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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崔哥更新啦,可喜可贺,写了一篇同人文,大哥大姐们赏脸看个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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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再喝酒折腾了一晚上,玩了一会后,我便昏昏欲睡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里,我再一次梦见了那只燕子。在梦中,燕子依旧是躺在我的手里奄奄一息,羽毛凌乱、翅膀低垂,身上的血顺着指缝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这已经我不知道是第几次梦到这个场景了,不过每一次,我都是同样的心如刀绞。我想问它究竟从何而来,但是每一次燕子都会在我手中停止呼吸。我想救它,但是每一次我只能伫立在原地动弹不得,任由那种绝望和无助逐渐将我吞噬。
  “你到底是谁啊?燕子?”我低头看着受伤的燕子,又一次的开口问道,等待着它的回应。
  而这次,燕子竟然有了反应,只看它歪了歪脑袋,那双逐渐暗淡下来的眼神竟然有了一丝亮光。
  燕子的眼神非常特别,情感复杂到让人感觉那根本就不是动物的眼神,反而跟人类相差不多。
  “欸,醒醒。”没等燕子答复,我就突然感觉有人在摇着我的肩膀,将我从梦境中拉回了现实。
  妈的,醒了,本来差一点就能揭开谜底了。这种草蛋的感觉就像是你做了一个和邻家大姐姐做游戏的chun梦一样,刚游到床上,就被闹钟吵醒一样。
  这么一下子搞得我心情十分不爽,索性就紧皱眉头翻了个身,窝在椅子上没有搭理他。
  “醒醒啊,到点了。”那人又用力的摇了摇我的肩膀,不耐烦的说到。
  本就因为一夜噩梦心情不好的我被这么一摇,一下子就炸毛了。我用右手啪的一声打掉了那人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睁开眼睛不爽的看着他。
  定眼一看,果真是昨天那鄙视我的网管,只看他剃了个炮子头,染了个红头发,叼了根烟流里流气的站在那,身后也站着几个同样五颜六色的精神小伙。
  他吐了一口烟,不客气的说道:“我们包房人气高,预约过的人已经来了,抓紧收拾收拾走人。”
  “你真有意思,现在到八点了吗??”听他在这牛上了,我火也上来了,指着电脑屏幕右下角那7:59的图标问着他。
  “你啥意思啊?”红头发把烟叼在嘴里,不屑的问着我。
  我奶家附近有一个技校,挺乱的,比我那十九中都差。经常有不良少年逃学来这当网管,一是可以免费上网有地方吃饭睡觉,二是方便调戏来上网的妹子。我估计这红头发就是其中之一了。
  按理来说,这种小流氓当网管,指定有好几个狐朋狗友的也在这网吧里蹭机子,他身后站着的几个小弟应该就是这种情况,所以在这里起冲突对我来说并不理智。
  但是我由于昨天憋屈了一大天,再加上那什么五弊三缺的破事儿,导致我现在心情非常的不好,所以我也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站起身来靠近他挑衅到:“什么啥意思?我说没到点呢。”
  “哎呀我草?”红毛身后的几个小弟,看到我敢这么跟他们老大说话,顿时发出了挑事的声音。
  这种挑事的声音,最后一个字必须拉长音,并且语调往上扬,让人听着就特别心烦。我当然也一样,只见我又往红毛跟前凑了凑,吸了一口烟,紧接着特别壮b的吐在他的脸上,说到:“你们这几个驴马烂子,滚远点,爷说了,没到点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一架指定是跑不了了。我也不知道我为啥要这么挑事儿,可能真的是因为内心的负面情绪急需一个地方发泄吧。
  果然,那红毛听见这话后,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只见他拽起我的衣领说到:“好啊,小b崽子,你没听过我红头鹰的名字是吧?不知道我是公茂技校高二执政是吧?你有种跟我出来,血别溅电脑上。”
  这里说一下,“执政”这名字,是我们这地方初高中特有的名词,意思就是一个学校的龙头老大,不知道是哪个大哥起了这么带派的一个名字,听着就中二爆表了。
  当然,这么帅气的名字谁都爱,所以经常见到许多小流氓因为这个名头出去约架的。这种情况也有专业名词,叫做“喊执”,也就是东北话的“立棍儿”。一般赢了的小团体,会选出一个最大的老大叫做总执,然后一个年级选一男一女,没事儿还总开会,整的跟当初我看的那小说中写的七龙六凤似的。
  我管你集贸执不执呢,只见我没等他装完b,直接飞起一脚蹬在了他当间的小兄弟上,紧接着不顾红头鹰的惨叫和小弟的惊呼,趁他们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便直接挤出门外想要溜之大吉。
  哥们他妈也不是傻子,这么多人呢我上哪打的过去啊,我又没泰深牛比。只见我推门而出,大步往外面跑着,心中也因为这一脚畅快了不少。
  但是我跑着跑着,突然感觉左臂剧烈一痛,疼的我直接惨叫一声,双腿一软正好踩到冰面上滑倒在地了。
  真的太疼了,这种痛感仿佛用一把微型小刀给你左臂的神经从上到下都切断了一般,瞬间,我的左臂就没了知觉,无力的耷拉在冰面上。
  “你妈的,回来!我踏马整死你!!”身后,红毛一伙的叫声越来越清晰,马上就追过来了。
  这下子我可着急了,妈的,让他们逮到我不得给我一顿精神小伙飞毛腿啊。真给哥们我打坏了,还tm怎么降妖除魔啊。
  人啊,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我越着急想起来,脚底就越滑,一连起了好几次,都摔了个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51楼2024-11-11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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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啊,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我越着急想起来,脚底就越滑,一连起了好几次,都摔了个四仰八叉。
      “****!”红毛作为这伙人的老大,再加上刚挨了一招撩阴腿,自然要打头冲锋陷阵,只见他一声怒吼,三步并作一步的冲到我跟前,紧接着右腿便往我的头上飞去。
      只可惜,这冰面实在太滑了。这一脚非但没踹在我的身上,反而是让他自己跟我一样,在冰面上摔了个结结实实。
      身后的小弟看到,连忙一齐涌上去,七手八脚的给他们老大扶了起来,而我也抓住这个机会站了起来,越过冰面又踏上了跑路之旅。
      “给老子tm滚回来!!”白雪皑皑的大街上充斥着叫骂声,打破了周末早晨原本应有的安静。
      虽然睡了一觉,但是昨天的劳累根本就没休整好。窝在那破电竞椅上反而让我的四肢更加酸痛。跑了两三百米后,我便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大口喘着气,每次吞到肚子里的凉空气都刺激着我肚子上那被鞭击过后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这感觉,别提多酸爽了。
      那群小流氓中有个小个子,跑的老快了,腿折腾的跟风火轮似的,此刻随着我逐渐的体力不支,他便渐渐追上了我,紧接着一个宇将军飞踢结结实实的蹬在了我的后背上。
      虽然这是冬天,张是非给我的衣服也挺厚,但是这么一脚蹬在后背力道也不小,只见我向前扑腾了几步,随后便又倒在了雪地里。
      如果在平时,满血的我面对这群小流氓也照样打不过,但绝对不至于使坏以后跑不出去。但是经历了昨晚惊魂一夜的我实在是太虚弱了,只见那群小流氓追上了我后,非常默契绕着我围成了圈,360度无死角的对我展开了圈踢攻势。
      我左臂根本就抬不起来,无奈只能侧躺在地上弓起身子,用右臂捂着脑袋保护自己。叫骂声和踢腿像雨点一样落在我的身上,耳边的嘈杂,身上的疼痛,混在一起,就像是命运在嘲笑我一样。
      妈的,命运,什么狗屁命运,为什么非要逮着我不放啊?!
