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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粮】夕闇に咲く花 (尾形猫 x 高洁大小姐勇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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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看了尾形 x 性转版勇作的图于是开始妄想


IP属地:日本1楼2024-09-13 14:24回复
    夕闇に咲く花
    第一幕
    父母拍打孩子的头时,自知被无条件爱着的孩子同绽开的花朵似地无忧无虑微笑。
    那表情美丽得令人作呕。
    尾形百之助第一次见到同父异母的妹妹时,印象就是一个不懂得孤独,在日光下艳丽盛放的纯白色鲜花。
    “我是花泽夕咲。”
    名门出身的生父迎娶了门当户对的正妻,把旧情人和私生子一起抛掉,终于登上了师团长的位置。但是命运没有惠顾他的家庭。长子勇作还没迎来第一个三岁生日去神前参拜就夭折了。时隔数年好不容易降生的另一个孩子偏偏是女儿。为了纪念坟墓里的孩子,女儿起了和勇作ゆうさく同音节的夕咲。
    这家伙肯定只是替代品而已吧。
    百之助不由产生了幸灾乐祸的念头。
    白色花朵一样纯真无邪的美少女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想安慰丧母的少年。当百之助全神贯注地打量那张脸,亮晶晶的浅色眼睛里似乎真得混合了几分怜悯和宽慰。
    每看到那样滋润在富足的爱里才能激发的表情,少年的脑海里就闪现出茨城的母亲因病态而显得妖艳的脸。


    IP属地:日本2楼2024-09-13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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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看到那样滋润在富足的爱里才能激发的表情,少年的脑海里就闪现出茨城的母亲因病态而显得妖艳的脸。
      即使精神异常了,在茨城,甚至到了东京也没几个母亲一般美丽的女人。正妻阿宏夫人生下的女儿皮肤粉白,眉目细长,衣服上带着太阳下花草的香味,算是日光下的美人,和幻梦般的母亲完全不一样。
      几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母亲,到死都在做安康鱼火锅,以为抛弃她的男人哪一天重回她的身边,一起吃喜欢的东西。像是帮精神异常的母亲实现心愿,少年在锅里加了巨量老鼠药。母亲试吃了一小碗后,嘴里吐出了大口大口的血,怎么也止不住。
      血腥味头一次盖住了母亲身上的脂粉香和汉方药的浓厚香味。
      祖父母回到家后用一块白布蒙住了母亲的脸,把她放进了小小的棺椁里。村里的孩子围着少年吵闹,嚷着“山猫的孩子”,少年并没有悲伤,也没有愧疚,只是心里计算着日子,看看父亲会不会来见母亲最后一面。
      当他看到放置到第三天后,母亲美丽的脸逐渐溃烂腐败,这个愿望更加强烈了。
      现在回想起来,他其实祈祷过父亲至少因母亲的美貌而多产生一些怜爱之情。
      想法并未如愿实现。
      “喂,百之助。 ”
      葬礼之后独自背着枪在后山游荡的路上,少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转过身来打量着马车上留胡须的陆军军官。
      直觉告诉少年,那个重复说着什么,精明打算的人,绝对不是真正的父亲。即便这样,因为在故乡已经没有可以留念的东西,少年登上了驶往东京的马车。
      军官的身边陪着艺妓一样华丽的女人,女人用手帕擦拭别的孩子砸到他身上的泥块。
      “你真像你妈妈。可是眉眼更像你爸爸。”
      “这家伙会比幸次郎还受女人欢迎吧。”
      联想到母亲的死,少年忽然感到有些恼怒,但他紧闭着嘴,没有表现出来。
      “你在生气呢小子。眼睛确实和你父亲一模一样。”
      军官抱着两手,继续说他此后的规划。
      自称和母亲情同姐妹的艺妓用充满慈悲的眼神看着他,“百之助,你可能要暂时使用妈妈的姓一段时间,不过别担心,很快就会改成花泽这个姓了。”
      “不要让他太早产生希望了,百舞。” 军官拧了少年的脸,“你很幸运。由我奥田来处理花泽家和艺妓的纠纷。”
      少年本不想回答,但拧到脸上的力度越来越狠,他只好勉强点了头。等奥田松手以后,在有权势的人面前只能低声下气的百舞心疼地重新擦了一次他的脸。
      从世间的角度来看,少年百之助接受陆军里的萨摩派和艺妓的帮助,卑劣地离生父一家又近了一步。
      即使不算特别喜欢,他还是决定留在奥田家努力学习以进入陆军士官学校。只有那么一天,他没有留在小房间里学习,爬到了能看见主屋的大树树梢上窥探来客的样貌。
      “有只大猫在树上!”


