像是冰没有察觉到。
                  “宁次哥哥…?!”雏田惊呼出声,连忙推开门帘。
                  宁次一个趔趄进到了屋内,步伐间撞到了雏田的头,但雏田也顾不上揉揉脑瓜,半扶半推的才能勉强维持这位不速之客的平衡。
                  雏田来不及细细琢磨这背后的深意,一面搀扶着,一面踮起脚尖避着几欲拖地的裙摆,凭借着少的可怜的经验勉强把宁次送向床边,然后时机没控制好的一松手,后者跌坐在床沿,身体碰的一声闷响。
                  半昏半醒的宁次微微皱眉,随后恢复了常态。
                  雏田松了口气。
                  雏田踌躇了,停下脚步环顾房间,赶紧拧了条热毛巾,慌慌张张的折好,一路滴着水珠走到宁次面前。
                  毛巾散着微微的热气,宁次头靠着墙,微微低垂,凌乱的黑发挡住了表情。
                  新娘像芭蕾舞演员一般左右迟疑着步伐,轻轻咬着嘴唇。宁次完全没有察觉一切,此时沉沉的呼吸着。
                  最终,小心翼翼俯身蹲在新郎面前。
                  醒着的人面对着深醉的人,望着熟悉的五官,只是没了平日里的危险气息,雏田却忍不住心跳飞速。伸出手,触碰到了男人的脸颊,心虚一般迅速缩回。迟疑了一会,壮胆起用手轻轻将垂下的发丝撩在耳后,不知道是动作过轻还是醉的太深,宁次没有反应。
                  眼前,是宁次微微颤动的睫毛,在阴影下显得略为深邃的五官,和难得舒展的眉眼。雏田一恍惚,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像个陌生人,像是一个回忆之外的产物,穿越了时间颓然坐立在面前。
                  啊,难怪…毕竟大家都已经长大了…
                  雏田心里无奈的笑着自己,又觉得有些荒谬:自己和宁次哥哥在同一屋檐下,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感慨?分明是从小孩相伴到了如今苍天模样,当下倒像是很多年没见的路人。
                  记忆中,上一次认认真真端详对方面孔还是幼时,是三四岁初见的那次呢,还是中忍考场上决斗的那次?
                  记不清了,彼时还未长开的小脸,如今已经成了俊朗模样,眉眼间藏着难以发觉的荒凉。可能所见到的宁次永远都是一副严肃傲然的神色,此时醉酒的人像是瞬间把故事都卸下,展露出最无忧的样子。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幼年的小脸已经有了棱角轮廓,阖上的眼睑下方有轻微的紫色阴影,在干净的面庞上显得有些突兀,大概是在暗部昏暗的灯光下没日没夜阅书留下的。宁次的鼻翼微微颤动,呼吸里隐约还有酒气。即使是婚礼,宁次仍然系着护额,像是在遮掩着什么秘密。
                  雏田不自觉端详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恍了神,然后努力把自己从回忆里拉了出来。毛巾已经有些微微发凉,用手细心捂了一会,开始小心翼翼用毛巾擦拭着新郎泌着细汗的鬓角,动作尽可能轻柔,生怕扰醒对方。
                  额头…嘴角…勾勒着丈夫的脸庞,雏田紧张至极,即使于己无关,却出于本能般反应生怕眼前的人惊醒投来责问目光。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229楼2017-11-30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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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田屏息,聚心凝神拭去污垢,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越凑越近。
                    正欲起身时,视线掠过了宁次方才阖上的眼睑——
                    此时却对上了半闭半睁的眸。
                    >>>
                    雏田一惊,忙不迭起身,差点将身旁的水盆打翻。
                    “雏田…大人?”