      电视里的各种道长先生降妖除魔看着都潇洒至极,为什么到我这里,每次都会变得这么狼狈不堪啊?
      为什么别人十八岁都是青春恋爱番,我的十八岁每天都像在刀尖上行走啊??
      我越想越气,只觉得胸中有股咽不下吐不出的气来,憋的我胸口发闷。要是这几个小子没轻没重给我打死了,凭我现在的怨气,我百分之百会化作厉鬼找他们索命的。
      十七八岁半大不小的小子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下手是最没轻没重的。这几个小流氓打红了眼,一时半会没有停的意思,反而是越打越兴奋。
      但是,别忘了,我那时也是刚十八出头的毛头小子。
      最近的苦闷化作怒火,随着耳边的叫骂变得越来越浓郁,马上就要到达临界点了。
      那红毛打的最兴奋,只见他大笑着,跟身边的小弟们炫耀着说到:“看看这招,我新学的。”说罢后,便向后退了几步,随即朝这边大步跑来。紧接着纵身一跃。踏着他那双加绒加厚豆豆鞋便准备狠狠的借着下落的力道剁向我。
      此时此刻,他们的气早就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仿佛伤害他人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刺激的游戏一样。
      终于,我脑子一炸,情绪随即也爆发了。
      我的身上从头到脚,传来一股熟悉的燥热感,但是不一样的是,这燥热感中还夹杂着一丝凉意。咋说呢,可能各位男士知道,在你洗澡时候泡进热水的一瞬间是会感觉到凉的,就差不多是这种感觉吧。
      紧接着,浑身上下便传来了力量。
      我借着这股力量,腾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随即右手正好拽住那红毛的腿,向右一甩,啪的一下就给他甩飞到一旁的雪堆里去了。
      那红毛一声惊叫,结结实实的掉进了雪堆里,虽然不至于受伤,但指定也挺疼的。
      虽然普通人看不见,但是我能感觉到我身上的异样。只见我身上又冒出了那股罡气,不过此刻,这罡气并不完全像白色的蒸汽一般,在气流的顶端,竟隐隐约约的冒着一尖淡红色的气息!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只知道我的内心非常的愤怒,愤怒到了马上失去理智。
      为什么要我承受这些??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要冒着生命危险踏入黑暗,你们却吃香的喝辣的,甚至完全都不知道我遭受的苦难?!!
      我盯着眼前这些小流氓,我仿佛从他们瞳孔的倒映中看到我目前狰狞的样子,就像是野兽一样。
      “打够了吗?!”我的声音不知为何变得非常低沉沙哑,就像是喊破了嗓子一般,听起来有点吓人。
      小流氓们看着我,一时害怕,没人敢近身。
      “打够了就滚!!!!!”我扯着嗓子大吼到。
      这一声喊出以后,那几个小子便彻底被吓到了,手忙脚乱拽起了他们老大跑路了。
      看着他们越来越远的身影,我竟感觉有点后悔,后悔这么放过他们实在是太可惜了。
      至少应该把那红毛的腿踩骨折,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要不然给他胳膊也扯断呢?或者干脆……
      突然,刺啦一声,我的腰部一烫,冒出了一股淡淡的黑烟。
      这一烫,也给我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出来,左臂的疼痛感再次传来,那也代表着我的沸腾状态消失了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52楼2024-11-11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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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恢复正常后,我不禁后怕起来,刚才我的想法真是太可怕了。邪念一时起,如果我真做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那就彻彻底底的完了。
        别看我有着什么狗屁能力,但是在现代社会的法律法规下,在警察叔叔的真刀真枪下,屁都不是。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拉开上衣,低头望着传来疼痛的地方,不是别的,正是我身上别着的那把黄铜军刺。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53楼2024-11-11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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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的风波过后,我便坐上公交车,拖着疲惫的身躯准备回家。该说不说,这群退休的大爷大妈是真有精神头,大周日的还能把车上挤个水泄不通。
          到家以后,已经九点多了,老妈自然是忙于工作不在家,桌子上放了几个盘子,里面盛着简单的家常饭菜。我妈对我是真的很好,哪怕成天忙的不行,也坚持给我做饭不让我点外卖。
          菜式虽然简单,但是很可口,折腾了一早上的我闻到这熟悉的饭香味自然是饿了,于是乎便用微波炉简单的热了热饭菜,吃了起来。
          吃完后,我便去卫生间把张是非借给我的衣服裤子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该说不说,牌子货质量是好,那后背上的脚印简单擦擦就都下去了,仿佛是新衣服一样。
          洗完以后,我便把衣服裤子都整齐的叠了起来,放在兜里,准备今天过去时候给送回去。虽然张是非根本没有往回要衣服的意思,但是我也不可能就这么收了人家的衣服。
          往大了点说,这叫人穷志不短,往小了点说,就是他这衣服有点太瘦,穿着不得劲。
          其实我就正常体型,按理来说穿啥应该都能挺适合的。但是那张是非真是太瘦了,远远看上去就跟一排骨似的。也不知道他这么瘦弱的身子怎么还那么能打,那李兰英也是,看上去身材魁梧跟大熊似的,身手却还挺灵活。
          要么说人不可貌相呢,谁哪知道我这个挫样还能经历这么些魔幻的事儿啊。想到这,我苦笑了一下,随即叠好衣服,塞进了兜里。
          该忙的都忙活完了,我便一头栽倒床上,准备休息一下,等着那张是非的电话。由于一晚上没怎么休息好,再加上肚子里现在都是热乎的饭菜,于是乎没过多久,我便呼呼大睡起来。
          幸好那张是非一时半会并没找我,我一觉睡了个自然醒,得有五六个小时吧。一睁眼,天已经蒙蒙黑了。真爽,我抻了个懒腰,感慨到还是在自己的床上睡觉舒服。
          醒来的我神清气爽,打开手机,并没有发现张是非的来电。倒是桑瑶给我发了几条消息。
          “你在努力学习吗?我今天从早上学了一天了,好累啊。”
          “没回我消息?是在用功读书嘛?还是又睡着了?给你买的练习册你做了吗?”