      IP属地:日本3楼2024-09-13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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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只大猫在树上!”
        皮肤黝黑的小鬼牵着粉团子似的女孩围在树下,兴奋地指指点点。百之助在树叶间藏起身子,思考要不要喵喵叫几声把两个小屁孩糊弄到一边。
        “我们也爬上树看看吧,音之进?”
        被更有勇气的女孩子激励后,音之进神色一变,虚张声势地接口道:“爬就爬,我才不会害怕呢。”
        “那我们就比赛爬树吧,比比看谁能最快爬到树顶!”
        从树叶间张望,女孩子先卷起下摆,拽着最底下的树枝奋力向上爬。音之进对青梅竹马的举动目瞪口呆,他潜意识里已经认定,爬树不是有身份的女子该玩的游戏。
        “不,我们喝点水再比赛吧。”
        “我不渴,那么我们树上见吧。”
        “不,这样不行,我妈妈说了男子汉要照顾好未婚妻,喂,花泽夕咲你爬去哪了呀!”
        他急得快哭了出来,终于开始爬高耸入云的大杉树。可爱的小未婚妻已经在树冠间探头探脑,找寻猫的踪迹。因为树梢的风景很好,她便抱着膝盖在绿叶丛中哼起歌来。
        是军歌的旋律。
        百之助没忍住露了面,“是父亲教你的?”
        她吓了一跳,叫唤起来,险些失去平衡。夕咲伸出手揪住百之助的衣领,险些把百之助也一起拽下树去。听到动静的音之进用力摇晃下面几级树枝,大嚷大叫:“夕咲你等着,我马上来救你!”
        百之助咋了咂舌,为了避开麻烦的小鬼,他轻轻跳到了半空中粗壮的树干上。
        “等等,你是我抓住的猫,应该留下来陪我玩。”粉团子忘了身上穿着绸缎衣服,抱住主干往下滑了几节。音之进的叫嚷声,丝绸划开撕裂的噼啪声同树叶摇落的声音混杂着涌进百之助的耳膜里,以至于他忘了简单申辩一句自己不是猫。
        小孩子滑下树的速度比百之助还要快,他心里忽然有了主意,像猫卷起尾巴一样,用手抓住树干,跃到地面上。
        “别学他啊!”
        花泽家意气用事的女儿果然听不进劝告。
        百之助站在地面上眯着眼睛笑了,等待粉团子摔在地上开裂的声音。
        然而粉团子的小脑袋里并不只是面粉,她目测好距离后,弹跳着,摔到了百之助身上。
        “抓住你了!要和我一起玩啊!”
        能干的手拽了好几下百之助嘴边刚生出来的软胡须。
        成长的环境完全不同,所以百之助不可能藏住自身和名门家出生的孩子的差异。更不要说,百之助已经靠近了可以进入陆军士官学校的年龄,另外两个人还是童言无忌的臭小鬼。
        “你是谁啊。”从树枝滑下来以后,音之进露出了略带嫉妒的表情。
        “把我当成路过的猫吧。” 布下陷阱的人抖了抖不存在的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
        “真的吗?” 快十岁的幼稚鬼还相信猫能变成人的睡前故事呢。
        夕咲的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从未谋面的兄长,话语中透露出小孩子特有的纯洁,“可以带我们去打田鼠吗,猫猫哥哥!”
        百之助的视线先落到她膝盖上暴露出来的擦伤,往又白又圆的膝头吐了几口唾沫,用手擦了一遍。“很快就会痊愈。”
        摸到的润泽皮肤和母亲变硬变冷前的身体一样温和柔软。
        少年渴求爱的对象被他亲手放进了坟墓里。
        他低下头开始团泥丸的时候,同父异母的妹妹毫无戒备地看着。
        “把这像枪子一样打出去,如果能击中我的话,我就满足你的一个愿望。不然是你满足我的一个愿望。”
        百之助只向着夕咲提出交换条件。
        一个圆圆的、闪闪发光的泥球被团在她的小掌心里轻轻地滚动着,就像是一件宝贝一样。没摸过枪支的孩童脸上露出了一种有趣而无忧无虑的表情,很希望能一枪打成碎片。
        三个人忘记了时间,就这样玩着,可是泥丸怎么也打不中飞速移动的百之助身上。
        在猫一样灵活的百之助看来名门家的孩子和那些弄得浑身是泥、在外面玩耍的乡下孩子没有什么不同。他对躲闪孩童的暴力有充足的经验
        “啊,我累了,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音之进最先放弃,吵着要回到母亲身边。夕咲也消停了不少,脸上浮现出“回到宴会上要吃很多东西”的字样。
        百之助并不对小孩子只有三分热度而吃惊,但有一件事着实让他不快。
        “夕咲,你的脸上有泥。”
        “嗯?”
        “啊啊,不要卷起你的裙子来擦,别动。”
        音之进用袖子擦掉小未婚妻脸上扔泥巴而弄脏的地方,因为做出了“像男子汉一样”的举动而洋洋得意。
        显然比起照顾别人,这个少年更享受被大家照顾着,然而仍想单独照顾可爱的小未婚妻。百之助并没理解同龄男性触摸少女的脸同母亲一辈的女人触摸孩子的区别在哪,先感到吞了泥巴一般的浑浊心情。
        一举一动都让他不快的对象仍在呱噪。
        “一开始我以为是像妈妈一样的淑女,但夕咲根本同男孩子一样嘛。”
        “我可是萨摩武士的孩子,将来要继承花泽家。”
        “也对,你也没有兄弟什么的,周围的人都看着你。”
        他们继续交谈了一会儿,注意力都集中在变薄的泥巴上,桃代突然说了一句,“我其实有个活着的哥哥,但父亲大人不想在妈妈面前提起哥哥的事。”
        一直竖耳倾听的百之助从灌木丛间站了起来,“为什么父亲不提这件事呢。”
        不知道是因为太阳的缘故,百之助脸颊发烫,好像血液往头上涌。
        夕咲好像被他过于严酷的表情吓到了,不太确定地说道,“父亲大人认为 夕咲/勇作 更该守卫花泽家。”
        短短几句话,缓慢地渗入百之助心里。
        “父亲这么说的吗。”
        夕咲用带着泥巴的手拍了拍陷入虚无的哥哥,作为安慰,“猫猫哥哥的父亲呢。”
        “不在这。”
        “猫猫妈妈呢。”
        “死了。”
        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粉色的眼角滴下。百之助却从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清爽。
        这种对话在任何一对正常的兄妹之间都不会发生。然而,从划伤同父异母的妹妹,看着她为自己落泪的瞬间,百之助开启了某个阀门榨取到以毫升计算的满足感。甚至到了和生父花泽幸次郎面对面的时候他也没忘记夕咲的泪珠。
        这让他想起了第一次击中天空中飞翔的雏鸟,收获掌中时的兴奋和惊讶。
        把名门家保护过好的雏鸟送回主屋,阿宏夫人从格子门后探出头责备女儿怎么总和男孩子一起打闹,万一脸上有伤疤怎么办。
        “夕咲最多也就擦擦膝盖而已。”
        音之进本想说安慰的话,效果适得其反。阿宏夫人焦急地换了草鞋走出来看看孩子哪里受伤了。
        嗯,让父亲花泽幸次郎丢下情人和私生子的原来是这样面如银盘的雍容贵妇人。
        阿宏夫人没发现藏在草丛里猫一样的视线,拍打着名门出身的孩子,数落道,他们的父亲正在浴血奋战,为什么不能尽快成熟起来。如果百之助也是阿宏的孩子,那略显宽阔的嘴肯定不厌其烦地说教:要成为像父亲一样出色的军官。
        如果父亲战死了,总能在九泉下和发疯般重复梦话的母亲相见吧。
        百之助许下了心愿。
        他的心愿以音之进的哥哥战死,由音之进继承家门,不得不取消入赘花泽家的婚约告终。


