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节】
直树推开专用办公室的门,将湘琴放在沙发上。
办公室内熟悉的景象很快就让湘琴的眼睛又红了一圈:直树大抱枕,幸福小屋,你们都还在,大家都好吗?
放下湘琴的直树转过身去,背对著她,原想出去拿冰块,但他停在那裏,僵硬的肩膀,终於还是忍不住开口:
“为什麼这五年来都不跟我们联系?”开口以后,才惊觉声音已经沙哑,心裏好挣扎。
湘琴终於哭了,她任由眼泪漫过自己的双眼,抽咽著开口:“我不敢……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背对著湘琴的直树轻轻地一震,却迈步往门口走去……
“不要走!”发现直树想离开,湘琴用尽全力,跳起身从背后紧紧地抱著他的手臂,刚刚受伤的脚,又再次拐了一下。她忍住疼痛,哭著请求。
直树冷著一张脸,有些温怒:“不要走?我留著又有什麼用?你对我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难道我就这麼不值得你依靠吗?!”
“对不起……”听著直树背对自己冷漠地开口,湘琴忍不住把脸埋在他的手臂背面,任眼泪灼伤自己的双眼:“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敢……可是我真的很想你,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和孩子……部落格上面的留言,我每天都在看……,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很想你们……很想爸爸妈妈,很想裕树,很想小可爱……很想很想……”湘琴吸了吸鼻子,深情地回忆著自己过去五年,对小江家的思念。
直树能感觉她的泪水,已经沾湿自己的衣衫,并且烫伤他的背。
再也无法伪装成不在乎,直树破了逼问的攻势,转过身去,低头用双手捧起湘琴已经被泪水濡湿的妆容,迎上她无助的泪眼。
她也同时看见他深邃的黑眸,发现裏面的寂寞。
“假如我不冲上来拆穿你,你还打算瞒我多久?”他用无限的温柔凝视著她,并哑声呢喃。
湘琴吸了吸鼻子,轻轻地摇了摇头,依偎进他的怀裏,怀念这最佳的拥抱,并在他宽广的胸前开口:“我知道你一定会发现我。”
直树将下巴放在她的头上,闻著他既熟悉又久违和渴望的发香:“刚刚见你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那会是你。”直到现在,甚至连她在自己怀裏,都还像是在做梦一样。想著想著,直树又将她抱得更紧了,几乎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心裏。
“原本我以为……能在考到护士执照以后再跟你见面……可是……”
直树忽然放开她一些,担心地开口:“你知道了?”
湘琴点点头,很快又把直树抱紧:“直树,你会觉得我很没用吗?我是不是不配做你的太太?”
“傻瓜。”直树拉开他们胸前的距离,坚定地用他的长指勾起她的下巴,在落下深吻前深情地开口:“我说过,我真正想要的人,只有湘琴。”那是十二年前,在雨中求婚时说的话。
这是一个温柔的吻,夹杂著咸咸的泪,却拥有心中无限的爱意和甜蜜。直树闭著双眼,享受著唇上熟悉的温度和触感,吸吮著他最渴望的另一个唇瓣,越吻越深,直到舌头也跟著吸吮著对方,直树不由自主地用手托起她的臂部,情不自禁地想要再吻深一些……
“呃……”但唇内的呢喃忽然化作一声呻吟,直树没有忘记湘琴刚刚才扭到的脚,於是只能依依不舍地放开她一些。稍微分开的唇在对方的唇边轻喘,直树一把将她抱起放在沙发上,让她舒服地躺在那裏,因为知道她已经被他吻得失去力气,整个身体软得就如一团棉花。
直树坐在地上,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就顺势将自己坚硬的身体倚上她的柔软,继续在她唇边呢喃:“你还有力气离开我吗?”
湘琴被直树问得烫伤了脸庞,整张脸都已经红成苹果,她娇羞地微笑著,也在他唇边轻声呢喃:“不会,再也不会。为了能在黑暗中看清你的双眼,我已经付出了最大的代价,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其他事情,能让我离开你的这双眼睛。”
湘琴的话,攻破了直树最柔软的心,他在探索她的口蜜前,首先将舌头伸了进去,需索又渴望地吻著她、吮著她……
就在直树快要失去理智,大手准备往下移动,就要解开妻子的外衫纽扣时,门外忽然响起大伟凉凉的声音:“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不过请问你们还要不要开会啊?!”
程咬金的声音将渴望著对方温度的两人唤醒,他们迅速地离开了彼此的唇,直树募地抬起头来,凝视著妻子微醺的脸。
湘琴也睁开迷蒙的眼,愣愣地看著他。
“回家再继续!”这是直树在调整完呼吸后唯一说的话。
而湘琴只能涨红了脸,乖乖地害羞点头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