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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的霓虹在计程车窗上晕染成光斑，田井中律数着怀中人均匀的呼吸声，温热的酒气混着柑橘洗发水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澪的侧脸贴在她肩窝，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像被风吹乱的樱花瓣。
"律ちゃん..."含糊的呓语带着甜腻的尾音，怀里的身体突然不安分地扭动起来。律慌忙扶住澪险些撞上车窗的额头，指腹触到一片滚烫。三小时前接到大学同学电话时，对方慌慌张张地说澪在联谊会上喝了两杯梅酒就开始傻笑，这实在不像平时滴酒不沾的秋山澪。
电梯间的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澪整个人挂在律背上，贝斯手修长的手指正笨拙地揪着她卫衣帽子的抽绳。"要听律ちゃん打鼓..."带着鼻音的呢喃擦过耳际，律一个踉跄差点按错楼层。记忆中总是红着脸躲开自己恶作剧的少女，此刻正用湿润的脸颊蹭着她的后颈。
暖色灯光在玄关晕开时，律终于看清澪的模样。水手服领结歪斜着卡在锁骨间，平日里打理柔顺的长发乱蓬蓬翘起几缕。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蒙着水雾的瞳孔倒映着顶灯细碎的光，仿佛深潭里坠入了星星。
"先喝点蜂蜜水..."话音未落就被温软的触感堵住。柑橘与梅子酒的气息在唇齿间炸开，律的后腰撞上餐桌边缘，玻璃杯倾倒的声响惊醒了窗台打盹的虎斑猫。澪的指尖陷进她卫衣下摆，冰凉的手掌贴上腰际的瞬间，律突然想起国中时第一次教澪打架子鼓，贝斯手颤抖的指尖也是这样无意识地摩挲鼓棒。
"今天...不想当被欺负的那个..."澪的吐息带着蜂蜜的甜腻，解开的领结顺着律的锁骨滑落。空调暖风掀起窗帘，月光在地板上流淌成河，律看着压在上方的恋人，突然发现澪左耳垂有颗自己从未注意到的浅褐色小痣，在凌乱发丝间若隐若现像粒害羞的星屑。
贝斯手的指尖抚上鼓手敏感的耳后，动作生涩却坚定。律的卫衣领口被扯开时，金属拨片项链叮咚作响，与窗外呼啸而过的电车声共鸣成奇妙的节奏。她望着澪泛红眼尾那抹倔强的水光，突然轻笑出声："这种时候...倒是很有主唱大人的气势呢。"
晨光穿透百叶窗的缝隙时，律数着澪睫毛投在枕上的影子。散落在地的鼓棒与贝斯背带纠缠在一起，像某种崭新的乐章正在酝酿。怀中的身体突然瑟缩了一下，她伸手将棉被拉高，指尖触到澪后颈微微汗湿的发根。这个总是用刘海遮住表情的少女，昨夜却用颤抖的指尖解开她马尾辫的皮筋，说想看月光流淌在栗色长发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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