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冷语,今满十二的他只是噘起嘴,整整被风吹歪的冠帽后,直接从敞开的矮窗跨了进来。
这是年长他一岁的兄长。
他的皇兄与他不同,不仅性格从小就比其他人成熟,听宫人们说,那张艳丽的脸蛋亦是遗传自其母上。
——其实从以前开始,他就爱来找他。
曾经他们也同其他孩子一天到晚往院子跑,可那段时光如今再回想起,已远得记不起来到底是什麼时候的事了。
彷佛自从桐壶更衣大人去世,皇兄就愈来愈沉默,也愈来愈警戒所有人。
「对了,今天父皇替我元服时还给了我一些糖,」他不死心,连忙兴奋地拿出怀纸:「吃点?」
可换来的,仍旧是无视。
那递在半空的手停顿好几秒,终究因得不到对方回应只好无奈地收起,可也没有动气,毕竟他只是担心他日渐削瘦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