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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崔哥更新啦,可喜可贺,写了一篇同人文,大哥大姐们赏脸看个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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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机械的报站女声响起,我跟桑瑶也到站下车。
  下车后,气氛仍然有些尴尬。我们两人都默不作声,默契的钻进了医院一旁的超市,准备买点水果牛奶给木木拎过去。
  超市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果香味道,货架上的水果鲜艳饱满,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尴尬的气氛,我总觉得有一层无形的薄雾笼在眼前。
  桑瑶的指尖划过一排排的水果包装,试图隔着塑料膜选出果粒最饱满的果实。要说女孩子心细呢,这如果要是赵志住院了,我是绝对不可能费这么大心给他挑水果啥的。最多给他扔一盒好烟,自己半夜偷摸躲进厕所裹去吧就。
  不久后,我俩便拎着好几件水果出了超市,穿过马路进了医院里。
  医院,一直都是一个反映人性的地方——新生命诞生时的开心、亲人去世时的痛苦、争夺家产时的愤怒、大病初愈的庆幸又或者弥留之际的不舍。种种情绪堆叠交错,仿佛一出出永不落幕的戏剧,一遍又一遍的在医院那白色走廊中反复上演。
  医院门口的移动玻璃门一打开,扑鼻而来的就是消毒水混合的味道。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却都默契的压低声音,忙碌且安静。
  可能是我从小就不太喜欢这种场合(我估计也没人喜欢这种场合)的原因吧,一进门,一股无名的压抑便隐隐涌上我的心头,我回头看了看桑瑶,她正在跟木木打着电话,看起来并没什么不适感。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我摸了摸额头,和桑瑶进了电梯。
  其他地方可能都会有淡旺季一说,但是医院的电梯上永远都会挤满了人。大家都是一副疲惫且麻木的表情,似乎早己经被现实给挤压出了最后一丝天真。
  如果说以前那个**一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我是理解不了他们的。但经历了这么多以后,我看着电梯那金属门中倒映的我,眼神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想得太多,我那小心眼的拧巴性格就又犯病了。电梯每往上一层,我就感觉自己的心情更压抑一分。直到电梯中突然响起一阵劲爆的土嗨喊麦铃声,我才从神游中惊醒。
  “♫皇朝中我指鹿为马,一人一刀战金甲♫”
  “♫若是有谁不伏法,我满门抄斩千刀剐♫”
  这乡村重金属喊麦划破了寂静压抑的氛围,引得电梯中的人不满的横眉。但是不知为啥,这一下子还真把我那压抑的心情给吵没了,仿佛眼前都亮了起来。
  “艾铁子,我到了,你搁哪屋打针呢?啊,往里走排座啊,啊,我知道了铁子,你等着吧,我给你带溪子了,你就裹吧。”电话被接起后,一阵嘈杂熟悉的声音想了起来。
  这人可以说是相当没素质,搁电梯里大声喧哗,桑瑶微微皱了皱眉头,我也顺着声音的源头望了过去,寻思看看谁在当下这美好的和谐社会中还能这么讨人厌。
  这不看也罢,一看,着实让我惊讶了一下。
  我踮起脚尖,映入眼帘的是在一群黑头发中非常扎眼的红色锅盖头,配上这熟悉的嗓音和恶心的腔调——
  我靠,这不就是前两天在雪堆里叮咣给我大飞脚的那个精神小伙吗?!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92楼2025-01-26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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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缘分啊,有时候就跟大黏鼻涕似的,你甩来甩去,最后备不住糊自己一嘴。
      我现在就是这种想法,一看见是这大哥以后,我便赶紧收回了视线。不为别的,他们这种精神小伙我太了解了,报复心极强。我真怕他看见我以后想起那天我给他扔飞了那个事儿。
      我到不是怕他要找我复仇,我主要是怕桑瑶误会我,以为我背着她打架啥的。毕竟她这种好学生,最膈应的就是成天打架的选手了。
      于是乎我在电梯门打开时,便准备低着头连忙钻了出去。
      在刚要踏出电梯门的一瞬间,不知怎的,我便感觉到一股寒意突然从脚底顺着脊椎窜入了大脑,搞得我浑身一嘚瑟,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
      这一个喷嚏,后坐力可真大,放在猫和老鼠里绝对是能一下喷的人仰马翻的程度。这一个大喷嚏打出来,声音甚至大过了刚才打电话的红毛,于是乎,电梯里的人下意识的看了我一眼,其中当然就包括了那个红毛。
      我赶紧逃出电梯,在电梯门缓缓关上时,我又不自觉的看了一眼红毛。不出所料,他也发现了我。
      我俩眼神两两相对,只见他双眼蹬大,嘴唇微张,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嘴中的“我c”马上就要呼之欲出了。
      幸好,这时电梯门关上了,也幸好,他跟我并不是一个楼层。
      “怎么了?你不会也要感冒吧?”桑瑶看我打了这么一个大喷嚏,便有些关心的问到。
      “不会不会”。我擦了擦鼻子,连连摆手打哈哈到:“我身体可好了,已经很久没感冒发烧了,没事没事,我们走吧。”
      桑瑶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我们两个便朝着木木的病房走去。
      木木的病房在走廊里面,说来也奇怪,我越往里走,越觉得浑身不自在。这地方总给我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像是我们有时候没由头的就会心慌意乱一样。
      女孩子还能理解,毕竟生理情况。不过大老爷们有时候也会这样,一般网上把这种情况都称之为“男人每个月也会有那么几天的姨夫期。”
      不管什么姨夫不姨夫,我要是今天再掉链子跟桑瑶就真的没法处了。我抑制住自己的焦虑,努力挤出一副笑脸,跟桑瑶推开了木木的病房门。
      门一开,病房内的景象让我稍稍松了口气。房间朝阳,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洁白的床单上,给整个房间增添了一丝温暖和宁静。房间很干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却并不刺鼻。墙上的电视放着什么综艺节目,给安静的氛围里也增添了一起生气。
      木木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手背上还挂着吊针,药水在吊瓶中一滴一滴落下,顺着药管流淌进她的身体里——这已经不知道是她打的第几瓶药了。
      她妈妈正在一旁陪护,看着我们来了便热情的招呼了起来。她跟桑瑶也很熟了,两人便友好的打起了招呼,嘘寒问暖了起来。
      “阿姨,您这两天累坏了吧。”桑瑶拉着木木妈的手,心疼的说道。
      “唉…还行,本来以为木木就是得了普通流感,但是一直发烧不退,来医院也好多天了还这样。今天才有点精神头儿,不过还是发烧。”木木妈叹了一口气,面色憔悴的说道。可见她也是折腾了很多天没好好休息了。
      随后,她注意到了我,便问向桑瑶:“这个小伙是…?”
      我刚把水果放在一旁,准备友好的自我介绍一下时,一旁却响起了木木虚弱沙哑的声音:“妈,这是桑瑶的好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种哦。你懂的哦~”
      “呀,我以为你睡着了呢。”桑瑶回头,看见木木正倚在床头朝她笑着。
      “啊…我懂了,你们来了木木也开心,你们仨先多聊会,阿姨下去给木木拿药去哈。”不愧是母子连心,木木妈听见木木这么说后,瞬间秒懂。随后便很有默契的找理由抽身,轻轻带上了房门。
      “懂什么了…我咋没听懂呢?”桑瑶天然呆的劲儿又冒出来了,只见她歪着脑袋,还在思考这句话啥意思。
      而哥们作为鉴赏了无数日本优秀影视作品的男人,本着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的原则,也懂了木木是什么意思。不过我也不好意思说啥,只能憋着不说话。
      桑瑶看了看偷笑的木木,又看了看我那一脸猥琐+便秘的表情,突然明白过来了,一下便害羞了,随后对着木木嗔到:“你说你,都发烧了,还这么贫啊?”
