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100911>[苏秋] 天使，左眼

那么难，要我怎么回答！”
“当年想把一切都赌上去，却是虚赌。但是三年来，我已经变得足够坚强了！所以，易
正也要变得坚强，就像你说的３０００度的故事。”说完恩彩起身要走出去了，高跟鞋
的声音，一下一下，掷地有声，在易正的心上敲出血。
佳乙走出那幢大楼以后，看到易正从另一个楼梯口走出来，朝体育器材室径直走去。
易正来到这废旧的小房子的时候，打开门，浑浊的气味一下子涌出来，阳光下的灰尘飞
舞！没有水分的味道。
易正坐在两排柜子的过道边上，眼神空洞，没有焦距。
他悲伤的时候会躲在两个地方，工作室，这里。
这里没有人来打搅，他可以摘下他的假面，心好重，压抑得呼吸不了，每个毛孔在呼吸
都是徒劳。
“前辈，这是在干什么？”易正微微抬头，在过道尽头，篮球架的前面看见那双运动
鞋。距离好近，可是心好远。
易正没有回答，只是咽了咽口水，又侧过脸去，美丽的侧脸在夕阳下有了温暖的颜色。
“这算是懦弱吗？”佳乙看到这样的易正，很心痛，但是在来之前，不是做好被骂的心
理准备了吗？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就很难开口了，“既然是喜欢的东西就应该去争取
啊！如果错过了那个人，前辈会后悔一辈子的。”
“不要把你的那套理论放在我的身上，你以为知道我的一点事情就可以在这里大呼小叫
吗？”易正很厌恶地看了一眼佳乙。
那一刹，佳乙的灵魂似乎要抽离身体一样，好痛苦，但是眼神还是坚定的，因为她知
道，秋佳乙，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
“我不想伤害你，跟上次一样，如果不想看到我疯掉的话，知道出口在哪里吧！”
“前辈其实很脆弱，像个小孩子一样，但是面对喜欢的东西，小孩子是绝对不会放手
的。前辈没有努力过，没有去追求过，怎么知道没有机会？”坚定自信的语气，但是佳
乙的灵魂在颤抖。
“以前是恩彩前辈在后面追着前辈跑，那现在前辈就不能试着赶上她，对她说你应该说
的话吗？”佳乙哭了，只是流泪，声音也不颤抖，她不能让易正听到她的懦弱。
“如果那么容易放弃，那前辈说的3000度的故事又算什么？前辈……”再说不下去了—
—易正站起来把佳乙按在篮球架上，用手扣住她的后脑，让她的下颚抬起来，狠狠地吻
了下去。
这似乎是发生在一瞬的事情，佳乙简直还没有反应过来，瞳孔放大了一圈！
易正疯狂地摄取女孩的温暖，这个吻似乎往佳乙的喉咙里灌输易正的悲伤和愤怒。易正
用一只手把佳乙紧紧地揽在自己的胸膛前，让本来就哭了的佳乙很难呼吸，挣扎着捶打
易正背部的手也变得无力了。佳乙快要窒息了，唇上没有了感觉，易正的亲噬似乎要抽
出这个女孩的灵魂。
易正感到背部的力道没有了，只有女孩紧紧地拽拉着他的衣服做最后的挣扎。秋佳乙，
已经没有力气了吗？还只是开始而已！
易正两手扶起佳乙的腮，吻得更深了！~因为佳乙昂着头，更加呼吸不了了，只能紧闭
上眼睛，痛苦堆积紧皱的眉梢。
可是易正突然感到流落自己掌心的滚热的泪水传来的温度。
几乎是同一瞬，易正放开了佳乙，看到满面惊恐和泪水的佳乙。
佳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大脑一片空白，已经忘了自己原本要跑的。
易正对她大声吼，“害怕了吧？！你走啊！”
佳乙流着眼泪看了易正一眼就跑了出去，那个眼神或许易正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惊恐
的，悲伤的，痛苦的，担心的，可怜的，惟独没有憎恨的感觉……
易正一拳打在柜子上，大声地咆哮了一声。很恨这样的自己，让她哭，再一次带给她痛
苦的经历！为什么面对她，他总是失控？！
被讨厌了吧！易正感到了无助！
I

1994,昨天见到你的时候就很激动，可是等我打完囚犯的第一章，我爸爸就回来把我和弟弟抓带广州了，而且可能整个国庆都要呆在那里，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很囧啊……为了生活啊！
lost艺 ，今天先更了天使，希望大家喜欢这一章……应该会比较甜……I

Chapter 36：巴别塔
佳乙会哭，会在无人的风巷口把眼泪风化，蓄满眼中的迷离。
她会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一直走，任凭眼泪流下来。她感到整个人，整个心
都散架了。
善良的巫师说，她的眼泪，为他而流，却只有自己看得到。
爱情是黑色的野莲花，在风中摇曳，坚毅的心也会脆弱。
在风居住的街道，有个女孩——哭了，不让任何人知道！
佳乙突然感到天旋地转，望向天，她似乎看到天体悄然运行的旋涡轨迹，下一秒，她倒
下了！
“佳乙！”她听到丝草的声音！却模糊了她的面容。
“佳乙！”一个同学大声地嚷，“老师，她晕了！”
“快点让开，留点空气！”
……没有意识了，太阳很耀眼。
一个男同学把她横抱起来，说，“老师，我送她去校医室！”
“我也要去！”丝草着急地看着佳乙苍白的脸，用手拂起她额前的头发。
“金丝草，你相信我吧，你要跟过来，皇殿下一定把我宰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一定
会把她带到校医室的。”说着这个男生满脸着急地嚷着跑了，他可不想这件事情惊动到
皇，“金丝草，我真不是故意的。”
“放心吧，丝草，先上课，等会我们一起去看佳乙！”几个女孩安慰道。
“如果皇知道了这件事，姜同学可就糟糕了。”一个女生啧啧道。
这个男生抱着佳乙一直跑，不时低头看看佳乙醒过来没有，“秋佳乙，你快点醒过来
啊，不会是脑震荡了吧！”
“你干嘛？”
“左……殿下？”这个男生有点惊慌地停下脚步，不敢回头，但是他肯定刚刚从他身边
经过的人，如此风华绝代，肯定是左。
易正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不敢肯定刚刚自己看到的。
佳乙？易正看到昏厥的佳乙，心颤了一下，接着是莫名的痛。
“左殿下，我不是故意把足球踢向佳乙同学的，不是故意的。”解释慢慢变得无力了，
姜同学知道佳乙是丝草的好朋友，丝草是皇的女朋友。
易正的心思全在佳乙身上……
“把她给我！”易正伸手去把佳乙揽过来。
“可是……”姜同学害怕地问。
“皇殿下不会追究的。”说完，易正就抱着佳乙走向校医室。