                    宁次头闷闷的疼,却也顾不得那么多,看着眼前的人,模糊的神色中有些惊奇。
                    雏田赶紧将毛巾藏到身后,又回复到平日里微微低着头的姿态,把不怒不喜的神情藏进了深深的阴影里。
                    大脑飞速运转,硬是吭不出声。雏田嚅动嘴唇,只觉得喉头被噤声般喑哑。
                    尴尬的空气充斥着窄窄的屋内,并且迅速发酵出不堪的味道。
                    如是情势之下,宁次微微起身,长发随着动作又落了下来,彼时的眉眼中又恢复了几分平日神态。雏田则是被定身般立在原地,只是努力的藏着身后的毛巾,指节被湿润的织物沁的有些发凉。
                    “抱歉。”
                    终究还是宁次先一步理清了大概,记忆里最后的碎片是无尽的杯盏,和黑夜里微微的灯光,然后就像断了片的电影,直接连接到此时此刻了。
                    “没关系…”雏田几乎是没有动作,俯首,细若嘤咛。
                    宁次看着眼前脑袋像是要埋进阴影中的人,心中莫名爬上一股烦躁。
                    无时无刻,随时随地,她好像面对着炼狱,恶魔,永远只有逃避和惊恐。
                    酒意还在作甚,脑袋深处钝疼叫嚣,比尖锐的疼痛更加令人不快。
                    新婚之夜,两人以夫妻的名义面对着彼此,眼里却没有丝毫火花。一边是胆怯逃避,一边是无谓漠然。
                    气氛诡异的可怕,雏田看着这阵子发疯般寻找的人,更觉尴尬。像是失语症再次复发,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
                    “打搅了…”还在醉酒,大脑像是**一般组织不出复杂的句子。
                    宁次用所有的意志力赶走了脑海里的叫嚣的疼和胃里灼烧般的翻滚,语罢便要起身。雏田木木的抬起头来,不知所措的微微张嘴,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把话吞进肚子,埋下了头。
                    又是这个表情。好像时刻提醒着自己是个可憎之人的表情。
                    宁次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厌恶,不管不顾的起身,想快些甩去身体的钝意和心底的压抑。到底是不常饮酒,起身的一瞬只感到头内炸裂般的疼痛,不自觉身子一倾,被酒精**的知觉像是慢半拍的棉花垫,失去重心的感觉迟了几瞬才传达上来——
                    “小心——”雏田赶紧上前搀起醉酒的丈夫,话语里透露着关切。
                    宁次定了定神,打心眼里厌恶这种身体不由控制的感觉,却并不能驱走酒精带来的麻木感和迟钝感。
                    “多谢…告辞。”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230楼2017-11-30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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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次推开了雏田关切的手,稳住了重心,经验告诉自己勉强还是可以出了这个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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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终于思忖好了句子,雏田轻轻拉着宁次的衣角。“不,宁次哥哥,请先留下来吧。”
                      宁次顿了顿,眸子里流露过什么,随后像是没有听见般摇摇晃晃走向门帘。
                      雏田见状连忙拦在宁次前面,没有杂质的淡紫色眼眸定定的看着,像是鼓起勇气的小动物:“宁次哥哥留下来吧。”
                      “为什么?”微微挑眉。即使醉酒,话语中的漠然并没有少分毫。
                      “我…”雏田语塞,垂下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
                      宁次没有顾及,便欲动身。
                      “…我打翻了茶弄湿了你的衣服,现在出去会感冒的!”
                      一怔,却看见那张小兽般的小脸上绝对认真的神情,宁次不由得心里好笑。到底是衣食无忧的大小姐,没有遭受多少生活的残酷。身为一名忍者,宁次不记得多久没有听过类似“感冒”“着凉”的词语了。又身处极度森严的暗部,危险与伤口已是家常便饭,这番话听起来多像孩童之言。
                      雏田没有看出宁次的嘲弄,肩头颤抖着,自顾自往下说:“如果执意要走…不如我陪你回房吧。”
                      看着宁次隐忍的表情,雏田担心他会一出门就随着酒意跌坐到某处,只好让步补充道。
                      对于这类小题大做的话,宁次自幼丧母,并不习惯,不由得感到一丝烦躁,但是眼前的眼神坚定,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迟钝的大脑也一时间不知道拿什么理由搪塞。
                      “那走…”
                      宁次眼神只是落在雏田身后,便欲动身,却瞥见了雏田苍白的脸庞,又望向窗外的寒风作响。
                      “那我留下吧。”
                      雏田没有听见宁次言语中的转换,只是松了口气般,微微松开了颤抖的手。
