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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沙地危机前兆
“传送门出现的前提是地下得有足够的空间才行。”龚红红也见过拥有这方面能力的魔使打开一个传送门的情况：“时空裂缝难道也是？”
“目前我们也不了解那么多啊。”
*******
“时空裂缝也是一种传送门，不仅可以无视空间还可以无视时间，”樊音对徐濛说：“如果这里的地下真的出现了一个时空裂缝的话，附近的土壤很可能会出现一定程度的坍塌。”
“那万一这里的地下真的存在一个时空裂缝的话……”徐濛往下想着。
“时空裂缝出现的时候，你记得我们身体上和能力上有什么反应吗？”樊音问道。
“这个……”
徐濛回忆了起来————
————
来到那只被选中的雕齿兽面前后，樊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伸出了双手——
“魔法行得通了？”徐濛看到了法术可以使用后的情况，樊音的双手再次出现了金色的光芒、渐渐笼罩在了那只雕齿兽的头部了。
徐濛默默想着：“那刚才行不通又是怎么回事呢？是因为那个光团的影响？”
————
“对了！是这样子。”樊音也想起来了：“时空裂缝的出现对于魔法的使用有影响！”
“就像磁场强烈干扰机器运转一样。”徐濛说。
“那就试试看吧。”樊音看向了不远处的箭齿兽。
“我用食物把它引过来？”徐濛一边说着一边抓起了一个果子：还有一些没吃完的。

“不必，10米以内都很简单。”已经站起身来、走向了兽群的樊音回答道
“10米以内？”徐濛赶紧跟了上来。
片刻后，樊音抬起手，对着已经进入了施法范围的一头箭齿兽使用起了记忆调控的法术，但很快就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来：“法术又不灵了！”
“啊？”徐濛也很惊讶：“又不灵了？”
“我再试试看。”樊音一边说着一边又实验了起来，但是旁边的徐濛看得很清楚：她的瞳孔没有变成金色，手上也没有散发出金色的光芒来。
确实是真的又失灵了！
“这是……”
两个人都想起来了之前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都是因为太靠近时空裂缝了而引发的。
“这附近绝对有什么不合理的东西出现。”徐濛东张西望了起来，可是在和旁边的樊音一起仔细看了半天后，他们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时空裂缝不一定就出现在我们可以看到的地方。”樊音在搜索无果之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想要弄清楚目标究竟在哪里只有采取排除法了。”
“怎么排除？”徐濛问道。
这个问题没有立刻得到樊音的回答，而是招来了她的一个有些不悦的眼神：暗淡的黑色瞳孔看向了徐濛。
怎么？
徐濛不明白自己说错什么还是做错什么了。
“徐濛，”樊音扬了一下眉毛，发丝之间刀疤的痕迹也跟着微微颤动了一下：“发挥一下你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好吗？别什么都问我。”

“嗯……”
徐濛立刻开始自己思考了起来，而樊音则是转过头看向了那群箭齿兽们，她一头接着一头的看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嗯——”
徐濛思考了几秒钟后，似乎想到了一个答案，他便将此说了出来：“我们换不同的地点实验，看看哪些地点是可以使用魔法的、哪些是不能的，然后就能得出结论，知道异常现象存在于一个多大的范围内了？”
“你看你这不是能想到吗？”樊音一边说着一边站到了大石头的最高点上，徐濛也赶紧跟了上来。
疤脸美少女站在石头的最高点上张望着，很仔细地观察起了箭齿兽的大群，而徐濛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但还是尽忠尽职地警惕着四周的危险，
几十秒后，樊音拍了拍旁边的徐濛：“好了，我们走。”
“计划是——”
徐濛本来想问问具体步骤是什么，但是想到樊音那种不喜欢说太多话的性格，就赶忙掐住了话头：我还是自己想吧！
樊音果然没有接这三个字，而是只在前面引路。
“找一些比较显眼的位置试探，看哪些地方是可以使用魔法的，哪些是不可以使用的，然后——”徐濛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附近那些比较有辨识度的地方：“一棵树、一块大石头、一片水滩，还有沙土地都可以做明显的实验地点吧？因为这些地方都比较受箭齿兽欢迎？”
“对。”樊音就回答了一个字。
粗大的树木是箭齿兽非常喜欢用来挠痒痒的工具；大石头则是它们第二喜欢的挠痒痒神器；水洼里几寸深的积水不够打滚而不被大号箭齿兽看好，但也可以给那些挤不进去的小体型箭齿兽提供便利；而沙子则是那些不想洗水澡的家伙们的“澡堂”了。