        IP属地:日本4楼2024-09-13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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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 终


          IP属地:日本5楼2024-09-13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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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
            年纪渐长以后,从镜子里能看到父亲花泽幸次郎的脸。
            拂去脸上的水珠,望着镜子里父亲在军演时远去的身影,通过马上英姿便能想象出师团长的面孔,与面前的自己相对照。尽管心里承认彼此长得像,嘴上还是倔强得很,不会彼此相认。
            “你不要怨恨为什么幸次郎不把你接到家里一起生活。毕竟你一回到花泽家,小夕咲就继承不了多少财产。至少得等到确认适合做她丈夫的男人。”
            本来想说一句“那家伙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因为奥田每月发了不少零花钱作为在陆军士官军校不惹事生非的报偿,百之助很有礼貌地鞠躬表示谢意。
            “都说山猫的孩子也是山猫,至少嘴该像艺妓一样学点讨大人开心的花言巧语。”
            奥田显然也知道陆军学校里对私生子的排挤,并不忌讳戳收留在家的野猫的伤口。他是重视社交的情报将校,思考的东西和在战场上身先士卒的花泽幸次郎完全不一样。
            一、军人当以尽忠尽节为本分。夫既享生于我国,其谁复无报国之心。而况于为军人者,苟此心之不固,则何复能用。军人报国之心既未能坚固,则虽技艺娴熟,学术良优,亦犹木偶已耳。军队之队伍虽整,节制虽严。然非有忠节之心,则亦等于乌合之众。夫保护国家,维持国权。既惟兵力是赖。则当明兵力之消长。既为国运盛衰之所系,故当毋为世论所惑,不为政治所拘。惟以守己本分之忠节为主,须知义有重于泰山,死有轻于鸿毛。慎勿丧失节操,而徒受无耻之污名可也。
            一、军人须以礼仪为重。凡为军人者,上自元帅,下至兵卒。期间自有官职阶级之分,即同列同级之中。停年亦有新旧,其新任者自当服从于旧任者。须知下级者之承上命。实无异承朕命,纵非己所隶属,亦当视同一律。上级者固不待言,即论停年较己为旧者,亦当尽礼表示敬意。又上级者对于下级者,亦不可有轻侮骄傲之举,除为公务必当威严外,其余务须恳切慈爱,上下一致,以勤王事。为军人者苟于礼仪有亏,而失敬上惠下一致之和谐,是不啻为军队之蠹毒,亦且为国家之罪人矣。
            一、军人当尚武勇。夫武勇为我国古之所重。凡我臣民自非武勇不可,况军人以临战杀敌为职志,又安可一时忘乎哉。然武勇有大勇小勇之分,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是皆非谓武勇。为军人者,当善明义理,锻炼胆力,曲尽思虑以谋事,小敌不侮,大敌不惧。但求尽己之武职,此则所谓大勇者也。故尚武勇者,待人接物,常能温和,博得人类之敬爱。好勇无谋,动辄肆威,势必至招人之忌,而使人畏之如豺狼也。
            一、军人当以信义为重。守信重义本为人类之常道,为军人者苟无信义,即难置身队伍之中。信者践吾言之谓,义者尽己责之意。欲求守信重义,必先审思事之能成与否。苟一旦冒眛轻诺,以致进退维谷,莫知所从,虽悔已无及矣。故于事之始也,当辨明顺逆,审思是非,以期其言可以实践。苟知其义之不可守,则当急流勇退,以免失信义背之讥。古者尝有守小节之信义,而大纲之顺逆,或惑于公道之是非者。此殊不可。英雄豪杰,每因重私情之信义,而遭杀身之祸,以致遗臭万年者,亦复不少,可不戒哉。
            一、军人应以质素为旨。盖不尚质素,则必流于文弱与轻薄。徒尚奢侈,则必陷于贪污与无耻。遂至志气为之消沉,节操为之丧失。武勇亦为之化为乌有,而为世人所不齿,终其生不得享受人世之幸乐。其愚可谓甚矣,军人间苟有此风,则必如传染病之蔓延,士风兵气即将随之而衰颓。朕尝以此为惧,故曾颁布免黜条例。以为此事之诫,然犹虑有此等恶习之复复生。故复为是之训诫,愿汝辈军人,毋以等闲视之。
            在陆军学校入学时,花泽师团长莫名其妙地要到了开学时向学生们做演说的机会。他在台上面无表情地宣读明治大帝向陆海军下赐的敕语。好像做了这五条敕语的人格化身。堂而皇之地说出重视信义和质素,花泽幸次郎年轻时却为浅草艺妓着迷,花了大笔钱以抱得美人归,甚至让女人生了孩子,最后又把对方抛弃。
            看见百之助的脸后,师团长形状奇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入学第一天就打架去了吗。”
            “是走在路上,被绊倒摔跤了。”
            “军人不该编造这种理由。”
            百之助沉默地望向地面,向师团长行过礼之后,同他擦肩而过。
            和生父的第一次会面并没有多少愉快的感受。
            更不要说第二次在街道上同花泽家擦身而过时,同父异母的妹妹不顾人群的眼光,冲他兴高采烈地挥手:“是哥哥呢!”


