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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魔戒长篇同人连载之天下第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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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江苏78楼2025-04-09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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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月光微弱,乌云惨淡,群星在沉睡的平原上闪烁,白银的骑士在烽火四起的大地上驰骋。
    疾风吹动着云彩,马蹄四飞,乌黑的马蹄重重地击打在地面上,好似战鼓隆隆。
    曾目睹过双圣树之光辉的双目正紧紧地盯向群山掩映的东北方。
    他的下巴绷得很紧,双眸好似熠熠生辉的钻石,闪耀着冰冷眩目的光彩。
    没有人知道他在看向哪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双眼究竟在看向何处。
    他的嘴紧紧地闭着,没有人知道,他的愤怒驱使着他几乎要将牙齿咬碎!
    愤怒而绝望的人是不需要思想的。
    男人的生活一向过得平稳而美好,他端方正直、为世人称道;兄弟和睦,儿女皆有出息。打过几次小战,也经历过真正毁天灭地的大战,受过几次小伤,也曾经被刀剑长矛贯穿。他天生筋骨强健,体质远远异于常人,富有计略,而不会轻易道出;行事稳健,从不轻易做出格莽撞之事,可每一次的越界,都带来了不可小觑的动荡。
    随着眼前的景色不停倒退,洛哈洛尔(战马名)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男人便已知道,自他不顾一切地披挂好甲胄、带上宝剑盾牌,自要塞中冲出之后,三十几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阳光虽然被邪神扬起的尘埃遮蔽,并不意味着这个世界陷入了永恒的昏黑,凭借着模糊倾斜的影子,男人还是可以估算出自己到底行驶了多久。
    两个昼夜已经过去,镶嵌着宝蓝色水晶的剑柄上凝结了一层细密的水珠,蓝底银丝的披风在风中猎猎抖动,能工巧匠纺织的披风并不会被灰尘沙土染脏,污浊之物沾染到披风之上,只会顺着其光滑的表面滴溜溜地滚下。
    唯独鲜血才能将这块披风染色,而男人非常清楚,十几个小时或者二十多个小时后,华丽精致的战袍与披风就即将溅上猩红温热的鲜血。
    就当男人脑中闪过“血”这个词汇的时候,马蹄便踏过一处水坑,积水迸裂溅射,让男人顿时从放空状态醒觉。积水映出了雪白的马,面容肃穆沉重的男人,以及他头顶灰蒙蒙的天空,天空背后,太阳散发着惨淡的光芒。
    太阳令男人联想到了一颗雪白的玻璃球,但是这颗球的外表已经沾满了灰尘,折射的光芒也暗淡了下来。
    太阳的热度透过尘埃,传播入大地,空间内依旧漂浮着尚未蒸发完的水雾液珠,半透明而肮脏的虹光在空气中四散,夜间尚未排放干净的热气从地缝中窜出,沉滞地停留在空中。
    “赤红的大地,如同人体的皮肤被剥落下后露出的猩红肌理。在此处,你喝不到一口水,而空气里充满了有毒的硫磺以及其他毒物。”
    “而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由赤色金属铸造的大地又会迅速地降温起来,猛恶的朔风在大地肆虐,你若是找不到容身之处,你就会在这里被活活冻死!”


