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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的小提琴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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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One      素颜——————————————
  
     默默里,阖着眼.我不用睁眼便看到了我的过去.一片空白.尖锐的突兀的空白.
     意识在渐渐抬头.我轻轻弹了一下小手指.我还活着.我感到上方的空气在颤动,有人在呼吸,呼吸着我的面容.
     那会是谁.我是谁.我在这之前经过了什么,在这之后将要投奔到何处去.
     我想睁开眼看看.我这一决定显然把我面前的这位年轻人吓了一跳.我凝视着这第一个出现在我生命里的人,保持缄默.
     可是他的嘴唇动了:”艾尔?你--醒了?”话音落地,他湖蓝色的眼睛像是抛上了一层光,是太阳光的成色.我看到自己倒映在他瞳孔里像一个新生儿.
     
     ”感觉——还好吗?你去了哪里?”
     我,去过哪里.他的问话如同真空里的敲钟声,我的大脑里没有一点介质可以将它传送到神经的鼓膜.昨天的空白,像是周围的沉沉的墙,笼罩起我的思维.
     ”跟我说话,艾尔.发生了什么?”
     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认识我.但我没问他是谁.我只是摇摇头.
     ”——说话呀.你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我在猜测他的身份.
     我的丈夫?我这么年轻就结婚了么?我从我的第一面镜子里看到了分明是十多岁孩子的脸.
     我的朋友?风雨同舟的朋友?但我并没有开口证实.
     ”我.不记得了.”
     短暂的静默.我有那样一种感觉,仿佛时间突然变得坚硬无比,无法从这一刻跨到那一刻.     
     ”不记得什么?去了哪里还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开口的镇定让我暗暗吃惊.
     ”一点儿也不记得.”
     他没有如我预料的那样猛地抽搐一下,或者拼命摇着我的肩.我觉得他像是在等着这一刻,等我承认这个事实.



IP属地:湖南1楼2010-11-28 19:02回复

        不管谁在。。。
            来看的留个言吧。。


    IP属地:湖南2楼2010-11-28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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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你貌似很无语啊。。


      IP属地:湖南5楼2010-11-28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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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过后我下楼去了街对面的报亭。报亭主人看到我来了,抬起眼睛:“您像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我不可置否地笑笑,眼光扫过插满了各种报纸的铁架。嗯,插满了,除了最上层偏僻一隅。他取下一份报纸:“最后一份《风絮》。”
             我接过报:“该付您多少钱?”
             他摇摇手:“是我送您的,小姐。这是我在这里卖出的最后一份报纸,我已经准备收拾东西走了。只是想在走之前送走所有的《风絮》。”
             微微惊讶但我并不太好奇。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故事,排斥平庸而深刻私人化的故事。于是我收起报道谢。
                
            《风絮》编辑的非常漂亮,至少是和我的感官契合的那种漂亮。整整一个头版,都是汤姆·里德尔的演讲报道,还有一张气派非凡的特写——黑头发的青年笔挺地站在演讲席上,热烈中有沉静,谦恭底下是倨傲。尽管这是张默片,可我仍能感觉他的话语穿过旷远的空间散落大地——这就是 里德尔 吧。
        


        IP属地:湖南7楼2010-11-30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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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格沃茨1945届学生代表汤姆·里德尔毕业演讲(有删节)
                   