            IP属地:日本6楼2024-09-13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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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生父的第一次会面并没有多少愉快的感受。
              更不要说第二次在街道上同花泽家擦身而过时,同父异母的妹妹不顾人群的眼光,冲他兴高采烈地挥手:“是哥哥呢!”
              刺绣了花与蝴蝶的袖子翩跹在眼前,没有长大太多的粉团子拉住他不停地说什么一直希望有可以一起玩的哥哥诸如此类无聊的杂谈。
              旁边的女佣一再特意提醒,她的兄长只有化作尘土的勇作,同名的夕咲置若罔闻,坚持:“哥哥就是哥哥,去哪里,我都认得出来的!”
              那么,在奥田家的时候她也认出来了吗。
              百之助想象不出来严肃的父亲会对正妻的孩子怎么介绍自己,等夕咲将手搭在他脸上擦伤的地方,他忍不住抱怨出声:“很痛。”
              “是谁欺负了哥哥,我一定向父亲大人转达。”
              “别多管闲事了。”
              不管怎么冷淡地对待她,夕咲一有机会便等候在陆军学校附近,看看能不能帮上哥哥什么忙。
              “虽然会很痛,请哥哥耐心等一会。”
              西洋医院开出的消毒剂渗入伤口。百之助痛得咧嘴呼出了几口白气。将伤口消毒之后,夕咲学着护士的样子用纱布把百之助包得活像短耳朵猫。
              百之助烦闷地拍着头顶多出来的耳朵,自言自语道,“如果让我用枪,就不会输。”
              “哥哥再多锻炼一下近身格斗怎么样。我也陪你一起练习。”
              无法理解花泽家怎么把漂亮的女儿培养得同男孩子一样,百之助只能装作无视她眼中不甘示弱的光芒。
              如果夕咲是勇作,上了陆军学校后或许不挨拳头,也能成为众人口中的话题。
              “明天之前请不要拆纱布,再受刺激的话,还会流血的。”
              “到时你会替我包扎吧。”
              “欸,可是打架总是不好的事。” 夕咲一边说着正儿八经的理由,脸颊却因为兴奋变得红彤彤的,仿佛开出了苹果花的颜色。
              被祝福着长大的大小姐竟然依恋起黑暗中的山猫之子,上天真是懂得牵动命运的红线。
              “实在是有一位情深义重的姐妹啊。”
              陆军学校里兼职俄语授课的中尉鹤见笃四郎不知何时关注到了这一幕。
              “很遗憾,夕咲小姐由于身为女性不能继承家业。花泽家总将她视为唯一继承人,同等级的军官家庭便不好轻易接受她。如果想看到夕咲小姐幸福,必须让鲤登家的小少爷回心转意。”
              “那件婚事已经吹了。”
              百之助抓了一下耳边发痒的发丝,蛊惑的话跟蚊虫一样在他耳边叮咬。
              “只要你成了花泽家的家主,有可靠的哥哥保护,夕咲小姐成为更富裕的鲤登家的主妇,便毫无障碍了。”
              让自己获利,又让别人变得幸福,哪有这样的好算盘。百之助发出了嗤笑。
              在陆军中以口才和外貌著称的美男子向他伸出手邀请道:“暑假时,不如和我一起去萨摩一趟,看看鲤登音之进是不是令妹值得托付之人?”
              “那个臭小鬼因为海军的哥哥战死以后就开始晕船,根本继承不了海军鲤登家。花泽家也不需要这样的废物。”
              “你很关心妹妹的前未婚夫嘛。不愧是花泽家未来的家主。”
              被戳到尾巴毛的百之助习惯性地将前额的头发往后拢了一遍。
              对攻略人心颇有自信的鹤见中尉抛了个眼色,“我会比奥田阁下更快让你出人头地,借这次萨摩之行,你也可以发挥俄语的所长,好好教训一番不成器的少爷。”
              比猫更狡猾的美男子终于挠中了坏猫咪的痒处。
