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师叔。”他慢慢走过去,在玄霄身后三尺站定。
千载浮云,万古日月。
于人,至久至远,于仙,于魔,拂衣即过。
玄霄低头俯视着山下的红尘俗世,神色苍茫。
那样兴盛,那样欢喜,如斯凄凉,如斯落寞。
慕容紫英站在他身后,一同向山下看去,“师叔想下山么?”
“山下如何?”
银发青年犹豫了一下,淡淡地答道,“有很多人,也有很多事。”
“那你觉得,做人好还是做仙好?”
“为人喜怒哀乐,顺逆在天;为仙,指间风雨,肩上九州。”慕容紫英叹息一声,“无非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我只问你。”玄霄回过身来,深深地望着他。
“无论为仙为人,紫英依然是紫英。”慕容紫英从容道,如果说是一点不在意自己修为尽失自然是假的,可是,却也没有严重到会让他改变自己的地步。
他是慕容紫英。
高高在上是他,跌落尘土也是他,从来不曾改变。
“仙与人,天壤之别。”玄霄走上前去,抬手掠起银发青年的一缕白发,“值得么?”
慕容紫英微微一笑,“慕容紫英此生,有愧,无悔。”
“我本想保护你,却累你至此。”玄霄看着他唇边那抹清淡的笑意一瞬间有些恍惚,过了许久才慢慢道,“我们曾是敌人,是么?”
所以,他防备他,疏远他,在异变突生之际,依然能够轻易封住羲和的灵力——他不信有人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想出封印羲和的法子,唯一的原因,是他很早就在谋划。
韩菱纱见到慕容紫英受伤,不问缘由,却冷面以对,便是天河,也曾经小心翼翼地说,大哥,你不要跟紫英打架好不好?
那一刻,他彻底茫然。
那是他曾经全心依赖的人,也是他想要尽力呵护的人。
他不愿苛责于面前的男子,却忍不住想问,既然如此,为何要救我?
让我死去,或者以孩童之身混沌度日,难道,不更好么?
至少,你可以安然无恙。
慕容紫英摇头,“不,我从来不曾视你为敌。”
“那你为何……”
“当年之事,只是立场有别罢了。”慕容紫英轻声道,轻抚着玄霄的脸颊,“若是非要说,也是紫英有愧于师叔。”
“紫英……”
“如果,师叔恢复记忆之后,依然没有改变心意,我们便在一起吧。”
“我不会变心。”
“嗯。”
千载浮云,万古日月。
于人,至久至远,于仙,于魔,拂衣即过。
玄霄低头俯视着山下的红尘俗世,神色苍茫。
那样兴盛,那样欢喜,如斯凄凉,如斯落寞。
慕容紫英站在他身后,一同向山下看去,“师叔想下山么?”
“山下如何?”
银发青年犹豫了一下,淡淡地答道,“有很多人,也有很多事。”
“那你觉得,做人好还是做仙好?”
“为人喜怒哀乐,顺逆在天;为仙,指间风雨,肩上九州。”慕容紫英叹息一声,“无非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我只问你。”玄霄回过身来,深深地望着他。
“无论为仙为人,紫英依然是紫英。”慕容紫英从容道,如果说是一点不在意自己修为尽失自然是假的,可是,却也没有严重到会让他改变自己的地步。
他是慕容紫英。
高高在上是他,跌落尘土也是他,从来不曾改变。
“仙与人,天壤之别。”玄霄走上前去,抬手掠起银发青年的一缕白发,“值得么?”
慕容紫英微微一笑,“慕容紫英此生,有愧,无悔。”
“我本想保护你,却累你至此。”玄霄看着他唇边那抹清淡的笑意一瞬间有些恍惚,过了许久才慢慢道,“我们曾是敌人,是么?”
所以,他防备他,疏远他,在异变突生之际,依然能够轻易封住羲和的灵力——他不信有人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想出封印羲和的法子,唯一的原因,是他很早就在谋划。
韩菱纱见到慕容紫英受伤,不问缘由,却冷面以对,便是天河,也曾经小心翼翼地说,大哥,你不要跟紫英打架好不好?
那一刻,他彻底茫然。
那是他曾经全心依赖的人,也是他想要尽力呵护的人。
他不愿苛责于面前的男子,却忍不住想问,既然如此,为何要救我?
让我死去,或者以孩童之身混沌度日,难道,不更好么?
至少,你可以安然无恙。
慕容紫英摇头,“不,我从来不曾视你为敌。”
“那你为何……”
“当年之事,只是立场有别罢了。”慕容紫英轻声道,轻抚着玄霄的脸颊,“若是非要说,也是紫英有愧于师叔。”
“紫英……”
“如果,师叔恢复记忆之后,依然没有改变心意,我们便在一起吧。”
“我不会变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