      “嘿嘿…不耽误,看见桑大班长,我病就都好了。”木木打趣道。
      这小姑娘,原来就是个乐天派,得病了还能这么乐呵,这种人确实很招人喜欢,怪不得桑瑶跟她最好呢。我看着她俩拉着手唠个没完,心里想到。本来有些压抑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其实有时候,我心里还是挺感谢木木的。感谢她的性格能让桑瑶有个心里依靠。桑瑶这个性格,跟我一样有些拧巴,都是想的太多。
      不过我平时的悲观想法可能都被猥琐给盖住了,但是桑瑶却总透露出一股浅淡的忧伤感。这可能也是导致她没有太多真心朋友的原因吧。
      都说什么人能找到什么人,这种性格相吸是自然而然的。只不过,我现在仍然不知道她内心烦恼的根在哪,这可能就需要交给时间了。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93楼2025-01-26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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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瑶跟她聊了一会儿后,便出去洗水果了。在她出门后,房间里就剩下木木跟我两人了。
        “诶,老崔,你说说你是用了啥招给我家瑶瑶吸引住了,学校里觊觎她的可不少啊?”木木看着一旁的我,打趣道。
        “啊?”她这个问题有点让我太措手不及,我呆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答。
        其实,她还真给我问住了,我也没太思考过这个问题。
        对啊,究竟为啥呢?哥们一学习不好,二长的也勉勉强强,三也没啥才华,为啥这么一个重点学校的三好学生能跟我联系的这么频繁呢?
        要知道,能去一中的,不是有钱就是有成绩,反正都是各种层面上的尖子生,为啥她会跟我亲近呢?
        嘟囔了半天,我只能挠挠头傻笑到:“嘿嘿…我也不清楚……”
        “不对,你指定是有一方面的特别。”木木掐着下巴,一副名侦探柯南思考问题的样子说道:“你可能自己也没发现,我也不清楚,但是老崔你这个人我觉得很不错,要不然桑瑶在她家里那种生活环境下也不会轻易喜欢某个人…”
        听到这,我注意力一下集中了起来。我还从来没有了解过桑瑶家里的事情。
        于是我便问道:“什么生活环境?”
        木木可能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便赶紧捂上了嘴,随后拍着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的笑道:“你看我这个嘴,发烧了把不住门了,说胡话了,没事儿没事儿,你别问了。”
        有段时间我闲来无聊,总结了人生最讨厌的三件事儿:
        1.拉屎拉一半,夹断了。
        2.游戏下到99.99%,网卡了。
        3.听到最关键的消息时候,人家不说了。
        而我现在就在经历第三条。大伙懂吧?这种不爽的感觉就像是你都已经解压完种子了,打开发现放的是葫芦娃一个道理,真是太令人不爽了。
        于是乎,我便赶紧服软问道:“你说吧,木木姐,求你了,你说的是怎么回事啊?”
        木木这时收起了笑脸,露出了复杂的表情,随后继续说道:“老崔,我觉得你人很好,虽然有些不正经,但是还算挺可靠的。我可能是唯一的真心朋友,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有些关于她的私事我是不会说的。而且如果你真心喜欢她,这些事应该由你来努力,让她主动信任你,对你说,是不?”
        我听着她的话,陷入了沉思。
        她说的对,如果我是真心喜欢桑瑶,就不应该从她朋友的嘴里套出她目前不想说的私事儿来走捷径,这样对她来说太不公平。真心喜欢一个人,是要自己去争取对方的信任,让对方主动卸下防备的。
        于是乎,我对着木木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不问你了,我会等她主动跟我说的,她要不想说,我也不会问的。”
        木木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才能配上我家瑶瑶,不错,孺子可教也。去给我接点水,唠半天嘴巴子都干了。”
        这姐们,刚才的一番说教真让我有点佩服了,于是乎,我便心甘情愿的应了一声,拿着水壶准备去水房接热水。
        有时候,缘分就像是踩到狗屎的鞋底一样,你不论怎么蹭怎么刮,终究会有一点残留。
      这不,我刚一出门,又听见了那红毛经典的土嗨铃声。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94楼2025-01-26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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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目相对,这回我避无可避了。
          那红毛就站在走廊的对面,手机铃声继续响起,但是他却并没有理会,只是神色严肃的盯着我。
          我俩就这么对视了十几秒,终于,我耐不住性子,冷冷的问道:“你还想干啥?”
          他仍然没说话,过了几秒后,才缓缓开口,说了一句:“你跟咱来。”
          奇怪的是,这小子动静刚才还堪比流氓地痞一般粗鲁,现在听起来却多了一股女人的媚劲儿。
          没错,他的嗓音还是那样,但我竟在一个走一步得吐三口痰的精神小伙口中,听出了媚劲儿。
          想到这,我恨不得想狠狠抽他一个嘴巴子,一个老爷们儿,说话怎么能说出这种劲儿呢?还搁这咱咱的,真是夜壶里擤鼻涕——又骚又黏糊。
          于是乎,我便没好语气的说到:“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这么膈应人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还有事儿呢。”
          没成想,他听到如此挑衅却毫不生气,只是略带焦急的说到:“咱不是来使坏的,相信咱,你快跟咱来。”
          说罢,他便抓住了我的手腕。他抓住我的一瞬间,我竟有一种非常奇怪的触感。这种触感又凉又滑,咋说呢,就像摸到了蛇的身体一样。
          我下意识的想挣脱,却发现他竟抓的十分牢固。没等我再使劲呢,我便被他拽着往消防门外走去。
          一进消防门,那股令人心烦意乱的压抑感便又忽地窜上我的脑门,那红毛抓着我,顺着消防楼梯向上走去,每走一步,我便感觉那股压抑感就愈发浓郁。
          终于,我再也忍受不了了,铆足了劲甩开了他的手,破口大骂道:“你***是不是有毛病?!来这是想打架吧?反正这也没人没监控,那就来吧!”
          说罢,我便恶狠狠的推了红毛一下。说实话我是真生气了,这一下也挺使劲的。没想到,被推了以后,他竟纹丝不动,连向后仰的姿势都没有。
          我愣了一下,没在说话,而他也没说话。消防通道的楼宇灯在安静下灭了下来。也就是这一下,让我吓得打了一个寒颤。
          此刻,在黑暗中,我竟发现他的眼睛,正淡淡的冒着黄色的光。
          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楼宇灯因为听到声音也亮了起来。我盯着他仔细一看,不免觉得更加诡异。
          这红毛明明是个死鱼眼,可他现在的双眼眼角后竟有了两道细扁狭长,形似柳叶的黑色痕迹!就像是蛇尾一般!
          我现在可理解,为啥超人用眼镜伪装成普通人,别人却都发现不了了。这痕迹与他的五官凑在一起,显得十分诡异,明明长相一样,却硬是让我感觉眼前这个人,不是红毛。
          我的脑袋刷的闪过了赵志和阳嫂被附身时的神态,与这基本如出一辙。妈的,难道这小子也招上啥东西了??