          “你想好报考哪所学校了吗?我刚才查了一下,北京有几所学校专业挺好的,我觉得挺适合你的。”
          “下周末你有空吗?再去图书馆我辅导辅导你吧。”
          看到这,我苦笑了一下,哥们这几天连活都强活呢,还看书学习呢。
          桑瑶确实对我很好,也很上心的百忙之中硬抽出时间辅导我,还给我买了练习册让我做。其实这点,她比起我妈来更加严厉。我也很感激她的所作所为,但是我是真的没有精力同时去顾全学习和除魔这两件事。
          唉,一想到这,我那本来清爽的心情又阴沉了下来。虽然我现在也没有虚度光阴,反而是更加辛苦。但是这种辛苦是没有任何回报的,再杀死一百只鬼,也不会让我的高考卷面高出一分。
          我从她的态度上,也能看出来她很想让我考去北京。一是北京的教育资源确实很优秀,二是这样离她也很近。我也很想很想去和她一起考上北京,和她自由自在的享受大学时光。
          但是现实真的有些残酷,第一,凭我现在这个情况,说不好听点,每天除了拼命就是等待着拼命。我根本就不清楚哪天再突然冒出来个什么脏东西来膈应我。就这种状态,我考上北京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了。
          而且,我在闲暇之余也考虑过这种种不正常的事儿,每次整理完思绪我都更加确信,这些破事儿后面一定有一个推手,或者是一个人,又或者是一个组织。我不知道这潜在的敌人有什么目的,不过我知道,自从我开眼,撞见那道士老头儿的瞬间起,我便被卷入了这场漩涡之中。
          这也就带出了更加残酷的第二点:如果我真的考上北京离开吉林了,那么这些阴暗面的东西,谁来处理?如果真有人,尤其是我身边在乎的人因为我的离开而陷入危险,我该怎么原谅自己?
          我感觉,种种现实就像是铁链一般牢牢的拴住了我奔向自由。有时候我真挺后悔的,要是那天不跟老刘顶嘴,要是不偷摸去学校报复她,要是不磕破眼角,会不会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样平淡?
          会不会我也努力学习,在考上北京那一刻,光明正大的和桑瑶表白,幸福的在一起?
          多年之后,我对某个人说出了我的想法,但是他告诉我,命运就是命运,是早就写完了的剧本大纲,注定要发生的事情,我们只是命运手中的演员罢了。
          简单点来说,这一切就像是东北老一辈遭遇困难时候最爱说的一句话:“唉,都是命啊。”
          唉,都是命啊。我点了一颗烟,企图用尼古丁的刺激来冲散心中的苦闷。
          可是我没法告诉桑瑶这些事情,我喜欢桑瑶,很喜欢,所以我压根不敢去想象与她分别是什么场景。我这个人一直有这样的缺点,遇到不想处理的事便想着逃避,总想着“看看再说”吧。这可能就是普通人通有的惰性吧。
          于是乎,我想了想,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按了下去。
          “抱歉哈小谷,昨天学太晚了,今天上午看看书就困了,晚上继续努力!”随后,我又发了一个搞怪的表情包,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54楼2024-11-11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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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加油学,我前两天跟你说的知识点你好好复习复习哈。我也继续努力。”桑瑶回了我一个表情包,便继续努力学习了。
            就在这时,来电话了。
            “嘎哈呢,小爷们儿?休息好没啊?”接起电话,是李兰英那粗犷豪爽的声音,震得我耳朵都有点疼。
            “休息好了,李哥,是不是要集合了?”我问到。
            “嗯呐,六点半到坤家大院,202包。把你那个军刺带来。”李兰英在电话那头说到。
            坤家大院,那地方我知道,是个做东北菜的饭店,还挺好吃的。我还以为要去事务所集合呢,不知道为啥莫名其妙的被拉去吃饭了。
            我没太多想,看了看表,现在出发正好赶趟。于是乎我便简单洗了漱,穿上衣服拎着东西便出门了。
            东北的冬天,天黑的很快,就这么一会功夫外面已经彻底黑了,我坐在公交车上,望着窗外的灯火通明,不禁感叹到这城市的亮化做的确实挺到位。
            我这么说不是没缘由的,我们吉林市有四大名山,分别为朱雀山、小白山、龙潭山以及玄天岭(也叫北山)。这四座山正好在吉林市的东南西北,对应了“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这么一说。
            而我正在经过的地方,便能远远望到这龙潭山,这山上有个水牢,好像还有个传说,是锁着条龙还是咋地的。在古代,这座山的地位极高,不少皇帝都来此参观题词。
            值得一说的是,正因为这个传说,这座山便以“龙”为元素打造。自从我记事以来,这山的山坡上便用大量的亮化灯连成了一条龙的轮廓。这条龙非常巨大,蜿蜒贯穿了整座山脉。这也是吉林市的一大奇景之一。
            我每次放学,都会经过这座山。晚上一亮灯,哪怕在大老远的城区里,也能清清楚楚的看见这条龙,栩栩如生,金光灿灿,仿佛真的能活过来,一口吞下天上的月亮一般。
            这时候,耳机里在配上一曲“龙的传人”,就别提有多带感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便到达了目的地。虽然是周日晚上,不过这饭店里依旧是人声鼎沸。一进门,便能听到上菜声,催促声,酒杯碰撞的叮咣声,好不热闹。
            到了那202包房门口后,嘈杂声便透了出来。有男有女,好像不止张李二人。
            我不知道这两位大哥是什么目的,难道单纯的想吃一顿?不过多想也无益,于是乎我便整理了下衣服,推门而入。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55楼2024-11-11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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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进门,饭菜的香味便飘进了鼻孔里。看来我应该是最后一个到的了。
              “不好意思哈,来晚了,张哥,李哥。”我一边说着抱歉,一边环顾桌子。这桌子上三男一女,正都盯着推门而入的我。
              三男之中的那张是非和李兰英就不用介绍了,另一个男人则是个老头,看上去得60了,花白头发,留着胡茬,眉宇间尽显严肃,看上去就不是好惹的主。
              而那个女生,或者我应该叫姐,则是留着个微卷的短头发,穿了一个白色的高领毛衣,也正在打量着我。
              为啥说“应该”叫姐呢?因为这姐看起来真的十分年轻,第一眼看过去我竟有一种她跟我差不多大的错觉,尤其她那双大眼睛,水汪汪的,仿佛下一秒就能从里面滴出水来。不过从她的穿着还有神态上,我便认定了她比我大。
              “你来了啊,小崔。”张是非看我来了以后,便站起身来迎接我入座。
              我坐下以后,在我旁边的李兰英便搂着我的肩膀,指着那个老头介绍到:“这个老爷爷姓林,名秋生,你应该叫林大爷,不过叫叔听着年轻,所以你就叫林叔吧。”
              “滚犊子,没大没小的,看你我就不烦别人!”林叔恶狠狠的剜了一眼李兰英,神情严肃的说到。
              “嘿嘿…林叔,你忘了说除了我易哥以外了。”李兰英见那林叔骂他也不恼,而是嘿嘿一乐开始滚刀。
              随后,他继续指着一旁偷偷乐的姐说到:“这位美女叫刘雨迪,跟我和老张差不多大,不过她辈分高,我俩管她叫刘姐,你就叫她刘婶吧。”
