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随便挑了个题目……各种抽风各种NC各种OOC。
CL的……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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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
Part 1
怪盗基德生病了。
白马坐在床边皱眉看着床上因高烧而面颊潮红的年轻怪盗不得不下此结论。窗外嘹亮的雨声隔着厚重的复古窗帘传入屋内,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旁边屋子里的滚筒洗衣机发出嘈杂的机械运转声和水声,而怪盗全部的行头此刻正在洗衣机中痛快淋漓地上下翻滚。客厅的桌子上摆放着雪白的纸张右下角署名「怪盗キッド」,简笔画头像一如既往地自我膨胀却在黑暗中显出几分凄凉。
白马将冰袋轻轻放在怪盗的额上,然后走到窗边拉起窗帘的一角。水珠打在落地窗上有轻微的响动,而后沿不规则的轨迹下滑,在玻璃上留下一片斑驳的水渍。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今天早上接到预告函的时候他就该想到事情不对劲,如果他能早点制止他的话……不过估计是制止不了的吧。
早上当他捏着预告函急匆匆跑进教室想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黑羽快斗依旧像往常一样将报纸立在面前,似是饶有兴趣地看着。
「黑羽君,你——」他刚要质问,他却放下报纸,对他笑了。
那是完全不同的微笑,两边的嘴角上扬相同的弧度,眼中没有往日的热情,冰冷而镇静的眼神让他心惊。面对这样的表情,白马所有质问的话语只得统统咽了回去。
「怎么,有事么?」
「……不,没有。没什么。」白马笑笑,走回座位。
「啊,快斗,你又在看报纸!」中森冲进教室,将书包重重放在桌上,「真是的,爸爸今天早上接了个电话又一脸兴奋地冲出去了,你知道什么么?」
「不,不知道。」黑羽仰起头看着站在桌边的青梅竹马,笑容近乎公式化。
但中森显然毫不介意这样的笑容,她微微垂下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略显哀伤的弧度:「说的也是呢,你又怎么会知道。……啊,等一下。」
她摸出一直在震动的手机,转身走向窗口。
「……喂?爸爸……什么?晚上有工作要加班不回来吃饭?……真是的,明明早上还说好的……又是基德?……那个臭小偷……爸爸你每次都是这样……」
说话声断断续续地传来,白马用一只手支着下颌,面带微笑地想中森警官此刻一定是抱着电话一脸赔笑的表情吧。
他看向斜前方人的侧脸,然而那人却回过头用一脸「怎么,怀疑我么」的表情硬生生将白马瞪了回去。
上课铃响,白马兀自摇摇头,只得作罢。
大雨从中午就一直下个不停。
白马在他身后故意说了一句「雨天作案可不符合KID的风格啊」他却没有任何回应。黑羽快斗今天出奇的沉默。发预告函的当天作案,这也不是KID的风格吧。他知道他今天有些反常,却在看到怪盗昏倒在潮湿的巷子里时才明白他的反常之处。
今天的怪盗,格外寂寞。
他将双手插进口袋,一步一步走进怪盗逃生路线中的小巷。皮鞋的鞋跟敲打着石板路发出清晰而有规律的响声,头顶昏黄的路灯投下灯光,将他的影子在身后无限延长。雨丝散落在地上的水洼中惊起片片涟漪,阴暗的小巷因为大雨的加盟而更加朦胧。
年轻的怪盗褪去了雪白的装束,穿着一身黑衣倒在路边。
他看着脸朝下趴在地面上的人,不禁皱眉。三十秒后他决定先带他回自家宅邸,方式是……公主抱。
后来事实告诉我们,在大雨天出去乱跑还不撑伞不穿雨衣是会生病的。如果不相信,可以参照现在正躺在床上烧得神志不清某怪盗。
「妈……妈……」他梦呓一般模糊地吐出几个音节,「不要……不要……走……」
白马叹了口气,握了握他的手。虽然是发着烧,手却是冰凉的。
「白马……你家……漏……雨啊……」他模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无意识地歪了歪头,结果冰袋掉了下来。
白马将冰袋放回去,忍不住笑了出来。漏雨的白马邸……?说出去估计也没有人会相信吧。
他摸了摸怪盗依然滚烫的额头,决定去找点退烧药。然而他才刚刚迈出步子,却被什么人给拽住了。他回头,发现本该躺在床上发烧做梦的怪盗坐在床边,一只手紧紧拽住白马的袖口。
他愣了愣,随即停下脚步,拍了拍怪盗的手,示意他自己不会离开。
「我母亲她……死了。」怪盗垂着头,幽幽的开口道。
「怎么回事?」白马略有些吃惊。看来让他今天如此反常的原因,就是这个了。
「昨天晚上我收到警视厅的通知。他们说我母亲在外地出了意外,死了。就像当年……父亲死的时候那样。因为意外。」他的声音意外地平静,语调没有起伏没有波澜,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所以你临时发了预告函要在今天行动?」他握住他的手,「真是乱来啊。」
「呐,白马。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所有人都一个一个离我而去……父亲也是,母亲也是,我现在,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他抬起头看着白马,海蓝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他没有哭,甚至还笑了,凄凉地,寂寞地笑了。
「黑羽君。」白马轻轻拥住他,「并不是所有人都离你而去了。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