姜同学站在原地看着易正远去的背影，想着自己或许永远也不会变成这样一个睿智典雅
的男子。
易正看着怀里的佳乙，恬静而美好，不禁想起前几天发生的事，那时候，她究竟是怀着
怎样的心情来说这番话，飞蛾扑火一样，明明哭了，却要假装坚强。
是啊，她明明哭了，我却对她做出这样的事。
校医室没有人，偌大而光线炽白。
易正把佳乙放到床上，把她扶着，让她的下颚埋在自己的颈窝上，女子浅浅的呼吸一点
点侵蚀易正的意识。易正伸手去解开佳乙的马尾，轻轻地把橡皮腾出，害怕把少女惊
醒。
拿来毛巾轻轻地给她擦脸，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会觉得很幸福。
为什么会是佳乙来说这些话，说这样的话，把喜欢的人推向别人，不会心痛吗？她究竟
是个怎样的女孩？
傻瓜一样，却很温暖。
傻瓜秋佳乙，我该怎样面对你？
“对不起，再一次让你受伤了，所以远离我吧！”易正把她额前的头发拂过去，一下一
下，温柔细腻的心情洵烂开放。
很安静，一切都很安静。窗玻璃上树的倒影纷乱细碎，轻轻摇曳，床上的人侧过身去，
床边的男子目光柔和地看着女孩，似乎是一个世纪的漫长等待，等待这未知的结果。
梦里，爱丽斯丢失了钥匙，善良的巫师问：你愿意哭泣还是继续走下去？
佳乙突然惊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色墙壁。她突然坐正起来，面对着眼前的窗
户，阳光有点刺眼，眯着眼睛有点迷茫地看着窗外的树影。
她突然意识到旁边有个人，转过头去，是那个典雅出尘的人温柔的笑容。
I

“啧啧，俊表，我和易正还有baby，这话你跟智厚说吧！”宇彬朝易正递了个眼色。易正笑着泯了泯茶。
“两位playboy，我看，你们是忘了加复数形式了吧！”智厚一脸沉静，但是嘴角是一
抹好看的笑意。
“你写什么？”俊表拿起丝草写写画画的白纸。
“关你什么事！！”丝草跳起来抓，“呀，你没事长那么高干嘛！”
现在上演的是猴子抓虱子。
“Fo……ever J……Q”俊表一字一顿地读了出来，因为要避开丝草，所以要睁大眼睛
才看得清楚。
俊表把纸条还给丝草，晃晃，“呀，呀，还给你了。”
丝草一把抢回来，“你怎么对待它，我就怎么对待你！”狠翻一白眼。
“那我要是亲它呢！”
“呀，你今天让门夹到脑袋了吧！”丝草皮笑肉步笑地伸手拍拍俊表的脸。天呐，皮肤
那么好，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天天用牛奶洗脸吧！？
让门夹到脑袋？好熟悉！易正脑海里突然浮现了那个说着巴别塔的故事的女孩。
“那个，该不会是送给什么人的吧！”易正笑了。
“对啊，你要和谁Foever啊？”俊表在脑海里迅速把自己的名字计算了一遍，“Q是谁
啊，不成，改成JJ。”说着俊表真拿笔去改了。
“我不是说了你怎么对待它，我就怎么对待你吗？白痴！”金丝草保护着自己设计了好
久的图样。
“Q？应该是佳乙吧！”
丝草马上投去知音的眼光，“智厚前辈！”
“什么啊！无聊！”俊表努努唇，有点吃醋。
“无聊？昨天我看到佳乙的手机上有一个标签，写着REMEMBER ME，佳乙竟然说是一个
朋友送的，我认识佳乙那么久了，也想做一个！”
“话说起来，好久没有看到佳乙小姐了。”智厚笑笑。
“哦，是吗？她好象在努力过自己的生活。”宇彬想起那个抱着沙包晃来晃去的女孩，
嘴角是不自觉的温柔。秋佳乙，你是第一个说我温柔的人。
“不过，我上次看见她的时候，真让她吓坏了！”智厚把手里的塔罗牌放下，扇开来。
“怎么了？”丝草着急了。
易正的眼光不自觉地落在智厚的身上。
“好像是一个星期前的事。她似乎对生物标本很抗拒，我看见她的时候，她躲在角落里
哭，连走都走不动。”那时候智厚本来在生物实验室对面的树林里睡觉，阳光正好，突
然听到有人尖叫了一声，然后走进实验室，看到她蹲在角落里抱膝抽噎。
实验室里一片空灵。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标本，一种死人的氛围马上在空气中蔓延开
来。他看见佳乙蹲在那里，眼睛注视着眼前的标本，满啜泪水的眼睛里是恐慌——难以
言表的恐慌。
躲在角落里，不会很痛苦吗？智厚心里一颤，望了望佳乙看着的方向，马上走过去，蹲在佳乙旁边，问怎么了。可是佳乙竟然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哭。
智厚想把佳乙带走，却发现佳乙跟本走不动，是智厚把她抱出去的。
“好点了吗？”智厚轻轻地问。树林里一片阳光遗落的班驳。
“恩！”佳乙轻轻地点头，刚才似乎是一场梦。
“如果不想说原因，可以不说。”智厚看着佳乙眉头紧锁的表情，似乎在思考很严重的
问题。
“谢谢前辈！”佳乙望向智厚，看得到这个人身上的光芒，来自天空，来自太阳，来自
神的，温柔而圣洁。
那个标本，在佳乙看到它的一瞬，瞳孔不禁放大了一圈，似乎死亡在压迫着自己，心的跳动没有了规律，灵魂似乎被一点点撬开，灌注入恐惧。
它不应该是这样。佳乙一直喃喃地哭泣，因为鱼应该深潜海底，而不是像现在那样活在
人造空间里，睁着临死前绝望恐惧的眼睛。仿佛窒息一样的感觉，这个标本散发一种魔
力，把佳乙的灵魂一点点摄取，最终变成空壳。
如果鱼的记忆只有7秒的话，无数个7秒连成一段完美无缺的回忆，铺就直上天堂的路，
I

“还是这么了解我！”易正微笑地看着指腹摩挲过细腻的陶土。而恩彩就站在旁边。阳
光洒落，空灵了两个人的轮廓，似乎穿越时空回到了，过去。
佳乙站在门口边上，看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心情会变得沉重，喘不过气来。
可是脑海里的另一股意识突然占了上风，佳乙抬头看着长廊的尽头，微扬嘴角，笑了，
像个孩子一样。
佳乙走下楼梯的时候，一个男人低头走上来，不小心撞到佳乙了，佳乙怀里抱着的信洒
落一地。
“对不起！”佳乙马上蹲下去捡。
“啊~~~对不起！”男的反应似乎更大，也蹲下去捡。
不久，男人把信封都交到佳乙的手上，脸上是成熟而有点稚气的笑容，“不好意思，你
点一下，看少没有少。”
佳乙看了看信封上的“左殿下”的字样，不禁笑了，“没关系！谢谢！”
男人看着这个善良的女孩，很温暖的感觉。
佳乙从大楼里出来，游荡着还不想会课室，广丅场上来来往往的是情侣，老丅师，学生……
佳乙脑海里没有意识，坐在了喷泉边上，静静看着人流像精美MV里模糊的光线流过。