              至于以鹤见中尉为中心的一行人怎么假装成俄国绑匪将坏脾气的小少爷抽打一番,在此不值一提。然而下一个冬天,百之助从夕咲嘴里听说少爷脾气的音之进当真准备考进东京的陆军学校,加入花泽幸次郎领导的第七师团,他的心境并不比东京的大雪天更平静。
              “你和阿宏夫人一起去萨摩是为了见那个臭少爷吗。”


              IP属地:日本7楼2024-09-13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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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阿宏夫人一起去萨摩是为了见那个臭少爷吗。”
                亮出的利爪掐住了稚嫩的双肩,再往上一点就可以掐住致命的脖子。
                “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夕咲犹豫着不敢抬头,“是妈妈买的船票。哥哥的生日是一月份,她想,你会对父亲大人生活过的萨摩感兴趣。让我问问你要不和我们买同样的往返船票。”
                “我和花泽家没有太多干系。”
                夕咲的眼泪簌簌地扫落下来,“可是我从来没有为哥哥的生日做过什么,我们也没机会像真正的一家人一起出去旅行。”
                百之助没有说出夏天去过一趟萨摩,接受了阿宏夫人准备好的船票。去程的船行和在萨摩的观光,他都装作不熟悉的样子,不与那身份高贵的两人搭话,也不冒认作花泽家的亲戚,独自沿着湛蓝的大海散步。
                “呐,哥哥今天你愿意和夕咲一起睡吗?”
                回程的船上,夕咲在船舷上拉住他的手撒起娇来。
                如果让阿宏发现了这所谓的“邀请”,一定惊得花容失色。对过于纯真的大小姐而言,在一起睡觉不过是睡在同一处船舱罢了。漫长的旅途中,百之助偶尔会想念母亲生时肌肤的温暖。他尽可能在近距离感受夕咲的存在,一边耿耿于怀这对母女夺走了母亲最爱的父亲。
                “越靠近东京,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先换好热水袋。”
                “哥哥真是像猫一样怕冷呢。”
                “赶紧过来吧。”
                等母亲阿宏彻底睡着了,夕咲越过了隔开男女的屏风,躺到百之助备好热水袋的被窝里来。
                催促她快点时,百之助听到了一阵整理衣带的声音,他能想象到夕咲动作缓慢地穿上好几层的睡衣再躺下来。但裸露在睡衣外的手和脚彼此叠在一起时,百之助感觉到热血正在看不到的地方流动。
                “生日快乐,哥哥。”
                百之助合上长长的的睫毛,睡相安详,装成一只忘记了野性的家猫。平时梳到脑海的头发,现在全都松散地垂在脸上,显得很稚嫩。
                夕咲轻轻抚摸猫毛一样软的头发,为了不让母亲阿宏发现,努力忍住欢快的笑声。
                “哥哥真得跟猫一样。醒着的时候也像猫一样,不让任何人碰。要是父亲大人睡着时也这样就好啦。”
                她又揉了揉额头靠近太阳穴的地方,百之助像猫一样舒适地挤出喉咙咕噜咕噜的声音。
                “好可爱,哥哥要是猫猫就能一直在一起睡了。” 她将脸贴到另一张装睡的脸上,用甜蜜又悲哀的声音倾诉道:“我现在见了血,本来不该坐船。可是哥哥和妈妈在,哪怕一觉醒来沉到海底去,夕咲也不寂寞了。”
                百之助久违地闻出了血液甜腻的腥味。第一次感受到女性的温暖完全沉入自身的怀抱,身体不自觉地绷紧了。夕咲睡前低声补了句“晚安” ,无忧无虑地将手脚伸到百之助的身上。刚才的浅睡已经荡然无存。即使不为了警戒阿宏夫人的动向,百之助感受着身下甲板的震动,难以入眠。当他决定摇醒夕咲,让她躺回母亲附近的被窝时,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夕咲睡眼惺忪地听从哥哥的吩咐,百之助便借着船舱的摇晃啄了一下她的脸颊。
                ——这是夕咲迎来初潮,百之助十九岁的最后一个冬夜发生的事。


