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一下也无妨吧。
躺在迪诺怀中的人突然动了动,将头埋在迪诺颈肩交界处,带着湿意的舌头,突然舔过迪诺敏感的颈项。带着凉意的水很快在空气中蒸发,云雀再在同样的地方,轻轻地咬上一口。迪诺本能地瑟缩一下,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那带着麻痒的痛感,意义太明显。
“恭弥……”他并不排斥与自己学生的情事,但绝不是在这种让他毫无安全感的地方,随时会进来的真正**,以及门外亮着的灯光,都是本能地让血族不安的东西,即使是纯血之君也不例外。
迪诺稍稍用力,想将学生从自己怀中抬起,却被更加用力地压制了回去,云雀恭弥清亮的凤眸中没有情欲,只是不发一言地重复着相同的舔吸,咬噬的动作,仿佛是想在这具身体上留下些什么永久的痕迹般用力。
既然挣脱不开,又不想真用力以免伤到自己的学生,迪诺只好选择放任。金发的血族顺势平躺在床上,伸手轻轻抚过云雀的背脊,在脊椎处一遍又一遍安抚。云雀恭弥很像猫,在背脊上的安抚可以轻易平静他的情绪,而如果在他背上用力抓挠的话,也可以轻易激起他的血性。
敏感的血族可以感觉到,此刻,环绕在云雀身边的气息:是少见的杂乱无章,但很清楚地可以发现决绝的孤注一掷,信念的坚定不移,以及……一丝几不可查的悲伤
他的恭弥,那个自从到了彭格列家族之后,就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更没有显示出任何柔软的一面的孩子,现在居然在……悲伤么?
他究竟遇到了什么?抑或是,他想做什么?
或许是迪诺的安抚真的起了作用,在用力咬了迪诺一口之后,云雀恭弥就停下了动作,同时,他身边的气息也变得不再那么杂乱,恢复到迪诺熟悉的冷厉决绝:“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彼此都是聪明人,云雀恭弥很清楚,只是“云雀恭弥入狱”这种小事,迪诺•加百罗涅根本懒得亲自出马,谁不知道东京的警界就是他云雀恭弥的天下,所谓的“监狱”,也跟他家后花园没有多大区别。
“你这次玩过头了……”璀璨如同红宝石的眸子直视着云雀近在咫尺的蓝眸,迪诺的表情,是云雀熟悉的无奈宠溺,“我怕你真的把命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