          虽然这个b在我眼里纯纯是地痞流氓,社会渣子。不过他如果真做了错事儿,那也应该由法律去制裁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折磨。
          想到这,我不敢怠慢。忙双眼紧闭握紧双拳。顿时,一股暖流涌上我的手掌。再睁开眼,我的双手便被淡淡的罡气包裹住。
          虽然罡气没有前几次失控时候那么猛,但是这是我自己的力量!上了!
          我一鼓作气,紧接着大喝一声,摊开右掌便向他打去!
          只见他一个惊呼,随后弓腰后仰,像是长了软骨一样躲过了我的攻击,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右掌擦着他的鼻尖而过。
          我不死心,又提手攻去。但是他被附身以后竟然变得十分灵巧,招式间,每一击都看似必中,但我竟没有一次打中,全部被他躲开!
          而红毛也很奇怪,只躲不攻,嘴里还连连求饶让我冷静。哥们哪能听他的话?现在正好可以当成我检验自己战力的机会,况且我也可以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子泄泄上次挨打的私愤。
          于是乎,我便更加没命的向他抡起了拳头。
          突然,他停了下来,紧接着用脸硬生生的接了我一拳。要知道,哥们运气前后拳头的威力可完全不同。这一下子力道可不轻。只听彭的一下,他竟然发出了一声女性的惨哼声。
          中了!我心里一喜,等我又要补拳的时候,他竟喊出了一句:“如果不想让你的两个朋友陷入危险的话,就听咱说!!这走廊里不干净!”
          听他说罢,我大吃一惊。停下了攻击。这红毛说什么呢?什么事情会让桑瑶和木木陷入危险?
          “你在说什么?说清楚点!”我厉声问道。
          “在上一层……就能看见……”红毛听起来十分虚弱的样子,气喘吁吁的。
          说罢,他便往上走去,我则警惕的跟在他的后面,想要一探究竟。
          接下来,每走一步台阶,那压抑阴冷的感觉便增强一些。到踏上最后一节台阶后,我的身体竟都在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着。
          这种感觉绝非寻常,他说的没错,这医院里,有脏东西!
          “上面……”当我们上楼以后,红毛像是要虚脱般,有些无力的指了指棚顶。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脑子嗡的一声,顿时惊得张大嘴巴,话都说不出来。
          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一摊漆黑黏腻的、像是饺子馅一般的肉泥,正窝在棚顶的墙角边。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95楼2025-01-28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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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团肉泥阴气极大,已经把周围的水泥墙壁渗的发霉长毛。诡异的是,那霉菌并不是四散分布,而是扭曲成了一个又一个符箓样的东西,令人不寒而栗。
            而更可怕的是这肉泥本身。只看它跳动着、抽搐着,时而鼓起,时而收缩。就如同早产儿的羸弱心脏一般。它的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血管纹路,就像是无数条肉蛆在表皮下面蠕动。
            最恶心的是,这团肉泥中间,竟长出了许多疹子似的红色小人脸。
            那些疹子似的红色小人脸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仿佛是从肉泥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每一张脸都只有巴掌大小,却栩栩如生,五官清晰可见。
            他们的表情扭曲而生动,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无法言喻的痛苦或疯狂。有的脸咧着嘴大笑,有的则紧皱眉头,眼中满是恐惧,还有的闭着眼睛,泪水从眼角渗出,顺着肉泥的表面滑落,留下一道道暗红色的痕迹。
            我呆呆的望着棚顶,感觉到太阳穴快到迸裂开来——我本以为我见多识广,原以为那水鬼骇人的模样就是天花板级别了。但是跟头顶这坨玩意儿比,水鬼也变得眉清目秀了起来。
            “这东西……专门靠吸食人的怨气而生…所以它才选择来了医院……如果它成型了…这医院一定就不安宁了……你的朋友也会被牵连……你是咱家的恩人,所以咱会帮你……”
            红毛突然气喘吁吁,只见他继续吃力的说道:“今天晚上十点,再来这,咱到时候尽力帮你……小笑在跟咱抢夺意识了,他一直很抗拒咱…这是我的极限了!恩人,你赶紧躲起来,别让小笑看见你!快走!十点见…”
            我已经有点懵了,听见红毛让我赶紧跑,我便抓紧躲在了一旁。
            我探出头去,只见那红毛干呕了几下,随后低着头拄着膝盖,打出了一个嗝,这个嗝很长很长,就像是把魂儿都要排出去一样。
            随后,他便抬起了头,看起来很懵的样子。
            “卧槽,这他妈哪儿啊?老子又梦游了??”过了几秒后,红毛突然骂了起来。
            不知为何,打完这个嗝以后,红毛又恢复了原来那精神小伙的样子。只见他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说道:“挨,铁子,我他妈走丢了,你等我奥,我现在就过去。”
            随后,他便骂骂咧咧的推开消防门,走了出去。而我则躲在一旁目送着他离开。
            此时此刻,我也冷静了点儿。这红毛指定有点说法,再加上这团烂泥,看来又有的忙了。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97楼2025-01-29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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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那红毛走了以后,我便也快步离开这令人不安的消防通道,不论如何,桑瑶跟木木还在等着呢,不能让她俩起疑心。
              于是乎,我便蹑手蹑脚的回到了病房门口,拿起放在地上的热水壶,又去热水间接了壶水便回到了病房。
              此时此刻,桑瑶已经洗完水果回来了,正跟木木唠的开心。木木看见我后,便随口抱怨了一句:“打壶热水,你咋这么久才回来?”