在这些地方多做试探，确定出一个无法使用魔法的范围来，最好是形成一个三角形或四角形，然后，这个三或四角形的正中心，那就是出现异常的地点！
这就是樊音和徐濛的计划。
有赖于这片洼地的地形多样性，箭齿兽们分散得很开，给了樊音极大的便利。
当来到了树林边缘时，樊音对徐濛提醒了一句“留神你的影子”后便开始试探了，目标是十米开外的一头和奶牛一样大的箭齿兽，它正忙着利用树木挠痒痒。
徐濛赶紧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时不时看看自己的影子，同时还得看看樊音的情况——这次行了，她的眼睛里立马就放射出了金色的光芒来。
“这里可以。”樊音宣布。
徐濛便看向了刚才栖身的那块大石头了：大约有三十米的距离。
于是他们立刻动身前往下一个地方，但是在这次动身之前，樊音叮嘱徐濛一路上要注意他的影子的变化。
“骷髅也可能出现在别的地方，你可要看清楚。”樊音说。
“我会的。”徐濛连连点头。
他们接下来走到了一块足足有两米多高的巨石旁边，两头箭齿兽在这里蹭痒痒，樊音又试探了一番，这里也可以读取出箭齿兽们的记忆来：“全是些常规的动物行为，没什么别的事儿。”
下一个地点是水洼，一头小箭齿兽在这里戏水，樊音便读取到了它的记忆：“呃……”
“能读取到吗？”徐濛问道，刚才虽然看到了樊音眼中的金光和手上的光芒，但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能。”樊音的回答还是那么简短。
“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徐濛想知道的是这个。
“没什么，是一些恶心人的事儿！”樊音很不悦地回答道。
“什么事儿？”徐濛很好奇。
“练习成年行为，和同性同伴一起！”怒气冲冲的樊音瞪着徐濛喝到！
“嗯……对不起，不该问！”
樊音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看了看四周，然后拿起一块合适的石头在地面上画起图来：“刚才我们走了的是这里、这里和这里……”
“对，然后这儿是树木，这儿是石头，这儿是水洼。”徐濛补充着细节。
樊音继续一边画一边说着：“加上刚才休息的那块大石头，就是已经形成了四个点了，连接起来的话……”
她蹲在地上画着示意图，徐濛则警惕着四周有没有什么情况，同时还拿出手机来用软件测量各个地点只见的距离：这手机功能多就是好，虽然没法上网也没法打电话了，可还是这么实用！
忙碌了三五分钟后，两人便在泥地上画出了一副比较精准的图片了：各个地点之间的距离多则五十米少则二十米，法术可以正常使用的地方还是比较多的，只有刚才休息的大石头那里没法用法术。
那么接下来就只有沙地还没有试探过了。
“如果那里也可以使用魔法的话，我们就只能多找些别的地方实验了；如果那里没法使用法术，我们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挖开沙地的表面寻找一些线索。”樊音是这么计划的。

他们用手机拍下了最后画好的示意图，便起身走向了沙地。
“那里有一头好大的箭齿兽哟。”徐濛大老远就看见了。
“的确，比别的都要大，应该是这个群体的头领。”樊音一边说一边揉着有些难受的耳朵：布条撕成的简陋面罩戴起来还是挺难受的。
是的，这个群体里最大的一头箭齿兽正在沙地里活动着，打滚、跺脚、来回跑动，摇晃着巨大的脑袋，发出非常响亮又粗哑的叫声！听上去就像是低了一个八度又音量大了至少三倍的牛叫声！
“这家伙……”
走到了二十多米开外，徐濛便有点不敢靠近了，他看了看樊音，用眼神传达了他的担忧。
“我不会靠太近的，咱们先看看它在干什么吧。”樊音示意徐濛稍安勿躁：“这个家伙应该是这里的绝对领袖的。”
仔细观察下他们看出这头箭齿兽的异常了：它的体型真的是非常巨大，足足比群体里第二大的个体要明显大出一圈来，毛色也油光水滑，显然是处于生命的黄金时期，而它的行为所表现出的情绪则是非常的躁动的，鼻孔不时喷出热腾腾的水汽、两只小耳朵一直在左摇右摆、红色的大眼珠咕噜咕噜转，身上还散发出一股非常刺鼻的气味儿来！
“这家伙在发情期啊。”樊音看出来了。
“是……”
徐濛也看到了：沙地上满是这头巨兽留下的痕迹，打滚的、跺脚的、跑步的和用头部压出来的痕迹无处不在！甚至沙地都有数处被压得凹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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