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的论文《The Genetic Echo of the Tarim Mummies in Modern CentralAsians》对古今中亚不同人群的遗传背景进行了分析。结果显示,根据qpAdm,塔吉克族可以拆分成5祖源——伊朗农夫占比43.8–52.8%, ANE占比13.3–15.8%, 西欧狩猎采集者占比9.5–11.8%, 贝加尔湖狩猎采集者(现代北亚蒙古人种主成分)占比7.7–17.1%, 安纳托利亚农夫占比9.7–15.6%:
这里有必要说下这个塔里木青铜器时代早中期Tarim_EMBA1。根据2021年的论文《The genomic origins of the Bronze Age Tarim Basin mummies》,Tarim_EMBA1是由11例来自小河墓地和1例来自古墓沟遗址的样本组成的常染聚类,根据AdmixTools等遗传学工具分析,该常染聚类ane占比很高,达到了70%甚至80%以上(其实和东欧狩猎采集者,botai的ane占比差不多):
这里也有必要提一下BMAC,即巴克特里亚马尔吉亚纳文明体,是现代考古学对公元前2300年至公元前1700年一个中亚青铜时代文明的命名。该文明体位于现今土库曼斯坦、阿富汗北部、伊朗东北部、乌兹别克南部及塔吉克斯坦西部,以阿姆河为核心。根据论文《The Formation of Human Populations in South and Central Asia》,BMAC可以拟构成60%-65%的伊朗农夫,20%-25%的安纳托利亚农夫和10%的西西伯利亚狩猎采集者(与Tarim_EMBA1类似,ane占比很高,并混有少量贝加尔湖新石器成分)混合而成。我以前发过的土库曼斯坦Gonur Depe(BMAC文明体的主要聚居点)遗址人群的体质学测量数据,他们属于典型的高加索人种地中海类型:
强烈推荐对古今欧亚人群尤其是西亚人群遗传背景的本质感兴趣的去看这篇论文《Genomic insights into the origin of farming in the ancient Near East》,伊朗农夫/安纳托利亚农夫这些西亚人群带有强烈的deep ancestry信号,这恐怕才是造成他们与其他欧亚人群包括西欧狩猎采集者不同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