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两人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了,卡西也已经在手术室里呆了1个多小时了,sergio看着手术中的字样没由来的烦躁,他害怕承认自己是在害怕,他怕再也听不见卡西的絮絮叨叨,再也看不见卡西没心没肺的笑容,他只是希望卡西能够活着,哪怕他伤势重的会变成植物人,sergio也希望他能活下去。转身看见一直坐在角落里的David,突然有些不忍心,David把自己缩成一团,他就那么坐在地上,脑袋埋在双膝之间,一头灿烂的金发有些发颤,于是sergio看清楚了,David整个人都在发颤,他不住的颤抖,6月份的天气,他居然抖得如此的厉害,像是在寒风中等待的孩子,没有温暖,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周围,没有谁能走过去照亮他的天空。
【David,还好吗?】刚刚赶到的Raul犹豫着是否要安慰David,他本想揉揉David的头发,但是看到他那样的蜷缩,终于还是讪讪的放下了,只是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恩。】浓重的鼻音从膝盖间发出,David并没有抬头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Raul见状也不再说什么,起身来到sergio旁边,焦急的朝手术室里张望。
时间慢慢的过去,没人知道手术室的门什么时候能够打开,没人知道被推出来的人是否白布掩面,等待是唯一的办法,sergio从没觉得时间是这么的让他讨厌。他从没想过关于死亡的问题,但是现在不争的事实在他面前出现,他迷惘了,他困惑了,他终于明白很久之前卡西就曾对他说过的话,卡西说“做我们这行的是拿命玩的,对于感情要么全部付出,要么毫不表露,千万不要爱一半留一半,到时候后悔的是自己,伤害的是别人。”那么卡西你明不明白如果你就这么离开了,David会怎么样?
6点钟的时候Jose和卡卡赶到了医院,从卡西出车祸之后卡卡就吩咐手下的人着手调查,而刚回马德里就听到了卡西出车祸的事情,Jose除了担心,更加疑惑是谁导演了这一切。看着走廊里坐立不安的sergio,还有一直站在手术室门前的Raul和cris,以及依旧蜷缩在角落里的David,有那么一瞬间Jose想立刻找出这出闹剧的源头,然后把他扔进海里喂鱼。但是他不能这么做,至少现在不能。
【cris你去买点吃的来吧。】Jose拍了拍cris的肩膀,后者年轻的脸庞上满是倦容,他点点头便快速的朝外走去,一旁的卡卡急忙走过来示意与他同往。
【Raul你先回去吧,卡盟莱特不能没人看着,再说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Jose看着Raul有些发红的眼睛,还是把准备好的话一句不落的说了出来,他当然能看见Raul眼睛里的疑问与不满,甚至还有强烈的责怪,但是他就那样平静的看着他,直到后者低头转身。
【Jose,你总是这样,从来不过问我是否愿意。】Raul虽然转身,但是这句话还是不轻不重的闯进了Jose的心里,声音不大,恰好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见。Jose一直看着Raul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走廊尽头,他还是舍不得回头,紧握的拳头像是要捏碎一般,“对不起Raul,我是为你好,以后你会明白的。”
7点钟的时候Jose让卡卡先回卡盟莱特并答应他卡西出来后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他,看着依旧不吃不喝蜷缩在角落里的David,Jose难受极了,他劝了David很多次,想让他先回去,但是无论他说什么,David都不回答,只是默默地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他是要等卡西出来的,无论是什么结果他都要亲耳听到,而不是从别人的口中得到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