          尊敬的迪佩特校长、各位学院教授和我亲爱的同学们,日安。
               我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斯莱特林学院七年级学生。能够作为这一届的学生代表在毕业典礼上作一次演讲,我甚感荣幸。
               11岁来到霍格沃茨之后,我听从教导,接受熏陶,静心学习 。五年级时被任命为斯莱特林级长。六年级时获得对学校特殊贡献奖。七年级时成为男学生会主席。我说这些不是在标榜自己,只是想证明一个出身普通的学生,有了确定的目标和不拔的意志,就能有所作为。
               四年级时校图书馆开始扩建。在迪佩特校长主持下,我负责搜集和采购魔咒类书籍。那一年假期我走访了许多书商,那是一次别样的、受益匪浅的社交活动。在游历过程中我懂得了如何用发自内心的真诚去获得别人的尊重和帮助。
               五年级的时候,我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推荐下成为风絮社社长。经过将近两年的努力,风絮社事业蒸蒸日上,并在一个多月前经商议与烟草社合并。报社给了我绝好的锻炼机会,我由此懂得了如何在纸上,在舆论中正当地引导社会力量。感谢我所有的社员,感谢凯伦和她的社员们,为此做出的奋斗和牺牲。
               峥嵘岁月,七载风华。我们来时只是睁大眼睛仰着头的小听众,今天已是迫不及待要接受生活的挑战的勃勃青年。我们即将暂别象牙塔的宁静,去更广阔的天地,挥洒、搏击。这对每个人都是一份开始。  
               最近两年有许多人已经问过自己:什么才是真正成功并且有意义的生活?有人追求艺术,有人热衷政治,有人迷恋金钱。对此,我的答案是:尽力去做你愿意做的事情,去追求你认为最有意义的事业。高薪、不可抗拒的诱惑和承诺、对未来艰险的预见,会令我们做出后悔的选择。想一想这是不是你真正想要的,这是不是你在醒着的时间里都愿意去做的。我在此劝告各位:不要因为你觉得会没有停车位,就把车停在离目的地20个街区远的地方。先到你想去的地方,然后再到你应该去的地方。
               你选择了一条路,也选择了一份挑战。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也知道该如何到达那里。 让我们的意向赋予我们自由,赋予我们行动,赋予我们做出选择的能力。成熟的理想可以指引我们抵达对自己和世界都有意义的彼岸。未来在自己手中。
               谢谢各位!
          


          IP属地:湖南8楼2010-11-30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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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叻?


            IP属地:湖南10楼2010-12-04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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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仔细细地读完,我再次把目光移回那位演讲者。一个荒诞的念头在跃动:如果我认识他?
                   这个时候突然对过去起了一种强烈的思念。曾经的美丽日子被遗忘——至少我相信我有过,生命也被碾压得脆薄。
                   路过治疗师办公室的时候我看到克里斯汀和伯奈先生在交谈。门只是虚掩着,所以我安慰自己偷听到了也是不得已。
                   “您真的认为她会恢复得很快?”
                   “除非你不愿意,克里斯汀。”
                   “我当然愿意。”
                   “那就简单了,你带她回霍格沃茨吧,还有她的家。她会想起来的。”
                   “您还是不认为她中了遗忘咒?”
                   “我不排除这个可能。问题是,如果真的是遗忘咒,那么那个施咒者的水平实在令人怀疑。我个人更倾向于这是某个攻击人身的恶咒引起的轻微并发症的说法。”
                   沉默。
                   “你能猜到这是谁干的么?”伯奈先生的声音。
                   迟疑过后,“不能。”
              


              IP属地:湖南11楼2010-12-04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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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一些时候,克里斯汀敲开我房门。
                     “明天我带你回霍格沃茨。我们七年的家。如果顺利的话,你会记起从前的一切。用不着收拾什么。只是过来道个晚安。——你为什么不好奇?你不想知道自己是谁?”
                    “你叫我艾尔。”
                    “对。”他笑了,笑得有些凄楚,“你几天前刚满十八周岁 。半个月前从霍格沃茨毕业。”
                    “有些时刻我确实对自己的过去如饥似渴。可是更多时候它让我觉得冰凉。虽然我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在我的身后。”       
                    “你不知道……那对我们都是一种损失。你不会记得我在魔药课上年年炸开锅,也不会记得在圣诞节的雪地上我可以画出一串多么漂亮的脚印。”
                    “你这么说倒真让我受不了。”我有些难过地别过头,一句早就想问的话却不经思索地脱口而出,“你是我男朋友吗?为什么让我觉得这么贴心?”
                     他有些愣,却也没有尴尬:“按照正常逻辑推算,应该不是。因为我们上一次拥抱是在新年。”
                     这也许本来该博得一笑。可是我低下头不再出声。下一秒钟,我感觉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臂环住我双肩,他白衬衣上的细纹移近眼前,清晰可辨,然后盖过我眼眶。只觉得气息在上面流动,额头上有湿润的蠕动的触觉,还有低得如水下传来的声音:“是朋友。忘不了的朋友。”
                     在一地的安静里,一片温柔的的记忆飘进心里。我真的感觉是飘进了心里,像羽毛,白色的,精致的。
                     when I was small, and Christmas trees were tall.……someone else moved in from far away.
                      ……the apple tree that grew for you and me,I watched the apples falling one by one.and I recall the moment of them all.
                     是一首童谣。一个似曾相识的地方。一个遥远得被打湿了翅羽的梦。梦里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一栋尖尖的房子,一棵还未结果的苹果树。我站在远处看。
                     时光转身,记忆淙淙流远,这个时候一个人更容易看见他纯粹的容颜。
                