“嘿，好久不见！”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
佳乙抬头，看了好久，才认出来，“姜垒？前辈？”
“呵呵，很难认出来吗？”姜垒坐到佳乙身边，递给她一杯咖啡，“天气冷了，喝点咖
啡！”
“谢谢！”佳乙握着纸杯笑了，“不会啊，样子没有变。”
“现在改变形象做乖乖男，所以把头发染回来了啊！”姜垒看着佳乙戏谑地笑了。
很久，没有对话，因为佳乙实在不知道可以跟他说什么，只是见过3次，加上这次一共4
次。
“佳乙啊！”
“诶？”
“你可以做我的模特吗？”
那个男人从第五音乐室出来后在楼梯上发现了一台手机，大概是刚才那个女孩在捡信的
时候从口袋里滑出来的吧？！那个男人马上跑出去，希望再看见那个长头发的女生。
裴沃玄汗啊，这里怎么那么多长头发的女生！他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大海捞针了。
突然，他看到在喷泉的边上，一个女孩站起身来，他看到那个白色的包包，他认得。
“诶，你好，这是你刚才弄丢的手机吗？”裴沃玄追了上去，走到佳乙跟前的时候，他
确定这个女孩就是他遇到过的。
“好象是！”喃喃地回答。
佳乙低下头来，摸摸口袋，原来是真的丢了！
“谢谢！”佳乙笑着接过手机。笑意在眼角晕开来，她也认得这个人。
姜垒站在佳乙身边，看着那个男人，陌生的男人，年纪……的男人。火丅丨药味——大叔，
你是哪里跑出来窜场的啊！跑错地儿了吧！！！
或许是她的男朋友？裴沃玄看着姜垒，心里直冒冷汗啊。现在的年轻啊，眼神怎么那么
犀利！别把我当回事就对了，俺是透明的。I

Chapter 43：左岸偏左，右岸偏右
在巴黎，塞纳河的左岸雍容气度，小电影院，大学，咖啡厅，画廊，古董店沉浸在艺术
的黄油中，散发着寂寞，沧桑，古朴的味道；右岸车水马龙，金融大厦，商店店铺，公
司企业流转在金钱的过隙里，荡漾着理性，中庸，紧迫的气息。从哲学的角度来说，左
岸是实的，右岸是虚的，从政治上来说，左岸偏左，右岸偏右！
但他们之间有一座桥，像巴别塔一样的沟通两地。
所以，即使再不同，也会有交集。
夜色如琥珀的质地般柔和，一点一点地把整个星河釉上诱人的颜色。安静的，这座校园
安静得如同死水一般，似乎有灵魂在摸索着建筑，再附入……
佳乙一个人坐在喷泉的石头砌成的小阶子上，因为冷，她干脆把腿盘起来，因为要写作
业，她干脆随意地把头发分拨开两边用橡皮筋扎起来。那喷泉是金色的迸发，从那一柱
灯光中水花喷涌，那一大片星星点点的水珠把佳乙头顶上的天空染成了奇幻的颜色，包
括泉边的少女也浓成了奇幻的影子。
佳乙伸了伸腰，虽然这样子坐着写作业的确很累人，但是佳乙宁愿留在这里，也不愿意
回教室和宿舍。因为经过几天的斗争，这帮有钱的学生在保证成绩的前提下终于获得了
免晚修的权利，而这一晚是第一晚。当然，俊表把丝草骗了出去吃蜡烛饭（丝草关于烛
光晚餐的理解），其他学生也跑出去玩了，当然带上他们大叠大叠的钞票。佳乙吃好
饭，洗好澡的时候才6：50，但是因为是冬天，天已经抹上了浓厚的黑色。佳乙本来要
回教室的，却发现那一幢被浓成黑色的白色建筑除了走廊的灯光外，竟然一点灯光也没
有了！！佳乙不敢前进了，也不敢回宿舍，因为回去时宿舍也是一片漆黑。只有这里，
像天堂一样温暖的颜色让人窝心，佳乙决定了在这里等丝草回来。
佳乙累了就扒在石阶上，看着波光荡漾的泉水，一点一点的亮光，瞬间绽放，又瞬间消
失，在另一很近的地方重复着趣味。佳乙看到水里面倒影的自己，突然看到头顶上的一
片天，好漂亮的放逐，便兴冲冲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佳乙对着天空拍了好几张照片，又开始拍自己的照片了，她把手机举得跟自己的眼睛一
样高，朝手机甜甜的一笑，定格，那是个浪漫而美丽的女孩，天空那么认为！接着佳乙
又像孩子一样高兴地摆各种pose，自得其乐！
“还挺卖力的嘛！”突然，旁边传来好听的笑声，雍雅得如同黑夜里白花满地的国度才
会有的异国风情。
佳乙吓了一跳，手腕一紧，要向后倒了，猛然转头，还未来得及看清身边那个典雅出尘
的男子，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掉到水里只要一秒就足够了，寒彻的冰凉会侵袭全身。易
正立刻跨前一步，右膝跪在石阶上，身体向前倾，伸手揽住了佳乙的腰，一连串动作连
贯而优雅。
佳乙轻轻地睁开紧闭的双眼，却看到摇曳着幻光的天空下一张美丽的面庞清贵如月，如
夜花般妖冶却又瞬间融化成星云的一部分。
“佳乙小姐这么不小心啊！？”带着戏谑的语气，脸上依然柔和如水。
“前辈！？”佳乙认真地看了看易正的脸，尽管她承认这张脸和漂亮，但是……天呐，
我该不会是见到鬼了吧，怎么突然出现了！
佳乙不好意思跟易正说她自己可以坐好来，所以很不自然地闪躲着眼神，她不想看到那
双如流水一般的眼眸，深邃而美丽，会让人沉溺。
易正看到佳乙欲言又止的样子，那如樱花般温柔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笑着把佳乙扶正
了来，又坐到佳乙旁边。
佳乙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了，却发现某人在看着自己不雅的坐姿“奸笑”！佳乙马上把脚
放下来，真是神出鬼没的一个人！
“佳乙小姐把头发这样绑起来就更加像村姑了！”但是易正觉得这样的佳乙更加稚气
了，很可爱。
佳乙马上白了易正一眼，忿忿地想，要不是看在你刚才救了我的份上，我早就不客气了，还在这里跟你眼睛瞪眼睛！！！！啊，不对，要掉在水里也是他害的！
I

的感觉了，晃晃摇摇地站了1个小时，很不舒服。但是直觉告诉佳乙最好不要跟这些人
有联系。
“哦，这样啊！”那个人又坐下，向上看了看佳乙的脸，也许是对这样的女孩有兴趣，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佳乙没有回答，此刻，她什么话也不想说，只要一说话，胃里就会吸进空气，很难受，
连张嘴的力气也没有，只是很勉强地挤出个笑容。
车上很吵……
“晓，这么说，你对她有兴趣。”榆暧昧地看着晓。
“或许。你想泡她吗？”晓笑了笑，嘴角微扬。
“嘿，小姐，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啊？”榆很无所谓的样子，也许是坐车坐久了，无
聊。
佳乙真的很后悔溜了出来。说不出话来，脸色越来越苍白。
“呵呵！”说着两个人眼睛看眼睛地笑了。