              我尴尬的笑了笑,回了一句:“人太多了,排队来着。”
              “好啦,你安心养病吧,等你回来我给你补课哈。”桑瑶接过热水壶,给木木沏了一杯营养粉,便起身打算走了。
              “好,有你的祝福,我会马上好起来的,到时候我一定认真听你给我补课,不像某个人哈。”木木说罢,调侃的看了我一眼。
              桑瑶这小姑娘,真看出来跟人家好了,啥都说。我一时语塞,只能在一旁陪笑,活像个大冤种。
              木木说完后,突然咳嗽了起来。其实我都知道,她现在身体还特别脆弱。只不过是看着桑瑶来了强撑着不想让她担心罢了。
              桑瑶明显也看出来了这一点,便皱着眉头,心疼的说到:“你一定要抓紧好起来啊,多吃饭,多睡觉啊,听话。”
              桑瑶的眼睛有些湿润了。这小姑娘,对待不熟的人永远都是面无表情,但其实心思很细腻,对待在乎的人时,泪点也很低。
              木木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知道啦,走吧,我要休息睡觉梦见帅哥了。”
              就这样,我跟桑瑶一步三回头的出了病房。出医院的时候,也已经是中午了。
              正午的阳光穿透冬日的薄雾,洒在城市的街道上,给这个被冰雪覆盖的世界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路边的早点摊也已经收了,取而代之的是卖烤地瓜和糖炒栗子的小摊,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气息,让人忍不住驻足。
              我看着旁边糖炒栗子的小摊,摊主正熟练地翻动着锅里的栗子,锅铲与铁锅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伴随着栗子壳在高温下爆裂的轻微噼啪声,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甜香。
              摊主抬起头,露出一张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脸,笑着对我说:“刚出锅的,炒得可香了,来一袋吧,暖和暖和手。”
              “来一袋”?我侧过头看着桑瑶,问到。
              桑瑶呆呆的低着头在想着什么,应该是仍然沉浸在难过中,并没有回答我。
              我苦笑了一下,拿出手机给老板扫了码,都说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的就会开心,希望这就话真的有科学依据吧。
              我付完钱,接过那袋还冒着热气的小吃,袋子里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直扑面庞。我轻轻碰了碰桑瑶的胳膊,把小吃递到她面前,碰了碰她的肩膀,试图用这温暖的香气唤醒她。
              “来,尝尝看,”我轻声说,“听说甜食能让人心情变好。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至少能暖和暖和手。”
              桑瑶缓缓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茫,似乎还没从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抽离出来。她接过小吃,捧在手里,感受到那股温暖后,嘴角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挤出一个微笑,但最终还是没能成功。
              “谢谢,”她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只是……最近有点累。”
              现在是高考的冲刺时刻,再加上木木刚刚说的关于她家庭的事,她可能最近也不太顺心吧。
              而她也是个心思重还不爱多说的人,一切因素加起来,在我忽视她的这段时间,她一定也积攒了许多压力吧。
              这么一想,我心里的内疚又一次加深了。最近各种烂事加在一起,我也确实疏忽了和她的来往。今天不论如何,也要抛下别的事,好好陪陪她。
              于是乎,我看着她,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没关系的,你如果想说的话,我会认真听你说的。如果你不想说,那我就陪着你散散步,看看风景,这样心情或许会好一点。”
              桑瑶捧着那袋糖炒栗子,手指轻轻摩挲着纸袋。她听见我的话后,默默的点了点头,我似乎注意到,她的脸颊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我们漫步在街头的人行路上,不知不觉走到了不远处的松花江畔。我们两人没有说话,静静走着,耳边只有江水轻轻拍岸的声音,以及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向下望去,江面上雾气氤氲,缓缓升腾,仿佛给江面披上了一层轻纱。岸边的树木被雾凇包裹着,树枝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晶,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这是只有在吉林才能看到的景象,就像是老天恩赐一般。整个城市都沉在了雪白的雾凇之中,宛如被精心雕琢的水晶球。
              而我们,就像是这水晶球里的精致而渺小的摆件,供命运欣赏。
              桑瑶似乎被这宁静而美丽的景色吸引住了,眼神中多了一丝宁静和放松。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在空气中消散,仿佛她的烦恼也能随之而去一样。
              我望着她微微扬起的嘴角,不由得也跟着放松了下来。随后,我也转过头去,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一口气,感受着东北冬天那特有的冷冽。
              冷风袭来,呼呼的吹着。裹挟着一丝甜味——这种味道,可能只有从小生活在这里的人才能察觉得到,可能这就是家的味道,刻在风里,也刻在心里。
              “我一定要努力…努力逃出去。”桑瑶低着头,说道。被风吹乱的头发垂落在她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98楼2025-02-03 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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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定要努力…努力逃出去。”桑瑶低着头,说道。被风吹乱的头发垂落在她的脸颊两侧,藏住了她的表情。
                她的声音很小,更像是自言自语,但是这呢喃却随着风,清晰的钻入了我的心中。就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我想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想起木木的话后,只能微微张嘴,把心里的话硬生生憋了下去。
                我轻轻地伸出手,想要为她整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但是想了一想,最终还是停在了半空中。
                说好听点,我是个从来没处过对象的纯情处男。说现实点,我就是个刚成年的小毛头孩子。我不知道爱究竟是什么,是那种让人心跳加速的悸动,还是默默守护在一个人身边的坚持?
                我只知道,此刻的桑瑶让我感到无比心疼,我想为她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这世界上,每个人都背负着阴暗,有的人选择用谎言掩盖,有的人选择无视逃避,而有的人,则选择拼命对抗,相信凭借自己终究能够拨开云雾见天日。
                “等我,桑瑶。”风吹过耳边,也吹散了我的声音。虽然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的决心,但此刻我却无比坚定。
                我一定要亲手摧毁那个腐陀,打散那个狗屁金仙教。随后陪在她的身边,和她共同背负痛苦,和她共同治愈彼此。
                就像是两颗野草,一旦见识过天空,就会拼命成长,不愿再回到泥土中去。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99楼2025-02-03 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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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 姚远还有多远?
                  中午吃完了饭后,我便和桑瑶说了再见,各回各家了。
                  回家后,我第一件事便是给张是非打了个电话,想要跟他汇报一下今天见到的这个恶心吧啦的大肉泥巴,我总觉得,这东西和腐陀、邪教啥的都有一定的关联。
                  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是都没有接通,给那李兰英和林叔打电话也是同样,于是我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继续练习着唤醒罡气的方法,毕竟晚上没准还有场硬仗要打呢。
                  没过多久,我便感觉一股暖流从手心涌了出来。紧接着,这股暖流便慢慢包裹住了我的双手。
                  我定了定神——这一步我已经很熟练了,是时候更进一步了。
                  随后,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双手中已经凝聚成型的罡气缓缓向胳膊上引导。这股罡气像是一团温暖的水蒸气,在我的引导下,慢慢地、试探性地向胳膊上方蔓延。
                  这是我第一次尝试,但是我惊喜的发现,引导着罡气的流动似乎并不算难,我感觉它就像是一层薄薄的气纱一般,逐渐的顺着小臂向上游走。轻盈而顺畅。我似乎都能感觉到,我小臂上的脉络,都因为被罡气覆盖而变得通畅而温暖。
                  可是天不遂人愿,一股凉意袭来,罡气突然消散。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这刚刚成型的罡气让人突然拦腰扯断了一般。顿时,脉络的通畅感荡然无存,随之而来的是小臂隐隐的沉涩。
                  我叹了口气,看来是我的修为还不够啊。没办法,危机迫在眉睫,也只能先这样了。等到时候再跟林叔他们讨教吧。于是乎,我便又稳住神型,继续专注与感受手掌的罡气。
                  就这么,等我再睁开眼睛以后,天已经擦黑了。
                  再怎么练也就是这样了。我伸了伸拦腰,从床上跳了下来,随后便点上一颗烟,打算抽烟了直接去事务所找他们。
                  就在这时,手机传开了微信提示音。
                  我拿起来一看,是张是非发来的消息。只见他说:“小崔,我跟你李哥林叔出去了,事情有进展,现在不方便接电话,等我们回来再说。”
                  事情有进展了?我心里一喜。看来这几人还算靠谱,没成天成宿打扑克啊。
                  不对,我转念一想,如果他们仨都出门了,这不就代表只有我一个人面对那坨烂肉了嘛?
                  那红毛疯疯癫癫的,我根本就没指望他有什么法子帮我。这回想让林叔他们帮忙出出办法镇镇场子也找不到人了,这事儿可不好办了。
                  想到这,我便隐隐的有些不安起来。哥们一不会画符,二不会阵法,光靠一双拳头和一把军刺,再加上个二傻子,能打赢那个玩意儿吗?
