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是太勤快了…
好吧,没有长进,凑字数写的…将就着看吧
呼啸的寒风卷着冰碴打在岩壁上,洞外的雪下的很大。番茄此时在为白挡住风口,其蓝色的狼耳已经结满冰霜。
白倚靠在面前毛茸茸的身体上,试图给自己带来哪怕一丝丝的暖意。齿间溢出的血沫早已在毛领上结成了暗红色的冰,贪婪的搜刮着他身体最后的一丝温度。
“我们…快到了吧…”白颤抖地从背包里掏出来沾了血的羊皮纸地图,爪子因为冻伤而泛着青紫色。“再往前走…再往前走就应该…咳咳咳咳…”风雪猛的灌进他的喉咙,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艰难发出的言语。在阵阵咳声中,番茄感觉自己怀中的身躯又凉了几分。
这是逃亡的第几天了…?已经不太清楚了。但番茄还记得当时他和白一起被拖走时,白的蓝毛上沾满了泥浆。而现在,这些回忆中的泥浆在视野中慢慢淡成白色,覆盖在面前虚弱的狼人身上。
岩缝外的风声忽然大了起来,凄厉地宣告着灾难的来临。白忽然使力,紧紧地篡住了番茄的前襟。“再往前…往前走一点…等雪小了以后…咳咳咳……”白痛苦地张开干裂的嘴唇,像面前的战友呓语着。
番茄将自己的头埋进了对方后颈的绒毛里,感受着白仅存的气息。两具瘦弱的身体在军用斗篷下相拥,互相安慰着对方,分享着自己的体温。就像昨晚他们分最后一块压缩饼干一样。
“…饿吗?”怀中的白小声地开口。“吃下我吧…番茄,再往前走一点…再往前一点…我们…就到家了。”他将自己的爪子按在番茄的腹部,又把自己的身体靠了上去,为对方提供着自己仅剩的体温。
溃烂的旧伤在寒气中崩裂,血腥味混合着内脏的温度漫上来,扩散到了整个岩洞。白引导着番茄的利齿划过颈动脉,划过血液最多的地方。“要咽下去哦…我的全部…我只能提供这么多了…”
仅仅片刻的犹豫,罪恶感和热量就跟着寒风一起咽进了番茄的喉咙,那种厚实的满足感,胜过之前的一切佳肴。他没法克制自己,依靠本能,不理智的吸收着一切可以触碰到的热量。
消化液灼烧身体的温暖中,白在恍惚间听到番茄的心跳渐渐跟自己重叠,感到肌肉纤维在胃袋中缓缓融化,还有那肉壁慢慢向自己收拢…
黑夜最浓稠的时候,岩洞里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
当黎明终于爬过山脊,原本两道单薄的身影,在朝阳下合为一道温暖的红-那是太阳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