                IP属地:日本8楼2024-09-13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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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骨科,存到下个月再说吧


                  IP属地:日本9楼2024-09-14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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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3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4-09-17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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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得真好啊……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4-09-18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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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厉害的文笔,期待后续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4-09-24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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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幕
                          血,确实是不可思议的东西。
                          浅草艺妓的血和近卫师团长的血融合在一起,造成了今天的局面。直到血流干的那一天也未曾回眸看看抛弃的女人,花泽幸次郎还是作为父亲始终矗立在户籍之上。
                          “总算等到了你在陆军士官学校的最后一年,去花泽府上一趟吧。”
                          “要我传达什么。”
                          “这个嘛,去问小夕咲吧。”
                          奥田轻松打发了百之助出门,他自己另外叫了马车去浅草艺妓楼。
                          观察过奥田对艺妓百舞何等颐指气使之后,百之助认为有权势的男人狎玩艺妓一流的可怜女人易如反掌,难以存在类似爱的东西。
                          然而他的心情仍为名门闺秀呼叫他名字的声音而产生奇异的波动。
                          “哥哥!”
                          自认为不被爱着出生的青年已经退到了角落里,夕咲还是嗅到了他的气味,摇晃着用蝴蝶结束起的玛格丽特发髻,奔向他的身边。
                          “请小姐注意礼仪端正。”
                          百之助在花泽家的耳目注视之下扮演成一个容貌秀丽个性正直的青年。阿宏夫人虽然不放心让夕咲过于大大咧咧地同男孩子一起玩耍,却认为夕咲若像百之助一样养成沉稳的个性就好了。
                          “这孩子不喜欢弹琴插花,更喜欢体操和柔道什么的,在女子中学呆了好几年,家政科目里最擅长的还是给娃娃打针和包扎。”
                          “夕咲想上护士学校就让她去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场恶战。”
                          “好好的新年,老爷何必说这样的话。”
                          阿宏向新年才回京述职的花泽幸次郎平淡地说过些家常话,一边指挥女佣给百之助端上丰富的晚膳。
                          “因为不确定你什么时候能到,我们先吃过了。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吃这些。”
                          阿宏为了彰显心胸开阔,对丈夫在外的孽子也表现得和颜悦色。百之助默默地将炖牛里脊料理的蘑菇挑出来放到一边,夕咲在一旁插嘴:“父亲大人爱吃的蘑菇,哥哥却讨厌呢。”
                          阿宏轻咳了一下,“真是这样吗。你喜欢吃什么,我让厨房另做一些吧。”
                          “哥哥喜欢吃鱼吧!”
                          百之助无声地望向换了家居服以后没有任何气势的父亲,想从那相似的脸上找到答案。军旅生活留下深刻皱纹的脸上没有显现愧疚或别的感情,木然地望向门窗开放的地方。
                          “我有事要说。妇道人家先回房休息吧。”
                          仿佛感觉不到寒意,花泽幸次郎揣着两手坐在北风吹拂的方位,询问百之助今后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先在精通俄语的鹤见阁下的麾下待一段时间。”
                          鹤见隶属于花泽幸次郎带领的第七师团。花泽幸次郎并不为此显现出高兴或懊恼,又确认了一遍,“不在奥田阁下的第一师团,去镇守北方的第七师团是吗。”
                          “是的。”
                          “知道了。”
                          他将两手慢慢松开,放到火炉上取了一会暖。在焚烧木头噼里啪啦的响声里,他重新自言自语:“白雪降下之夜……”
                          完整的曲子里,下一句就是枕上黑发缠绵亦可怜。上了年纪的父亲没有说出口,百之助也没注意别的艺妓唱过这首曲子故而不知道后续。
                          花泽幸次郎用力吸入几口冷冽的空气,目不斜视地离开主座。
                          百之助在原位等了好一会没见到家主回来,便将此视为逐客令。出乎意料的是,女佣抱来了被子,带他去客室过一夜。说是客室,离花泽一家三口的寝室应该很近,因而百之助能听到断断续续的筝曲声。
                          “她在为出嫁做准备吗。”
                          一直伺候阿宏的老女佣没搭理百之助的提问,退回到主人的厢房一侧。百之助记住了她走的路线,等女佣替夕咲的房间填满了炭火以后,他蹑手蹑脚上前扣了一下房间的门。
                          “是我。”
                          解开了大半的头发擦着榻榻米,从门隙间露出光彩。
                          “妈妈教训我新年时候将琴曲练习好了才准我出门。”
                          鬓边未卸的白色山茶珠花比月光下的霜雪多了几分色香。为了看清花一样嫩生生的脸,百之助干脆地用力将格子门整幅推开。
                          夕咲穿着四叶纹样的振袖,系了一条黑色绿色几何图案相间的时髦腰带,稍仰起脸,笑盈盈地同他打了招呼。涂抹过润肤露后香喷喷的两手压在腰带之上,已经完全是妙龄少女的情态。
                          “弹得可真差劲。” 百之助想钻入房内,夕咲毫不迟疑将格子门拉回去了一些。
                          “不行,等我练习好了,再弹给哥哥听。”
                          她不知道男性深夜拜访年轻貌美的女性并不是为了听筝曲。百之助随手抚了一下头发,挖苦道:“你的力气真大。如果是男人,应该会加入第七师团吧。”
                          “嗯!夕咲准备去当护士,哥哥做个出色的军官,同父亲大人一样加入第七师团守卫国家吧!”
                          百之助无言以对地笑了一声,将身子完全退出少女的房间,回去客室抱着火炉取暖。
                          人生苦短,快去恋爱吧少女——明治时代的恋歌要等到好几年以后才正式登场。但年轻男女之间互相吸引的心情却像春天的落花一样,被风一吹便四处飘飘然。百之助在陆军学校毕业式结束,同刚出校门的青年将校一块去靖国大社参拜。女学生们也借着他们的毕业之日,坐在战死者的牌位前献上奉纳音乐会,引诱得不少人因为筝曲和明眸善睐的女学生而脸颊发红。
                          哪怕夕咲和同席的金子家小姐明显弹走调了,刚出陆军学校的青年将校们仍在乐呵呵地互相攀比,“花泽家的小姐在对我笑呢。”“不对,她是在看着我笑!”不过,当夕咲拨开狂蜂乱蝶,跑向百之助,询问对她演奏的评价,旁人的心情顿时晦暗无光。百之助嘲笑一般摇头晃脑起来,认为这群平庸之辈奋进平生之力都绝不能进入夕咲的眼。可真对上那追逐着他的热忱眼光,百之助越痛苦地意识到太阳的光芒只会照射出漫长漆黑的影子。过于强烈的黑暗恨不能吞噬掉太阳。
                          “哥哥有意中人了吗。”