“不回答，还蛮有种的。”晓笑了。
“还蛮有趣的。”榆笑看着佳乙，“不如我们逗逗她，很好玩。”说着榆突然站起来，
手握着上面的把手立在佳乙前面。突然，佳乙就感到暧昧的气氛顿时笼罩了她，她想后
退，可是已经没有地方可以退了。
另一个人也站起来围着佳乙，玩弄佳乙的头发，佳乙像无路可走的小猫在他们的怀里没
有地方躲。
车上很吵，这点声音或许是听不见的，但是佳乙身边的几个民工看不顺眼了也会坑两
句，但马上遭到回瞪。
但是，这两个家伙应该还不知道苏易正刚刚要保护的人就是他们怀里的女孩。
突然，晓的手腕被扼住了，很大的力气。
“他/妈/的，谁……”
是苏易正，一张他们永远也不会拥有的完美皮囊顿时让晓吃惊。
易正轻轻放开晓的手，把柔弱的佳乙揽在怀里，优雅地说，“对不起，这是我的猎
物！”说着，投出犀利的目光。
下车以后，佳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很想吐，但是又吐不出来。
易正在旁边轻轻地拍打着佳乙的背脊，“好点没有？”
佳乙还没有回答，突然一个全身散发着浓烈古龙水味道的妇女走过，她朝易正看了一
眼，可是易正和佳乙都一同吐了出来，是真的吐了。
……
佳乙手里握着水瓶，高兴地指着那条蜿蜒的马路，“前辈，走过这里就是我家了！”
易正喝了一口水，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前辈，你好点没有啊？”佳乙看着易正苍白的脸，有点心痛。佳乙被那股古龙水呛到
吐出来以后就好多了。可是易正不同，他本来一点事也没有的，但是他最闻不得古龙水
的味道了，从小到大都是。
“还可以。”
“前辈闻到古龙水的味道就会吐吗？”易正的脸在阳光下很是好看，只是眉头微蹙。
“恩。”易正终于笑了。
“前辈，我们跑回去吧！”佳乙想让易正提起精神。
“呀，你自己跑啦，我好累！”易正斜眼看了一下佳乙，糟糕，又让这小村姑抓到我的
饿把柄。
“怎么可以？是前辈自己要跟来的，如果待会迷路了又要我去找。”佳乙撇撇嘴。
“呀，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那两个人……”易正没有说下去。
“呀，你不要跟来，就自己看着办吧，我不会去找你的。”其实佳乙看到易正恢复了点
生气是很高兴，听到后面的话，就菜了脸色，就这样半赌气地跑了。
易正还是晃晃悠悠地走着，看着越跑越远的小家伙，“呀！”易正不满道地吼了吼，又
向佳乙的方向跑过去了。
佳乙看到易正跑了上来，很高兴地向易正招招手，等到易正跟她跑在一起的时候，她兴
奋地指着旁边的一家店子，“前辈，以前这里的刨冰很好吃。”说着，佳乙笑了，望着
路的前方，回家，原来那么幸福，即使家的那边没有人。
来到一条小巷里，易正和佳乙都停下来喘气，佳乙笑着抬头看着这个小房子，笑得让天
空嫉妒，“到了！”
易正看到的是很简单的民居，却很别致，他看到从围墙翻出来的树枝，似乎在欢迎他。
这时候，隔壁的妇女刚好要出门，她巴眨着眼睛看着佳乙，终于兴奋地叫嚷起来，
“呀，佳乙啊，回来了！”
佳乙看到原来是绫子阿姨，便笑了，“恩，是啊，学校放假了！”
她走过佳乙身边，看了看易正，觉得很面善，但是年纪大，机器坏，啥也想不起了，但
是她还是戏谑地给佳乙使眼色，大嗓门，“男朋友啊？”
佳乙看了看易正，马上反应过来了，“不是啊！”
“我知道了，都长大了嘛！！”绫子阿姨呵呵地笑出声音，忍不住再看一眼易正，呀，
这小伙子长得那么俊，西装革履的，这么优雅，怎么不见阿军那小子长这么好看。
易正下意识地礼貌地回以笑容，标致的轮廓柔和似水，狭长的眼睛弯成月牙，从里面流
露出摄人魂魄的色块，一点一点把空气熏染，那个阿姨扑哧一声笑了，“呀，还长那么
帅！”
“啊，那个，不是的，他是来看房子的！”佳乙捏了一把汗，那个家伙还笑，花男的魅
力还真是……
“那么我们以后不就是邻居了吗？刺激一下阿军那小子也好！”绫子阿姨还是很喜欢看
易正的脸，自说自语地笑着走开了，应该是要去买菜。
I

Chapter 44：时间的盗贼
“今天吃泡面，前辈不会介意吧？”佳乙坐到易正的对面，笑得脸有点僵。
“可是我好久没有吃过佳乙做的饭了！”易正手肘支着桌面，手心叠着手背托着漂亮微
翘的下巴，笑得一脸无害的样子。
“那也没有办法啊！”佳乙简直就要背过气去了。本来，收拾屋子是自己的事，佳乙都
不打算要他帮忙了，但是这家伙竟然屁颠屁颠跑出去shopping，回来以后还希望吃到白
米饭，真是想坏了他的小肥心啊~~~~~
“佳乙的速度好快啊，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搞好卫生了！”这个人，就是妖，那笑得也是
妖，妖到骨子里了。
“谢谢啊！”佳乙觉得自己很搞笑，跟这个家伙抬扛太累了。那么快搞好卫生的原因，
其实是不想易正帮忙，那毕竟是自己的事啊！
“好像蛮香的。”易正笑了。
“恩。”佳乙把面夹起来，马上热腾腾的气雾就腾绕而上，“诶，前辈应该没有吃过泡
面吧？”
“吃过。”易正顺口而出，突然脑海里又闪现出那个美丽的女子，他沉默了一会，说，
“以前做陶误了时间就会吃泡面。”
突然，门铃声响起来。
佳乙顿了顿，跑出去开门，全身都是软的。
“呀，佳乙啊，正在吃饭吗？”还没有开门，佳乙就看到绫子阿姨在朝她亲密地招手，
还有那大嗓子。
“绫子阿姨？”佳乙把门打开，兴奋地说。
绫子阿姨故作神秘地朝佳乙挤了个眼色，“喂，佳乙啊，你那个房客还在吗？”
“诶？”佳乙疑惑地看着那有点兴奋的眼神，点了点头。这种眼神……
“呐，给你看样东西。”说着绫子阿姨把一本杂志拿出来，指着封面那个风华绝代的男
人，“呐，就是他，你该不会不知道吧，那个宇松的馆长啊，那么年轻，又帅，太厉害
了。”
说完又朝佳乙挤了个眼色，抱住佳乙兴奋地嚷，“佳乙啊，你应该早知道了吧，怎么不
早说呢？”
“或者说，他是你男朋友，不想那么张扬？”佳乙连一句话也说不上，绫子阿姨一个人
儿一股脑把台词说完就跑进去了。
“哎，等一下！”佳乙着急了，马上要把门关上，突然他感到有一只手把门抵回来。
“嘿，好久不见！”阿军从门缝里挤进来，向佳乙招招手上的便当，朝里屋的方向走
去。
佳乙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进屋了。
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哇，真人长得比照片还漂亮，这孩子太俊了！”绫子阿姨一进门就开始嚷嚷，一屁股
