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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永久の葵】●●●归様部屋华丽の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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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爱
     序
     少年终于把椅子转过来,抬头看着我,“Taku,我决定回国了。”
     我静默了一会儿,弯下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他的嘴巴微微一瘪,小声说:“对不起。”
     我突然有点心酸的感觉。
     KAME跟着我已经有七年,之间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纠缠不清,到后来他显然已经不爱我,而我却反而有些摆脱不了。
     虽然谈不上爱情,但他是个值得真心相待的好孩子,我下了决心,带他来LA,有点想跟他这么厮守下去的意思。
     而长濑的一个电话就把我们这种虚假的安稳生活打破了。KAME是他儿子,他当然可以带他回去。
     最残酷的事实是,我和KAME这七年的感情,却完全不足以深厚到,能让我们向他父亲公开承认两人的秘密关系。
     行李和手续都很快打点好,我亲自送KAME上飞机,他的头发还是染得乱七八糟,淘气地卷了几个卷,脸很瘦,有点黑,眼睛却很大,他在人流里回头看我,只看了一眼,就迅速转过身,拖着箱子消失了。
     这就是他的作风。我知道他心里会记挂我,但他绝对不肯表现得软弱。
     我又何尝不是。我都是快四十岁的人了,事业有成,为人老练精明,怎么能为感情露出虚弱的姿态。
     虽然我一个人真的很寂寞。


IP属地:上海99楼2010-10-19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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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他上了车,开车去饭店。
         到此为止我都还是很谨慎的,他一路乖乖地,不多话,只专注地望着我,我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很坦然。
         对话间感觉得出他受过不错的教育,眼神清朗,没有嗑药的痕迹,经济看起来也并不拮据,鞋子很好,手腕上样式简单的表是出了一年多的名款,大学生戴着刚好合适,指甲更是整洁干净,只有轻微的墨水印记。
         他应该还在念书,不是身分可疑的小混混,也排除了玩仙人跳的可能,我总算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我不是神经过敏才这么多疑,实在是……被这样的男孩子青眼相待,会让人受宠若惊。
         进了饭店房间,我让他先去洗澡,他“嗯”了一声,就顺从地拿着浴袍推门进去。我在床上坐着,掏出自己的钱包,取出几个CONDOM(保险套),还有细长条包装的润滑剂。
         随身带着这些东西,可不代表我是一天到晚都在想这种事的老色鬼。这是起码的安全和礼貌。
         我可不想第一次就弄痛人家小孩子。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渐渐有些紧张。在路上我试探着问过他,他果然来LA没多久,头一回跟朋友来这个酒吧,而且,他今年才二十岁。
         我大他十八岁……
         虽然不想承认,但如果我有儿子的话,估计也该跟他差不多大了。
         年轻人的体力……我的体力……
         我看着手里保险套的数目,原本拿了两个,想想又多取出两个,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又放了一个回去。
         年龄真是残酷的东西……
         听到浴室门的响动,我忙迅速把套子和润滑剂塞进枕头下面,站起来笑着看他。
         他走出来,头发湿湿的,越发衬得眼睛黑而且亮。满脸的英气,又孩子气,举止沉稳从容,脸上却带点干净的生涩。
         光是这么看着他,我就快要心律不齐了。要命,这个小鬼简直就是我的克星。
         我好象很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在浴室里胡乱冲着水,边对着镜子审视自己的身体。
         宽肩窄腰,但身上肌肉的线条已经有点松懈了,所幸小腹没有赘肉,可惜也不是很坚实,腿还算长,腿型不错,腿间的……呃……基本上都还OK吧。
         希望自己的表现不要太失水准。
         我很庆幸自己随身也带了药丸……
         虽然有点作弊的可耻,但为了给自己加分,现在谁不会作假啊!
         男人去入珠,女人去隆胸,简直就是时代潮流。我吞点小药丸,跟他们比起来,小巫见大巫。
        