    IP属地:江苏79楼2025-04-09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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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听说过很多有关于安格法乌斯的传言,都是不祥与充满了恐惧的。他曾派出斥候、探子与使魔,这些勇敢的人们翻山越岭,为他带来珍贵的可靠情报,有的人,一去后再也没有回来。
      刚刚男人经过了一处奇形怪状的岩石堆,方才他还在感叹,这风干岩石如同造型古怪的蘑菇,现在他却觉得,这像极了一个人在回头,看着自己再也无法归去的故乡!
      赤红的大地上,随处可见白色的石块与金属碎片。
      这些究竟是自然分解循环留下来的遗留,还是那些再也无法归家的精灵与人类化为的骨屑?
      大地一闪一闪地亮着,形态各异、宛若各式炮台的岩石在夕阳下拖着长长的尾巴。漆黑的蝙蝠在较高岩壁的洞穴中躲避着,乌溜溜的双眼兴奋而好奇地盯着贸然闯入安格法乌斯的银蓝骑士。
      于是几只狡诈而灵活的蝙蝠振翅飞走,薄薄的肉膜下是幼小的爪子。
      男人听到了蝙蝠振翅的声音,看到了它们张大了嘴巴,作出无声的尖啸。
      蝙蝠绕着男人飞了几圈,对他吐了口口水(难道这就是安格法乌斯生物对自己的欢迎方式?),就拍拍翅膀飞走了,一路向北,轻而易举地飞越了天然的岩壁屏障。
      这里没有飞鸟,也没有美丽斑斓的蝴蝶与蜻蜓,此处的飞行生物只有无害的蝙蝠和非常有害的妖兽与魔龙。
      男人眯起了双眼,当他抬起手的时候,他看到了血红色的夕阳将他银白的甲给照得橘红,给凛吉尔镀上了一层柠檬黄与丹红的涂层,橘红配上男人冷冽的蓝色披风与战甲,莫名增添些许热情强烈的对比。
      男人并不是一个热烈的人,他守成而端方,跟他惊才绝伦、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兄长完全不是一类人。
      兄长叛逆凶猛,才气与他内心中的怒火一同高涨;男人寡言沉默,四肢有力,脑子也不笨,所以男人成为了一个比兄长更加可靠、受人尊敬的精灵将领,不,现在男人是德高望重、战功显赫的至高王了。
      夕阳红得那么热烈,可是再怎么美丽的夕阳也无法让夜晚降临的荒漠温暖起来,无论男人如何努力、如何成为一个令人称道的领主,他总觉得短了兄长一口气。
      明明男人已经长得比兄长更加高大。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难道不是吗?
      可是世上那么多的悲剧与无奈,难道都可以解释得清楚么?人生难道不是就是充满了那么多无奈与苍凉?


      IP属地:江苏80楼2025-04-09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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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冷风突然袭来,男人并不感到寒冷,白马已经跑得很疲倦了,但是它依然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一步步带着男人向前走着。
        蝙蝠已经全部飞走了,男人在荒野中唯一的本地朋友早已倾巢出动,于夜幕时分,在石头缝隙、洞穴深处、新鲜埋骨处寻找着可能的食物,有的飞的很远了,将男人的行踪,以蝙蝠特有的语言对它的主人耳语着。


        IP属地:江苏81楼2025-04-09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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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82楼2025-04-09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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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平静的金属大地地下沸腾起来,厚实的金属外壳下是震耳欲聋的黑暗都市。
            无光的城市,半兽人用火把将地底黑暗点燃。黑暗的中心,永不停息地熔炉在不断加热着空气,岩浆与发着灼热红光的金属液体从人工凿除的管道中涌流。
            邪恶的血为魔苟斯的黑暗王国源源不断输送着罪恶的养料。
            噪声震天,这个地方就从未安静过。怪兽们在此诞生、成长与训练,他们勾心斗角、吵吵闹闹,从没有一天静下心来好好去思考自己将要去做什么。
            齿轮转动,金属锻造,沸腾的污泥里,源源不断地产生着面目可憎的怪兽。柔软黏腻的皮肤在接触到地底闷热干燥的空气的一瞬就被烘干、点燃,才出生的半兽人,还没站直了身子,它们的皮肤就因为高热而变得皱缩起来。
            然后,它们就被套上了沉重的钢铁防具,木棍、长刀等粗野的杀人武器就被塞到了它们手中,带着倒刺的长棍登时将新生兽人的手指刮得鲜血淋漓。
            血流下来,与污泥、血液以及更多的新鲜的血液混在一起,地板脏污得只剩下了沉甸甸的油腻的黑,到处都是这种油腻而疯狂的有机物质,像是爬山虎般,爬满了屋顶、墙壁与地板。
            蝙蝠顺着通风管道,轻快地滑翔进来。灵活的小家伙张开双翼,借着最后一缕气流,稳稳地落在了他的主人的手指上的银环。
            操作员正在调配岩浆与金属溶液的成分,他只是动了动摇杆,一车三米多高的煤炭就豪放地整车倾斜下巨大的熔炉口,火花迸溅;而当他按下按钮,按照计算好比例配置的金属矿物又从另外两个管道出口如同洪流般倾斜而下……饶是如此,他还有一只手让蝙蝠停歇,一只手在记录着当前温度,还有只手负责瘙痒。
            当他听完了蝙蝠的耳语的时候,操作员金色的复眼全部瞪得大大的,于是他用两只手扯过了许久不用、已经落了尘土的黑色通信筒。
            “喂喂喂,”操作员如同昆虫鸣叫般的声音在金属话筒里回响,“B021号蝙蝠发现了异常,对,你们这里也知道了!对!他来了!单枪匹马,全副武装,他已经很累了,有人说,当他被发现离开了希斯路姆的时候,三天已经过去!”
            话筒传来了杂音,操作员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露出了里面一排又一排细密的牙齿:“什么?不作任何调度,让他进来?”
            话筒里又传出了一道冷漠而笃定的声音:“不错,操作员34号,这是神主不可违抗的指令,让他进来,让他为自己的不管不顾而自取灭亡。”
            操作员34号吸了一口凉气,他88只复眼同时眨动着,一只手在不安地搔着自己的头皮。
            最后,他还是一口气地咽下了自己不该有的好奇心,坐回了操作台,因为他发现,锅炉温度已经太高了,得加点水才行。
            于是车间的蓬头喷出了安格法乌斯绝无仅有的、珍贵透明的液体,车间里像是下了一场夏日暴雨,蒸汽弥漫,温度也降了下来。
            “叮咚”一声,操作员听着大功告成的声音,满足感动地叹了一口气,按下了输送按钮。一块块被切好、锻造好的合金锭从熔炉的另一端源源不断输出,通向另一支管道,前往这个漆黑的地下工业帝国的更深地带。