              “欸,你别瞎教人家老弟,见我迪姐就行。”那刘雨迪假装生气的嘟了嘟嘴,看着那嘎嘎直乐的胖子说到。
              要说李兰英,他那张嘴可真有魔力,有些人天生就是这样,哪怕跟刚认识的人吃饭,只要有他在这个局,彼此也不会觉得尴尬。这可能也是他多年叱咤哈尔滨生意场练就出来的本领吧。
              笑闹过后,张是非便微笑着说:“既然大家都熟络了,那就吃饭吧,吃完饭再谈事儿。”
              果然,那张是非没有忘了昨天答应我的事儿,这也就代表面前这林秋生和刘雨迪也绝非普通人。不过民以食为天,等吃饱了再说吧。
              在李兰英的活跃下,这顿饭吃的气氛还算融洽,不过这里提一嘴,那刘雨迪看着文文静静的,吃起饭来真是可怕的不像个女人——什么油腻什么往嘴里塞,红烧肉、锅包肉、梅菜扣肉…每一口都必须有肉,而且吃的还极其之快,跟那李兰英好似比赛一样。
              要说女人真是迷呢,也不知道她这么吃,为什么还能这么瘦。我刚开始还觉得张是非点这么多菜有点太浪费了,感情是他太了解这女人和自己这兄弟多么能吃了啊。
              “小爷们儿,这美女姐姐的吃相豪迈吧?”李兰英喝了点儿白酒,此刻脸有点微微红了:“你可别觉得以外,好些年前这姐姐就这么吃饭了,想当年我俩在那分头…”
              “咳咳!”突然,张是非紧皱眉头,好像被呛到了一样清了清嗓子,那李兰英听到以后,便也闭上嘴了。
              而那刘雨迪并未说话,但可能是因为她这双眼睛实在太水灵了,所以导致她每一个眼神都非常明显,此刻,我看到她眼神里却仿佛闪过了一丝尴尬,又或者说是落寞。
              这不是他们哥俩第一次说到所谓的“分头”了。可能他们也有一段非常难忘的记忆吧,不过那是别人的事儿,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酒足饭饱后,便开始准备谈正事儿了。
              张是非喝了口水,随后正经的说到:“这两位,都是我给你请来的场外援助,他们会帮你捋清一些来龙去脉。”
              我点了点头,这我并不意外。都说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人玩儿,这张李二人懂不少阴阳风水之类的事儿,所以认识一些这类人,很正常。
              “首先,我们跟你交换一下情报吧。”张是非双手交叉,放在下巴前继续说到:“今早,我联系了我在局里的朋友,他们在那小偷的尸体上确实发现了刻着你所说的文字的手串。”
              说罢,张是非便把手机打开,亮出了那张图片。我定眼一看,没错,就是那恶心诡异,类似汉字的东西。
              随后,张是非继续说到:“我跟老李都感觉这事儿太蹊跷了,和那邪教的事儿一连起来,绝非偶然。于是便把这两位叫了过来,他们听了你的事儿后也挺上心的,坐了高铁才到。这位林叔能帮你追踪到那团黑气的去处,而这位刘姐,能帮你算一下你的命格,这或许能够解释你为什么会获得这种能力。”
              听到这,我心里一惊,我能想到这两位有这本领,但是没想到竟然能如此神通广大。这张是非真是眼光毒辣执行力强,知道这两件事儿都是我目前最迫切想知道的问题,没想到仅仅一天,便把能给我出谋划策的人找到了。
              想到这,我便想要好好感谢一下几位的煞费苦心,没等开口便被旁边的李兰英拦住了:“别说你那套客气话了,我们是为了你,但也不是完全为了你。”
              “没错。”那半天不说话的林叔此刻接过了话茬,继续说到:“你说的那个冒着黑气的老头,听你描述也是个道士。而且貌似拥有通过某个媒介唤醒魂魄,还能控制妖孽,我怀疑那团附身在水鬼身上的黑气也是他的杰作。如果这样的话,那他就是个十分危险的存在。如果让他达成目的,我怕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56楼2024-11-14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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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太多人跟着遭殃了。”
                林叔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后继续缓缓说道:“你知道那你所谓的“筋肉人”,是什么来历嘛?”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57楼2024-11-14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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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夹杂着尼古丁的烟雾遮住了林叔那严肃的脸庞,他微皱眉头,思绪仿佛也飘向了过去。
                  据他所说,原来他有个师兄,好像叫什么“文明白”,这里就称他为文叔吧。而他们两位,都是正儿八经的阴阳先生。
                  他们的师傅姓魏,是一位从上海游历到东北的高人,手里掐着各种高深莫测的道术,四处降妖除魔,无数邪祟败在他的脚下,而这魏高人一生无儿无女,只收过两位徒弟,便是这文叔与林叔。
                  在七十年代中旬,这位神通广大的高人仙逝了。为了继承师傅除魔卫道的遗愿,这两位先生便追随着师傅的脚步,踏上了四处云游除魔的道路。
                  那魏高人本领高超,作为徒弟的文叔与林叔自然也是一身本事,一般的小妖小怪还真都不够他俩看的,但是遇见了那所谓的“筋肉人”,却结结实实的让他俩吃了一场拼命的硬仗。
                  随着林叔缓缓开口,尘封已久的事情也逐渐明朗了起来。
                  事情是这么回事,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林叔文叔都正值壮年,他们在东北四处云游,义务帮人降妖除魔,最多也就是要口饭在路上吃。
                  而有天,他们两位云游到了吉林省公主岭市,刚落脚休整没几天,便听到了怪事儿。
                  在吉林住的年轻朋友们,如果跟父母打听打听,都知道公主岭火车站北侧,有一个出名的鬼楼。
                  这鬼楼据传说原来是埋死人的地方,所以怨念极深,在九十年代建造快完成要封顶时,来的最早的一支工程队连续几天都出意外死了人,于是乎这个工程队便不敢干逃跑了。
                  老板不信邪,又换了其他工程队,结果每换一个工程队都得死几个人,后来闹的满城出名,谁也不敢接手,随后便一直荒废下去了。
                  而林秋文秋本就是除魔卫道之人,这事儿正好撞他们枪口上了,于是乎便拿着家伙事儿打算去一探究竟。
                  这一去,还真摸出真相来了——这栋楼确实有鬼魂,但根本不像外边传的曾经是乱坟岗之类的地方,相反,这地方的鬼魂只有一个,是个女人的怨魂,工程队之事便是她的杰作。
                  相传,在极阴之时出生,又在极阴之时横死,且心有怨气之人,就会变成一种叫做“半阴半煞”的女鬼,而这种鬼魂如果怨念越来越深,或者杀够了人吸饱了怨气,便会进化成“极阴极煞”。
                  这“极阴极煞”有鬼王之称,非常之凶残。一旦成型,五公里内寸草不生。万幸是两人赶到时,这女鬼并没有变成极阴极煞,不过心中的怨气积蓄已久,也马上成型了。
                  幸好,半阴半煞是有理智在身的,两人为了稳住她的情绪,便开始安抚她,问她生前有何不公之事才导致了有如此之大的怨气。
                  那女鬼起初并不想搭理两人,只想杀了他俩。出于无奈,两人只能跟她搏斗起来,那半阴半煞虽然也挺猛,但是实力自然是比不上正值壮年的两人,被制服恢复理智以后,两人以帮她处理掉生前未解之事的名义,终于知道了她生前的这段孽缘。