                          IP属地:日本13楼2024-10-08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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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有意中人了吗。”
                            百之助一动不动地睁着漆黑的眼睛打量提问者。
                            夕咲抿着嘴,从女学生的斜挎包里找出桃红色的信笺。“是金子家的小姐让我把这封信留给哥哥。她也去了神社弹筝,就坐在我的左手边。”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百之助终于回忆起上月在神社的筝曲会结束后,夕咲和一个同样穿着女学生袴的女性跟在他身后走了好一段路。并不如夕咲漂亮的女学生不住地偷看他,像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丢掉吧。”
                            百之助嫌麻烦似地想把信丢到一边,夕咲虽然不愿做代送情书的事,却劝他至少把信看了,给个明确的回复。
                            “金子小姐比起琴棋书画,更擅长数学,在学校里很寂寞的样子。所以,我想支援她一次。”
                            只因为寂寞,少女心便想开启一场恋情,在这时代里奢侈至极。没有和哪个年轻军官相遇,她也可能会为了家里同谁进行政治联姻。至于比起家政,更擅长武道而同一般女学生格格不入的夕咲,她是否也在学校展现出寂寞的一面呢。
                            百之助忽然想象到了夕咲拒绝政治联姻,通过同学收下无名小卒的情书这一可能性。他一脸厌恶地撕开信封,读了几行后便将信丢回夕咲手边。
                            “你想让我怎么回。金子家和阿宏夫人的娘家有重要的关系对吧。”
                            夕咲捡起信小声读了起来,“你的眼神是那么锐利,那么忧郁,那么清醒,让我沉醉。” 她抬起眼又瞄了一遍百之助的脸色,将信合上压在胸前。
                            “金子小姐是真得喜欢哥哥吧,观察如此仔细。”
                            “我可不管。”百之助烦躁地咋了咂舌。
                            “那么先去约定见面的甜点屋,委婉地请她放弃和哥哥在一起的想法。这样做更温柔。”
                            在第一次的情书就擅自定下气氛暧昧的约会地点,那种富家女不正自信满满地等着男人来追求她吗。百之助无声地笑了,说出他的主意:“我不擅长应对女人,必须夕咲你也在场。”
                            没意识到正陷入圈套的少女不假思索地答应了约会的条件。她挣扎了近一个月的内心某处确实期望哥哥能干干净净地拒绝意义不明的桃花运,同猫咪一起一直陪伴她。
                            因为离约定的时间还早,百之助在甜点屋里用存下来的零用钱先点了两份价格不菲的北海道冰淇淋。
                            “除了奶油,还有草莓味。我吃这份,哥哥尝一点吗。”
                            她下意识同招待女校同学一样舀了一勺,递了过去。百之助带着军帽,相当严肃地注视着她,军人家长大的女孩以为是交换食物过于孩子气,显得对军人不尊敬,不由放下冰淇淋勺,垂头丧气地戳了一了玻璃盘里装饰用的冰块。
                            “不事先问问别人的意见就做决定,在军队会出大麻烦。”
                            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眸子出于歉意向他一眨一眨的,同浮冰一起随时要融化甜腻腻的水。
                            百之助将两人之间浮动蜜浪的玻璃碗移开,俯下身舔了孩子气的嘴角上的冰糕。夕咲不敢置信地僵硬在原座,未能做出任何抵抗。猫一样的短舌头甘美如麻药,慢慢地扫走了两片唇瓣上的所有温暖。
                            百之助终于将脸移开到不那么致命的距离,抓住夕咲的双手,像是剧场里的演员,告白道:“我和你只有名义上的兄妹关系。为了你,我无法再把别的女人装入心中。请理解吧。”
                            夕咲听到身后包裹掉落的声音,她费劲地转过头去看本是主角却作为观众被扯上舞台的金子小姐。即便脸色发白,像男人一样刚强果断的大小姐还是装作平静地挤出这句话:“我理解”,旋即转身跑开。
                            听到金子小姐跑远后的嚎啕,百之助松开手,擦了擦嘴边,若无其事地起身骑马返回军营。
                            糊里糊涂成为百之助剧场中女主角的夕咲从始至终看不懂任何一方的心意,甚至说不出此刻内心的巨大震撼意味着什么。她忘记了自己本来是要去琴师家练习,双腿自然而然的迈动着走向了百之助所在的军营,直到看见了人潮汹涌的军营门口才终于止住了脚步。
                            有相当一段时间,她一遍又一遍地想起那舔过嘴唇的冰凉,脸颊发热,心跳急促,却只能祈祷哥哥不要为情书事件而记恨自己。那突如其来唇与舌的接触已经同昂贵的冰淇淋一起成了深刻无比的记忆,诱引怀春少女永远在梦中品尝那不可思议的甜蜜。想到这里,夕咲的呼吸不知不觉之间有了更为成熟的女性气味。