                  要知道,它看起来可相当抽象恶心,不太好对付啊。
                  唉,不过也没办法,要是我不去,放任那团玩意儿在医院吸收怨气的话,我估计整个医院都会有危险的,更别提木木现在还在医院了。
                  要知道,这么大个妖物在医院里乱飙煞气,久而久之普通人的身体是一定受不了的,我甚至怀疑,木木就是因为这玩意儿的煞气才长时间高烧不退的。
                  虽然说起来有点中二装逼,但是为了天下苍生,哥们我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就这样,吃完了老妈做的晚饭后,我便揣起军刺,用去赵志家睡的名义溜出家门了。
                  幸好在我上初中时候就总去他家住,我妈已经对这件事见怪不怪早已习惯了。要不然我还真难编出什么理由来不让她担心。想到这,我便更加坚定了要赶紧结束这场该死的噩梦,好回归正常生活的决心。
                  我去喂了喂皮皮,随后便坐上去医院的公交车了。等下了公交车,到医院门口时,已经八点多了,离和那红毛约定的时间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那医院里的氛围我还实在讨厌,于是乎,我便在附近找了一个安静的酒吧,寻思喝点酒,消磨一下时间,同时壮壮胆先。
                  进门后,我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一杯啤酒。
                  我知道这种地方酒不便宜,但我没想到这么贵,一杯330ml的科罗娜,竟然卖我20块?!这还是最最便宜的价格了。没办法,现在也没别的地方去,我只能忍痛掏钱,权当买个坐了。
                  酒吧不大,零零散散两三桌人。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昏黄的吊灯透着光芒,勉强照亮了几张木质的桌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和酒精味,混合着某种不知名的香水味,给人一种迷离而颓废的感觉。
                  这时候,台上的吉他扫弦声打破了安静,我顺着声音望去,只看见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人坐在话筒前。
                  这人长的还算清秀,头发不短,随意的扎在脑后,碎发搭在额头前,看着挺潇洒。他低着头,我虽然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是也能感觉到他的沉静。
                  他脸上的胡茬显然几天没有打理,却并不显得邋遢,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的沧桑感。左耳还戴着一个耳圈,在阴暗的灯光下却一直闪闪发光。总而言之,活脱脱一当代吟游诗人的模样。
                  而有趣的是,一只猫站在他的肩头,一直在用爪子扒愣着那耳圈。
                  这人也不恼,调了调弦后,便唱起了歌。
                  歌声响起,他的声音很沧桑,把一旁低声私语的客人也都被吸引了过去,当然,还有我。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01楼2025-02-08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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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风还没有停下,
                    心上的人你不要哭啦,
                    我们的相遇在那颗大树下,
                    胆小的我调皮的你呀。”
                    他唱得很是深情,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内心的情感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千人千面,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是我觉得,这首歌里唱出了一种深沉的思念,一种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怀念,唱出了对某个特别之人的深深牵挂。
                    可能,台上这个人,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吧。
                    想到这,我仰头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苦涩清爽的小麦味顺着泡沫滑入了我的嗓子。
                    此时此刻,歌声结束,我不由自主的放下酒杯,为他鼓起了掌。
                    他听到了掌声,看了过来,此时,四目相对,我好像突然看到他身后,站着好几十号人影。
                    不对,说是站着,不如说是飘着。这群人影密密麻麻的,都要把舞台上方的空间给挤满了。
                    我心里一惊,一声“卧槽”喊了出来,引得众人侧目。紧接着,慌忙揉了揉眼睛,再一睁开,发现那舞台上除了歌手外,就啥也看不见了。
                    不能吧,喝一瓶啤酒就眼花了?我摇了摇头,再望去,确定了那人身后空无一物。
                    他看着我,表情有一丝惊讶,可能被我吓了一跳吧。
                    于是乎,我便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跟顾客说完不好意思后,便向他走去,打算道个歉。
                    “哥,不好意思,刚才吓你一跳。”我掏出根烟递给他,同时帮他点上。
                    “没事儿的,老弟。”他抽了口烟,摇头说到。
                    就在这时,站在他肩膀上的猫突然跳到了我的肩膀上,用毛茸茸的脸颊蹭着我的脖子。
                    “看来她很喜欢你啊。”歌手笑着说。
                    “哈哈,我家有只小狗,叫皮皮,可能她嗅到味道了吧。”我摸着她的头顶,继续说到:“哥,这首歌真好听,你自己写的?”
                    歌手抽了口烟,用下巴指了指猫的方向,说道:“给她写的。”
                    “那看来你真的很在乎她啊。”我说道。
                    歌手没说话,点了点头,那小猫听到后,也喵喵的叫着,随后跳到了歌手的脚边,依偎着窝了下去。
                    后来过了很久,久到这家酒吧关门大吉,久到这首歌的歌词我都淡忘了。但是,那歌手演奏出的沧桑旋律,仍然萦绕在我的耳边。
                    时间不早了,我看了看墙上的表,该出门办正事了。
                    在说过再见后,我便推开了酒吧的门,继续演绎着属于我的角色了。
                  我的故事,貌似离结局还很遥远。
                  遥远,究竟是还有多远呢?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02楼2025-02-08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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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林并没有什么太浓厚的夜生活文化,再加上现在是冬天,大街上自然就没什么人了。除了那医院还灯火通明以外,周围也没什么人家再亮着灯了。四周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偶尔汽车驶过时那轮胎碾过雪泥的声音。
                      今晚真挺冷的,在酒吧里积攒的一点儿热乎气一出来就被冷风吹散了。我呼着哈气,低头看了看手机,已经九点四十了。
                      “要办正事儿了。”我把手揣进衣服兜,隔着衣服摸了摸别在裤腰带上的黄铜军刺,想到。
                      刚走到医院门口时,正好十点。此时门口已经没多少人了,只有个别稀稀拉拉的人在进出。
                      所以,我一眼便看到了那红毛——这并不是哥们眼神好,而是他实在太突出了。
                      只见他蹲在一旁的石墩上,嘴里叼着香烟,旁边还放着个饭盒。他穿着个盘着金龙的黑色棉袄,下半身自然是豆豆鞋加紧身牛仔裤,反正一看就能看出来不是正经人,相当扎眼。
                      红毛拿着手机,声音放的很大,好像是在刷什么牌牌琦跳社会摇的直播,整个门口只能听见他那手机里的土嗨音乐,看上去跟白天的神态截然不同。
                      这二流子,还真来了。我叹了口气,向他走去。
                      我现在心情挺复杂,要说实话,我是真膈应这种小流氓。但是呢,有一个人能陪我去跟那坨骇人的玩意对线,我心里反而还有点儿踏实。
                      “来了啊。”我走到他的面前,掏出一根红塔山,说道。
                      毕竟一会要一起办事儿,别闹的太僵,差不多得了,我心里想到。
                      他听见了我的话,抬头看了看我,不知为何表情显得很错愕,就仿佛他看见我很意外一样。
                      只见他上下打量了我好几眼,随后竟站了起来,一巴掌将我递过去的烟打飞,随后揪着我的衣领低声说道:“小b崽子,你没完了啊?!”
                      我一愣,这小流氓怎么这么好战啊?多大仇啊,一起去驱魔之前还要打一仗??
                      哥们我现在是真没这个心思了,我环顾着周围看着热闹的三两人群,强压着尴尬与怒火,凑近说道:“你差不多得了,一会还去打仗呢,别费力气了。”
                      没想到,这货听我说罢以后,反而看起来更加愤怒了。他一把推开了我,大吼道:“打仗?!我怕你啊?我告诉你,欺负人也得有个限度吧?今天中午电梯里我就看见你跟踪我了,咋的我看我哥们来你还蹲点要打我一顿?”