    IP属地:上海102楼2010-10-19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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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很失礼,但是……
           ***的痛。
           被他这样插入,我眼泪差点都掉出来了。
           第一次,什么叫第一次啊!
           简直就是受刑。到一半我就熬不住,很想大声惨叫“我不干了”,但显然没这个可能,我只能壮烈地咬着枕头,死撑着不要呻吟得太大声,勉强再勉强地放松,由着他逐渐全部埋入。
           等他开始抽动,我的感觉差不多是地球快毁灭了。
         


      IP属地:上海106楼2010-10-19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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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部分H删了
        这世界上有个词叫河蟹


        IP属地:上海108楼2010-10-19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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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一觉睡得很死,似乎只一闭眼一睁眼的工夫天就亮了。
               这么好的睡眠我很久没有过了,比遵照营养师开的单子吃药的效果都要好得多。
               微微翻过身,看见旁边的男孩子睡得很沉,从被子里露出一半脸,果冻般的嘴唇微嘟着,睫毛很长,挺秀的鼻子摸起来凉凉的。胳膊还放在我腰上,很黏人的睡眠习惯。
               生怕吵醒他,我姿势扭曲地侧着身,目不转睛望他的脸。
               第一眼见他,我并不觉得是如何难得的美少年,可越看却真是越迷人,万中选一也少有这样让人不知不觉发呆的面孔。
               丢在地上的长裤却突然咕咕作响,震个不停,我一下子从白日梦里清醒过来,狼狈地挣扎过去,掏出设了静音的手机,“喂?”
               “Taku你在哪里?我们都在等你!”
               我忙看表,这才想起今天约了人要谈事情,这一晚玩过了头,居然睡到现在。
               “不好意思,给我十分钟,马上就到。”
               转头看山下,他还是没醒。
               我舍不得这样的睡美人,可再不走就要损失惨了。只好强忍下身撕裂般的酸痛,龇牙咧嘴地匆匆穿衣服。
               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再多看他两眼,伸手摸摸他睡得粉红的脸颊。
               少年皮肤那种光滑的触感一直残留在指腹上,接下去一整天我都魂不守舍,只想着他沉睡中的那张脸。
               我很久没有这样遐思联翩过了,只可惜这回身受重创,一连几天屁股痛得坐都坐不稳,腰酸背痛到要贴膏药。
               就连工作都辛苦万分,更别说出门猎艳。 


          IP属地:上海109楼2010-10-19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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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神交换之下,对方便笑着走过来,“HI”了一声,靠到我旁边:“你一个人?”
                 旁边的那个大活人PAUL虽然叽叽咕咕地抱怨,也还是识趣的走开了。
                 来人长得还算不坏,鼻环、唇环一应俱全,裸露的胳膊上是蔓延出来的大片刺青,这样的人应该会很耐痛才对。
                 “叫我ADAM好了。”
                 对方个子比我矮了半个头,中等身材,胳膊上的肌肉鼓囊囊的,很是结实。在偏爱美少年的我看来,上半身未免过于发达。壮得过头,但……好吧,也不失为一个打发寂寞的选择。
                 交谈几句,喝过两杯酒,你来我往地小动作了一番,彼此意思就很清楚了。
                 “你的肌肉真漂亮。”
                 “你的屁股也是。”
                 “……”
                 对话正往直白高效的方向前进,冷不防听到一把刚过变声期的嗓音在背后说:“TakuYA,你今天在啊。”
            我一口酒“噗”地喷在ADAM脸上。


            IP属地:上海111楼2010-10-19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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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忙脚乱收拾场面,转过头来就看见山下。
                   他今天穿著运动外套,清秀挺拔,额头上一层细细的汗。像刚从球场上下来,甚至单肩还背了个书包。
                   “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强作镇定,迅速擦了下嘴,改口用中文。
                   “我刚在实验室做完论文,顺路过来看看。”
                   “哦……”
                   他还喘息未定,往我身边一站,要了瓶水,捧着仰头喝,很渴一般。喝完了就谨慎地把空瓶子握在手里,来回揉得啪嗒啪嗒作响。
                   “……”
                   “……”
                   “那天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啊,我有急事……”
                   “你可以叫醒我的。”
                   “不好意思……”
                   他咬了下薄嘴唇,“那个……”
                   听不懂我们哝哩呱啦的对话,ADAM口气焦躁地插嘴:“你们在说什么?”
                   山下侧了侧头,“他是跟你约会的人?”
                   “不是,刚认识。”
                   “那你今晚要跟他走了?”
                   “……嗯哼。”虽然我更爱你这款,可是你来晚了。
                   山下露出失望的神色,“你怎么能这样,这次明明是我先认识的……我不行吗?”
                   我无言着,简直为他这种地球上濒临绝种的纯情而震撼。
                   还没感动完,我那红头发的准床伴就走上来一把扯开他,“臭小子,你干什么?”
                   “这个人是我的。”山下手指的方向铁板钉钉地标向我。 