                      心中巨石轰然落地。不知为什么,看见带着深深醉意,眼眸里写着沉沉疲倦的宁次,雏田的心隐隐不忍。
                      宁次立在原地不为所动,又是一小阵尴尬的对视。冷冷目光的打量着身处的空间,整洁到一丝不苟,软床上是素雅颜色的被枕,一如主人的浅澈。女孩子气的物件像是玩偶,镜台,收藏的小饰品被收拾整齐,也不知道平日是以怎样的心情去打理这一方天地。
                      雏田心扑通跳动着,忙乱的随着宁次的视线看去,像是被检查作业般害怕一个纰漏造成不妥。
                      幸好,婚礼前和花火细细打点过。
                      “宁次哥哥先坐吧,我先去换身衣服…”雏田逃也似的打破尴尬,提着裙角慌忙的走向里屋。
                      背后像是被目光灼烫。
                      在这个人面前,她总是手足无措,紧张到难以呼吸,仿佛所有弱点都大方暴露在他澈透的眼底。因此无法在目光能及之处有太多交集。
                      只想逃离。
                      而实际上,宁次的醉意已经巅至鼎盛,眼前的景物模糊而不可见。
                      终究是跌入了沉沉睡意。
                      >>>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231楼2017-11-30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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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田沐浴着疲惫的身体,洗去这一天的光怪陆离不知所云。
                        手掌捧了一汪水,然后从指缝里泄下,发出清响。
                        几乎是花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雏田也不知道自己在逃着什么。把身子埋在温暖的浴池里,仿佛每寸肌肤在氤氲的水雾里舒展开来,贪婪的呼吸着奢侈的暖意。
                        墨色的发丝在水里肆意散开,沾着湿气,泡沫破碎发出细微的声音。
                        等会怎么和宁次哥哥相处呢?
                        简直不敢想象,这样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人,在这漫漫夜色里,像伸手可及的月光。
                        又像凌冽的风。
                        深吸一口气,雏田强迫自己从温暖充斥睡意的水里倏地站起,温差让肌肤有些不适感。沉重的衣裙此刻在角落,好像在安慰雏田繁复的一天已经过去。
                        换上清爽合身的浴衣,挽起还在嘀嗒水珠的发丝,雏田迟疑的看着透过满着水汽琉璃的模糊景象,纤细的脚踝像是欲迈出,又像是又一次逃离。
                        被水泡的微微发白的指尖轻轻推开了金属一般凉的门。
                        >>>
                        “抱歉…久等了,宁次哥哥。”
                        身上的负重感轻了很多,可能是因为着装的关系,轻飘飘的浴衣覆在肩头,显得自在又轻松。雏田顺势强迫自己挺直了腰,破天荒的抬起头,直直望向那个身影。
                        他没有离开。
                        走进了才发现再一次阖上眼的人,均匀的呼吸声。
                        想必是累极了。不知道这么多天,他是在暗部没日没夜的批阅文令,还是在某处阖眼冥想?
                        原来我们都活的并不轻松自由。
                        雏田蹑手蹑脚的熄了灯盏。如今连烛光扑闪的声音都灭了,房里终于归于夜的沉寂,只听见窗外风呼啸的声音,和宁次呢喃般的鼻息。
                        或许只有灯光散尽的时候,雏田才收起了所有细如尘的心绪,愁的,哀的,痛的,全都灭了。黑暗里,看不见眼里的落寞,深深浅浅。静静的站着,听了一会风声,又感觉有些冷意。
                        轻轻的咳嗽,雏田拼命的压抑着喉头的涩意。
                        宁次倚坐在床沿,姿势看起来并不舒适,睡的不知安稳与否。雏田不敢惊扰他,便在黑暗里默默看着,这个稀奇的来客。
                        白眼下的黑夜依稀能辨清方位。雏田轻无声息的靠近了宁次,伸出手,用极轻柔的动作,拉起一角被子,柔软的触感传来暖意,然后缓缓覆在宁次身上。
                        “咳…”或许是旧疾,又或许是稍染风寒,雏田没抑制住,在夜里有些唐突的发出轻响。
                        倏地,手底的沉睡的人警觉的惊醒,本能的调整好防御姿态,刹那间的气流带着危险气息冽冽袭来——
                        “谁?”
                        >>>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232楼2017-11-30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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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雏田差点被强大的力量碰倒在地,忙不迭回答:
                          “是我!宁次哥哥!”
