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遭受了那样非人的折磨,土方的自尊严重首创,一直现在昏迷中,似是封闭
了自己。要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声和时不时起伏一下的胸膛,蓝芸就会认为他已
经死了。
双眼肿得像核桃一样大,视线一刻也不离的盯着土方。蓝芸觉得十分的心
痛,她怎么也想不到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才能让一个如此坚强的人一瞬间变得这么
虚弱......
是强(防和谐)暴么?应该不会,之前更严重的伤他都撑过来了,也没有现
在这么憔悴,留在这里的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么?
一个人身体上无论受多重的伤都没有心上的伤来的严重。身体上的伤只能让
肉体疼痛,总有一天也会愈合。
而心灵上的伤却是无法轻易愈合的,甚至是致命的,它可以轻易地毁掉一个
人,让他放弃生的希望,万念俱灰......
土方此刻就是这种状况,他心高气傲,既坚强也重自尊,受到这样巨大的侮
辱令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他那远大的理想都被风间的亲手压碎了,遍体鳞伤
的不仅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心,他那沉甸甸的梦......
“他还是没醒么?”冷不防后面传来风间的声音,吓得蓝芸一个激灵,慌忙行
礼。
“是的,从前天少爷您离开后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风间莫名的有些烦躁,为什么他还不醒,他会这样一直睡下去?不行,他
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他还没有好好的折磨他,他是自己的东西,自己没允许他死
他怎么可以自作主张?更为不舒服的是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心就象被什么东西绞得紧紧的,胸口极为不舒服,呼吸也不顺畅......
“喂他吃药了么?”
“奴婢喂了,可使他不肯张口,药全都吐了出来.....”
目光瞥向蓝芸手中的药碗,里面还剩了不少药汁,拿过药碗,径直走到床
边,捏开土方紧闭的双唇,一碗药就那样强灌下去。
药还没灌完,就被土方一口都没咽下的吐了出来,风间不耐烦地甩开药
碗,俯下身堵住土方苍白的唇,舌伸进他的口中,把药一点点的引入他的咽喉,
直到药汁被尽数吞下,才一甩衣袖离开了。
震惊在那里的蓝芸好半天才回过神,看到刚才的那一幕,她多么希望自己
也能这样给土方喂药,可是她不能。她还记得那天早晨风间表现出的对土方强烈
的独占欲,如果她再次越距了,一定会被风间被杀死的,那时怎么办呢?她还有
好多想做的事,她的愿望也都还没有实现,所以决不能死......
她现在应该做的是要照顾好土方,等到他复原后,才能帮她实现自己的愿
望,或者说他就是自己的希望,从第一眼看到她时就这么认定了。
“你可要快点醒过来啊,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照顾你的.....”
收起些微幸福的表情,蓝芸找来湿毛巾,为土方擦拭身子,这么热的天
气,一定很不舒服吧......
把水盆放在地板上,红着脸拉开土方的衣衫,蓝芸一遍遍地对自己说,这
只是自己的工作而已,这样做只是在尽职,并没有其他非分之想......
温柔的用毛巾擦拭过每一寸因长年不受日光照射,显得有些白皙的肌肤,指
尖轻拂过,丝滑般的触感让蓝芸有些迷恋......
擦拭到下身,蓝云的脸更红了,就在她揭开睡袍下摆的时候,脸色一下变
得煞白,手中的毛巾也掉在了地板上.....
蓝芸无比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原来是这样......
土方那大腿内侧的烙印,经过泪水模糊的双眼变得更加清晰。
脚步摇摆着,水盆被撞翻,激起千层的浪,就像蓝云的心。
(这张头卡,哎,要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