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梦境。他带着些许嘲讽意味地想着。因为闭上眼睛而变得更加敏锐的感知,刚刚放松下来便涌上剧烈疼痛的手腕和脚踝。他觉得自己开始产生幻觉,过于漫长的痛苦、囚禁和寒冷使他的身体虚弱得甚至无法保持清醒的意识。
该死的幻觉……
“哥哥,我们会胜利吧?”
耳边的低语使他猛然一惊睁开眼来,望进金发男子同样湛蓝的眼睛。对方放开了他的腰,下移的手触碰双腿将他整个人向上拉起,分开的双腿被向上折起拉开成近乎极限的角度。他咬着牙,逼迫自己抬起头注视着面前的人而不是将头扭向一边,像是只要这样就能挽回自己仅剩的尊严。
平日的优雅外表被毫不留情地撕去,自尊也早已在这两个人面前溃不成军。身后银发的男子将右手自他的口腔抽离的时候,他听到了头顶细链因自己的颤抖而带起的一片喧哗响声。
隔了手套感觉不到温度的指尖轻轻碰触着被打开的内侧,带着一丝液体的粘连。他有些惊慌,被触及的肌肤泛起一阵若有似无的寒意,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为了元|首。”
触碰。游移。探索。——深入。
修长有力的手指侵入身体内部,同时含了低沉笑意的熟悉声音响起在身后。突如其来的疼痛使他短促地吸了一口气,张了唇想要吐出嘲讽的语句却变成了无声的呻吟——痛楚使他甚至无法发出声音。
一定会胜利的意思么……真是可笑的说法啊。身后男子的手指在体内不断翻转刺激着内壁,而他甚至开始试图顺从地放松身体。面前年轻的军人仍然带着波澜不兴的表情注视着他此刻的姿态,弗朗西斯无声地笑起来,上身颓然后仰直到靠上基尔伯特同样身着军装的肩头。
接下来的动作熟悉得甚至不需要演练。他尽力仰起头,天顶昏黄的灯光映着消瘦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不断加剧的痛苦和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恐惧使他急促地喘息着,就像离了水无法呼吸的鱼。与路德维希不同的是,这位年龄相当的旧识从不会在这种时候使用任何药物。他甚至感激这一点,比起让痛苦转化为不切实际的欢愉,他更愿意清醒地面对这所有的一切。自欺欺人的愉悦,甘于堕落的沉迷。他常常放任自己沉溺其中,却在每一个清醒过来的瞬间笑得尖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在这两个人面前……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夺走,然后破坏殆尽。他感受着身体内部越发剧烈的疼痛,觉得意识开始在这样的刺激之下变得恍惚。
“喂,法|兰|西——”
深入体内的手指被抽离,身后的男子贴在他耳边低语——接着自后抱住了他的身体。
“——”
前后两人与自己相贴的身体,传递着体温,同样的心跳。他下意识轻轻摇着头,茫然大睁的双眼因天顶投下光线的刺激而泛起隐隐的泪意。
双腿被继续向外分开,整个身体悬空的不安和手腕拉扯传来的不适使他无意识地扭动身体让双腿缠上身前年轻军人的腰。有力的躯体支撑了几乎全部的体重,同时也使两人的身体贴合得几乎毫无缝隙。背后的人带了力度贴上来,被再次抱住的时候他颤抖了一下。
“看着我们的胜利吧,Frank.”
耳边的声音已经近乎咬牙切齿,基尔伯特双手下滑按在他腰际,不带太多怜惜的侵入时撕裂般的痛感让他几乎喊叫出声。他咬紧下唇,猛然把头扭向银发男子看不到的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