                      “你tm说啥呢啊?!你疯了??”此刻,我一股火没压住,大声朝他喊到:“今晚十点,医院见,不是你身上那玩意tm亲口说的吗?咋的,你怂了??怂了就滚!”
                      “哎我去,我真是给你脸了。”红毛听我骂他,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了,撸胳膊挽袖子朝我走来就要一电炮。
                      但是没等他出拳呢,就见他突然哎呀哎呀的叫着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就像是肚子抽筋了一般。
                      随后我只见他的肩上冒出了一团黄绿色的磷火苗儿!
                      红毛看到后,惊呼一声卧槽,随后边喊着着火了边向那火苗拍去。可是不论他怎么拍,那团火苗都能散开又成型,就像是一团屡屡升起的烟,被风吹散后,也能再聚拢一般。
                      而且,除了我和红毛以外,好像没人能看见这个小人儿。大家都以为这红毛发疯了,用一种看精神病一般的眼神看着他。
                      打闹间,那团小火苗好像慢慢成了化作了一道人影儿。我定眼一看,顿时觉得惊奇无比。
                      这人影不大,两个巴掌大小。下半身就是一股烟儿,像那个阿拉丁神灯一般。
                      这小人儿继续成型,看起来像是个女的,岁数不大,也就十七、八那样,有点娃娃脸。披头散发,脸上肉嘟嘟的,但是并不显的圆胖。
                      最令人在意的是她那铜铃般的大眼睛,里面的瞳孔和常人不同,竟是蛇那样的竖瞳!
                      她套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就像是古代女人的衣裳一般,只见她张开嘴,露出了满嘴的虎牙,还对着那已经吓傻的红毛嘶嘶的吐着蛇信子。
                      这一出,再配上她那婴儿肥的脸蛋,看起来十分反差。
                      那红毛也看见了这道人影儿,他惊得都说不出话来,只能张着大嘴傻傻的盯着她。
                      “拿着饭盒,走。先去看你朋友去。”那小人儿撇了撇脑袋,对着红毛命令道。
                      “啊…”红毛看起来已经彻底懵了,只能木木的服从她的命令,拎起一旁的饭盒往医院里走去。
                      而我也则惊讶中恢复了过来,想必,这个小姑娘就是附身在红毛身上的所谓“仙家”了吧。估计中午也是她借红毛的身体跟我说的话。
                      于是乎,我也跟了上去。我们两人,不对,三人,又或者两人一蛇,在周围吃瓜群众的目光下,又和谐的一起进了医院。
                      “恩人,咱叫柳牙儿。您对咱家有过救命之恩。咱没想到能见到恩公。”空荡荡的电梯上,这个叫柳牙儿的蛇仙首先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对我说道。
                      “什么恩人……?”我跟红毛四目相对,都满脸问号。
                      “等小笑儿看完朋友,咱再跟你细聊。”那柳牙儿对我笑了笑,说道。
                      “你咋知道我叫小笑呢?”此时此刻,红毛终于从懵逼中恢复了过来,弱弱的开口问道。
                      “你闭嘴,一会咱自会解释。”柳牙儿皱了皱眉头,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随后,红毛又哎呦一声,看起来肚子又抽筋了。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04楼2025-02-09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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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肚子抽筋,跟这小蛇女也有关系。我看着红毛那冤种样,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随后,电梯门打开,我们便到了红毛那朋友住院的楼层。
                        红毛到了病房门口,先咳了两声嗓子,然后转头对我说道:“我跟我铁子唠会嗑,然后说别的奥。你别扯什么没用的。”
                        随后,他便换成一副笑脸,推门进了病房。
                        病房里,一个瘦弱矮小的男生躺在床上。看起来跟我们差不多大。只不过他带着个厚厚的眼镜,看起来十足的书呆子样,跟红毛完全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低着头,好像在哭,但是在听到红毛的声音后,连忙摸了摸脸上的眼泪,挤出来一副笑脸。对着红毛说道:“你来了啊,笑哥。”
                        红毛看到书呆子哭,切了一声,随后一边说着“你这么老大个爷们了,总哭鸡毛啊。”一边抽出床头柜旁的纸巾,给他递了过去。看起来,他们两个关系很好。
                        “没事儿,笑哥,我想我奶了。也不知道我不在家她现在好不好。”书呆子抽着鼻涕,说道。
                        “擦,你个完蛋玩意儿。咱奶我刚看望完,搁家看准备睡觉呢。这不她给你整的宵夜嘛,让我给你送来。”红毛一边说着,一边把饭盒打开,递了过去。
                        饭盒里的皮蛋瘦肉粥散发着香气,书呆子闻到后,露出了微笑:“是我奶做的味儿,我最爱吃这个了。”
                        “那是呗铁子,抓紧吃,吃完就好病了。要说我你也是完蛋,一个发烧,都一星期了还这样,完犊子操的。”红毛看他吃的香浓,便笑了出来,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打趣道。
                        “最近医院里可多这样的了,发烧久久不退,我不能得啥未知病毒了吧,笑哥?”书呆子担心的问道。
                        又是个发烧久久不好的。我心里想到,同时和那柳牙儿对视了一眼。看来,这跟那团肉泥脱不开干系。
                        “没j b事儿,你们都身体都完蛋,学习学傻了都,看你笑哥,身体嘎嘎硬。”红毛不管那书呆子身体啥情况,上去就是一个脑拍,笑着说道:“你等着吧,不出三天,你指定好。”
                        那书呆子也不恼,他仿佛很相信红毛说的话,抬头问:“真事儿啊?”
                        “真的,铁子,我说话嘎嘎权威。”红毛一脸臭屁的说道。
                        书呆子点了点头,看起来挺欣慰的。
                        随后,书呆子终于注意到了一旁的我,只见他转头看向红毛,问到:“这哥们是谁啊?”
                        “啊,他是我新收的老弟。”我刚要张嘴,就被红毛吹的这个牛比给顶回去了。随后,红毛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也就碍于面子没有说话。
                        书呆子对我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对红毛说道:“对了,笑哥,你给他们揍完以后,我学校的那些人就再也不敢欺负我了。谢谢你啊。”
                        “擦,他们也不打听打听我工茂职业学院高二老大,江湾路笑面虎的名声。你早说我早就收拾他们了。”红毛对于这种江湖上的吹捧十分受用,只见他用手十分臭屁的抹了一把自己的炮子头,仰头说道。
                        这小子,给点阳光真就往死灿烂,当自己是双子向日葵呢啊。我鄙夷的想到。
                        不过看他对书呆子的模样,也不像是我想的那么十恶不赦。不管怎样,我对他的看法还是有了一些改观。
                        又唠了一会,已经十点三十五了。等那书呆子吃完饭以后,我们便出去,准备办正事儿了。
                        医院的病人大部分都已经进入梦乡了。走廊里值班的护士也开始打瞌睡了。而对于我们来说,夜,才刚刚开始。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05楼2025-02-09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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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的走廊静悄悄的,只有昏暗的白炽灯亮着,衬得周围更加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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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门后,红毛刚才的那股神气劲儿便一下荡然无存,想必他刚才可能也是在逞强吧。这也正常,毕竟哪个正常人忽然发现自己附上了一个蛇仙还能保持淡定呢?
