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茨堡的盐树枝 其二
土方径直走向最偏远角落里的电梯,鞋跟踩出一串强壮镇定的节奏。她觉察到银时目光落在她背后的温度,所以才要走得快点,再快一点,快得对方来不及捕捉自己快要失控的异样。
走进电梯,按下楼层,却一下失掉了按关门的力气。按键冰冷机械,彻骨的凉意自指尖一路急冻到心底。真是冷血啊,土方想要自嘲,但挤出来的笑惨烈得像一道被撕开的口子。说我这个人像块冰可能都是抬举我了,她想,最起码冰还会融化。
从小是被人冷眼相待的私生女,早早地就开始独立生活,土方的骨子里头始终埋着固执的种子,在日复一日中生根发芽。明面上她自持到近乎绝情,其实剥开这一层外衣,浮现的不过是回避,不过是自保,不过是无人知晓的庸人自扰。
只是她没想到,面对三叶的去世,自己居然是可以这么安静的,安静得仿佛她体内早已变成一片寸草不生的无人区。
她抬头让灯光灌进眼里,任光亮灼烧视网膜。
鼻子里钻进湿乎乎的气息,嘴角尝到腥咸的味道,指甲掐进掌心又松开。原来她还是会哭的。土方慢慢靠上背后的镜子,只觉得浑身的心力悉数被抽走。
电梯门终于要缓慢把她关住,如同慢动作,还有一点,只差一点。
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一切制止。
土方一脸错愕,在朦胧的水雾中看到门外同样错愕的银时。
土方径直走向最偏远角落里的电梯,鞋跟踩出一串强壮镇定的节奏。她觉察到银时目光落在她背后的温度,所以才要走得快点,再快一点,快得对方来不及捕捉自己快要失控的异样。
走进电梯,按下楼层,却一下失掉了按关门的力气。按键冰冷机械,彻骨的凉意自指尖一路急冻到心底。真是冷血啊,土方想要自嘲,但挤出来的笑惨烈得像一道被撕开的口子。说我这个人像块冰可能都是抬举我了,她想,最起码冰还会融化。
从小是被人冷眼相待的私生女,早早地就开始独立生活,土方的骨子里头始终埋着固执的种子,在日复一日中生根发芽。明面上她自持到近乎绝情,其实剥开这一层外衣,浮现的不过是回避,不过是自保,不过是无人知晓的庸人自扰。
只是她没想到,面对三叶的去世,自己居然是可以这么安静的,安静得仿佛她体内早已变成一片寸草不生的无人区。
她抬头让灯光灌进眼里,任光亮灼烧视网膜。
鼻子里钻进湿乎乎的气息,嘴角尝到腥咸的味道,指甲掐进掌心又松开。原来她还是会哭的。土方慢慢靠上背后的镜子,只觉得浑身的心力悉数被抽走。
电梯门终于要缓慢把她关住,如同慢动作,还有一点,只差一点。
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一切制止。
土方一脸错愕,在朦胧的水雾中看到门外同样错愕的银时。