              IP属地:上海112楼2010-10-19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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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欢迎本该是好事,被他这样一说我却突然老脸通红,恨不得挖个洞把脸藏起来。
                     红头发的青年嗤笑着晃了晃胳膊,“你能赢得了我再说吧。”
                     没人会在这家店里打架,大家都自觉得很,通用的较量方式是扳手腕,干脆俐落。
                     有热闹可看,周围闲人便端着酒杯围上来,议论着观望。
                     这样的事不是没有过,我年轻几岁时也是很受欢迎的,但山下令我有点受宠若惊。
                     以前那些孩子迷恋我的床上功夫和男子气概,那都好理解,可我不觉得我那晚杀猪般惨叫的表现,有什么好让他念念不忘的。
                     竭力让自己享受这种被争抢的荣誉感,却有点怕看柯洛清秀脸上被挫折的表情。ADAM摆在桌上的那手臂,肌肉不知道比他结实多少,显然是常战常胜,柯洛别败得太难看就好了。
                     而两人竟然僵持了一会儿,柯洛没有被秒杀着实让人意外,毕竟是年轻。
                     气氛有些HIGH起来,但再撑了不到一分钟,交叉的手臂终究还是往柯洛那边倒去,虽然缓慢,走势却很稳定。
                     听着人群里传来的轻微嘘声,我无可奈何地扶住后颈。
                     山下突然一咬牙,已经倾斜了六十度的手臂又慢慢直立回去,在众人的惊叫声中迅速而坚决地将对方扳倒在桌面上。
                     这样奇迹般的反转让所有人消化不及,只能目瞪口呆,“WOW,WOW”地感叹个不停,谁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种突发怪力。
                     山下都站起来了,ADAM还在恍恍惚惚、似梦非梦地揉着胳膊。
                     “走吧。”
                     我还在发懵,茫然地跟着“WOW”,柯洛已经一把搂住我肩膀,很是开心,孩子气取胜的喜悦。
                     头一次被这样角色对换地搂着,我一时无所适从,虽然对他的力气有不详预感,也还是脸热心跳。
                     山下身材好得很,并不是在健身房练出的“井”字肌肉型,但显然是酷爱运动青春少年的好体格。
                


                IP属地:上海113楼2010-10-19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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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进了房间就开始的亲吻里,我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占上风,气喘吁吁地滚倒在床上,仍然是我在下,山下在上。
                       “等、等等……”开什么玩笑,这回怎么说也该轮到我主攻吧。
                       “我很想你。”
                       意外的一句告白瞬间就让人全身发软,简直就是被抽光力气的花痴感觉。
                       床第之间再肉麻的说词我也早就听到耳朵长茧,反正无论多好听也只是作戏,根本不希罕。却不知怎么地,就是对这个小孩子缺乏免疫力。
                       “每天都想见你。”他表情那么乖巧认真,简直就像在说真的一样。
                       “做梦都会梦到。”
                       “……”
                       “要是能天天见你就好了。”
                       “……”
                       在他专注的眼光下我简直都快对不准焦距。拜托,点到即止吧,就算知道这只是为增加情趣的肉麻话,再这样下去我也要灵魂出窍了。
                       骨头都被甜言蜜语泡得发软,热烈的亲吻爱抚之下,衣服没脱完,我腿间就已经振奋不已地进入备战状态。 


