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妈妈故技重施,插到两人中间。「让我看看……哇!真的很好用呢,不过很可惜哦,这本书我们上次去逛书局的时候,已经买过了。」她一脸遗憾。
「是吗?那就奇怪了,今天那个店员明明跟我说这是今天才出本的新书,可能是她搞错了吧!」他说。
江妈妈一愣,随即反应道:「是嘛,一定是她搞错了。」她透过众人寻找直树的身影,「哥哥!哥哥啊!你过来一下!」
「甚麼事啊?」直树「不情不愿」的走过来。
「你要送湘琴的礼物呢?送了吗?」江妈妈背对著凌泽,拼命向直树打眼色。
湘琴也满脸期待的看著直树。
直树别开眼,双手插进牛仔裤的袋子中。「我没有准备啊。」
江妈妈眯起眼。「你在开甚麼玩笑呢,哥哥?」她从牙逢中塞出这几个字。「我昨天明明有看见你去准备的啊。」
直树抿唇。「我哪有。」
「你这孩子怎麼还在装酷啊?」江妈妈急喊。她有点不确定了,这哥哥该不会真的没有在准备吧?明明提醒过他的不是吗?
「没有就是没有。」直树不耐烦的说。
湘琴失望的拉住江妈妈。「没关系啦,妈。直树医学院那麼忙,怎麼会有时间去准备,而且也没规定说我一定要收到直树的礼物啊。」话虽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哀怨的瞅著直树。
直树转开身,躲开湘琴失望的眼神。
江妈妈生气的瞪著直树的背影。
真是的,精心布置的生日宴会就是要向凌泽,现在好了吧,让人看笑话了。
「那个凌泽一定在心里偷笑!」这下换江妈妈哀怨了。
湘琴无聊的坐在床上,看著旁边熟睡的小婴儿。
二十二岁的生日就这样过去了。
不知不觉,这已经是她来到这个家过的第四个生日。回想在刚搬来的时候,心中的忐忑不安,和对直树那又爱又讨厌的心情,感觉真的离她很遥远了。那时她万万没想到,四年后的今天,她不但和直树结了婚,竟然还有了小宝宝!唯一不变的,是她到现在还搞不太懂直树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那天在江江好,直树不是说过他也跟妈一样很期待她的生日吗?怎麼刚刚他又表现得那麼不耐烦呢?连礼物都没有准备,这是哪门子的期待啊!
「竟然连老婆的生日礼物都不准备,直树这个老公真差劲!」她嘟著嘴说,「这好歹也是我当妈妈后过的第一个生日啊!一点都不重视……对了,好像自从上次在澎湖买手信之后,直树就没再送礼物给人家了,呜……好过分!」她伏在腿上说。「我应该要生气的吧,而且我有权利跟直树生气啊!」
「你来我们家这麼久,甚麼时候有见过我爸送礼物给我妈?」
「话是这麼说没有错啦!可是……」她忽然一顿,扭头一看,直树放大的脸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直树!」她惊吼,「你你你……你洗好罗?」
「很显然啊。」他淡淡的说。
他脱下浴袍,换上从衣架上取下的睡衣。
湘琴马上别开脸。
虽说是夫妻,虽说结婚两年了,虽说连孩子都生下来了,虽说一大堆事情,湘琴对於看到直树的裸体还是会感到害羞。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偷偷的转回头去瞄了一眼,谁叫她老公的身材要这麼好呢!两眼……三眼……
「你脖子都不会酸啊?」直树说,吓得湘琴赶紧别开头坐直身体。
「你大可光明正大的看啊,反正我们是两夫妻,我不介意让你多看几眼。」他把嘴凑到湘琴耳边。「来啊,转过头来啊!」
湘琴的脸像是火烧的一样,「你不要说了啦!人家又没要看!」
「嗯?那刚刚是谁一直偷看我换衣服的啊?」
「人家才没有咧!」她硬撑。
直树板过她的身体,让他不得不面对她。「那好吧,你刚刚不是说要生气,我现在人就在这里,随你出气好了。」
「甚麼生气?」湘琴刚刚的怒气被直树的猛男秀打断后,连自己决定要生气的事也忘掉了。
「你不是在气我没给你生日礼物,我想过了,似乎真的是我的不对,那我让你惩罚好了,看你要怎麼打吧。」直树坏坏的说。
「哦,你讲这个哦!」湘琴恍然,「好啦,气完了,礼物的事就算了吧。」她打了直树一下。
「这麼轻易就放过我啊?」直树抱著她.,「可是我已经知道要送你甚麼了。」
「真的吗?」湘琴兴奋的说。「我要!赶快拿出来!」
「我已经拿出来啦,怎麼你看不到哦。」直树说。
湘琴挣脱他,左顾右盼道:「哪有嘛!甚麼都没有!」
他捧住她的脸。「礼物就在你面前,笨蛋。」
「我面前?」湘琴定定的瞧著他,「指的是你……吗?」
「要不然咧?」
湘琴甜甜的一笑。「直树谢谢你!这是我收到过最最喜欢的礼物了!」她抱住直树说道。
「只是喜欢哦。」直树不满。
「还有最最最爱!」她赶紧补充。
直树满意的一笑。
「湘琴啊,你有没有觉得,该是时候复习一下了。」直树说。
「复习甚麼?」感觉到他盯著自己的炽热眼神,害湘琴全身的毛细管都跟著张开。
「复习一个妻子该做的功课啊。」
湘琴惊呼一声,整个人被直树带进怀里。
他的大掌穿过她的细发,轻轻扣住她的后脑,缓缓的将她拉近。湘琴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等待著她最期待的生日礼物。
直树的眼神宠溺的看著她,低头把吻落下。
那一晚她很忙,她确实有不少的机会复习一个好妻子应做的功课,因为直树毫不吝啬的给了她充分的练习。
迷人的缠绵,其他的一切都显得不重要,没有其他人,没有甚麼礼物,有的只是他们对彼此热情和爱。
哦,有一点说错了,礼物还是很重要的,最起码缠绵之后所收到的礼物对湘琴而言比甚麼都重要,那是一份迟了三年的礼物——直树的第二颗钮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