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跟着我吗?这些天我们不是很合的来吗?”
“你很可怕,子山。”
“你说什么傻话呢?”
“话说回来你还真是无情啊…”
“哪里?”
“有够无情的。”
“哪里啊!”
“看过无限恐怖么?”
“你直接说我哪里无情吧。”
“没看过啊… 那就不好形容了。”
“说呗。”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丝毫不会被它人情绪而感染,四个字—城府太深。”
“我吗?”
“你真的真的令人感到不安。”
“我很纯洁的,你咋能这么说。”
“你就像无限恐怖里的天才楚轩大校,可以把队友的最后一点利用价值榨干,而且是在对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你正常一点好么…”
“我榨了你什么?那书有时间我会去看。”
“很长很有趣的一本书,或者去看看王牌进化的第一部,看看主人公是如何过第一幕的。”
“我都看,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背黑锅。”
“呵呵,很长很厚的两本小说。”
“没关系,兽血沸腾我都看过四次。还有不要岔开话题,能提示一下吗?到底是哪里无情?”
“不说打死也不说。”
“那就打死吧…”
“要是你能有情点的话,和陈菁早就牵上手了吧。”
“问题她根本不喜欢我,而且我现在没什么事业,也不能挣钱,等挣钱了吧。”
“呵呵你果然不懂。”女孩低下头继续啃羊排,似乎刚刚那些沉重的话只是随口说说。子山略有些郁闷,毕竟从形式来讲这算是又被拒绝了,他不在乎这女孩是什么身份,干过什么,他只知道他与她合的来,这在他的思考模式中似乎就已经够了,自己真的是那种利用人的人吗?攻心于计,借刀杀人,这都是自己吗?
“好,我知道了,我明天下午就要走了,你能否能来送我,也不枉咱们白相识一场。”
“你可酸死我了,明天我有事,不能去。”
“哦,这样啊…”子山很失望,他以为这几天的相识,他们兴许可以相知,或者说,自己有了可以依赖的人。
既像是分别又像是诀别,一个不眠之夜过的是如此漫长,子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几日的旅行似乎也都成了虚无,仿佛这与他以前去过的那些无聊的旅行一样,在将要离去的时候都会有这种带着疲惫的无聊感,他扭开了床头灯,裹紧了被子坐在床上。他回想白天那女孩的话,霎时间心中百感交集…自己所在的班级,一定会因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闹的不可开交;自己所在的小集体,一定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濒临破碎;自己所在不同游戏的不同工会,一定会发生相同或类似的事件而导致解散。
而在这些事情的背后,不外乎都和一个人有关系,那就是子山,而且几乎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扮演了一个好人的角色,一个全身而退的角色,而事件的“导火索”或者说“引子”通常也是他,仔细想想,几乎都是自己在不断的给予自己身旁的人心理暗示,不断地“引导”他们达到自己所设置好的轨道上,哪怕他失败了,也会笑对那些人的怒骂嘲讽,依旧不停地“玩火”,似乎他想看到那些人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很高兴,即使弄得两败俱伤。“我不是这样的!”他突然发疯似的从床上跳起来,狠狠地捶打着枕头和被子,仿佛在发泄什么,或许正如很多年前某个人对他说的两个字,“可怜”。
不知自己是睡了还是没睡,总之回过神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子山拿起许久未碰过的手机,对那些未接来电和短信像是没看见一般,直接点进了QQ空间程序,把自己的状态变更为“我们都是放不开的人”,之后便关上手机,起床洗漱,虽然他好想看看那些短信和电话中,还有没有他希望出现的那个名字—陈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