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从天视过渡到了民视,探讨了新法支持和反对者双方对于有利于己的民意的控制和建构,由此阐述了对将民意窄化为被统治者随意打扮的虚像的批评。士大夫比愚民更加知晓愚民的真正需要,故有治人和被治的等级分断,性善论也不能成为百姓直接参与政治的“本体论基础”。作者看来,王安石关于民意的悖论正源于此,百姓不诉苦就是无苦,诉苦则是智力不足,故而民意不足为虑。然而此关节上反对者也是一丘之貉,他们笔下的民众们要么理智地不敢借青苗钱与官府打交道,要么利令智昏地大肆讨要之,却又自发来拥戴能“救百姓”的司马光。然而面对新法,民众究竟作何反应?到底有哪种理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