                IP属地:湖南12楼2010-12-04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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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完——————————————
                  顺便说一句 那首歌名是First of May


                  IP属地:湖南15楼2010-12-08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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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怎么无语就怎么无语吧。。


                    IP属地:湖南16楼2010-12-08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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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Two    左岸,左岸—————————
                           像是一场冗长的梦。
                           花园里的风信子已经枯萎,只剩小小的一簇义无反顾地抱紧在一起。地上甚至找不到花瓣的落痕了。每年暑假回家看到的都是这副景象,偌大的园子如同一匹褪色的残布。我只记得在还没有上霍格沃茨的时候,每年春天,金黄色风信子都开得洋洋洒洒,像是青春的第一次列队,饱满着前世今生,奏响着幸福和彷徨。
                              
                           上学之前我是个整天在镇子上“厮混的小鬼”,老安娜是这么说的。我们的枫落镇在气候宜人的南方。节日降临的时候,小镇热闹得像一只叽咕乱叫的小母鸡。    
                           我从小和老安娜在一起,我们有一幢两层半的小楼,和爸爸妈妈的房子并排。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从来不奇怪为什么我不和爸爸妈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不太清楚他们和老安娜是什么关系。但我对我们的小楼有种一如既往的依恋。
                           无数个清晨,蓬松的阳光扑到阳台上,整个房间从暗夜的阴影里抽身而退,明亮一寸寸地侵占,褐色的地板和家具被镀上一层透彻的光亮,我在这样的清晨里悄悄行走,赤着脚,看整个房子缓缓焕然。
                           家里有一家黧黑色的檀木钢琴,在二楼的书房里。我说不清是从什么开始把手指放上去摸索的,不过老安娜说我开始像模像样地学琴是在8岁。钢琴的年纪比老安娜还要大,据说至少也得有170岁了。它背后有一道长长的划伤,自我发现以后曾追问这道伤疤,可安娜从来都只是摇头。我不厌其烦地问,以为她终有一天会耐不住性子告诉我,以为这道伤蕴藏一个旷世的故事,也许美丽,也许哀愁。我到现在还是会常常去摸摸那个伤口,抚慰它。钢琴木有一种既存的神性之光,它的伤口是它流泪的眼睛。我在用手指感受那道缺失的时候,总是不能自已地想象某次遥远的泪水和伤害。
                      


                      IP属地:湖南17楼2010-12-08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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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18L。。


                        IP属地:湖南19楼2010-12-10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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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


                          IP属地:湖南21楼2010-12-12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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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一些的时候,老安娜开始带着我去霍格莫德。霍格莫德有一条苎苎街,苎苎街上有个名叫左岸的酒馆。我第一次来就喜欢上这个地方,左岸,这个名字有种超乎我年龄的美丽。我也是到这里才发现,百水先生,我家的调琴师,竟然是这里的老板。
                                 左岸的室内设计十分奇特。桌椅和柜台一律为玫瑰红色,大方明净而不妖娆。我并不爱看红色,但对这里的色调却很欢喜。它让我想到一句话——有多少女人能够一身着红而不落俗套,不失优雅。
                                 我在这里喝的第一杯是谖草酒。是百水先生亲自为我斟满了那翡翠色的液体:“欢迎小艾尔第一次光顾。你看,这像你的眼睛。”
                                 我抬头问他:“可是我好像还不能喝酒啊?”
                                “没关系的。谖草酒不醉人。”百水先生的眼神认真而带着笑意。
                                 确实好喝。翡翠色的佳酿入肠,感觉到无与伦比的清甜,还有一点……还有一点什么呢……仿佛锁在心底的水汽氤氲开来,为从前的的记忆抹上一缕殇。
                                     