            IP属地:江苏83楼2025-04-09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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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短暂的沉思后,男人又迎来了第三次落日。
              他即将抵达那座漆黑的城,那座城市里充满了疯狂与恶意的的兽。
              男人凝视着前所未见过的夕阳。存活千年的男人已经经历过难以计数的日升月落、星河倒转,而这次是不一般的。
              如此的安静,如此的鲜艳,如此热烈到让人忍不住放声高歌,又如此短暂,转瞬即逝的美好之后就是危机四伏的夜。
              没有人陪他看夕阳,注视着白天结束与夜晚的到来。
              独享这诡谲艳丽的美景,让男人感到触动,又有些悲凉。
              因为他隐约觉得,这是他生命中最后几次的夕阳。
              男人忍不住长长吐出一口气,紧绷着的脸放松了下来。
              如血的夕阳为男人披上了光与影编织的血红色披风,将男人因为激动与疲惫而变得苍白的脸染成了艳丽的橙红。
              男人想:“我是即将迎接着夕阳死去,还是倒在黎明将至的时刻呢?注视着我战斗的,是如同邪眼一般的夕阳,还是同我一起消散的星辰?”
              夕阳快要沉没了,阴燃着的火球自愿落入漆黑的山峦之间,天空被分割为了靛青橙红二色,金属大地反射着惨白的月光。
              气温骤降,正如男人所预料的,带着雪片冰屑的朔风自山岗的另一端吹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天上的暖色尽褪,转化为了辽阔沉闷的青灰色舞台。
              白马向荒原走去,荒原因缺水而龟裂,随处可见手掌大小的、深入地下的孔洞。
              男人听到了这个世界的窃窃私语声,尖细与粗哑的声音交织,至少有成千上万个生灵在注视着自己的赴死之路。裂缝中偶尔会闪过亮晶晶的眼睛,它们亦是不敢与男人坚定的双目对视,仿佛其中炽热的意志会将它们灼伤一般。


              IP属地:江苏84楼2025-04-09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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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愤怒又不甘的回忆突然略过了男人的脑海。
                他曾花上数年光阴,带领族人踏过天寒地冻的冰峡,只因亲族急躁地出发,而将他们抛在了脑后。而后,每当最寒冷的时光来临,北风拂面之时,男人总会回想起那段愤怒焦躁的日子。
                男人忿忿地想着,愤怒暂时又取代了迷茫与不安,热血再次在他的心上涌流。
                随即,一道温暖的回忆又像热水一般,淹没了男人的身躯。
                “我现在所见到的,大概也是那个鲁莽小子所见到的光景吧!”
                白马继续跑着,男人重新归于平静,夜幕已经降临。
                月光被乌云掩盖,流下模糊的泪;男人也并不需要群星与月光的指引,他的宝剑正在幽幽燃烧着刺骨的光辉,盾牌上镶嵌着的蓝色水晶明亮无俦,宝石与银甲散发着朦胧而柔和的光,成为了荒原中唯一的光源。
                一阵悠扬苍茫的歌声传来,平静而镇定,仿佛不是在唱诵歌谣,而是在陈述事实。


                IP属地:江苏85楼2025-04-09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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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梦一场的XXX先生
                  推开窗户 望向远方
                  眼底映出 一阵浓烟
                  前已无通路 后不见归途
                  敌视现实 构想未来
                  东奔西跑 一路打交
                  四体太勤 五谷也分
                  文不能造字 武不能弑神
                  不事农耕 收获也不少
                  厌恶争执 格外能说
                  戒酒忧国 清理烂摊
                  领导他人 麻醉内心
                  浇上燃油 舒展眉头
                  打交的青年 消失的亲人
                  推开窗户 望向远方
                  眼底映出 一阵浓烟
                  前已无通路 后不见归途