                  原来这女鬼本名叫吕昕。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返城知青。
                  在八十年代的某天,吕昕在城里遇见了一个仪表堂堂的年轻男人,男人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只知道名叫宋彬。两人刚见面,就感觉一见如故,聊的非常投缘。再加上正好都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于是乎,便在不久以后就结婚了。
                  结婚后,宋彬就催着要生孩子,那个年代,仿佛传宗接代都是必须完成的事情一样。吕昕当时才二十三,虽然不太想那么年轻生,不过也拗不过宋彬的一再催促,结婚刚一年,便孕有了他的骨肉。
                  在她刚刚得知怀孕后没多久,宋彬有天便兴高采烈的拿回了一封信,说是他远方的表叔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他这个外甥,所以便写信邀请他回自己的老家寻根去。而宋彬便想让吕昕陪她一起回去寻宗,并且告诉他表叔家族后继有人了。
                  那吕昕当时太年轻了,再加上这宋彬是她深爱着的丈夫,于是乎她只顾着替丈夫高兴,也根本没有意识到里面的不对劲,便跟着他回老家了。
                  这一回,便是吕昕悲惨命运的开始。
                  宋彬的老家离公主岭到不算太远,但非常非常偏僻,在一处地图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深山老林里。夫妻俩是下了客车换驴车,下了驴车换腿走,不远的路硬是折腾了三天三夜才到。
                  吕昕刚看到这村子的入口,便有点儿怕了。
                  八十年代的中国农村,虽然不说多么富裕吧,不过也是充满人情味的,至少是很热闹的。
                  而这个村子,不知是不是由于常年藏在深林里的原因,看起来非常的阴森荒凉——房子都是破旧的土坯房,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和藤蔓,就没有几个房子的窗户是完整的,很多都是用泛黄的报纸糊上去对付一下凑合事儿的。有的房子甚至都已经塌陷成废墟了,但是也没人管,就一直在那堆着。
                  路上也是光秃秃的,一点生活的痕迹都看不出来,只有几只瘦骨嶙峋的鸡在半死不活的耷拉着脑袋。偶尔有一个行人经过,但是经过两人身边时都会侧目观看,眼神里都是同样的复杂,怎么说呢,至少盯的吕昕心里直发毛。
                  天上仿佛永远都飘着一层薄薄的灰雾一般,偶尔有乌鸦盘旋经过,沙哑的叫声仿佛是在警告他们两个外来者一样。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58楼2024-11-14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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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昕看着周围那诡异的环境,这和她下乡时去的热闹村庄大相径庭,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便拉着宋彬的衣角说到:“我感觉这里好吓人啊,怎么大家都不欢迎我们呢。”
                    说罢后,那宋彬却像没听见一样,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吕昕看见宋彬这奇怪的模样,便回想起了这一路他的不对劲——
                    刚开始出发的时候还好,离村庄越近,宋彬便愈发的沉默寡言,直到现在为止,他已经有几个小时没有理过自己了。
                    吕昕心里越来越害怕,她有点后悔来这了。但是此时此刻,身边除了自己的丈夫以外,她没任何人可以依靠了,人生地不熟,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两人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处房屋的院门前。想必这就是宋彬表叔的住处了。
                    这个房子不小,是那种老式风格的。虽然也略显破旧,但也应该是这穷乡僻壤中最富裕的人家了。
                    宋彬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便打开了门。
                    “我来了,表叔。”宋彬淡淡的说了一句。表叔点了点头,便没去看他了,而是上下打量起了吕昕。两个人完全没有失散多年亲人见面时的激动。
                    “进来吃饭吧。”表叔打量完吕昕后说到,随后便头也不回的向院里走去。
                    “老公,我害怕,咱俩住一晚明天就走吧。”吕昕此刻心中的不安愈发焦躁,她已经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宋彬仍然不说话,只是拉着吕昕进了院子。
                    此刻,吕昕还不知道,在踏入院门门槛的一瞬间,她的人生便开始要天翻地覆了。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59楼2024-11-14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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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随着表叔进屋后,便从厨房窜出一个女人来。
                      这女人短发,矮胖,脸上挂着豪爽的微笑,看着就是那种很典型的东北农村热心肠大婶的样子。此刻她一身的烟火味,多半是正在那厨房里忙着炒菜招待几人呢。
                      她一见吕昕来,便热情的上去嘘寒问暖,又是问身体最近怎么样啊,又是夸大姑娘真俊啥的,仿佛跟吕昕非常熟络一样。
                      这种人也叫做自来熟,不知道别人怎么评价这种人,不过吕昕挺受用的。在表婶的笑脸下,吕昕那紧绷着的心也逐渐的安宁一点了。
                      没一会儿,表婶便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桌了,鸡肉炖土豆、酱茄子、韭菜炒鸡蛋、拉皮凉菜。在这偏僻的小村落里,这桌菜算是相当高规格了。
                      饭菜的香味和表婶爽朗的笑声冲散了吕昕心中不少的焦虑,于是乎饭桌上,两个女人也打开了话匣子,聊了起来。
                      闲聊之下,吕昕知道了表婶叫张凤,而表叔则叫宋国年,他们一家子本是吉林人,是后来才搬到这公主岭的。
                      而这个小村庄,名字叫衙门村,在古代是一个营地,慢慢也就形成村落了。她和宋国年当初跟家里闹了矛盾,同时再加上俩人不喜欢城市的喧嚣,所以便找到了这衙门村,求个清闲。
                      求清闲也找个风景好点的地方啊,怎么找这么偏的地方呢,吕昕心里偷偷想到,不过嘴上也没说啥。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丈夫的呢?”吕昕开口继续问到。
                      那张凤笑了笑,不住的往吕昕的碗里加鸡肉,随后继续说到:“说来也巧,你相不相信‘大仙’这玩意儿?”