                                 在许多个小酒馆里光线不多不少,刚好照得人舒服的下午,老安娜牵着我走进左岸。那里有壁炉但我不喜欢用飞路粉,我更喜欢行走。
                                “嗨,安娜,下午好。”
                                “下午好。照常吧,来一瓶谖草酒。”
                                “好嘞。”百水先生说着侧过身去取。
                                “有什么有趣儿消息吗,安德鲁?”
                                “最近没有,除非你把斯嘉丽尿了裤子的事儿也算上。”后半句他明显压低了声音。
                                 我一阵大笑。斯嘉丽是百水先生的小外甥女,和我同岁。那个小丫头的脸蛋成天涨得通红,一双丹凤眼分得很开,这使她时常有一种尴尬而惊异的表情。更要命的是她实在是太能说会道,而这又是我欠缺的一点。跟她在一起我所有的进步就是学会了挖苦。
                                “艾尔,快有一个月没来了吧?斯嘉丽说她很想你。”百水先生眯起眼睛笑,胡子微微颤动。
                                 尽管心里念叨着见鬼:“好吧,她现在人在哪儿呢?我去会会她。”
                                “在后院的树屋里。小心点爬噢。”
                                    
                                 斯嘉丽给我展示了一幅她的“最新力作”,并缠着我对她的画进行了深刻的解析,直到我点头认同她那歪歪扭扭的圆确实预示着生命的轮回。
                                “艾尔,给个总评价吧!你看我都提示你那么多啦。”
                                 我不语,假装在苦觅一个形容词。
                                “嘿,可不准你说它难看!”她急了。
                                “安啦,我才不会。难看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在斯嘉丽那可怜的小脑瓜作出反应之前我迅速溜下大树。
                            


                            IP属地:湖南22楼2010-12-12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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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没有斯嘉丽的时间里,我是最快活的。我可以坐在窗口的软椅上看左岸人来人往,看门前的梧桐树叶们飘摇。叶子落下,该有簌簌的声音,但我什么也听不到。整个小时地观望每一个过客的喜怒哀乐。皮肤黝黑的胖女人正在酒馆中央嚷嚷着抱怨她那条缩水的裤子,却不愿意花两秒钟把它整整大,并朝一个提醒她可能是因为她胖了的好心人翻眼皮;一位头发老长的大叔抱着他的班卓尔琴又哼又唱——我一直觉得班卓尔琴的声音调皮滑稽,还用挑衅的眼光看那些以为他是疯子的人;百水先生用魔法把一瓶瓶谖草酒送到客人的桌上——谖草酒是这里最卖座的酒饮,我一直纳闷为什么百水先生跟每一个人都那么熟,好像大家都是他的邻居。
                                   十岁的某天晚上,我正在床上和伊登盘着腿面对面讲话的时候,妈妈推门进来:“伊登,你该回家了。”妈妈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跟往常不太一样,依旧温和但是不可抗拒。伊登和我疑惑地对望了一眼,就穿好鞋子叭叭跑出去了。
                                   “妈妈,你有什么事吗?”我问。
                                   她一时没有说话,然后老安娜也进到我房间里,在床边坐下,把我抱到她腿上。
                                   “你们有个秘密要吐露给我,对吧?”我想用得意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不错,亲爱的。”妈妈微笑而郑重地看我,“你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你是我们领养来的。”
                                   真是场意外。空气变得清冷,我的心在失重坠落。尽管当我意识到人家的小孩都和父母住在一起之后,也想过这一点,但老安娜坚持说是因为她太喜欢我、而我也愿意和她亲近才会和她一起住;而且爸爸妈妈,伊凡和伊登对我好得无可挑剔。
                                   “我们只是觉得该告诉你了。知道么,艾尔——你不是从妈妈身体里生出来的,但你是在我们心里长大的。”
                                   我有些失措:“那我的亲生爸妈呢?”我知道这个问题几乎每部伦理剧里都会出现,当时还笑它俗不可耐。
                                   这次是老安娜回答:“你妈妈是我的邻居。至于你爸爸,我们从来没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这个答案让我有些恼火:“我妈妈是那种不守规矩的女人吗?”
                                   “不是的,别这么想。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她是最好的女学生之一,每个教过她的人都这么说。毕业那年她当上了返校节皇后呢。只是后来她走了一段时间,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再后来,她回来了——带着你。把你交给了我。”
                                   “然后呢?”我追问。
                                   “她又离开了。她当时身体很弱,但还是不顾我的劝阻偷偷走了。”
                                   这下我是真的说不出话,只把头埋在老安娜胸前,忧伤地说道:“母亲应该和孩子在一起。”
                                   “别责怪她,艾尔。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能亲自把你抚养大。我事后后悔得很,为什么当时不看住她。”
                                   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了。老安娜还告诉我我母亲名叫Fionnuala,我本来还以为塔的名字是我的中间名Leeloo。
                              


                              IP属地:湖南24楼2010-12-17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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