                  IP属地:上海114楼2010-10-19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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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kuYA。”
                         “Taku。”(我想不出别的方法解决名字的事了,泪)
                         讨厌那样的叫法,无论什么时候听起来都觉得软弱,我最恨别人觉得我软弱。
                         “……你不高兴吗?”
                         我不喜欢被人支配的感觉,何况是这样一个比我稚嫩太多的孩子。
                         “TakuYA,TakuYA……”
                         啊啊啊,还叫!你想死吗?
                         “别去洗了,我们就这样睡吧。”
                         他死死抱着我不放,扭打了一会儿,把我硬翻过来,面对面搂着,讨好地亲了亲我眼皮,好象很喜欢我似的。
                         “不要走,好吧?”
                         被他这样乖巧地纠缠着,我僵持了一会,腰背又实在痛得太厉害,还是软下来。
                         看他蹭了蹭,撒娇地窝进我怀里准备睡觉,我那破碎的自尊心总算又恢复大半。
                         毕竟是小孩子……无论如何,我才是男人,不跟他计较。
                    


                    IP属地:上海117楼2010-10-19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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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身都痛,又累得慌,恍惚着就要睡着,却又被扯了扯,我勉强睁眼,“干嘛?”
                           他秀丽的眉毛皱在一起,因为不好的记忆而烦恼似地,“别趁我睡觉的时候再跑掉了。不要一声不吭就丢下我一个人。”
                           这话说得我心口一阵跳,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这小鬼难道是真的喜欢上我吗?
                           “TakuYA……”
                           “你干什么?”
                           嘴唇凑上来,我没来得及开口骂就被牢牢吻住,分开腿,火热的东西又抵在后方。
                           妈的,已经让他上了半天了,到底还想怎么样!
                           这回我真是连本都没捞回来,一辈子没这么亏过。
                           被压在床上百般折腾,挣扎不开,狼狈不堪地边呻吟边诅咒。我下定决心以后见到这个小鬼一定要绕着走,再怎么合我心意的美少年,也没我老命重要。
                      


                      IP属地:上海118楼2010-10-19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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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kuYA,是不是很痛?搽了这个药会好很多……Taku,今天有粥要不要吃?分一点给弟弟吧……
                             几十年没有人叫我这个名字,被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简直要发狂。
                             正粗重地喘着气,嘴唇突然被柔软温暖的东西堵住,辗转湿滑的亲吻之后,听见他说:“真可怜……”
                             我怎么会可怜?
                             被抱得紧紧地,安慰一般反复亲着眼皮,我大为光火,恨不得动手抽他。不教训教训他,还不知道谁是长辈。
                             “TakuYA,我来照顾你吧。”
                             我差点晕厥,真是平生受到的最大侮辱,几乎想一拳揍翻这个小鬼。
                             但耳朵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脏却突然失控地怦怦跳动。
                             的确是有人一直期待这句话。是个黑黑瘦瘦的小孩子,个头还不及女人的腰那么高,握紧拳头用手背擦眼泪,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女人哭着说,TakuYA,我不能再照顾你了。
                             他只用力咽着气,追在车后面跑,一条腿被打得肿了,所以跑不快。那时候他做梦都想听人说那样的话,但一直没等到。
                             我重重喘着气,又咳了两声,只觉得身上发软。
                             “你是不是发烧了?”
                             我有点不安地看他把额头贴过来试我的体温。我身体一直保养得很好,尽量不生病,避免病痛。
                             那种我所害怕的、软弱的感觉。
                             “挺烫的,昨晚着凉了吧。”
                             ……是被你捅坏了吧!
                             确认自己是生了病,我立即就惶惶然。柯洛喂我吃饭,我也心神不宁地张嘴一口口吞下去,没有抗拒。
                             吃了点山下找出来的药,又睡回去,不舒服的感觉反而越来越强烈,鼻涕流个不停,只能缩在被子里抖抖地头发晕。山下似乎喜欢看我这示弱的样子,躺到旁边抱着我。我立刻警醒,用力推他,“你走开,到客厅去。”
                             上人不成反被上已经够倒霉了,我可不想病中还要被这样那样。
                             把柯洛赶出去,我才能放心地继续晕晕沉沉,执着地相信“蒙一蒙出点汗病就能好”,整个人蜷在被子里,盖得严严实实。
                             满耳又都是下雨的声音,却没有女人的哭声了。脚上溅满泥巴,光着的脚冻得生痛。我的鞋子穿在弟弟脚上,嫌太大了,他摇摇晃晃站着,手指放在嘴巴里,黑眼睛望着我。 