                  男人简直哭笑不得。歌词近乎无赖,可是男人却无法反驳。


                  IP属地:江苏86楼2025-04-09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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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如此,男人的表情瞬间变得警惕,他猛地转向歌谣发出之处,沉声喝问:“阁下有何贵干?”
                    在垂直距离约莫十六米之处,一个身穿褐色长袍的人正蜷缩在一处平台之上,长袍几乎与岩壁融为了一体。
                    他长腿舒展,单手托举一个干净的泥碗,碗中空空如也,装满了月光,他举起手来,啜饮着皎洁的月光。
                    男人皱眉,随即拿起一侧长弓,一支迅捷的羽箭破空而至。
                    他并未用全力,但这破空之声已是十分猛恶,男人也有些兴趣,看着狂饮月光的浪人是否能接下自己一箭。
                    浪人放下碗来,头一侧,露出森森牙齿,淡紫色的唇张嘴一咬,便将这支羽箭咬在了嘴里,“噗”地一声,将它吐在了岩壁之上。羽箭直入石壁,尾羽犹自抖动。
                    男人不再攻击,收起长弓,怒视浪人。
                    “阁下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你又是谁?你又有什么目的?”
                    浪人并没有回答,只是把问题无赖巧妙地丢回了男人脸上。
                    男人长眉一轩,双手一拱,竟不理睬,掉头就走。
                    浪人并不焦急,依旧微笑着侧卧在平台上,空饮泥碗。男人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喃喃低语:“卡纳斯提尔(Carnastir),你当来了。你若不来,便要有人抢你的职责了!”
                    在浪人和他的上司眼中,男人的出场纯属计算中的意外,命定轨迹的一处偏移。凡人一怒,骑行三天三夜,跨越南北走向的巨大山脉,孤身深入安格法乌斯的腹地,不自量力地挑战神灵,不过自取灭亡。
                    浪人在耐心地等待,他相信未至的卡纳斯提尔一定不会失约。


                    IP属地:江苏87楼2025-04-09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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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离开了,心中琢磨着浪人的滑稽诗句:“嘿!普我国度之臣民,又有谁敢正面说我‘四体太勤,五谷也分;文不能造字,武不能弑神’耶?纵有怨怼,也只敢在心中默默骂我不是。而我究其一生,难道真的做到了‘戒酒忧国,清理烂摊’么?执政期间,真做到了每条举措决策都对得起普天下效忠于我的文臣武将、信任我的黎民百姓么?”
                      念及此处,又回忆起了过去数百年间少数几次的意气用事,男人不由冷汗涔涔,愧疚顿生,竟是一句话都无法说出,只能讷讷叹息。
                      可是男人转念一想,心肠又复刚硬。
                      “难道我此刻回头转身,纵马归去,撤退至安全的希斯路姆,我就能心安吗?并非如此,我已前行至安格班前缘,若是调转回头,做了逃兵懦夫,免不了为世人耻笑!”
                      “若我兄长在世,更是会竭尽所能地刻薄挖苦我!世人更免不了在我背后窃窃私语:‘他的兄长当初一骑深入安格班之腹地,同时对敌十数名炎魔而支撑不败,最后在疯狂与激情中焚毁自身!而他的兄弟,千里迢迢地赶到了同样的位置,却因为贪生怕死而做了逃兵,呵呵,弟终究是比不上哥的。’”
                      男人抬头望天,夜已至后半,天空隐约现出淡紫色的晨光。此刻他心思起伏,恍惚间只觉天象变动,斗转星移,明月化作兄长高傲冷笑着的脸,仿佛对着自己说到:“不怕聪明人犯蠢,就怕蠢人灵机一动。半兄弟,你可认同此话?”
                      他不由得扯紧了缰绳,白马感受到了主人催促前进的决意,先前已经休息得很够了的它大步地奔跑了起来。