                            IP属地:日本14楼2024-10-08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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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一首猫
                              猫みたいなコ
                              猫一样的孩子
                              猫なで声でじゃれついてたコ
                              甜蜜地撒娇的孩子


                              猫みたいなコ
                              猫一样的孩子
                              猫と一緒に消えた雨の日
                              和猫一同消失的下雨天
                              雨はシャバダバダバ 激しく
                              雨啊 哗啦哗啦 热烈地
                              シャバダバダバ 窓打つ
                              哗啦哗啦 敲打着窗户
                              とめどなく降り続ける
                              持续不断落下 没有停歇
                              巡り巡る めくるめく日々
                              翻来覆去 日复一日
                              まわる猫の目のように
                              骨碌碌转动的猫眼
                              悲しみだけが猫滑り
                              仅仅是悲伤的猫出走
                              雨よシャバダバダバ このまま
                              雨啊 哗啦哗啦 就这样下去
                              シャバダバダバ 優しく
                              哗啦哗啦 温柔地
                              生温く降り続ける
                              带着温度落下 没有停歇
                              巡り巡る めくるめく日々
                              翻来覆去 日复一日
                              まわる猫の目のように
                              骨碌碌转动的猫眼
                              悲しみだけが猫まわり
                              仅仅是悲伤的猫巡游


                              猫みたいなコ
                              猫一样的孩子
                              猫なで声でじゃれついてたコ
                              甜蜜地撒娇的孩子


                              猫みたいなコ
                              猫一样的孩子
                              猫と一緒に消えた雨の日
                              和猫一同消失的下雨天
                              Elle avait l'air d'une petite Chatte avec
                              她就像一只小猫
                              La voix qu'elle voulait comme une petite Chatte
                              连同声音
                              Et comme une petite chatte, un jour elle s'est enfuit,
                              就像一只小猫 在某一天偷偷溜走
                              Avec la petite chatte et mom coeur sous la pluie
                              雨中的猫的心思
                              moi,mom chagrin et ma douleur, et en trainant la patte,
                              我 我的悲伤和痛苦 拖着我的爪子
                              je partis a la recherche d'une autre petite chatte,
                              去寻找另一只小猫
                              partis a la recherche d'une autre petite chatte.
                              寻找另一只小猫


                              IP属地:日本15楼2024-11-07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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