                        IP属地:上海120楼2010-10-19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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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五岁就不好卖,能记事了,人家不养的。”
                               “所以那个小的……嘿嘿。”男人陪着笑。
                               “太弱了,没几两重,只怕不能养得活。”
                               “那大的……”
                               “不行,那看着有六、七岁了吧。”
                               “我就只两个儿子,不挑一个我也拿不出现钱来还的……”
                               “没钱你还赌?莫要我说你,你就是两个都卖了也不够,老婆还能卖多几个钱。”我似懂非懂,只费力地抱着弟弟,他还在吮手指,青白瘦小的脸上没有光彩。我摸了一个小石子给他玩,他看了一会儿,把它放进嘴里。
                               “吐,快吐出来……”
                               我忙伸手进他嘴里掏,好容易才掏出来,他哇地哭了,因为没力气,声音也不大。
                               “哥哥,哥哥……”
                               “乖,乖啊……”我把他抱在怀里,笨拙地摇着颠着。兜里还有上次从鸟窝里扒来的一颗鸟蛋,半个拇指大,一直没舍得吃。
                               弟弟哭得太难受了,连出气都费力,我想了又想,还是狠心掏出来给他。
                               弟弟又放进嘴里眼巴巴地吮,但显然没有任何味道,失望地吐出来,又“哥哥,哥哥”地哭了。
                               “乖,这个是可以吃的……”
                               正要小心给那颗细小的蛋剥壳,冷不防一双手伸过来,把他从我怀里抱走。
                               “Taku呀你一边待着。”
                               受了惊吓的弟弟哭着说“哥哥,哥哥”,被抱着出了门,我才呆呆地明白过来知道要追,光着脚跑出去,拉住弟弟悬空的脚丫子,却被一巴掌打得踉跄。
                               我边哭边把剥了一半的蛋塞在他小小的手掌里:“你拿着这个,这个能吃的,莫……”
                               木村什么,他是叫什么名字?
                               脚上踩空一般抽了一下,我满头冷汗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气,心脏还在跳得厉害。四周很安静,这还是白天,没下雨,没有人哭,什么都没有。
                               枕巾有些冰凉,是汗吧,果然出汗了吧。
                               我用力咽了咽,翻了个身,喘息着重新闭上眼睛。
                               等热度退下去病就好了,也就不会做噩梦了。
                               “真可怜啊,得罪了人,收债路上被砍死了。”
                               “也是报应。”
                               “尸体拆得一块块,哎呀……”
                               我努力干活,编着手里的绳子,似懂非懂地听着。
                               “TakuYA啊,听说没有,你爸好运了,欠瘸九的债不用还了。”
                               “嘘,别说了。他家刚拿三岁的小儿子去抵债呢。”
                               “这么说,瘸九是带着小孩子走的啊……”
                               “那小孩子呢?”
                               “也死了吧。”
                               “TakuYA,YAKUYA!”
                               我在剧烈的摇晃里挣扎,气都喘不过来,心脏跳得像要炸开。
                               “你怎么了?”那声音听起来也像梦境,我只混乱地抓着头,拼命撕扯头发。
                               “TakuYA,你做噩梦了,快醒醒。”
                               我嘶哑地呜咽着胡乱挥着手抓划。是做梦,做梦而已……我快疯了。
                               “不要这样,我在这里,你别怕,醒一醒。”
                               混乱中我抓住一只手,好象那时候抓着弟弟的手掌。明明是那样小小软软地,几个指头就能抓得住的手掌,现在却好象长大了,宽大又有力的。
                               他是长大了吧,果然是在好人家过好日子吧。
                               我渐渐安静下来,紧抓住那只手,咬着牙喘气,慢慢地又陷进黑暗里。 


                          IP属地:上海121楼2010-10-19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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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这样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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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122楼2010-10-19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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