                      “大仙?”吕昕作为东北孩子,而且还参加过上山下乡,自然知道大仙是东西。
                      大仙,在东北泛指“出马仙”,是动物修炼成精后的称谓,这些成精的动物本领不同,有的能给人看病,有的能给人算命,有的能保佑信徒五谷丰登,有的能避灾驱邪,护人周全。
                      而有些家庭,因为莫名的缘分,或者需要仙家的帮助,则会找帮兵(俗称跳大神的)与仙家签订契约,设立堂口。每年上供侍奉,有事相求时,仙家便会化成“保家仙”,来帮助与自己签订契约的一家。
                      而宋国年一家,则供奉着一个保家仙,据他们所说,自己的外甥丢了以后,宋彬的父母便性情大变,最后郁郁而终。而宋国年则时时刻刻没有放弃着寻找侄子的愿望,每天都上香祷告,祈求保家仙显灵。
                      前几天宋国年晚上睡觉时,那保家仙还真给他托梦了,告诉宋国年自己的侄子目前就在公主岭,而且还找到了个媳妇儿,准备传宗接代了。
                      那宋国年醒来以后大喜,便按照梦里大仙给的地址跑公主岭去找宋彬了。宋国年说,可能是血浓于水的关系吧。虽然没见到过自己的侄子,但当时看到宋彬时,心里就感觉这一定是自己的亲人。
                      不过宋国年并没有贸然上去相认,这么大的事儿得好好考虑考虑怎么办。于是乎,他便回到家中,写了一封信寄给了宋彬,给自家的地址也写了上去,把想不想相认的选择权交给了宋彬自己。
                      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吕昕听完以后,不由得看向了一旁沉默寡言的小老头。虽然他不善于表达,但是心里对亲人的爱和尊重一样都不少。
                      想到这,吕昕便放下心来,决定留下来待几天,好好的让自己的丈夫享受亲人相认的幸福了。
                      这几天过的很平常,就是普通农家生活。吕昕也发现了,这地方除了永远见不到大晴天以及人气冷清之外,剩下的和普通小农村也没啥两样,大家日出而息日落而栖,都在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就这样一连住了好几天,也到要走的时候了。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吃完饭后,那张凤便拉着吕昕,跟她说有一件事儿要办。
                      原来,张凤越看面前这个丫头越喜欢,便想着让她给自家的保家仙上上供,也求一份福气。
                      吕昕不算排斥这些玩意,但也不算太相信。她看眼前这个表婶这几天对自己这么好,也就没多想,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随后,张凤便把宋国年和宋彬都喊出了屋,四人一齐向着那供奉保家仙的地方走去。
                      供奉保家仙的地方,是一个木屋。屋子不小,修的也倒算牢固,但是说实话,不知为何,吕昕觉得这屋子看起来给她一种破败的感觉。
                      屋子是用漆黑的木板搭成的。没有窗户,只有一个拴着铁链子的、通红通红的大红门。而且奇怪的是,现在本是夏天,但是这屋子周围三四米的地方却枯黄一片,好似深秋的场景一样。张凤对此给出的解释是自己家的傻老头子除草时候农药泼太浓了,导致这小草都死了才这样。
                      宋国年拿着钥匙,嘴里嘟囔着什么,随后便解开铁链打开了门。门开启的一刹那,一股潮湿闷热的风平地而起,从门中窜了出来,直扑吕昕的面门而去。
                      吕昕心中的不安又升起,她有点不想进去,但是看着张凤那期待的神情,她也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想法。她归根结底也就是个二十多岁的黄毛丫头,没啥社会阅历,别人对她好两天,她便觉得对方是好人了。
                      而且,她太善良了,不懂得拒绝别人,总是委屈自己。哪怕明知这件事情自己不想做,却也说不出那个“不”字来。
                      于是,四人便推门进了这木屋里。关门时那冗长尖锐的嘎吱声响起,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60楼2024-11-17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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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四人便推门进了这木屋里。关门时那冗长尖锐的嘎吱声响起,吕昕只感觉自己彻底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了。
                        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而潮湿的气息,混合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霉味,扑面而来。屋里透不进一丝外界的光亮,唯一的光源是远处一个破旧的供台。
                        供台很大很大,上面放了好多香炉和蜡烛。蜡烛摇曳着微弱的光芒,烛火忽明忽暗,像是随时可能熄灭。烛光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那些影子仿佛有了生命,在墙壁上蠕动、扭曲,仿佛在无声地呢喃着什么。
                        香炉则冒着缕缕青烟,烟气在空气中缓缓上升,却并不消散,反而在屋顶积聚,形成一层薄薄的雾气。吕昕向上望去,在烛光的映衬下,隐约可见屋顶有一些奇异的符号和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某种神秘的咒语。
                        虽然吕昕没见过保家仙的堂口,但是她也觉得仙家堂口不至于弄的这么邪乎吧。不过没等她再多想,张凤便牵着她的手走到了供台前。
                        “小昕啊,你跪下。”张凤说罢,和宋家两个男的一齐跪在了供台前,把头伏的都老低老低,像是要埋在土里一样。
                        吕昕不敢怠慢,便也有样学样,跪了下去。
                        跪下以后,她抵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望向头顶供台上的雕像。
                        在烛光与烟雾的弥漫下,吕昕只看得见这雕像大概的轮廓。好像是个人型,雕像不小,得有跟成年男性一般的身材。
                        看姿势,雕像盘腿而坐,两只手放在腿上。手腕举起,细长的手指捏成了不合常理的扭曲的形状。看起来像是在打坐。
                        雕像雕刻的非常精细,栩栩如生。而且吕昕最奇怪的是,它看上去并不像是用木头或者石头雕刻而成,反而更像是风干的肉一般。
                        而雕像的脸,则被一块大红绸布盖上。布上好像潦草的写着啥东西,看起来像是汉字,但是吕昕却一个都不认得。
                        不知为何,她觉得那红绸布下的东西,不论如何也不能看见。哪怕自己把自己的眼睛挖出去,也比看见那张脸要好。
                        突然,张凤和宋国年嘴中一齐嘟囔了起来,吕昕心里一惊,忙俯身低头。
                        他们嘟囔的东西吕昕也听不懂,只感觉像是野兽的低吼一般,又像是和尚在诵经一般,反正让她觉得不寒而栗。
                        快点结束吧。吕昕闭上眼睛,拼命的忍受着这不安的氛围。
                        诵经结束后,宋国年掏出了一把小刀,随后递给吕昕说到:“小昕,你把自己手指头割破一点,流点血出来滴在供台的香炉中,这样大仙就能保佑你了。”
                        那吕昕早就想离开这屋了,她只想让一切赶紧结束,所以也没想太多,点了点头便割破了自己手指头,滴了几滴血在香炉中。
                        吕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睛看错了,在那血珠和香炉的炉灰混合在一起后,好像刺啦一声,升起了一缕黑烟。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61楼2024-11-17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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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了这么一桩诡异的事儿后,吕昕终于盼到了回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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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张凤千叮咛万嘱咐的关心声中,两人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说来奇怪的是,这宋彬待在衙门村的这几天,一直都沉默寡言,反而离公主岭越来越近,他却越来越活泼起来,对吕昕也不是爱答不理了,而是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吕昕觉得奇怪,便问那宋彬为何如此一反常态。宋彬沉思了会,终于说出了缘由。