坐在易正旁边，抓着杂志，拼命地瞪眼看清楚易正。可怜的易正吓得把刚送到嘴边的面
掉回碗里。
易正也习惯了这样的眼神，所以只好陪着笑
“绫子阿姨！”佳乙怪嗔着，还真受不了绫子阿姨今天的不正常。呀，前辈，你还真是
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泛滥。
阿军把便当放在桌面上，还真不客气地坐到一边，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尤物。虽然今
天一天都听到妈妈在发神经地提着一个人，还做了三个人吃不完的大餐，但是他还真想
看看妈妈口中“小虎牙”有多小虎牙。
“噢，我亲爱的小佳乙，你怎么能让苏馆长吃这些东西！！”说着便把那堆泡面推开，
从桌面上挪来那丰富的大餐，一样一样列开来。
“苏馆长，如果你不介意就吃一下这个。”说着笑容堆满了眼角。
“叫我易正就可以了！”易正就是天生的男妖精，一颦一笑都能让人发疯。
“哦！！”绫子阿姨爽死了，“是吗？”
易正笑着点点头。
阿军看见他妈妈这个样子，都恍惚着这个对着爸爸都没有那么热情的人，现在究竟是谁
啊？要是回去报告军情，爸爸肯定气疯了。
“阿军他妈，我饿了！”阿军撒娇地看着绫子阿姨。
“回家再说！”一个回脸，好残忍啊！
“呵，呵！绫子阿姨，麻烦你了！”佳乙现在笑不像笑，更像哭。
I

佳乙的脑袋突然短路，易正戏谑的笑声和那些字眼，让本来就体力疲劳的佳乙脑袋透支
不过来。
——婴儿期！不就一张照片吗？……………还是没有穿衣服的！！！
佳乙想起来了，心率加快，脑袋一片空白，手一滑，被子全套在自己身上了。
佳乙在感到背脊传来的一阵干烈的疼痛后，一骨碌爬起来，挣脱开沉重的被褥跑出去。
刚跑到门口，就看到易正也刚好从那个房间里出来。
佳乙眯起眼睛眼神锐利地看着易正，试探地问：“前辈，你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啊？无意中看到了！”易正噗嗤一声笑了，那么温柔，却让佳乙红透了脸。
佳乙低下头，酝酿自己的小宇宙。
终于，佳乙爆发了，“呀，苏易正！”
佳乙要跑过来抓易正，被逮的那个当然得跑。
易正马上跑到沙发后面，只要佳乙跑过来，他就跑到桌子的另一边。
“苏易正，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佳乙看着易正就在离自己几米远的地方，可这个
该死的苏易正就是在绕圈，怎么也抓不上。
“干嘛啊！？”易正看着抓狂，脸蛋红熟了的家伙，心里不禁一阵好笑。
“快忘掉啊！”佳乙停下来喘口气，大声地嚷嚷。
“那不过是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小孩子而已，我又没有兴趣！”易正看佳乙停下来，他也
停下来了，眼神直视可怜佳乙。
呀，这个人怎么还理直气壮？偷看人家的东西还凶什么凶啊？
“呀，不可以！”佳乙越想越窝火。一想到自己小时侯没有穿衣服的照片被这个家伙看
到，心里就直上一种尴尬火辣的感觉。
现在两个人“玩”得正疯呢！穿得像个球一样的身子都热起来了！一个跑，一个追，穿
着拖鞋永远绕着没完没了的圈子。
“前辈，你还跑！！？”
“你要追上来了，我不跑怎么能行！”
佳乙抿抿唇，干燥的。喘着气，感觉整个口腔都是干冷的，每一次用力呼吸，都是冷裂
的气息贯穿额头。
“呀西，我把小时侯的照片给你看就是了！等价代换！”易正见佳乙累了，便说个话来
逗逗她。
佳乙低着的头突然抬起些角度，用眼神死死地盯着易正，“你以为每个人都很稀罕看你
的照片吗？”
说着，佳乙指着易正，深呼吸一口气，“站住不要动！”
易正才不会听佳乙的话，如果易正站住的话，肯定是他闲疯了找抽。
“秋佳乙，你再追着我跑，就换你找死了！”易正也厌倦了这样跑来跑去的幼稚村姑游
戏。他终于见识到俊表口中极品女友的村姑精神了，蟑螂打不死的倔劲儿！
易正突然停下来，佳乙冷不妨冲上来撞上了，易正眼明手快地抓住佳乙的手腕，并换单
手扣住。
佳乙被挫到不稳的气息了，拼命地喘气，当然，她也意识到自己被很没出息地抓住了。
“跑了那么久，佳乙要是把我抓到了要把我怎么样啊！”趁佳乙喘气喘得正开心的时
候，易正猫腻起眼睛好笑地问。好家伙，追了我半个小时，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要拿我怎
么办！！！
“……”佳乙一边喘气，一边在短路的脑袋里找答案。其实她还真没有想过要怎么办，
只是因为看着那副“天真无害”的样子，就不想让他跑掉。总不能回答他‘样子问
题’。
看到佳乙整个蒙掉的表情，易正满意地笑了，轻轻暧昧地吐出暧昧的话，“那现在是我
把佳乙抓住了，怎么办呢！？”
是肯定，也是疑问！
I

而且金发的家伙……可疑
他盘坐在那里，时不时极不自然地瞅过来。
佳乙似乎什么都想明白了，她凑上去，看着Hill的眼睛，问：“你是非？”
“Who is Fei？”吃惊！
好家伙，还给我装蒜，害我还那么高兴地说了一天的英语！
“呀，你怎么女扮男装啊，要是被认出来了，你要怎么办？”佳乙现在倒担心起这家伙
来了，“怎么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佳乙怪嗔着，眉头微蹙。
Hill听到房间里有动静，马上换上冷俊的笑容，抓过佳乙的手，把佳乙按在地上。
佳乙看到了他细碎的刘海垂落下来，在光线中扮演着另一种金色的幻光。
“既然你认定我是女的，要我证明给你看吗？”Hill轻轻笑了！
佳乙吓死了，紧闭眼睛。
门被拉开的同时，佳乙感到自己手上的力道消失了。
佳乙慢慢睁开紧闭眼睛，看到易正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脸笑容，“唉，好想念这个身体
啊！”
佳乙还是躺在地上，折磨自己细胞，突然那个金发魔女的笑容占据了自己的脑袋。
佳乙一骨碌爬起来，大嚷：“你真是非！”
“废话，刚才不是确认了吗？”易正很庸懒地用手撑着自己的腮帮。
“怎么会这样？”
“你是用肺来说话的吗？”
“你干嘛跑出来啊？”其实是想问怎么跑出来。
“无聊，趁着空隙就跑出来了，顺便找你玩玩！”真是闲疯了跑来找佳乙当靶子来了。
刚才看见佳乙在后面追着单车跑的时候，她觉得好久都没有那么开心了，这家伙，总是
那么容易让人窝心。
“呀，怪不得，和易正前辈一起来整我！”佳乙虽然很气非随便跑出来，但是看见她，
很高兴。撇撇嘴，笑了。
“可是，你不怕被人看见吗？”
“我自有办法！”