                          只见他默默不言,走到了一旁的排椅上,坐了下来。同时下意识的从兜里摸出一包香烟,想了一想,又放回了兜里去。
                          我也无言,坐在了他的旁边。
                          此时,那许久未开口的柳牙儿又从他的肩头冒了出来。问道:“看完了吧?”
                          红毛点了点头,没说话。
                          看红毛冷静了下来,那柳牙儿便张开了口,讲起了她们家自古流传下来的故事。
                          按照将童话的口吻来开头的话,那就是:故事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
                          这柳牙儿一家,原来是属于东北五大仙家中的蛇仙一系。
                          蛇仙,粗略来说,可以分成三大类——柳家、莽家和常家。而这柳牙儿顾名思义,便属于柳家蛇仙。
                          而这柳家其实也并不是一大家,而是跟人类一样,也是按照地区再细分成各种家族。
                          就好比哥们也姓崔,但跟唱摇滚那个崔健,军训时候骗我充值的那个崔大师,还有某个叫崔走召的小说家八竿子打不着,充其量见面了互称一句本家一样儿。而这柳牙儿,就是纯本地户口,也就是吉林柳家的一员了。
                          柳牙儿是家中最小的,据她所说,她们家的老祖道号“龙潭柳老单”,是纯本地户口。在最开始前,这柳老单,也和普通的蛇没任何区别,也只是一颗不起眼的蛇蛋而已。
                          良禽择木而栖,找到更好的地方生存繁衍,这是飞禽,或者说是所有动物的本能。这柳老单的父母也不例外。
                          前文说过,这吉林市有一条龙脉的分支存在。而这条分支,相传盘卧在龙潭山上。由于龙脉蕴含着充沛的灵气,所以在它附近自然而然是草肥水美。那柳老单爹妈在内的很多有点儿灵气的小动物,便都被这灵气吸引,迁徙到了这么一个地方生活。
                          虽然这里灵气浓郁,但是也并不代表所有动物都能得道成仙,这东西多少还是讲究灵智与缘分的。而那柳老单,便有这缘分。
                          一般来说,蛇在产卵的时候,都能评论生个10多个蛋,再不济也有五六个。而到柳老单这,就偏偏只单独下了他这一枚蛋。这也是他“柳老单”这个名字的来源。
                          按照自然法则来说,大多数蛇类在下蛋以后,就会离开自己的蛋。这柳老单的父母也不例外,产蛋以后,拍拍屁股就分道扬镳了。只留下柳老单一人,哦不,一蛋生死由命。
                          中国有句古话,叫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柳老单也不例外。它在蛋壳中的时候,就已经灵智初开,能吸收灵气,初步感知到外部世界了。
                          但是此时,它仍然只是一枚蛋,根本就不具有行动能力,而自己父母也不在身边,换句话来说,但凡有天敌发现了他,他就是俩字——等死。
                          怕啥来啥,某天,就有一只鸟发现了这仍在蛋壳里的柳老单。一般来说,鸟在饿极了前是不会吃蛇蛋的。但是可能是因为柳老单吸收了灵气的原因吧,这鸟放着一旁肥硕的果子不吃,就非要吃它。
                          只见这时,这鸟扑棱着翅膀,顶着喙子就啄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鸟马上到嘴的一瞬间。不知从哪啪嗒飞来一块小时候,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鸟的翅膀上。
                          这鸟吃痛,便扑棱棱的飞走了,而这柳老单,也侥幸活了下来。
                          据柳老单留下的原话说,这石头是一个在一旁树上躺着乘凉的男人掷出来的。
                          这男人很是年轻,留着一头碎发,面色很是白净,看起来也就20出头的样子。
                          看鸟跑了以后,男人便三两下跃到树下,向柳老单走来。
                          男人蹲下,用左手拾起了蛇蛋,把玩了一阵后,便对他说道:“小蛇儿,看来你和我一样,也非同寻常啊。”
                          说罢,他便咬破了自己右手的拇指,随后把冒出的血涂在了蛋壳上,随后又轻轻把蛇蛋放下,说道:“这样就不会再有其他动物来吃你了,你就这样安心等到破壳吧。”
                          柳老单本还在担忧,但当那血抹在蛋壳上以后,他只感觉一股温柔的热流包裹住了自己。那热流仿佛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让他渐渐放松下来,心中的不安也随之烟消云散。
                          果不其然,再也没有其他小动物来危及他的生命。就这样,柳老单顺利孵化了出来。由于他先天就带有灵智,再加上吸收了这龙脉的灵气,所以他便也顺利得道,成了一名野仙。
                          由于自己本体是条青蛇,于是乎,他便给自己起名为“柳庆州”,道号“龙潭柳老单”。吉林柳家便也从此而生。
                          而柳老单给柳家立的第一个规矩则是:“无论世事如何变迁,岁月如何流转;无论后世子孙繁衍几何,世代更替几多,但凡我族后辈遇见恩公,定当倾举家之力,以报昔日大恩。此誓,永世不忘,子孙后代,谨遵不悖。”
                          说白了,就是不论过了多久,不论流传了几辈,只要遇见恩人,必须要举全族力量报恩。不帮以后祖坟被人刨之类的。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06楼2025-02-10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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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柳牙儿微笑着看着我:“而你在跟小笑儿打架那天,咱就感受到你的气了,那感觉,咱家老祖让咱体会过,跟你给咱的感觉一样,所以,你就是咱的恩人。”
                          “啊?”我听的还一头雾水,这事儿怎么就能跟我有关系呢?哥们才刚满十八岁,她说的这都几百年前的故事了?再者说,哥们从小就搁城里面长大,蛇都没见过几次,更别提用石头打鸟,捡蛇蛋啥的了,根本就不可能。
                          于是乎,我便把我的疑问提给了柳牙儿,想知道是不是她那老祖岁数太大,老年痴呆,记错人了?
                          柳牙儿听后,低下了头,肩膀微微颤抖这,许久没说话。
                          只见她沉默一会,抬头说道:“咱家上下,除了咱本人,都被杀了。”说罢后,她苦笑了起来,笑的是如此凄凉无奈。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此刻,许久没说话的红毛却叹了口气,随后站了起来,破天荒的正经到:“走吧,想必你们带我来这也指定是有坏事儿了,不看你们面子,看我铁子面子,我也得把事儿办了再回去。”
                          我心里吃了一惊,没想到他能对惊人的现实接受的如此之快,仿佛跟刚才换了个人似的。
                          那柳牙儿也有些意外,刚要张口,便被红毛略微不耐烦的打断道:“你不用说了,小时候的事儿,我都想起来了。”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08楼2025-02-10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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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红毛态度转变之快,让我有些惊讶,于是,听完他的话后,我便下意识问到:“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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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牙儿听后,露出了不满的表情,嘴里骂到:“你再跟咱家恩公这么说句话?小心咱让你肚子抽筋一宿。”
                              没想到红毛此刻却不怂了,只听他暴怒到:“老子可tm不愿意掺和你们这些破事儿奥,我不是为了我铁子,你让我岚子抽筋我也指定不跟****蹚浑水!”
                              他的声音不小,给另一边护士台值班的小护士都惊醒了,只听小护士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都几点了,医院不让吵吵不知道啊?”
