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纹身的针很尖,我亲耳听见了姐在一双如葱般的手下尖叫。
我没有去试。
完了过后,我去问她,什么感觉。她只是淡淡地说:只是一点点疼。
一点点。我知道很疼的,我知道的。
虽然,真的没有去试过。
应该没有流太多的血,隔着帘子我没看到什么。
姐说,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很疼吧。
姐又说,不会。什么痛我受过了?
哦,那个世界不简单吧。
姐闭了闭眼,不简单。
会很可怕的吧。
她点头,很可怕。
我依旧问了她很多问题,她都跟我说了。
这是作为坏学生的代价,应该。
什么样的她没混过,她“闯荡”得多了。她这么说。
你很有天分啊。
她这么跟我说。
天分吗?
对,混的天分。
姐顿了顿又说,抱歉,我不知道该不该这么说。
我说,哦,没关系。
乖孩子,全部回到爸妈的怀抱里去吧,免得我看着心烦。
我说,我立刻走,不会碍着你的。
姐叹气,没有说话了。手默默地按着还在刺痛的背。
我说,我一度认为自己在混,其实一直没有。
姐说,那是你有台而已。
我说,对,有台,我就是有台。
姐从包里翻出根烟,在我眼前点着了。
恩,对。这样你才不会被人欺负。
我问姐,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认为这是解决任何事情的方法?
姐说,可能,野蛮人的思想。
无法将他们和美洲的食人族想在一块。
他们不属于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