正因为这样，非才会让易正跟他们一起出去，这样佳乙跟他说话的时候就不会让人觉得
是自说自语。别人都没有看见她，除了佳乙和——易正，她是拼了运气出来的，为了她
能预见让人担心的东西。
很快，她就要回去了，她希望尽最大的努力。
刚刚是非设计好的，故意让佳乙拆穿，计算好易正出来的时间。
今天晚上，非打算拼了。
如果成功了，佳乙，你不要怪我；失败了，希望你可以坚强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今天对着你傻笑了一整天，累死我了，别指望我再对你笑，太没出息了！”易正揉揉
自己脸，一种厌恶的神情。
“呵呵！”
“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去玩了！”说着易正绕过佳乙走去。
“喂，你也要一起出去吗？跟这家伙来一次约会，机会难得！”易正又回头，冷冷地说
着，但是佳乙感到了亲切的感觉。
“当然。”佳乙嬉笑着跑了上去。
“都说你喜欢这家伙了，死活不认！”非不屑地低眼看了看佳乙，但是还是笑了，一点
点，足以让佳乙满足。
“呀，我是怕你用易正前辈的身体乱来。”佳乙笑着跟上去，脸上是难以言表的幸福。
是的，我们本来就应该一起走，亲爱的佳乙。
夜深了，很多事情预想着会发生，却赶不上变化。天空也起了伤感的情绪，否则，去年
彼时的星星又怎会满布苍穹……
易正打开佳乙的房门，轻轻地推佳乙，“佳乙啊，我想和你一起睡。那边好冷。”
佳乙睁开朦胧的眼睛，不断逼自己聚焦，看到易正，“前辈？”吃惊！
“非啊，你傻瓜啊！”
“哦！”说着佳乙又很没有意识地睡过去了，。
其实佳乙的“哦”只是回答那句“非啊，你傻瓜啊！”而已，并不是回答“佳乙啊，我
想和你一起睡。那边好冷。”
非当佳乙答应了，不过无论佳乙答不答应，她还是会硬来。
易正轻轻地掀起被子躺在佳乙旁边。
非满眼爱惜地看着旁边蜷起来的佳乙，轻轻地笑了，用手捊了捊她额前的头发。
易正轻轻解开佳乙单薄上衣的纽扣，轻轻一扯，把佳乙雪白的肩膀露出。双手把佳乙圈
在怀里。
非轻轻一腾身，从易正的身体里腾出来，蹲在那里笑着对那个身体说，“不要让我失
望，我走了。”
易正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自己，轻轻地——快醒醒，醒过来吧！仿佛来自遥远的纪
年，这样绵长。
他皱皱眉头，极不愿意地睁开眼睛。朦胧中，佳乙柔美的侧脸在黑夜的映衬下，轮廓更
加明显了，线条在脸上恬静而诱人魂魄，仿佛是天使沉睡在黑夜一样。易正猛地睁大眼
睛，看清楚了，是佳乙，真的是她，那么美丽地躺在自己的怀里。被子把两个人裹得严
实，心的温度相连。
易正不明所以，但是他仿佛受到惊吓似的，缩回手，身子往后蹭蹭。
仿佛突然离开了温暖被窝一样，冷空气在空隙回荡，佳乙不禁皱皱眉头，往易正那边蹭
过去。
这个小小的动作是佳乙的本能反应，但是却在易正的心里激起了异样的涟漪。
面对佳乙，苏易正总是不能压抑自己。
易正瞄到了佳乙暴露出来的肩膀，更加欲罢不能，心跳狂加快。
易正伸手刚要抚上佳乙的脸，佳乙却整个人往被子深处缩，轻轻呢喃，“非，很高兴再
看见你！”
易正愣住了，看着女孩美好的容颜，安静得像纯洁的天使……
不能，不能这么做！
轻轻帮佳乙把衣服拉上来，扣上纽扣。
易正倒也很奇怪自己是怎么进来的，脑袋赤赤地吃痛，拉上门……
非？第二次听见了，可是易正确没有印象。
I

Chapter 46：失去左眼，踩着天使的脚印走向灭亡
佳乙一个人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个座位，静静看着窗外飞逝的景，一种莫名的平静在心
头久久不散，这样平静得连悲伤都不易察觉。伤悲一点点填满空气，让人不能呼吸，没
有知觉……
易正在昨天早上回去了，是因为接到恩彩的电话，佳乙忘不了易正当时的表情，那种紧
张，关心的表情浮现脸上的时候，佳乙的心是痛的，但是她第一次觉得易正有了感情，
而这些都因为恩彩吧！
也只有恩彩，才能够让易正得到幸福。
而她，只奢望微不足道的暗恋能够不带给他麻烦。
回去以后，秋佳乙还是秋佳乙！
易正走的时候只是很急地抓起衣服就走，简单的道别，没有说明原因。佳乙坚持要呆多
一天，然后自己回家，就是从这个决定起，佳乙和易正的命运开始逆转，不一样的旋
律，回去以后，她会失去左眼，踩着天使的脚印走向灭亡，一直走到最后，忘记，忘记
他给的一切，忘记自己给自己的一切，留给他沉痛的背影。
“佳乙啊，我跟具俊表结束了！”丝草苦笑着，尽量避开佳乙的眼神。
“怎么会这样？”佳乙一回到宿舍，就找到窝在宿舍里的丝草。
“没什么，不喜欢了！”
“是不是俊表前辈的妈妈跟你说了什么啊？”佳乙心痛地看着丝草憔悴的面色。
“没有，只是厌倦了他的……照顾！”丝草笑着，那么苦涩，眸子里是悲伤堆积的流
沙。
“丝草……”佳乙看着丝草，不禁自己也哭起来了，傻瓜丝草啊！
朋友之间不需要多说，什么都能够明白，只要可以好好依靠在一起就是最好的支持。
没有说话，一夜无语，佳乙和丝草一起入睡。
回到学校后，一切生活照常进行，丝草有着坚强不屈的杂草精神，每天都对佳乙笑，可
是佳乙知道这笑容意味着什么，她也很配合丝草演的戏。
俊表似乎变了个人似的，冷漠的，不说话了，不来找丝草了。
摩天轮在上到最高点的时候突然倒转，幸福的终点好远好远，永远都走不到，却回到了
原点。
两天后从八卦的同学口中得知，恩彩得了胃溃疡进医院了。佳乙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
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个柔弱的女子，为了工作喝了太多的咖啡，这样的她，怎么受
得了呢？佳乙一想到恩彩躺在医院里苍白的饿面容就痛惜，她是个多么好的女子啊！好
到让佳乙认为她和易正是天生的一对。
易正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来上课了，据说是天天陪在恩彩的身边。佳乙也好想去看望恩
彩，但是她去了，只会尴尬和增添麻烦。
她在等待，等待易正在医院里找回三年前的初恋。
这天下午，佳乙想偷偷去医院看看情况。
她躲在门边，听到里面传来易正的声音。
“呀，你还吃苹果，酸性那么强！”似乎是有点霸道的小男孩在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东
西。
“胃还没有穿孔呢！不怕！”恩彩清亮的声音，拌着好听的笑声。