                              红毛没理她,压低了些声音对我说道:“抓紧带路,不管有什么东西,抓紧办了它。我还想包宿去呢。”
                              行,大敌当前,骂我两句我也忍了。我强压着怒气,带他走进了一旁的消防通道。
                              进去后,气氛依旧尴尬。我看见红毛那欠揍的样是真想狠狠给他一杵炮,但是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帮我忙占多数。
                              于是乎,我便又掏出了两根烟,递给了他一支,随后说道:“咱俩互相看着都不顺眼,有什么恩怨过了今晚再说,我叫崔展溪,你呢?”
                              那红毛应该是在走廊里憋了半天烟瘾了,好不容易没人看着能抽烟了,他便也接过了烟,冷冷说了一句:“丛中笑。”
                              卧槽,这名,真霸气,还丛中笑嘞。一会看到那团骇人玩意别窝里哭就行。我冷哼了一声,想到。
                              柳牙儿看他这吊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没办法,毕竟自己还附身于他的身体之上,在这种情况再起矛盾也不好。
                              于是乎,在我俩抽烟时,她便白了一眼丛中笑,随后说明起了目前的情况。
                              原来,今天上午确实是她上了丛中笑的身。但是由于他潜意识里非常抗拒,所以这一人一蛇的魂魄融合的并不融洽。
                              说白了就是事态紧急,那柳牙儿强行顶了丛中笑的号,没过一会就让人家找回密码给顶下来了。
                              出马仙讲究的就是双方的神契魄和,而柳牙儿这种行为在他们行话里叫做“顶香不顶坐”,属于大忌。
                              这就直接导致了她和那红毛的神魄相冲,后果就是这柳牙儿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发挥自己的全部能力,更别提上红毛的身了。
                              她说到这,我听出点儿不对了,便问到:“不对啊,虽然我不太懂,不过据我所知你们保家仙不都是平时在自己堂口,出事儿了出马弟子再请你们上身嘛?你咋一直在他附在身上呢?”
                              “咱家有些不一样,柳家跟丛家在很早就签订契约了……”柳牙儿刚想解释,就只听见丛中笑不耐烦的打断到:“别叨叨了,办事儿吧。”
                              随后,他狠狠抽了最后一口烟,嘬的那烟纸滋滋直响。接着,他一脚剁灭了烟头,看起来十分不爽的样子。
                              柳牙儿轻叹口气,随后便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而是说到:“咱不管你平时咋咋呼,一会儿别起高调,集中注意力,放松身体,听咱的话。”
                              接着,她转头对我说道:“恩公,咱现在这情况你也看见了,只能辅助你。你到时候多加注意吧,对不住了!”
                              我摇了摇头,笑着对她说道:“别这么说,有人来帮我我就已经很感谢了。”接着,我转头对那丛中笑说道:“今天,我为了我朋友的安全,你为了你朋友的安全,所以咱们才碰到一块儿的。所以,一会你别作妖,这事儿办完后,你爱干嘛干嘛去。”
                              丛中笑不屑的朝地下吐了口痰,随后说到:“用你告诉我啊?啥比。”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跟这种小流氓真是说不明白人话。
                              我也嘬了最后一口烟,甩了甩手,行啊,抓紧办事吧,全当狗他放屁了。
                              于是乎,一切交待妥当,我们仨便朝着那坨肉泥走去。
                              那熟悉的恶心感再度袭来,我知道,那肉泥近在上面了。
                              “到了。”我神色严肃,紧紧盯着那坨恶心的玩意儿。
                              虽然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这团秽物时,还是差点吐了出来。
                              此时此刻,它就如同一坨跳动的Z疮一般附在角落中。它似乎又长大了,身体上面的小人脸儿似乎又密集了些,看来这玩意在医院里真是吸收了不少的怨气啊,赶上吃无限制自助餐了。
                              这么下去,后果可不堪设想。我紧握着腰间的黄铜军刺,想到。
                              “就在上面了,小笑儿,咱现在给你开眼,你做好心理准备。”柳牙儿也盯着棚顶,说道。
                              “草,小爷我六年级就打教导主任,我就没怕过啥…我草!!”丛中笑正吹着***,双眼突然被一层薄薄的绿火拂过,紧接着,他便发出了杀猪般的惊呼。想必是被那柳牙儿开完眼,已经看见那团渗人的东西了。
                              “这这这…这他嘛的啥玩意啊?!!”丛中笑的视觉再度收到冲击,双腿发颤,似乎随时都能瘫软在地。这一晚上的所见,足矣颠覆他的人生观了。
                              他虽然吓得直吐唾沫星子,但也没说抬腿就跑。在这一点,我又对他刮目相看了。
                              “恩公,你先别动,让咱来探探路!小笑儿,给手指头伸出来,瞄准那脏玩意儿上面的脸!”柳牙儿神情严肃的说道。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10楼2025-02-11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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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中笑知道,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于是乎便听她的话,抬起右手,同时用剑指指着那团肉泥上的其中一张脸。
                                “去!”柳牙儿喊了一声,随后只见他的指尖竟冒出一股绿气!这股气纤细似针,直直的朝丛中笑所指的方向射了出去!
                                这气针在空中划出一道锋利的弧线,随即像子弹一般直挺挺的射到了那扭曲的脸上。只听刺啦一声,那被击中的丑脸竟扭成一团,露出了痛苦的模样。随后,便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那团秽泥遭到攻击后浑身一颤,微微抽搐起来,随后噗嗤一声,从它的体内竟钻出两条细长的触手,向我和红毛的面门刺了过来!
                                “妈的!它果然有意识!”我一咬牙,二话不说从腰间抽出那黄铜军刺,霎时一股阳气从刀锋窜出,明显比以前强了不少。
                                我心中一喜,幸好我听了林叔的话,闲暇之余用镜子折射月光,让这黄铜军刺吸足了阳气。此刻,这军刺便是我今晚用来战斗的强大依仗了。
                                废话不多说,只见我抽出军刺后一气呵成,朝那触手挥了过去。又是刺啦一声,那触手被我拦腰砍断,掉在地上扭成一团,最后化成了一滩黑水儿。
                                而那红毛,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也练的身法灵敏。他大喊一声卧槽,接着驴打滚一般的向一旁翻去,也堪堪躲过了这一击。
                                “笑儿!瞄准!”柳牙儿喊到。看来她也并不是经验丰富,此刻神色也有些许紧张。
                                丛中笑不敢怠慢,一个剑指指向抽在地上的触手,紧接着气针射出,将那触手钉在地上,让其动弹不得。
                                “恩公!又来了!”没等我放松下来,只听柳牙儿一声惊呼。随即,从那肉泥身上又伸出一只细长的触手向我攻来。
                                我眉毛一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来不及多想,我左手迅速握紧,刹那间便感觉一股强大的罡气涌上拳头。
                                我怒骂一声“找死!”,随后左手如铁钳般,紧紧抓住那根触手,用力一扯,竟硬生生地将它从肉泥身上揪了下来!
                                那触手在我手中疯狂扭动,试图挣脱。我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左手猛地发力,将那触手狠狠甩向地面,只听“噗嗤”一声,触手被摔得稀烂,化成一滩恶臭的黏液。
                                “还有什么阴招?!你这坨比屎都难看的玩意儿!”我目光如剑,射向那坨肉泥,骂到。
                                肉泥缓缓扭动着,恶心且诡异。似乎在准备着下一轮的进攻。
                                而我们两人一蛇,则绷紧了神经不敢怠慢,准备迎接它接下来的进攻。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11楼2025-02-11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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