                          他说他自己从小就没有父母家人,一个人在公主岭奔波流浪。突然知道自己的根在哪了,去认亲的时候反而有些无所适从。而自己那表叔估计也是一样的想法,才造成二人明明心里都很激动,但是表面却沉默寡言的样子。
                          这么一听,善解人意的吕昕便理解了自己老公,是啊,一下子冒出来个实在亲戚,搁谁谁都会不太适应的。于是乎,她便也不再多问,反而是心疼起自己这个命运多舛的老公来。
                          两人回到公主岭后,日子便一天一天的又过了下去,没啥大事儿,平淡幸福。要是硬说有点啥事儿的话,那就是这送过来的什么鹿茸粉实在是太苦太苦了。
                          吕昕没喝过鹿茸粉,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味道。这东西质地细腻,呈黑粉状。神奇的是用开水冲泡以后,竟能马上就变成糊状物,看起来和黑芝麻糊一样。不过就是苦,苦的嘴里都发酸。
                          都说良药苦口。喝了一段时间以后,宋彬带吕昕去医院产检,医生都跟他俩说胎儿成长的十分迅速健康,而且竟然还是龙凤胎。
                          听到这后,两人大喜。吕昕家境优渥,宋彬也有正经工作。这一下子就儿女双全,可真是太幸运了。
                          吕昕就这么幻想着以后儿孙满堂的日子,幸福了好一段时间。
                          时间来到了深秋,这时吕昕的肚子已经明显显怀了。一家子都把她当做掌上明珠,围着她转。宋彬也请了年假,在家专门伺候吕昕,顺带着给吕昕准备什么礼物。
                          宋彬这人,天性浪漫,在那个年代,知道给女生准备礼物是个挺可贵的事儿。吕昕就是爱上他这一点了。她问过宋彬在准备什么,但是宋彬也坚持不说,只是告诉她一定会有惊喜。
                          吕昕只知道这东西是宋彬亲手制作的,具体是啥也不清楚。不过有一次起夜,她无意间瞄到了书房里正在准备礼物的宋彬。看那样子,好像是在捏什么小人儿。不过为了不破坏惊喜,吕昕也没有再继续偷看下去了。
                          又过了几天,第一场雪终于落下来了。
                          宋彬知道吕昕喜欢雪,所以晚饭以后,便兴高采烈的要拉着吕昕去看雪。吕昕本就因为怀孕在家呆的五脊六兽(东北话,意为难受),自然同意了宋彬的邀请。
                          吕昕家附近有一个公园,公园不大,没什么人,但是设计的很考究。吕昕很喜欢这个美丽的小公园,而且听说这个公园要拆迁改建了,所以就叫宋彬领她去这里看一看雪景。
                          宋彬答应了她,于是乎,两个人便有一句没一句的,溜达到了这里。
                          吕昕挑了一个秋千,坐下后,便回头问向身后的宋彬:“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约会吗?”
                          宋彬笑了笑,说到:“当然记得啊,不就是在这里嘛,就是这个秋千,我推着你荡秋千,记得当初你还害怕的不行了呢。”
                          吕昕听后,笑了笑:“但是现在就不怕了,因为我知道你在我的身后,有你在我身后我就放心。”
                          宋彬笑了笑,没说话。
                          就当吕昕痴痴的望着缓缓飘落的雪花时,突然感觉到什么东西捂住了自己的嘴,当她刚想向宋彬呼救时,就感觉脑袋一沉,随即双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说到这时,吕昕化作的冤魂惨笑了一下,随后继续对两人说道:“接下来的事情,我哪怕死了也忘记不了。”
                          原来,这宋彬从始至终,都在骗吕昕。
                          他压根就不是孤儿,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接近吕昕,诓骗她生孩子的谎言罢了。
                          这宋彬一家,以至那衙门村,整个村子从上到下,都信奉着一个邪教。这个邪教叫什么“大罗天乘教”,而那个吕昕参拜的什么所谓“保家仙”,则是这个教供奉的妖孽,压根就不是什么仙家人马。
                          而那雕像,名为“腐陀”,以吸食人的怨气而生,他们的目的,则就是要那吕昕的怨气。
                          吕昕是极阴之时生人,而那张凤送给吕昕的“鹿茸粉”,则是一种能让婴儿变畸形的秘药。
                          极阴之时生人,加上肚子里刚成型的畸形龙凤胎,一齐被杀掉的话,正可谓是百年难遇的怨气冲天。而那血滴香炉的意义,则是相当于和这腐陀达成协定,让其专门享用自己的怨气。
                          这里说句题外话,在我小时候,就流传着一个都市传说,名为“拍花老头”。意思就是有个老头专门拐卖小孩和孕妇,手上有迷药针,一拍你后脖颈,你就晕过去被拐了。
                          后来才得知,这都是那邪教搞出来的手下。这种人不少,都是年轻男性信徒。他们名为“香灯僧”,专门拐诱女性怀孕,并且在怀孕之时将她们杀掉,把母子的怨气统统吸收掉来供奉腐陀。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62楼2024-11-19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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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宋彬,自然而然也是“香灯僧”其中一员了。
                            由于香灯僧做事隐蔽,难以被发现,再加上那个年代确实很多人贩子,所以民间面则流传起了“拍花老头”的传说。
                            把话继续说回来。可以说,在吕昕认识宋彬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她被这个邪教盯上,沦为上好“食粮”。
                            “我只记得,醒过来以后,便被绑在了那木屋里,周围都是火把和人群。那些男女老少都浑身赤裸,身上涂着狗血写成的符文。他们一齐诵着经。”吕昕说着,同时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此刻,被吕昕身世深深震撼到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吕昕身着的黄色袍子的衣角,已经微微的泛起了一丝蓝色。
                            吕昕呆呆的望着夜色,思绪又回到了当年。
                            在火光和诵经的映衬下,这腐陀干瘪的身子竟缓缓起伏起来,仿佛似听到了召唤,苏醒后在呼吸一样。
                            吕昕当时就吓呆了,想要求助于宋彬,而那宋彬不光无视了她的惨叫,反而是双手合十,虔诚的跪在了宋国年的脚下,仿佛在进行什么仪式一般。那张凤也不必多说,自然是站在人群里冷眼看着。与前一阵那热情慈祥的模样截然相反。
                            诡异的诵经声越来越大,震得吕昕脑子发晕。此时此刻,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只能不住的挣扎着,流泪着,一遍一遍祈求着村民们放过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诵经声中,那宋国年掏出了一把杀猪刀来,张凤则是从人群后牵出了一只瘦骨嶙峋的黄鸡,递给了宋国年。
                            宋国年接过黄鸡后,二话不说便将鸡脑袋剁了下来,塞进了那跪着的宋彬嘴里。宋彬大口咀嚼着那还抽搐着的鸡脑袋,鲜血和肉糜从他的嘴中渗出,和他原先那温文尔雅的样子差之千里,看的吕昕直反胃。
                            随后,宋国年用鸡血滴在了杀猪刀上,随后撒上了一把黑粉——怎么看怎么像送给吕昕补身子的鹿茸粉。紧接着,他用那鸡血与黑粉混成的血泥在刀上胡乱的涂涂写写后,便交给了宋彬。随即,宋彬便回头,向着吕昕走了过来。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宋彬那脚步声震得吕昕心脏都在颤抖。摇曳抽搐的火光、诡异扭曲的诵经声、滴着血的刀刃、浑身赤裸的村民、面无表情的宋彬……
                            一切的一切扎进吕昕的眼里、脑子里。曾经的爱人竟然正在提刀走向自己。让这个心地善良的姑娘最后一丝心理防线也被冲溃。此时此刻,她不再挣扎,眼神里尽是等待死亡的麻木。