“每天都要上演这样的把戏，你腻不腻啊！”易正似乎顿了顿，然后笑得很开，“好
了，今天吃苹果，那你明天吃什么啊。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接招！”
“恩，既然这样，明天我要吃辣章鱼！”
“嘿，还真扛上了啊！”佳乙瞄见易正轻轻拍了拍恩彩的额头。
“你小时侯哭的时候还不是跟我现在一样！”恩彩呵呵地笑得很开心，像莲花一样美
丽。
好久没有话，易正似乎在沉思什么，似乎在痛惜恩彩的不自爱。
“那么拼命地工作，是为了赶上易闲哥吗？”易正的眼神有点暗淡，如黑夜的水潮。
“易正……”
“现在连生病了也不告诉他吗？”有点微怒和妒忌。
“我知道，给他打电话，他会回来韩国，但是我跟他说过，这次回来，所有的问题，我
想一个人解决，所以，总不能低头吧！”恩彩说着，微微扬起嘴角，苦涩和坚韧的，是胃痛了？
I

佳乙很快地掏出手机，血沾到了手机上，她白皙的脸上，哭着，佳乙都忘了自己是怎么
跟易正说话的……
手术室外，死亡的恐惧笼罩着每一个人。很浓的药水味和隐隐的血腥味让人呼吸不过
来，死神在这里居住。
大家都在这条长廊上，白色的，却压抑人的颜色一点点在每个人的心头凝结成无助和恐
惧的结痂。
易正的眼睛里流转的是痛苦，悲伤和深深的……爱。
车恩彩，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我还没有亲口对你说爱你，还没有亲口听你的回答。以
前，总是你找到我，你可不可以再找我一次。
真的好想念你。
求你了，再找我一次。
那失落，痛心的眼泪把易正的假面撕毁，碎成碎片，声声落地，清脆而动听。
佳乙坐在椅子上轻轻地抽噎，丝草抱着佳乙的肩膀给她勇气。佳乙哭得眼睛好痛，好
涩，
如果，她没有约恩彩见面……
如果她没有约恩彩在破旧的，破旧到会有窗户剥落的小区的马路边见面……
如果她没有约恩彩在那个太少人，少人到司机会放松戒备，放心加速的的马路边见
面……
一切没有如果，现在佳乙脸上恩彩的血迹，说明，一切都发生了，鲜红变黑的痕迹刺痛
了易正的心，易正连看佳乙一眼都不愿意。
——前辈，恩彩前辈，快，快要死了！
——我把，把她推了出去，快来救她啊！快啊！
他听到电话里女孩在哭，歇斯底里地喊着，但是他的脑袋里就在只有这两句话，从那一
刻起，易正疯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仿佛是漫长的世纪。
14个小时过去……
恩彩脱离危险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大家都回去休息了，只剩下易正……和佳乙。
俊表送丝草回家，丝草和俊表仍然没有话说，但是俊表看着丝草哭红的眼睛时明显是心
痛。
佳乙坚持说自己回去，丝草拗不过来，但是佳乙没有回去，她躲在医院的楼道里无声地
哭泣。
从易正走进医院的那一刻起，他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话，没有骂她，她可以清晰看到他的
眼泪，悲伤的眼神，脆弱的他终于被执意靠近的自己伤害了！
早上5点多的时候，佳乙轻轻来到病房，易正不在里面，她透过窗户看见苍白的女子，
心一下下刺痛。
易正出现在走廊的尽头，佳乙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他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她的瞳孔一
点点放大，她不知道要走还是留，脚已经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易正走到佳乙面前的时候，只是冷漠地看了佳乙一眼。
在易正旋开门的把手的时候，佳乙终于说话了，“前辈，恩彩前辈……情况怎么样？”
佳乙感到喉咙像是被火灼烧过一样难受，声音连自己都听不见，眼泪又不禁打转了。
易正突然转过身来拉着佳乙离开，力道那么大，似乎要把佳乙的腕骨捏碎
来到楼道的时候，易正一反手，把佳乙按在墙上，一瞬，佳乙对上的是锐利的眼神，不
容人思考，窒息的。
“恩彩究竟是怎么回事？”温柔的笑容变作悲伤与愤怒。
“前辈……”佳乙惊恐地看着易正。
“回答我！”易正的眼睛里流露的是怎么样一种复杂的情愫，佳乙的泪眼把它模糊了。
“……”佳乙很想说话，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闷在心腔的话渐渐在腐烂。
“恩彩究竟是怎么回事，佳乙，你回答我啊？”易正似乎被激怒了，眼神直逼佳乙的眼
睛。
他看到的，看到佳乙眼泪，但是他的脑子里现在只有车恩彩。
“你知道我等她等了多久吗，现在她好不容易回来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吗？”
佳乙啜着泪水的眼睛睁大了，突然，她听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不是的，前辈……”佳乙惊恐得不都会表达了！是的，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个有心
计的女人，是她故意约恩彩，故意把她推出去的。
她不择手段地把恩彩从易正身边推开。
“那你给我一个解释！”
I

“……”说不出来了，佳乙脑袋里只有恩彩躺在血泊里的画面，上一秒，她推了她！不
容质疑……
“这是恩彩的血！”易正伸手去揩了一下佳乙脸上干掉的血迹，强压的怒气变做分子扩
散到空气中。
“原来你跟其他女人一样！”易正看了佳乙最后一眼，“秋佳乙，你让我感到厌恶！”
脚步声渐渐远离，佳乙顺着墙体滑下，不断重复着那句，“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
是的” 我不是故意把恩彩前辈推出去的，可是我把恩彩前辈推出去了……怎么办……
佳乙累了，她站起来，扶着楼梯往下走，突然感到眼前一黑，黑色的一瞬，脑袋很
痛……
有个人扶住了她，是俊表。
“喂，佳乙啊，你怎么了？”俊表吓了一跳，如果不是他，佳乙就要摔下去了。
佳乙站好了来，定神看了看俊表，微微苦涩地笑了，没有了阳光嫉妒的颜色，“谢谢前
辈，没什么！”
“……”俊表还是不安地看着佳乙。
“没事！前辈！”佳乙知道俊表在看着她，她勉强地笑开了来。
“佳乙啊，易正他……”他只是在担心恩彩！俊表喊住了刚要走的佳乙，欲言又止。看