                          即使在酒意和睡意里,出于本能的自我防御瞬间便能触发。雏田愈来愈觉得,宁次像是森林里独来独往的兽,身体里蕴着不可测的力量,平日里却只看的见一双深不见底的眼,藏在黑夜里,在安静的风里随时能准确撕咬向敌人的要害——
                          宁次哥哥已经强大至此了吗。
                          宁次闻声迅速收了掌锋,覆在身上的被子早就落了下来,确认眼前的人没被伤及,开口,是略低沉的声音。
                          “雏田大人…抱歉。”
                          在危险里待的太久了,体能机构已经如条件反射般随时待命,记忆迟钝的漫了上来,方才想起当下的前因后果,自觉唐突。
                          雏田顺势接过被角,爬上床沿,像是在隐瞒什么一般:
                          “不,是我上床的动静太大才扰醒了你…”
                          身子蜷缩在最里面,被子被揉的凌乱,战战兢兢的声音有些发抖。
                          一面有些懊恼自己的掖掖藏藏,畏畏缩缩,但身体不受控制般,被方才强大的力量有些惊吓,还没有回过神来。
                          宁次勉强清醒,脑袋里的钝感还在叫嚣,听到这里不免有些惊奇:
                          “你要睡觉?”
                          “是…” 雏田紧张的声音有些尖细,攥紧了手下的被角,恨不得像只鸵鸟般把脸也藏了进去。
                          既然已经撒了谎,只能自顾自圆下去了。
                          宁次挑眉。
                          “和我?”
                          声音里是隐隐的嘲弄和戏谑。
                          雏田被这反问一惊,支支吾吾无法作答,蒙上一半的被子下眸子扑闪,即使在黑暗里也能感到倏地冲上脑袋的血液把脸颊烧的发烫。
                          新婚之夜,新娘与新浪同床共枕几乎是约定俗成的公开秘密。宁次自知这场婚姻的性质,并未曾深想过这一层。
                          话已出口,自知这问题的答案,宁次并不惊慌。
                          想必是日足和宗家对这桩婚事的密切关注罢。
                          脑海里浮现出庞大的阴影,藏在两人成婚的夜晚,像是好事之徒一般窥探二人的进展,是否遵了宗族旨意……
                          一阵反感。宁次抑制着翻滚的烦躁和叫嚣的灼热感,尽力不去迁怒身旁瑟瑟发抖的人。
                          倒真是出奇的懦弱。她从前就是这样吗?
                          记不清了。
                          既然如此,宁次漠然别过身,决意不再遵从这荒唐的游戏规则。顺着宁次与夜色混在一起的发丝,空气里奇妙的衍生出一股电石火光的冷意。
                          雏田见宁次没了动作,怯怯的蜷在里端,嗅到了一丝强大的压迫感,便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感知到身后的畏缩颤抖,宁次更是嘲弄般觉得好笑——费尽心思留自己在房里,只是为了违抗自己的内心以遵从父亲的命令吗?明明那样排斥和恐惧,却还是逼着自己去接纳一个对其毫无爱意的人……
                          真是可悲。
                          “我不会碰你。”
                          宁次的声音冷漠如常,像是处理一件手头任务般好整以暇。
                          雏田被这句话扰的不明所以,却不知如何作答。
                          宁次便把这当作是满意的沉默。自嘲般笑了笑。
                          看来果真如此。她未免也太轻视日向宁次了。
                          微微扬起傲气的下颌:
                          “睡吧。”
                          语罢,便坐在床沿,没了声响。
                          无边的喋喋,有疑惑,有惊讶,密密麻麻在雏田脑中轰然袭来。铺天盖地的沉默搅着厚重的夜色,幻化出一片光晕。一整天的景色像连不上的胶卷,耳边仿佛是吱吱的电流声,开始放映着这唐突的欢聚,盛大的荒唐。
                          心里沉沉的,像是被丈夫的背影压迫的喘不过气。
                          却终究还是在深深的紧张和不安下高度紧绷也运作愈来愈缓的思绪里,一点点阖上了眼帘,那背影也在慢慢模糊——
                          跌入了稠稠的睡意之中。
                          房内的花烛湮灭的烟雾,带着一丝甜腻的香气,久久不散,直至梦里。
                          >>>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233楼2017-11-30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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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文在这一段已经被吞的没剩几个字了...码的我手都要断掉orz
                            思考很久,觉得新婚之夜没有H比较合情理,毕竟两人此时没有太多感情基础,而且宁次也是个理智的人。(hhhhh是不是很失望~~~)
                            不过下文里一定会有H的,毕竟作者本人也是个食肉动物


                            IP属地:美国1234楼2017-11-30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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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自己像只过气鸡🚬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244楼2017-12-11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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