                            只是可怜了自己尚未出生的儿女,要为自己的无知赎罪了。
                            噗嗤一声,杀猪刀剁进了吕昕那隆起的肚子中,竟喷出了一股黑红的血液。
                            吕昕只感觉自己的肠器被一双大手给搅烂揉碎,剧烈的疼痛使她眼前模糊。
                            那雕像的红盖头被人揭开,吕昕记得临死前,只看到了那雕像上扭曲、蹦跳着的一团筋肉。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63楼2024-11-19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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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昕就这么死了。她那强大的怨气确实被那腐陀给尽数吸收。只是他们没料到,在他们害死吕昕的那天,也正是极阴之时。
                              极阴之时出生的人在极阴之时横死,就会化作极阴极煞,这是天道的规律,任谁也改变不了。
                              于是乎,那吕昕的冤魂便朦朦胧胧的回到了这个悲惨的源头,她跟宋彬第一次约会的公园中。
                              而这个公园,日后也被计划改建成大楼。不过由于吕昕的干涉,这里也变成了所谓的鬼楼。
                              林秋生和张文财听完这个凄惨的故事后,久久没能说出话来。
                              这个年代,竟然还有如此残忍的人,竟然还有如此隐秘的势力。这可比那些神神叨叨拦小孩,或者硬塞给别人光盘的那些邪教可怕千倍百倍。
                              而且,两人一分析,这邪教已经渗透到公主岭市了。首先那个骗吕昕肚子里的畸形儿是健康胎儿的医生就不对劲,其次这所谓的“香灯僧”也不知道究竟潜伏了多少个,总之,这邪教绝对不能忽视。
                              “那你的父母,发现你失踪以后,没有想过报警嘛?”林秋生深吸了一口烟,说到。
                              吕昕迷茫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没用的。”张文财叹了口气,说到:“那宋彬说要送给她的礼物,八九不离十捏的应该是‘蜡鬼儿’”。
                              永乐年间,有道士张玄清,侠义心肠,嫉恶如仇。时县官贪虐,民不堪命,玄清夜入县衙,诛之。
                              然官府追捕甚急,玄清恐事泄,乃取蜡作人,捏其形,施法伪作自刎状,以惑人耳目。事毕,玄清隐于山林。
                              这段讲的是明朝时期,有个叫做张玄清的道士,他侠义心肠,杀了当地欺压百姓的县官。
                              但是这么大个官被杀了,自然会引来杀身之祸。这张道士就想了个办法,他用蜡捏了一个小人儿,在上面施法,使其可以变成县官的模样。这就叫做“蜡鬼儿。”
                              由于蜡可塑性强,所以他就把这个蜡鬼儿给伪装成了自杀的样子,随后把这个蜡鬼儿扔在了县衙附近,又把真正的尸体处理掉,以此来掩人耳目,逃避追捕。
                              而那宋彬,估计就是用做礼物的幌子,做了两个蜡鬼儿,在公园里迷晕吕昕时,顺便把蜡鬼扔在那里了。
                              到时候蜡鬼儿一变成人形,普通人根本就分辨不出来真假,完全可以伪造成一起意外事故误导吕昕的父母和警察,从而使得两人彻底消声匿迹。
                              “这***,也太不是人了!连死都不明不白的!”暴脾气的林秋生听到后,便破口大骂道。
                              “我的孩子……我的一生……就这么被毁了……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突然,吕昕低声嘟囔到,随后她捂住头,身上不住的颤抖着。
                              同时,她身上那黄色的袍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蓝色。
                              两人只觉得身边的温度一下子就降低了越多,心里同时暗叫不好——那时煞气聚集的表现。照这么下去,这大姐很快就会变成极阴极煞的。
                              到时候以他俩的功力,加起来也打不过这堪称鬼王的完全体极阴极煞。
                              “姐们儿,咱们姐俩差不多大,你听我一句劝,这样对所有人都不好。你冷静下来,我有办法给你报仇,了结你的心愿,到时候你就可以带着你的孩子们安心去了。”张文财见形势不妙,抓紧开口说道。
                              这人口条非常好,看起来也是一片真心。好说歹说,还真给那吕昕给劝住了。
                              “你怎么帮我?”冷静下来的吕昕冷冷的看着两人,问到。
                              “我们两个就是阴阳先生,驱魔是本职工作。这样,我们两个去那个村子,替你把那什么腐陀杀掉。这样就给你和你的孩子报仇了,到时候你心愿以了,便可以升天了。”张文财看着吕昕那黄里渗着些许蓝色的破袍子,硬着头皮说到。
                              “不,我要自己去。你们把我带过去,我要亲自给我的孩子报仇。”吕昕摇了摇头,否定了张文财提出的方案。
                              “姐们,你听我说。”张文财咽了一口吐沫。此时此刻他心里也没底,不过今晚他们师兄弟能不能活,全靠他一张嘴了。
                              只见他继续说到:“你这个情况你自己也清楚。我相信你是完全有实力给他们整个村子都屠了的,但是那样的代价是什么?你会变成鬼王,永世不得超生。生生世世当一个没有意识的鬼魂。而我们哥俩则会死。”
                              吕昕没说话,低着头在想些什么。
                              张文财看有戏,趁热打铁道:“而且,你想想,你变成极阴极煞以后,目前我知道的公主岭,乃至整个东北的阴阳先生,是没人能降的住你的。你会没有意识,只凭本能的杀无数人,这其中就会有孕妇,有刚出生的孩子。那时候,你就变成了你最痛恨的人,这样好吗?”
                              “好……嘛?那谁能可怜可怜我好不好……?”吕昕听到张文财的话后,竟呜咽了起来。
                              不过,鬼是不会哭的。这样只能让她听起来更加凄惨。
                              “我们能!!!”一直没说话的林秋生,突然大吼了一声:“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就是我们的使命,你这辈子受了这么多苦,至今还在被那狗屁邪教害的生不如死,我们哥俩绝对帮你报仇,让你和你的孩子步入轮回,再开启新的人生!我们一定能做到!因为我们是阴阳先生!!是想带着你的孩子重新开始,还是自己报仇堕入无间,你自己想吧!!”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64楼2024-11-20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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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弟俩这么软硬兼施,还真说服了那吕昕。只见吕昕捂着脸呜咽了一会后,便冲两人点了点头,同意了两人的方案。
                                “行,你等着我们的好信吧。你现在也恢复理智了,你要答应我,从现在开始到我们俩回来,你绝对不能再害任何一个人了。”张文财看吕昕答应了他俩,便跟它约定到。
                                吕昕点了点头。虽然害人的时候她压根就没有理智,但是也能看出来她很愧疚。
                                阴阳先生和鬼达成约定,这也是两人头一回遇见的怪事儿。
                                不过,有时候鬼不一定都是害人的,相反人心有时比鬼更可怕。而阴阳先生做的就是除魔卫道,这个魔指的不光是妖魔鬼怪,还是人的心魔。
                                当时,年轻热血的两人,认为不论是人是鬼,自己都能除尽天下之魔,不过后来,两人才知道这就是个笑话。
                                但是这也都是后话了。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65楼2024-11-20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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