到佳乙脸上的血迹，他知道，她昨晚一直在医院。
“不要告诉丝草，她会担心的。”佳乙笑看着俊表，他希望俊表可以是保护丝草的人。
脚步声远去，俊表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智厚。
“智厚啊，你现在正在来医院的路上吗？”
“恩，刚到，怎么了？”
“你把佳乙送回家吧，她刚刚出来！”
“恩，看到了……”停顿了一下。
“佳乙！”佳乙看到远处那个骑着重型机车的白色男子。
“前辈？”
渐渐走近了，智厚看着佳乙的脸，肯定是哭过了，把血都蹭到袖子上，右脸还微微蒙上
淡淡的黑红色，朦胧的，就像胭脂一样。
佳乙知道智厚在看她的脸，忙用袖子揩了揩。
智厚掏出手帕，眼底下一片波澜不惊的深色海洋。
智厚用白色的帕子轻轻地给佳乙擦脸，温柔地，没有过多的话语，安静得，让人感到安
全。
由于佳乙一直把脑袋往后缩，智厚伸出放在口袋里的另一只手轻轻扣住佳乙的后脑勺。
指腹放在佳乙的棕黑色的针织毛线帽子上的时候，智厚微微颤了一下，那是什么东西？
学医多年的直觉告诉他，那是血的淤痂，那种感觉，让人心寒！
智厚皱了皱眉头，二话不说，把佳乙转过去，看到帽子上隐隐约约角质化的深色一片，
他也不顾佳乙的糊涂，轻轻地要揭开帽檐，刚刚掀起，就传来佳乙“嘶~~”的一声哀
吟。
“前辈？”佳乙感到疼痛来自天灵盖似的，牵扯起她的每一根神经，头皮发麻！！
“佳乙，你的头是怎么回事？”智厚这才反应过来，血把头发，帽子和伤口粘合了，只
要一动就会有撕心的痛。
佳乙看到了智厚眼里的着急和担心，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手上粘有剥落的小血屑。
佳乙也吃了一惊，但是很快恢复了平静，勉强挤出一个连自己都不察觉的笑容，“可能
是撞到了！”
“去看医生！”智厚拉着佳乙就要走。
“不要！”佳乙想到了易正愤懑的眼神……解释，不想解释了……
“我想回家……”佳乙低下头来，没有底气地恳求道。家，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家，
在很遥远的地方呢？傻瓜！
褪去本该华丽的外表，批上尖锐的盔甲，收藏起所有光芒，要在迟钝的你到来之前，不
让别人发现，这温柔的光芒只让唯一的你看到。很多人花了一生去寻找也没有找到这
样的唯一                                                      ——苏易正
I

只是，亲爱的易正，你的唯一是谁呢？恩彩？佳乙？
冬日的阳光没有生气，路边巴眨着眼睛的树木清凉地望向长空，轻轻地吟唱，雪来喽，
快要来喽……
智厚直接把佳乙带回了家，因为他想到佳乙的宿舍里没有医疗用具，而且也不方便照
顾。
智厚拿来温水轻轻把帽子上的血痂热去，很容易地把帽子拿下，用酒精轻轻给佳乙擦伤
口和附近的头发……
那是一个怎样的伤口，虽然不大，棱角却很深……
佳乙像只小猫一样乖，没有说话，彼此只有呼吸……
是的，佳乙太乖了，乖到他以为当时后坐上的人儿没有了知觉，晃晃就会摔在马路
上……
“不用费心想要怎么跟我解释，想讲的话自然会讲！”平静的语气如此有安全感。
“……”佳乙知道智厚是温柔的，温柔得不让丝草知道他的爱。
“易正如果跟你说了什么，那是他的气话，恩彩是他小时候唯一的精神支柱，所以，不
要介意。”
“恩，我不怪前辈，因为是我把恩彩前辈害成这样的……”佳乙听到了智厚温柔的安
慰，心里更窝了，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来。
“如果没有猜错，佳乙是为了救恩彩才会这样的吧？”这样是指恩彩出车祸，也是佳乙
被撞伤。
“我没有想……想过会这样的……真的……”佳乙的肩膀微微颤抖，声音也揉进哭腔。
“是喜欢易正吧佳乙？！”傻瓜，带着伤口不休息，还乱跑，是什么支撑了你糊涂到没
有了痛的知觉？
“我的喜欢害了……恩彩前辈……害了易正前辈……还有大家！”智厚看见佳乙的眼泪
一直顺着脸颊滑落，善良的家伙，跟金丝草一样，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结果，就不会有过程了，那么人根本没有必要来到世界上。佳乙是
个好女孩，很乖，不要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身上！”
……智厚是个很温柔的人，像樱花一样，在那浪漫的国度，樱花烂漫！
佳乙哭累了睡着了，智厚把佳乙抱到自己的房间，轻轻给她掖上被子，看着她像孩子一
样的睡颜，有一丝红晕的眼角，他不自觉轻轻地说：“佳乙不哭，好好睡一觉，恩？”
尽管，他知道不会有人回答。
智厚去看恩彩的情况了，答应过佳乙的，他没有跟易正说起任何事……
因为水岩有点事，智厚去处理了一些时候，回到家的时候，发觉佳乙还没有醒，小家伙
累坏了吧？
智厚把资料摊在桌子上，仔细地看起来……
突然，他听到“咣当”一声……
他马上冲进去，还没有来得及开灯，就看到无助的佳乙摔在床边。
开灯，智厚永远忘不了佳乙当时慌张无措的眼神，似乎看到了他，又似乎看不到他。
智厚去扶起佳乙，问，“怎么了？”
“前辈，……智厚前辈，我……看不见，我的左……眼看不……见了！”佳乙抓住智厚
的臂膀，似乎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眼泪流出，恐惧流出。
左眼看不见了，什么也看不见了，佳乙甚至不敢相信这种怪异的直觉，直到她在黑暗中
用手把右眼捂起来，一片漆黑，甚至月光也没有。顿时，恐惧与不安涌上心头，压抑得
说不出话来，似乎世界在覆灭，一切颠倒。
“易正啊，恩彩好点了吗？”智厚不经意地问，其实也是关心的表现，只是藏在心里。
“恩，伤口恢复得很好！”易正想到恩彩，心里是一阵痛惜，但是又很感谢上帝把恩彩
留下来了。
“俊表，你跟丝草的关系怎么样啊？”宇彬倒希望看到那个大白痴，神经大条的具大
少。
“什么怎么样？本来就没有关系了！”俊表顿了顿，冷冷地说。
可是这些天，俊表看到丝草一个人走会课室，一个人散步，一个人买东西，一个人吃
饭……就巴不得站在她身边。
那个村姑，好久没有看见了，两个星期了，甚至关于她的一点消息也没有，那天的语气
的确很重——秋佳乙，你让我感到厌恶！这样的话，自己是怎样说出口的。可是，想到佳乙把恩彩推了出去……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