                      IP属地:江苏88楼2025-04-09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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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蓝骑士迅速冲向远方的漆黑群山之间,白马蹄后激起淡淡尘烟,坐在高处的浪人左手扶着岩壁,棕眸远眺,似乎凝望着世界尽头。男人去得远了,浪人便以右指于碗壁上轻轻一抹,泥碗迅速崩解为泥屑颗粒。
                        他手指一拢,干燥的泥屑顺沿其指缝重归于黄土。
                        男人背对着浪人,所以他并未亲眼看见浪人脸色转变,也未见得浪人的棕色双眼转变为闪耀着的璀璨金色。
                        周身气流因为魔力涌动而停滞了一瞬,隐隐有噼啪的闪电从中爆裂传播。浪人双手作出了优雅镇定的施法手势,只见他左手前伸,如伸入了一盆清凉的水,感受着温度变化——是的,他确实是感受着某种物质与他建立联系,一种他与卡纳斯提尔称为“魔网”的物质。
                        魔网为联通世界魔力本源的高能势场,它不可被轻易感知与联系。它就像四通八达、无处不在的空气,声音、影像、能量通过特定魔法手段后可以进入魔网通道,让魔网的使用者可以相互联络、传递信息。在浪人眼中,魔网就像一根根弯曲的弧线平行排布而成,魔力因子为闪耀着微光的光点,垂直于场线或缓或急地移动。
                        浪人的耳内听到一声微弱的爆炸声,他便知道,卡纳斯提尔此刻通过魔网已经与自己取得了联系。


                        IP属地:江苏89楼2025-04-09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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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90楼2025-04-09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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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荣根(Noresolma,即‘本性之根’之意),你要向我汇报什么?”
                            卡纳斯提尔的声音年轻而真诚,活泼而又不失威严。每次荣根听到卡纳斯提尔的声音,都觉得自己在对着一间敞开大门、阳光满屋的房间说话。
                            “XXX来到了安格班,他即将扣响那扇紧闭的大门,拔出他的宝剑,向魔苟斯宣战。”
                            荣根答到。
                            “愚蠢”二字瞬间地从卡纳斯提尔嘴中脱出,比他拔出武器的速度还快。然后,两人都因为他的失礼而尴尬地沉默了。
                            “既然你觉得这个家伙做了件蠢事,那么聪慧如你定要让这件事情回到正轨吧?按照我们计划好的那样,当米尔寇从他那毒气漫天的黑暗堡垒之中走出,就是你动手的日子!”
                            荣根反问着他的长官,左脚有节奏地迫击着地面。他掂了掂脚尖,舒展了一下酸麻的背部与肩膀,然后他的眼神下落,下落。
                            后半夜已经过去了,安格法乌斯那令人窒息的冰冷毒气已经趋于平稳,如果说前半夜的风是冬夜暴雪,那么后半夜的风就是淅淅沥沥的深秋小雨,虽然还是那么冷,但是没有那么狂暴了。
                            风在变小,意味着它带上的尘埃也在减少,温度的急剧下降减弱了热空气托举颗粒物的浮力,于是肮脏的雾霾下降,漠风吹开了遮挡住月亮的灰霾。荣根俯视着后半夜的焦红地面,银蓝的身影已经变得只有米粒大小,若不是动用了强化视觉的魔法,荣根就没法看到男人。


                            IP属地:江苏91楼2025-04-09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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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多族的能工巧匠将他的盔甲铸造,坚固又美观的甲胄铭刻着一道又一道弯曲优美的藤蔓与百合花纹,蓝色的水晶与宝石在恰当的凹槽处被嵌入,点缀着金属表面;披风宛若明媚的夜空,又好像柔美的海波,银边若河,环绕着海水缓慢流淌,一根根丝绸组成了光滑的缎面,在月光下反射着淡淡的光泽,难道是月神替他纺织出了这块绝美、绝妙的披风?
                              荣根深吸了一口气,因为他想要看得更清楚些,他突然发现了一处绝妙的悲哀之美,这种孤身赴死的美丽,让他忍不住要多看男人一眼,即使在几十个小时候,这具充满力量的躯壳就会如同烂泥般躺倒在鲜血凝结的地面上。
                              漆黑的铁锤会将他的身躯砸烂,白骨穿刺出皮肤,狰狞地竖立在鲜红的肌肉上。
                              男人并不是因为俊美而著称的王侯贵族,他的勇气、忠诚、克制、以及血液中在最危急时刻才会猛烈燃烧的火,让他的灵魂成了一块被玄冰包裹着的火焰。他漆黑的头发从头盔中露出,下巴坚毅而端方,他的鼻子挺直,而挺直的鼻子往往是有性格和脾气的人的标志!
                              一尘不染的白马,乌黑的蹄子闪电般地抬起落下,载着他的主人,这座荒漠上唯一美丽的生命,直直向世上最丑恶、黑暗的都市冲去。他将如同黑暗中一把致命的飞刀,一把可以划破黑暗、刺穿邪恶、直入人们内心最恐惧的存在的心脏部位的飞刀!
                              一把光明的飞刀!一把飞出去再无回头路的飞刀!


                              IP属地:江苏92楼2025-04-09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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